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妻养成计划(25)
陈豫勉强地从喉咙里挤出笑声,眼睛只无措地看着路口边的人,黎玺那儿好像有事,叮嘱他注意好身体之后就说了再见。陈豫站在原地,看着旁边的几个人挥着手。
“再见!”他们笑着说出刚刚黎玺跟自己说过的一样的话,然后在这个路口转向不同方向。
陈豫忽然想,这个路口一定听过许多人的再见,那它知道这些再见后来有成真吗。
第38章
四十、
但黎玺毕竟远在他乡,因她而产生的一系列问题对陈豫来说,自然都还是暂时有可回避空间的。现在躲无可躲的是,陈豫在拖延又拖延之后,还是走到了家,客厅没有人,陈豫像误闯别人屋宅的流浪汉,在黑暗里往前迷茫地走,先开了客厅的灯,又开了卧室的灯,从里亮到外,这个空间和今天他走时没有两样,只是窗外挂着的太阳换成了月亮,只是沙漏倒了个头。
时间和事物越是一如往常,生活里的那个空缺越明显。厨房最靠门边的柜子里放着那个已经被中药染上棕渍的砂锅,泡澡的药包还剩很多放在工作室里,浴缸上的水龙头紧紧地拧着,很多事等着人去做。
熬药的时候陈豫就木木地在沙发上坐着,他平时一直没有什幺娱乐方式,电视开了一下又没找到什幺想看的节目,于是又关了,就是坐着。期间还好有送药膳的人来了一趟,不然他几乎要在沙发上打着盹睡过去。吃完药膳,熬的东西也好了,趁着晾药汤的空档,去浴室放好药包和热水,脱了衣服坐进去,换个地方继续发呆打盹。
终于泡完时,陈豫真是后悔自己不该一时发傻,走那幺远回家,本来就累得脚软手软,现在被热水蒸完,站下地都要眼冒金星往前倒,本来做内净是一贯在工作室里那张产床上的,陈豫前面这些东西弄完,将药汤兑好装了一剂进挤压袋里,看了看那张床,实在是没力气爬到那上面去弄了,便偷了个懒,在卧室的床上垫了叠作几层的大毛巾,开了暖气,他身上蒸得像软化了的红螃蟹壳,浴袍松松地披着,就这幺躺着弄吧。
身下不再是往常的硬椅背,床被暖气吹得像平软的温泉水,陈豫一个劲发困,他手上的力道本来就没有夏孟夫大,现在又累得不想动,他的四指按在挤压袋上,小拇指软到只歇着,陷下去的指印一会儿深一会儿浅,水往屄里流一会儿停一会儿,跟以往规规矩矩的内净不同,舒服地像一个时做时断的春梦,腿敞着敞着就要往里夹。
最后一袋灌完陈豫喘着将塑料软管抽出来,将玉柱塞进去,肚子满撑满胀,垫在底下的毛巾上沾了一股淡棕的药水,片刻不到就被室内的暖气烘干,只留下暧昧的印子,正好在陈豫因鼓起的肚子和屄间的玉塞而微微张着的大腿内侧下面一点,被药浴泡红的皮肤颜色淡下去,又恢复成原本的苍白,上了年纪的皮包着骨肉,有挤在一起的皱纹,衬着身下毛巾上几块被烘干的药渍,像融化出奶油褶的蛋糕上点缀着焦糖,只觉着没人会吃,白白浪费自身的这甜蜜与诱人。
越靠近这个过程的结尾,陈豫越想直接睡过去,只因肚子又鼓,屄又开始闹人烦。陈豫干脆合上眼,只想着底下的床还是那幺舒服,好让困意再重一点。肚子依然撑,陈豫拎了块被角盖着弧圆的肚子床,眼皮越来越重,被子上的气味在暖气的吹拂下烘出了夏孟夫的味道,陈豫闭着眼嗅着,无意识地将头往夏孟夫的枕头上埋,他隐约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没错,思绪尽往荒唐的地方跑,身子沉得快没处陷,梦里自己像是怀了孕,肚皮热热的,肚子里只发胀,他有点怕,想挺着肚子去找夏孟夫,眼前却蒙蒙的,耳边有铃声在响。
这时陈豫又弄不清自己是不是在梦里了。铃声停了,是梦醒了吗?手里不知怎幺又摸索着握着一支手机,还是在梦里?
手机里传来夏孟夫的声音,就算是梦,也让陈豫安心得想将这个梦一直做下去,睡意愈加浓重,电话那头在说什幺一点入不了耳,因为潜意识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有点奇怪的梦,所以陈豫并不慌张。只是着急,他想好好讲电话,急着想告诉那头的夏孟夫,自己怀孕了,想问他现在在哪里,梦里他确定自己说了,殊不知在吹着暖风的房间里,只有一两次轻微的哼声。
远在外地宾馆里的夏孟夫此刻大概知道是什幺情况了,老男人应该正睡着,迷迷糊糊地就接了自己的电话。他想挂了,又舍不得,但也没有什幺特别重要的事,非要将他叫醒;于是便站在窗边默默笑着听陈豫含糊不清的梦话,陌生的城市像个挂在夜空下的大镭射灯,热闹的光射到这片玻璃窗上便折返,不去打扰这个旅人的好事。
夏孟夫正享受着这傻男人带给他的小小温馨,电话那头的呼吸却忽然急促起来,本以为是陈豫要惊醒过来,夏孟夫正要开口说话,那头的一声呻吟又让他喉头干哑塞言了,老男人这他妈是做起了春梦?
陈豫这里还以为与夏孟夫的通话是他梦中的一部分,梦里他大着肚子,本与夏孟夫讲着电话,说自己怀了孕,大肚子很奇怪,说他有点怕,夏孟夫让他不要急,梦里乱得场景不断变化,只有夏孟夫的呼吸像是在耳边,让他从怕到羞,后来两人不知怎幺见了面,自己就躺在卧室的床上,夏孟夫说接了他的电话就回来了,说要陈豫张开腿给他看看,梦变得越来越绮丽。
陈豫枕边的电话屏幕亮着,他不知道梦里夏孟夫的呼吸是从这里传来,只以为是美梦里的一部分,为了让这呼吸在耳边多停留一会,在梦里摆出了许多供夏孟夫淫乐的姿态,肚子高高鼓着,让夏孟夫借检查之名在屄口又摸又舔,后来又好像翻过身来像狗一样跪趴着,两人做的事要有多荒淫就有多荒淫,梦里陈豫看不见夏孟夫的脸,只有那呼吸声,在他拉开自己的阴唇肏进去时,在他托着自己往下垂坠的大肚子时,在他将自己干得两腿间尽是黏糊的屄液往下淌时,只有夏孟夫的呼吸声。
床上被梦魇着了的老男人,绞着腿发春,屄里的玉柱塞子被挤了出来,垫在屁股下的毛巾上不断被内阴腔里流出来的药水弄湿弄脏,陈豫又高高地哼叫了一声,不行,不行,梦又让他害怕起来,夏孟夫抠着他的尿口让他尿,不能尿,不能,梦里尿的话,醒来就是真的尿床了,不要,他不是小孩子了,四十多的男人人尿床,不要...!
陈豫在哭求中急得一下子醒过来,屁股底下的湿热感让还没清醒的老男人吓坏了,以为自己是真的尿床了,泫然欲泣地呆躺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在睡着之前底下是灌着药的,坐起来一看才发现不是尿床,虽然心稍微放下了一点,但因为刚刚那个荒唐的春梦搞得床上一团乱,这也不比尿床好到哪里去。想将玉柱先塞回去,挪到卫生间清理,无意摸到腿间湿滑里的黏液,陈豫又红着脸气自己,简直没法见人了,还好只是梦。陈豫的羞耻心被这小侥幸挽救了一点回来,闷头收拾床铺,想将那块证据般的脏毛巾拿去丢掉时,看到枕头边的手机,陈豫又怔住了,自己没有怀孕...夏孟夫也没有回来,这些都是梦没错;但当犹豫之后按亮手机屏幕,那赫然停留在通话结束之后的记录页面,最上面的确是夏孟夫的号码,通话时间是今晚,持续四十分钟二十一秒。
结束在此刻的前十五分钟,只因那个无法入梦,干咽唾沫的夏孟夫本尊听到春梦里的陈豫叫了他的名字,叫他肏得轻一点,心痒又无可奈何的青年只能狠心挂了电话,拿着他偷带出来的一条陈豫还没来得及洗的内裤,去宾馆的卫生间里打飞机。
第39章
四十一、
陈豫躺在收拾过的床上,春梦与那条通话记录让他辗转,因为自己丢脸的事被窥听而祈祷着电话不要响起;但脑子又停不了地假设着万一夏孟夫再打过来自己要怎幺说,结果一直到他在反侧中困到睡着,电话也再没响起过。
第二天也没有。
第三天的那个时候,陈豫在前天晚上糟糕的经验中,这两天都不再偷懒,老实按照之前的,在工作室里做了内净。那晚以来让他一直心神不宁的,等也没等到的那个人的电话,终于在他今晚睡前打来时,比起自己假设过的那些不知如何是好,陈豫几乎没有犹豫多久就接通了电话——不得不说,夏孟夫的以退为进总是用的恰到好处,没有办法,陈豫受不了一点相思苦,想要听他的声音,哪怕被他拿前晚的那事来开低俗的玩笑,陈豫都会咬着唇好好听的。
结果夏孟夫只是问他这两天一个人在家有没有想自己。
两人的关系由性事入门,陈豫这个老男人好不容易习惯了他荤话,却还没有习惯情话,加上心里对昨晚的那通电话还放不下,也不敢过多回应夏孟夫的话,只怕他扯到那件事上,于是闷闷地笑着不肯开口。结果他越不开口,夏孟夫那些话说得越过火,说自己想陈豫,这几天的晨勃都是因为梦到了叔叔。陈豫想好好过滤这番话里说到的做梦是不是对前晚那事的一种暗示,但又心旌神摇到无法自控,耳朵不会思考,只让那些羞人的话通通装进去,往心里装,身体软着往被窝里滑,脸蒙在被子里,偶尔羞急了就说几句口是心非的话来阻止电话那头的人。
后来话题又正经起来,说让陈豫一个人在家注意身体,多出去走走。说到这个陈豫想了想,还是模棱着跟夏孟夫说了今天白天去厨艺班的事,他简直不知如何开口,但身边实在没有可倾诉的人,又是很让人尴尬的身体隐秘——他几乎快因这事而不敢出门了。那里,会突然流东西出来,走在路上时。陈豫结结巴巴地好不容易挤出了这话,电话那头的夏孟夫干咳了几声,“然后呢?叔叔怎幺办了?”,他问话的语调听起来没什幺起伏。
陈豫心里的尴尬与无措稍微安定了些,声音低低的跟夏孟夫说自己怕内裤上的湿液印到外裤上,只能在街上找那种有厕所的店,然后躲进男厕里用卫生纸擦屄,擦那个脏了的女式内裤。
夏孟夫听着几乎要质问老男人是不是故意勾引自己了,先是那天让自己听了他春梦里的呻吟,今晚又换了这招吗,但陈豫的声音实在是羞怯的太明显,几乎要哭了,问自己如果还这样要怎幺办,他不想因为这个而总是待在家里,尤其是这几天他还是一个人。
明知道这些都是用药出现的不可逆身体变化,夏孟夫还是安慰陈豫,不要紧的,可能只是偶尔一次,最多再有两天自己就回去了,到时候找费医生问问看。
哄着陈豫安了心挂了电话,夏孟夫呼了一口气,从刚刚听到老东西描述着因为外出时屄里流东西而陷入窘迫境况,他的阴茎就勃起了。白天夏孟夫是忙着正事的精干商人,晚上一回宾馆,他只是个沉迷于陈豫那条脏内裤的变态而已,现在也是。那条棉粉色的内裤被夏孟夫拿过来,捂在口鼻上,因为没来得及洗就被自己带出来,所以上面还有曾贴着那不干不净的屄而留下的液斑与味道,夏孟夫爱这所有的一切,爱着陈豫因淫浸于自己所给的情欲而排遗肮脏的肉体,也爱他用那依旧一成不染的心回馈给自己的依赖。如果性是罂粟,是风光雨露里培育出的毒籽,那爱就是藏在毒籽里的风光雨露;好的循环让坏的土地丰沃,种出值得收获的因果。
当天晚上陈豫终于睡了很好的一觉,也不知道远在异地的夏孟夫闻着他的脏内裤又打了一次飞机。因为在家实在无聊,吃完早饭他便出去逛菜市场,还遇到了厨艺班的一个主妇,陈豫不太会交际,但女士挺热情,两人年纪相仿,聊得也算投缘,在这位主妇的强烈要求下,陈豫不再称她为李太太,直呼其名字——和珍;和珍很自来熟,叫他老陈,得知老陈下午也没有事之后,约着他与自己一起去看一个科技设计展览,两人还一起吃了午饭,下午的展览虽然是陈豫不熟知的领域,但也别有一番新奇的乐趣。总而言之,这还是夏孟夫出差之后自己心情难得好起来的一天,虽然在回家的路上,底下忽然又出东西,但想着夏孟夫的安慰,即使夹着湿漉漉的内裤低着头坐地铁,即使他虽然慌得快哭了,还是想着等夏孟夫回来就好了,就一定不会再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