姜寻腿上神经敏感地一抽。
安亦又笑了声,不知道是笑电影,还是笑什么。
“吃水果不?”安亦笑着问。
姜寻把水果盘从床头端过来,吃了块菠萝,又用另一个果签叉了一块儿递给安亦。
安亦歪了歪头,直接咬走了。
姜寻自己吃了小半盘菠萝,也有几块被安亦吃了。
“还吃吗?”姜寻问。
“不。”安亦说。
姜寻把果盘放回床头,安亦叫他:“姜寻。”
姜寻:“嗯?”
安亦按了下遥控器,屏幕上显示出进度条,安亦说:“电影还有十分钟演完,你还有十……”
“——安哥。”姜寻打断了他。
安亦没转过来,只是笑着问他:“干什么?”
姜寻看着他,视线落在他嘴唇上,说:“我想亲你。”
安亦不回答,垂眼笑着。
姜寻挑起眉,问:“能亲吗?”
橘猫在旁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跳下来去外面吃粮,有叮叮当当的声音。
安亦按了暂停,翻身过来跨到安亦腿上坐着时,一直是笑着的。
“乖。”安亦说。
他笑着亲过来,一只手托着姜寻的脸,无名指拨了拨姜寻的耳朵。
他亲吻时会闭上眼睛,姜寻两只手虚扣着他腰。
安亦那么会亲,舌头一卷把姜寻带进一场旋涡。姜寻喉结滚动,呼吸渐渐变得灼热。
姜寻平时痞了吧唧,嘴上招猫逗狗,到这会儿根本招架不住安亦的逗弄。
安亦深深浅浅地吻他。有时姜寻投入地去追他舌头,他却退出去,姜寻以为他要温情一会儿,他又突然卷着姜寻激烈起来。
姜寻全程被安亦带着,处在被动状态。
安亦越亲越想笑,最后分开时脸上的笑意甚至比刚开始还重。
“笑什么?”姜寻有点不满意,皱着眉问。
安亦摸摸他脸,说:“没笑什么。”
姜寻觉得自己浑身都热,脑子也热,主动过去咬住安亦嘴唇。
那天的后来,安亦一只手抱着姜寻,探身去床头拿东西。
他拿了油过来。
姜寻衣服已经脱了,裤子还在。
安亦还坐在他身上,油倒了自己一手。
然而最终油却没用到正处。
安亦伸手下去,用自己满是油的手,给姜寻打了出来。
姜寻在他眼皮底下毫无反抗能力,安亦的手控制着他,姜寻呼吸重重的,头用力顶着软绵绵的床头,觉得自己使不上劲儿。
安亦眼里一直有笑意,是柔和的,纵容的,好像有点稀罕他,觉得弟弟可爱。
那次姜寻射了很多,安亦弄得太舒服了。
舒服了好半天,一股一股搞得安亦满手都是,也蹭在裤子上,还有点蹭在安亦T恤上。
射精的时候姜寻的手用些用力地攥着安亦的腿,安亦被他捏得有点疼,笑着哄他。
“安哥。”姜寻皱着眉,咕哝着叫他。
“在,”安亦手没拿开,俯身过去亲他的嘴,哄着说,“乖。”
姜寻有大概一分钟的时间大脑是一片空白的,等他回过神之后安亦才把一直缓慢地揉他的手拿出来,这手可以说是不能入眼。
姜寻只看了一眼,喉结就又滚了滚。
安亦最后在他嘴上啄了啄,脚踩在地上,站起来说:“你洗澡去。”
这天就停在这儿,安亦洗手回来,让姜寻进去洗澡,给他拿了条新内裤,又给他找了另外一条裤子。
等姜寻洗完,安亦没有想继续的意思,说:“过来睡会儿。”
姜寻回到床上,这次中间再没隔空,直接抱上。
房间里光线和气味都旖旎,两人却只一起睡了长长的一觉。
那时姜寻满满地抱着安亦,觉得自己心里也满满当当,好像又摸到了爱情。
第7章
姜寻也是后来跟安亦混熟了才知道,安亦那天之所以没和他做,是因为姜寻表现得太纯情了,他那看起来就没什么经验的吻法,像个处男。
如果真是处男的话,第一次必定很快,安亦怕他到时候没面子,所以没舍得伤害年轻弟弟的自尊心,先给他撸一次垫垫底。
姜寻亲吻的经验不多,可不是没有。主要还是安亦太会亲了,他亲得太猛了,姜寻没顶住。在之后的那一周,两人几乎每天见面,姜寻原本该出的差都没去。
实在是上头了,一脑袋坠入爱河了。
“姜总怎么春风满面的?”
有熟人来公司谈事儿,姜寻给人倒了杯茶,被人这么一问,他还恬不知耻地说:“有吗?那我低调点儿?”
“我们姜总封心锁爱多年了,胡总别乱说哈。”公司里的人跟着起哄,“我们姜总有白月光呢。”
姜寻出了个声,下巴一抬:“出去,别在这儿瞎扯。”
平时大家关系处得好,姜寻也没架子,下面人也不怕他,笑嘻嘻地出去了。
白月光谈不上,这么多年过去了,姜寻早不惦记沈帆那回事了。他总不至于到现在午夜梦回还做着重归旧好的梦。
但沈帆出现在姜寻一生中最炙热浓烈的年纪里,十七八岁是能为爱情付出一切的岁数,也是最相信爱的岁数。
那段回忆有着特定的背景。破旧的乡下高中,学校的破宿舍,在世界被放弃的一角,两个人偷偷摸摸地拥有着他们的秘密。
它永远不会被忘记。
姜寻也从没有想要刻意遗忘过它,无论最终结果如何,至少在当时沈帆曾经为了他去那所乡下高中当老师,在那个闭塞的角落,沈帆没有放弃他。
对现在的姜寻来说,沈帆是一段遥远的记忆。
说恨也不恨,说想也不想,说怀念可能也不怀念了,但是这一段经历和那一段时间,是姜寻一辈子也忘不掉的,它客观存在。
只是偶尔在想起那一段的时候,姜寻会想问问沈帆,他那时候到底是为什么放弃的。因为那时候自己太小,撑不住一段感情,还是它原本就是凑合着发生,也没被期待过有未来。
姜寻白玩一回网络,身边俊男靓女大把大把的,平时一副花架子,这会儿却像个毛头小子似的被人勾得魂儿快丢了。
安亦发消息给他:周末有事儿没?
姜寻回复:有安排。
安亦:好的。
姜寻:可以推。
安亦:哈哈,那不用麻烦。
过了半小时,姜寻主动发:推完了,现在没事儿了。
安亦当时准备去上课了,在去教室的走廊上发了条:好的,那这周跟我过吧。
那周六是安亦生日,姜寻要订餐厅,安亦没让,说有地方要去。
之前电话里约安亦出来那伙人提前把时间占了,郊区有个别墅是他们的聚会点,这次安亦是带着姜寻去的。
安亦在路上和姜寻说:“你今天怕是得喝点儿酒。”
“能喝。”姜寻说,“没问题。”
“你什么量啊?他们喝起来可虎了。”安亦说。
姜寻回答说:“量还可以,不是很菜。”
“你上回喝成那样是喝了多少?”安亦笑笑,“我去接你那回。”
姜寻一笑,看着前面说:“我不告诉你了吗?那次我装的。”
安亦又笑了声,伸手过去摸摸他后脑勺。
这一伙人都是安亦发小儿,认识很多很多年了。
安亦的性向大家清楚,也都知道他过往处过几个,私下里零散见过,安亦没怎么在这么多人的时候带着来过。
他们一到,别墅的房主站楼上阳台打招呼。
安亦说:“滚下来。”
“哎,马上滚。”那人喊了声。
下来的人看着得有四十左右,安亦跟姜寻说:“你叫皮哥。”
随后和老皮介绍:“姜寻。”
姜寻招呼了声,握了手,接着被安亦搭着肩膀带走了。
姜寻是个往哪领都不丢份儿的帅弟弟,身材长相气质都没得挑,加上入社会入得早,身上没有拘谨的学生气,是个场面人。
一下午时间姜寻和这些大哥打成一片,几个人里各行各业的都有,姜寻都能跟着唠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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