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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曼笑着摇摇头，说，“鹿笙说话没遮没拦惯了，小一你别放在心上，她推的那些人你不理就是了，谅他们也不敢有意见。”
语气温柔，话里霸气。
光一个鹿家寻常明星就不敢惹了，何况还有霍家撑腰。
毫不夸张地说，要是秦一这霍家小少奶奶的名头说出去，凭着刷脸，秦一就能在灵城和山市横行了。
当然，霍家不是跋扈霸道的主。
霍家只是亿点点有钱罢了。
看霍家老宅就能看出来，覆压百亩的庞大园林，从霍家后山北构而西折，一条清渠溶溶而过，从大门流经数个建筑，各成景观。
霍家众人带着秦一从明道堂出来，就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
观山楼，玲珑馆，仰止亭。
听雨轩，清涟榭，拙政园。
名字多得秦一都记不住。
“现在记不住没关系，以后常来常玩就记住了。”霍建国乐呵呵地说，“爷爷这里屋子多得很，小一你随便住，今天观山楼，明天清涟榭都行，爷爷的拙政园也可以住。”
“玲珑馆是霍家祖上和爷爷这些年收藏的古董宝贝，什么书法字画，瓷器玉器，看上什么就跟爷爷说，爷爷让人给你送到灵城去。”
“就是有一批我前些年捐给山市博物馆了，有空带小一你去看。”
“谢谢爷爷，”秦一摇头说，“不过我看看就好，不用运到灵城，放我哪里我怕弄坏了。”
“也是。”鹿鸣柯笑笑，“万一俩孩子是跟鹿嘉一样皮的，那些古董还不够他们摔的。”
说到这事霍建国就气。
那些年为了防鹿嘉鹿笙这俩兄妹进去捣乱，他连夜把那些藏品全放市博物馆了。
那段时间是市博馆最辉煌的日子了，后来霍建国要拿回来的时候，馆长还恋恋不舍，听到他要留一些下来，当场热泪盈眶拉着霍建国的手直呼要给他颁锦旗。
“那后面颁了吗？”
秦一好奇地问。
“颁了，”孙叔笑说，“现在还放在老爷书房里，还多颁了个三好市民，市道德先锋。”
秦一正要说话，脚下就突然一个黑色身影蹿过去，吓了秦一一小跳。
定睛看去，才发现是一只黑猫。
蹲在高高的树枝上，嘴里叼着一只绿色的大蚱蜢，一双竖瞳盯着树下众人，脑袋微歪，似乎在思考他们是谁。
“小少奶奶别怕，它是园里的野猫，一般不伤人的，也打过疫苗了。”孙叔连忙说。
山市跟灵城一样。
一年四季如夏，四月初就天气燥热，飚升到三十多摄氏度，植物多的地方和池塘水沟边简直是蚊虫蛇蚁的乐园。
但霍家老宅选址好，夏天也凉风习习的，还有自己的檀香师，隔三差五就会来点檀香驱蚊驱蛇。
但难免有一些漏网之鱼。
于是霍家就养了许多看家护院的狗。
这些偷跑进来的小蛇，比小猫还大的老鼠，下来偷吃果子和杂粮的松鼠，都逃不过狗狗的法眼。
“有些野猫也会偷跑进来。”
霍老板说，“爷爷见着了就给它们喂些食物和水，久而久之，这些野猫就在园里定居下来了，成了半家猫半野猫。”
秦一的注意点在前面一点。
“这里也有松鼠？”
“有的，小少奶奶。”孙叔说，“这附近山上的竹林里，有很大一窝松鼠，大概有二十多只，每年春天和冬天就会跑下来偷吃红薯和老爷种的花生。”
“一开始家里的狗不认识，咬s……伤了几只。”
“老爷让兽医去给治好了，又让人每年都在山上种些红薯和花生，还有一些栗子树，松鼠很少下来了。”
秦一露出一点可惜。
见状，霍建国乐呵呵地问，“小一是想要看松鼠？”
“可以看吗？”秦一期待地说，“我小时候住在乡下，那里也有很多松鼠，不过它们跑得很快，我没近距离看过。”
“可以是可以，不过这些野松鼠性格野得很，也没打疫苗，小一还是别摸的好。”
霍建国想了想，又说，“不过小一想看，我明天就去把老陈家的花栗鼠仓鼠小飞鼠偷过来，他家还有狐獴和貂呢！”
“哇，”秦一惊奇，“还有狐獴和貂啊？”
“老陈喜欢这些养小东西，他儿子还开了个动物园，等你和成柯办婚礼，我跟他借俩小国宝过来给你们捧场。”
“国宝？”
秦一惊呆了，委婉地说，“国宝是国家的，借过来……不太好吧？”
“小一说的对。”
霍建国乐得夸海口了，现在想想是不太好，不过摆摆手，“真的搞不了假的还是行的，我去让霍氏底下搞个仿真的，保证跟真大熊猫一样一样的。”
还问了一嘴，“是吧成柯？”
“是，爷爷。”
诺是爷爷许的，事是孙子干的。
莫名就戳中了秦一的笑点，抿着唇唇角也忍不住往上翘。
霍建国见他高兴自己更高兴。
“对了，”霍建国又想起来，“小一不是喜欢小狗吗？正巧家里的踏雪也下了崽子，虎头虎脑的，可讨人喜欢呢。”
“你带一只回去，正好给你家里的小狗崽子做伴。”
—
踏雪是一只白色的田园犬。
它的配偶也是白犬，生的六只小崽子都是白的，只有小爪子和鼻头粉嫩嫩的。
一个月左右大，胖嘟嘟的，又憨又可爱，一个劲儿地朝秦一摇尾巴，舔他的手心往他怀里钻。
霍建国还乐呵呵地说：
“一只小狗崽陪两个孩子太耗精神，一狗看一个也有个照应，挑只小母犬回去，还正好青梅竹马。”
秦一想想好像也是。
没敌过霍建国和小狗的热情，最后还是答应带一只回去。
—
用过晚饭。
霍家众人都回了各自的院子，霍建国住在拙政园，霍成夫妻和鹿平野夫妻都在琴瑟苑，鹿嘉夫妻在听雨轩。
霍老板住在归园居，秦一当然也跟着住在这里。
建筑是木制为主。
里面的家具也多是雕花的红木，不过灯饰和其他装修都很现代化，完全不会出现不方便的情况。
——除了要和秦一一起洗的霍老板。
秦一被霍老板抵在浴室的墙上，侧腰被捏着揉着，下巴被扼住抬起，吻又绵长又激烈，好像要把秦一的舌头嚼起来吞下去。
吻得秦一大脑缺氧，张着嘴喘气。
霍老板又吻他的下巴，慢慢啄到颈项，又轻轻地磨咬他的喉结，还用鼻子蹭他的锁骨，嗅他的气息。
像小狗一样。
秦一喘着气推了推霍老板，没推动，反而又被霍老板亲住了。
亲得啾啾啾地响。
像小鸟在唱歌。
“我真的要洗澡了……”
秦一在缱绻之余嘟囔，霍老板装没听清，又吻了好一会儿才松开。
掌心托着秦一的脸，漆黑的眼瞳盯着他瞧，目光都是深沉而克制的喜欢。
嗓音低低地开口，“我今天很高兴。”
“我也很高兴。”
秦一脸上发红地小声说。
“爷爷和爸妈、舅舅舅妈、表弟表妹和礼礼蝈蝈都很好，一点都没有架子，我喜欢跟他们说话。”
“我喜欢的，他们当然喜欢。”
霍老板打了一记直球，秦一脸上更红了，没忍住抬头亲他。
然后就又被霍老板亲了十分钟。
亲得脑子晕晕沉沉的，听见霍老板低沉磁性的嗓音里带着笑，
“爷爷和爸妈他们都喜欢你，也见了祖宗，上了香，等以后死了，到了下面，你也是我霍家的鬼。”
“死了也是我霍成柯的。”
太霸道了。
秦一脑子还晕着，心脏却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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