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omega现在在哪儿没人关心,但她却给国王生了一个alpha儿子,与此同时,王后养到成年的孩子却只有一个omega女儿,三个beta女儿,和一个beta儿子。
斯泰林森家完全有资格嚣张,他们本身就是雄踞在东方的大领主,如今还拥有一名可能成为国王alpha。相比之下费查伦家就因为alpha都陆续死光了不得不低调了起来。
理查德平复了一会,把手搭在威廉的肩上说:“威廉,你不必觉得在他面前低人一等,我父亲一直把你视作他的养子,你背后是一个远比斯泰林森高贵的名字。”
威廉面色沉重地向理查德点了点头。自从他十岁那年离开家正式接受拉特兰伯爵的庇护后,这种说法就一直响在他的耳边,但他至今都不能确定他是否能够代表费查伦这个名字。他望向坐在王后身边的拉特兰伯爵夫人,她与他母亲的关系不过是堂姐妹,而他的父亲,微不足道的老威廉·汉弗莱爵士,甚至效忠于斯泰林森家的一个旁支。
不管怎么样,当下他还是要认真扮演费查伦家的alpha这一角色,他要去拜见那些看不起他的出身的贵族老爷,也要同那些倾慕于他的外表、又惋惜于他的身家的贵族小姐虚与委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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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文了,是中世纪背景,加油!
第2章
威廉第二天醒的很早,他在宫廷长廊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回想着昨晚的酒食和音乐,发现自己竟然记不起什么,脑中和眼前的大厅一样空空荡荡。
“汉弗莱先生。”背后突然有人小声喊他的名字,他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小女仆正笑盈盈地朝他招手,“我的主人请您去他的会客室坐坐,他说您在这里乱转的样子简直像一个偷偷溜进城堡的马夫。”
威廉好奇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说出这样刻薄的比喻,他知道不少人在背后议论他毫无贵族的风度,但从未有人如此直白地说出来,他跟着那位女仆像走迷宫似的在宫中穿梭,最后竟来到了一个他先前来过的房间。
那是莱斯特家的双胞胎的房间,昨天朱诺坐着的地方此时坐着另一位美人,他穿着一条红丝绒制成的布里奥,腰间系着一条用同色丝线编成的绳子,只露出了锁骨上的一小片皮肤,他的头发还未来得及盘起,披下来的时候比朱诺长出一些,松松地挽在脑后,雪白的颈侧和小巧的耳朵一览无余。
“威廉·汉弗莱。”他叫他的名字,声音同朱诺一样,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昨天晚上我听到了无数次你的名字,伊丽莎白公主在我的左耳说着你有多么英俊,朱诺在我的右耳说你的经历有多么丰富。”
“那或许我让您失望了,我不过像、像个没见过世面的马夫。”
朱利安低头轻笑了一下:“不,您近看起来更加英俊。”
威廉本想夸赞他的美貌作为还击,但朱利安却没给他这个机会,他问他说:“我听说你之前在意大利求学,你在那里能学到些什么?”
威廉答道:“我在帕多瓦大学学医。”
“我听过这个学校,法王宫廷里的一位御医也曾在那里求学。”朱利安有些不可思议,“约翰说你自十岁起一直在拉特兰伯爵的庇护之下,很难相信他竟然会同意你学医。”
拉特兰伯爵当时自然是不同意的,他甚至威胁说要断了威廉的资金,不过威廉去意已决,他回家找父亲要了一笔钱,便踏上了去欧洲的旅程。这其中的种种不堪,也不必对朱利安细表。
朱利安直勾勾地望着他:“你现在又同伯爵一家一起出现在这里,是否后悔浪费了五年时间在意大利呢?你如果一直跟在伯爵身边,可能现在已经是一位出色的领主了。”
威廉想了想说:“我不、不认为那是一种浪费。做一名医生需要五年的学习,但做一位领主只需要出生在正确的家庭。”
朱利安点头表示赞同,又补充说:“或是一桩正确的婚姻。”
威廉疑心他的话中带着嘲讽,但他从朱利安嘴角的笑意里找不出任何证据。
对威廉来说,早上与朱利安的见面是宫廷生活中一个不令人讨厌的小插曲,王宫的圣诞活动会持续半个月之久,每一天都大同小异。那些贵族妇人们往往日上三竿才起床,她们简单地在床上吃些点心,然后再一直梳妆打扮到下午,男士们稍微勤快一点点,他们会结伴去皇家园林中打猎,但这个季节注定不会有太大的收获。晚上则一如既往是漫长的晚宴,接着是舞会、戏剧或者辩论。
虽然四周是从不间断的欢声笑语,但威廉还是能感受到有两个阵营正微妙地对立着。一方以斯泰林森家族为首,他们希望私生子罗伯特登上王座的心思昭然若揭,而另一方则松散许多,有些明里与斯泰林森家族针锋相对,有些则在暗中冷嘲热讽。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们是王子的忠心的支持者,他们可能单纯是不屑于斯泰林森这个近几代才通过联姻迅速壮大起来的家族。
威廉记得拉特兰伯爵曾在餐桌上用夸张的轻蔑的语气说道:“我永远都记得科林·斯泰林森(他是威谢尔伯爵的弟弟)带着爱迪丝夫人出席宴会的样子,他们看起来就像祖母和不孝的孙子,那天我亲吻爱迪丝夫人的手,并祝她长命百岁,她果然又活了十六年。”爱迪丝夫人是位富有的寡妇,她本来会在自己的城堡里孤独地度过晚年,但老威谢尔伯爵却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当时年仅十七岁的次子娶了她。
伯爵夫人玛莎泼冷水说:“可怜的爱迪丝死的时候,科林·斯泰林森的私生子都已经十五岁了,他们最后还是得到了她全部的土地。”
“这群毫无荣誉的卑鄙小人。”伯爵愤愤地说道。
然而伯爵口中的卑鄙小人却风头无两,他们家光是年轻一辈的alpha就有七个之多,无论在哪里都是人群的中心,相比之下威廉就只能在偏厅和约翰下着象棋。这是威廉这几天来打发的时间的法子,他们几位相熟的年轻人轮流对垒,赢的人不动,输的人立刻下场,如果威廉想的话他可以在棋盘前坐得更久,不过他总是会有技巧地输掉几盘。
威廉此时已胜券在握,虽然场面并不难看,但约翰已经没有太多反击的手段。一位仆人走到威廉身边,告诉他拉特兰伯爵请他去一趟,威廉还未作答,约翰就摆着手说:“现在不会有什么要紧事的,让威廉少爷先下完这盘棋。”
威廉有些为难,他无奈地朝那位仆人看了一眼,心想是不是该快速解决掉对方的残兵败将。
“让威廉去吧,我来接替他下,我已经想出十种方式把你逼上绝境了。”在一旁观战的朱诺说道。
约翰立马就被这句话激起了斗志:“是吗?那你来吧,朱诺,小心我反杀得你片甲不留。”
威廉起身给朱诺让座,同时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朱诺则报以一个甜美又调皮的微笑。威廉思索着他的姨父有什么事情找他,如果只是老生常谈的聊天,说不定他应对完之后还能回来跟朱诺下一盘棋。
他跟着仆人走到拉特兰伯爵的房间,意外地看到那个跟朱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也在,那便是他今天早上见过的、朱诺的双胞胎哥哥朱利安。他依旧穿着早上那件红色的布里奥,只是外面加了一件深色的披风,头发也一丝不苟地盘了起来。他像任何一个高贵而骄矜的omega一样看了威廉一眼,然后等着拉特兰伯爵为他和威廉做介绍,仿佛两人从未见过面。
他的姨父在朱利安面前极力夸赞了他的才能,尽可能轻描淡写地带过他的出身以及他过去五年都在意大利学医这件事。朱利安似乎对威廉很感兴趣,问拉特兰伯爵为什么没有早点把这么优秀的alpha向王室引荐,拉特兰伯爵又借机夸赞了威廉的品德,称他谦逊并且好学,大部分时间都一心在剑桥读书,很少来王都社交。
“我带着他参加过几次典礼,但他那时还是小男孩,没有给大人们留下深刻的印象。”伯爵说。
“可惜那两年我在法国,不然我一定会向国王推荐他的。”朱利安不无遗憾地说,他又转向威廉问道:“我的弟弟跟你们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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