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检压抑不住低喘,但不愿意认输,拼命地仰起脸,眼尾染上水色的红,黑眸亮盈盈地不服输似的瞪过去。
严𫵷汌看着他被情欲浸染的脸颊,眼眸沉了,唇峰轻微张合。随后,在李检的目光中,无声说了三个字:操死你。
唇刚刚合上,严𫵷汌感觉到裹着手指的肉穴冷不丁缩了缩。
他唇角勾起了些,挑衅似的朝李检看去。
空气升温,帘子里起了白雾。
耳边是裹满情色的水声和交错的喘息。
李检忍得很痛苦,漂亮的脸蛋覆盖了薄薄一层汗,耳垂后红了一片,迅速蔓延下去,他难耐又无助地一把抓住严𫵷汌肩膀,试图把他推远一些。
但严𫵷汌要比他力气更大,用全身的力气压上李检的身躯,鼻尖贴上他的鼻尖,嘴唇若即若离地触在李检唇上,黑眸深深地和他对视,里面翻涌着隐忍又克制的欲望。
手上抽插的动作更加用力,像是视线化为实质,狠狠操进他下身畸形的、怪异的、绮丽的肉穴。
李检咬唇被咬得发白,已经隐隐尝到了血气,纤细的眉毛紧紧蹙在一起,两腿的白腻的腿心蓦地绷紧,浮出韧白的筋骨。
“嗯呃……”唇间泛出尖锐又痛苦的淫叫,抓在他衣服上的手指蓦地缩紧,下腹一阵麻痒的热胀感涌起。
李检陡然浑身一软,细长的手指咚地一声垂打在椅子上。
严𫵷汌猛然抽出手。
他喷的水还没流完,大多数被牛仔裤厚实的布料吸走,浅色的裤子瞬间就浸了一大片不规则的深色,细小的水流一股股从穴口沿着大腿修长的线条,弯向紧实的小腿,一滴、一滴地流到地上。
空气中立刻涌起了股甜腻的味道。
严𫵷汌直起上身,眼尾邪性地翘起,把浸润了水光的手指放在唇前,在李检疲软的目光下,猩红的舌头缓慢又缠绵地舔下滚落的水珠,脖颈硕大的喉结滑动。
车里有很明显吞咽口水的声音。
“唔!”
李检鼻尖的黑痣晃动了下,他挺了腰,性器被湿热的内裤难受地紧贴着,射了出来。
严𫵷汌盯着他的眼睛,笑了。
第17章
车重新启动的时候李检一个人坐在后面,严𫵷汌坐在了原先Jenny的位置。
他拍了拍大腿。
Jenny吐着舌头,灵巧地跃上去,柔软地爬在严𫵷汌腿上,回过头,脸转到后面,对上后面的李检。
李检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心虚作祟,他掀开帘子换了气但鼻尖还是萦绕着淡淡的腥臊味,这会Jenny上了车,狗鼻子很灵,蓝色的眼珠盯着他直看。他默默移开脸,看向车外。
严家的庄园是依山而建的,更外面一些还有十几栋稍小的林场别墅。
车穿过林道,在主楼的门前停稳。
李检脱了羽绒服盖在腿上,左右看了看,脸色不是很好看,冷冷地对着他后脑勺说:“喂,给我找条裤子。”
严𫵷汌侧过脸,折起嘴角:“喂是谁?”
李检脱了外衣后里面只有一件黑色短袖,他冻得瑟瑟发抖,听到严𫵷汌没事找事,很果断地说:“操你妈。”
严𫵷汌嘴角放下去,抱着狗,头也不回地走了。
要不是裤子湿着,李检能立刻冲下去把他脖子拧断。
哦不,拧断前还要问他,眼珠子想埋哪儿、嘴巴想埋哪儿、心想埋哪儿……
鸡巴埋粪坑。
李检面无表情地想。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变态者更变态。
李检意淫着分尸严𫵷汌,发现自己嘴角勾起了邪恶的笑容。
他眨了下眼睛,在违法乱纪的边缘把自己及时拉了回来。
司机站在车上没下去,李检不好意思地跟他说自己来洗车,又问哪里有水管。
开水洗车的时候,李检站在一个角落,直接拿手机拨了张清的电话。
打了几下没打通张清的电话,陈林夕的电话倒是先一步打进来了。
李检轻轻皱了眉,接通他的电话:“小陈,出什么事了?”
“师父!”陈林夕像是在公交上,周围的声音很嘈杂,公交的报站声要快他一步响起,李检听出他是在往警局去。
“怎么了?”李检愣了一下,眉间陷得更深。
陈林夕挤下车,急吼吼地说:“师父,公安那边抓到林池了!但是他先一步把姜兆文的照片发到了所有群聊!”
李检一下握紧了手机,问他:“警察那边怎么处理?”
陈林夕一边跑一边说:“还没有解决方案,局里都在忙别的案子,这个案子没人接手,我就先来警局了。”
“好,”李检立刻说,“你先和警方沟通,我忙完之后就跟你联系。”
他又在电话里叮嘱了陈林夕几句,陈林夕进警局前挂了电话。
李检的脸色很冷,他忍下火气,继续给张清打电话。
前十二次都被挂断了,第十三通才被接通的。
“喂?!”张清的声音很重,语调含混,像是喝了酒。
李检问:“自侦部这段时间调查的案子是不是辰昇的行贿案?”
“dui、对!!”张清舌头肿胀,有点结巴,“你谁啊?!”
李检无奈地说:“李检。”
张清疑惑地“嗯”了一声,大着舌头:“问、问你全名呢!李什么李检,我他妈还、还张检呢!”
李检不跟醉鬼纠缠,他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问:“张哥,你是不是亲自审了严𫵷汌?”
张清的声音喘着粗气:“操!谁啊你?说话,不说,说说话老子挂了啊!告儿你,我,我他妈有钱了!谁给的你知道吗?!萨昂听过没有?萨昂老总亲自给老子送来的!用他妈的臭钱砸死你你!噗通!咕噜噜——”
电话像是被人扔进杯子里,李检听到的都是水声。
他挂了电话,在微信列表里翻了几下,点开其中一个备注同样有自侦部的同事,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明明是上班时间,那头的声音却很嘈杂,像是一群人在撤柜。
李检想到自侦部收尾阶段总会搬到五层的空房间,猜到他们现在已经完全结束了调查。
他问起今天才爆出的辰昇案时,对方果不其然地叹了口气,说:“前面提供信息的三个关键证人反水了,导致其中十三份数据被证实是造假,间接说明了受贿名单也可能有问题……辰昇那边抓住机会反咬一口,口口声声称检方诬告,我们辛苦了大半年,唉,可恨的是我们明明知道那些名单上肯定有人真的拿钱了,全他妈白费了,被当猴耍了一样……”
李检眉心蹙起纹路,他问:“那今天的新闻是怎么回事?”
“消息不是我们发的,我们也是刚刚才看到新闻,不知道是哪家新闻先出的稿。”
这么大的消息爆出来一定会对辰昇股价产生影响,辰昇的公关部不可能任由这种新闻流出来。
那这条新闻是在谁的授意下发的呢?
难不成……新闻是严𫵷汌这边发的?
李检顿了一下,点开网页随手搜了下辰昇目前的股市走向,持续下跌,没到破发的程度,但如果不及时澄清,定会有巨额亏损。
随后,李检又搜了下辰昇背后的萨昂在美股的走势。自以为嗅到风向的投机者们已经有人开始抛售,辰昇分部牵连着整个萨昂集团稳步上升的股价都下跌了几个点。
如果消息不是严𫵷汌自己放出去的,李检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允许媒体发布这种不利于辰昇的负面新闻?
李检和同事又聊了几句。
他从同事口中问到,张清是被派去提审严𫵷汌的其中一位检察官,同他一起审讯严𫵷汌的同事也已经请了一礼拜病假,跟张清一样没有上班。
要么是被人用钱收买了,要么是被恐吓了。
或,两者俱是。
辰昇有限公司地处嘉青中心市区,与长虹区毗邻,嘉青市最高检就在辰昇所在的区里,他们的案子又怎么会被派发给长虹的检察院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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