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余慌乱的把手机藏在身后,“没有了,真的都没有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林茂上手要抢。
傅泽琛拉住他,“萧余,我们就这样吧,以后谁也不要再出现在谁的面前了,我也放弃了,彻底死心了。”
言罢,傅泽琛松开了拉扯,转身离开。
许奕然看完了整出戏,目光阴冷,“萧余,你是迄今为止第一个得到老傅真心的人,也是最不配的那个人,真的太难看了,太恶心了。”
“你真的愧对老傅的真心,前几天还在给你找借口是不是有苦衷,看来你真的就不是个东西。”冯良气哄哄的也跟着走了。
林茂怒瞪着他,“滚吧,不要脸的脏东西,以前认识你,真的晦气。”
萧余跌坐在地上,他看着雪地里被撕成碎片的照片,小心翼翼的全部捡了起来。
双手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他轻轻的拂去上面的雪霜,他想要拼凑起来,最后发现破镜难重圆。
没了,这次真的都没有了。
傅泽琛头也不回的出了学校,一路沿着马路走,走到双腿冻僵,走到再也提不起一步,他才放弃的坐在路边。
从来都是稳重又高冷的傅泽琛,此时此刻像极了丧家之犬,他狼狈的双手撑着头,身体在不受控制的颤抖。
许奕然走上前,抽出一张纸递给他。
傅泽琛推开他的手,“你赢了。”
“我并不高兴,甚至还觉得有些难堪。”许奕然坐在他旁边。
“你其实早就知道他肯定会找上我吧。”
“从他爸出现的那一刻,我就想到了这一天,其实你也想到了,只是不肯承认罢了,心里还留着一丝侥幸。”
傅泽琛没有再继续说话,膝盖弯曲不了,他任它怪异的扭曲着。
许奕然再道:“反正都要出国了,这些事就别再想了,等你回来,他萧余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傅泽琛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他自嘲的苦笑一声,“我真的还在妄想着他是不是还在瞒着我什么。”
“他能这么做也挺好,至少能断了你的所有念想。”
清冷的风吹来,又开始洋洋洒洒的飘下了雪花。
一晃数日,萧余将出租屋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再将笔记本和一大笔现金放在桌上。
他最后再环顾了一圈屋子,轻轻的阖上了门。
“嗡嗡嗡。”
萧余刚转完钱,老师的电话就迫不及待的响了起来。
李桂香:“小余,你哪里来那么多钱?”
萧余走出小区,迎着阳光,笑了笑,故作轻松,“老师,是琛哥给我的。”
李桂香:“他给你这么多?”
“是啊,他不想我欠着你们的钱。”
李桂香:“那你就好好收着,你身体不好,以后还需要很多钱治病的。”
“老师,我现在很好,以后都不需要这些了。”
李桂香诧异:“为什么?”
“我已经好了啊。”
李桂香:“这么快就好了?”
“老师您别担心我,我现在很开心,琛哥以后会一直陪着我的。”
李桂香似乎是松了口气,她道:“那就好,你要照顾好自己,生病了就立刻去医院。”
“老师我就不打扰您了,愿您以后平安顺遂,能够教育出更多的国之栋梁。”
李桂香:“傻孩子,生日快乐。”
萧余停在路边,点头,“老师,我今天很快乐,琛哥要带我去游乐园,他还给我做了一个好漂亮的蛋糕,晚上还要领我去看烟花。”
李桂香:“小余,我真为你开心,咱们小余以后也会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
“老师,我会快乐的,以后都不会再痛了。”
第51章 遗憾
今天的阳光格外的灿烂,像是要带走前几日的阴霾似的。
萧余走到南街,拿到了前几天定做的护膝,他打开包装,仔细的查看了一番。
这套护膝是手工定制的,材料和工艺都很不错,虽然比不上那些高奢品牌,但应该也不会太廉价。
萧余出了店,正准备去学校,目光不经意往对面一瞧,一个女孩正搬着一个立牌出了店门。
手工饰品制作,新店开业,欢迎光临。
萧余觉得自己可能是这两天药吃多了,脑子特别不清醒,不然为什么会突发奇想的走上前。
店主见到有客上门,那是一个热情,“您要进去看看吗?我们这里都是定制的,全世界独一无二,也可以你自己设计自己制作,我来协助您。”
“做个戒指需要多长时间?”萧余直接开门见山问。
“一个小时就行,是您自己设计,还是我帮您——”
“我大概记得一点。”萧余不会画画,凭着记忆只能大致的复刻出那枚戒指的轮廓和图案。
最后在内圈写上XF。
店主忙不迭的开炉烧火,生怕这到手的顾客因为自己怠慢而跑了。
萧余坐在椅子上,反复的回忆着那些细节,他好像有点记不清了。
“只做一枚吗?”店主问。
萧余点头,“我不小心丢了我的戒指。”
店主注意着他单薄的背影,他怔怔的望着图纸,满眼的依依不舍,想必他一定很爱送他戒指的那个女孩,只是可惜了,再完美的替代品怕是都圆满不了他心中的那个遗憾。
银戒制作很快,萧余拿到成品的时候,他竟有些恍惚,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又把它找回来了。
真像啊。
“您还满意吗?”店主瞧着他这呆滞的样子,不会是觉得相差太大吧。
“谢谢,很好看。”萧余戴在了无名指上。
那颗缓慢的心脏好像又恢复了活力,正激动的跳跃着。
萧余刚回到京大,人就开始发晕,他连忙掏出一个没有标签的瓶子,一股脑往嘴里倒了大半瓶药。
药片咽进去的刹那,胃里就剧烈反抗,似乎很抗议他用这些刺激性药物来麻痹身体的痛觉,一个劲的搅动想要逼着他吐出来。
萧余背靠着墙捂着嘴,喉咙上下滑动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浑身湿透后,那让人窒息的恶心感才慢慢消去。
头不晕了,身体也不痛了,他好像又可以行动自如了。
早上的体育馆,寥寥无几。
萧余驾轻就熟的走进了更衣室,他尝试着打开柜门,没想到柜子并没有锁上,他欣喜不已的打开了它。
傅泽琛的柜子东西很少,里面还有几封没有来得及清理的情书,萧余正准备把定制的护膝放进去,动作猛地一顿。
柜子深处静静的躺着一只白白净净的小兔子,和他之前丢失的那只一模一样。
萧余急忙拿出,反复确认。
没错,这就是他的兔子。
原来被他捡走了啊。
既然都不要了,为什么还要捡回来呢?
萧余自嘲的苦笑一声,默默的把兔子又放回了原位。
午间,体育馆陆陆续续的开始来人,男孩们三五成群的相约打球,女孩们则是分坐在四面八方摇旗呐喊。
萧余坐在最后一排,刻意把自己隐没在角落里。
他视线有些模糊,甚至都看不清场上有谁,但周围的叫喊声特别激烈,会不会是他的琛哥来了?
好遗憾啊,不能当面跟你说再见。
不对,不是再见,是道别。
“我刚刚看到萧余了,这小子怎么又跑来了?不是都给他钱了吗?”冯良小声抱怨着,偷偷的瞥了眼旁边气定神闲的傅泽琛,他不知道是没有看到,还是看到了也视若无睹。
林茂戴着护腕,目光清冷,“只要他不出现在我们面前,随便他躲在哪里偷窥。”
“不用再管他,还有几天老傅就出国了,这种阴沟里的臭老鼠,没有必要再给他多余眼神。”许奕然脱下外套,热身上场。
冯良悻悻的再瞥了眼后排,一脸疑惑,人呢?
萧余蹲在马桶边,习以为常的看了一眼马桶里鲜红的血,然后毫不在意的冲水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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