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白杨满脑子都是出去玩的心思:“学长,过几天就是焰哥生日了,我们想出去聚聚,你同意不?”
提到沈焰生日,时竟眼底微微一闪,随即奇怪地道:“为什么是我同意?”
萧白杨挤眉弄眼:“这不是咱们焰哥,只听对象的话。”
时竟不自在地一咳,他看向沈焰:“想去的话就去好了,用不着问我的。”
说完,他记起来自己出来是有事:“我还有事,先走了,图书馆里现在人不多,你们去不用担心没有位置。”
沈焰拧眉,尤其是人听了他生日这件事,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心情极差地握住时竟的手腕:“什么事,要不要我帮忙?”
时竟躲开他的视线,不自然地轻声道:“不用的,我就是去趟文娱部。”
沈焰只好暂时作罢:“结束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找你。”
时竟:“好。”
时竟走出一段距离,回头见沈焰他们进了图书馆,才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刚才他撒谎了。
这几天虽然在忙着期末复习,但他其实还偷偷在做另一件事情。
就是萧白杨提到的沈焰的生日。
他没谈过恋爱,不知道该给男朋友准备什么礼物好。
结合问别人的,和网上查的资料,最后他决定亲手给沈焰做个蛋糕。
他没做过蛋糕,不管是惊喜,或者是惊吓,暂时不告诉沈焰的好,所以他撒了谎。
时竟先回宿舍放了书,再出门去的不是文娱部,而是烘焙部。
班里的同学正好是烘焙部的部员,做甜品很厉害。
他请了对方来教他做蛋糕,趁着沈焰生日还有一段时间,先提前练练手。
蛋糕是个精细活。
这一做,就是一下午。
傍晚。
耽误了同学一下午的时间,时竟不好再耽误下去,于是打算请同学去吃饭。
然而两个人一下午不好浪费食材,吃了不少蛋糕,这会儿一点也吃不下。
时竟只好把请吃饭的事情留到下次。
然后笑着送走了同学,一个人包下了收拾烘焙室的任务。
收拾到一半,沈焰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时竟手忙脚乱地洗了手接电话:“沈焰。”
沈焰:“还没结束?”
时竟边擦台面,边道:“快结束了。”
沈焰:“我去找你,一起吃饭。”
时竟一惊:“不、不用了,我吃过了,等等就直接回宿舍了,你自己去吃吧。”
他怕沈焰听出端倪,很快找了借口挂了电话。
文娱部外,沈焰被挂断了电话,无奈地找了块地方站着等人。
应昭之带着部员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出来就看到门口杵着这么个人。
不等他开口问,看到他的沈焰已经率先开了口:“时竟呢?”
“你在等镜子?”应昭之古怪,“他今天没来过部门啊。”
沈焰闻言,站在原地愣了半晌,片刻,他挤出三个字:“没来过?”
应昭之看着他的脸色,犹豫着:“昂……”
-
时竟收拾完烘焙室之后,没想过回去的同学又会跑回来,说是忘记把烘焙室的钥匙给他了。
索性锁了烘焙室的门,时竟和同学一起回了宿舍。
两个人不是同一栋宿舍的,时竟到了自己楼下,就和同学告了别。
他正欲进宿舍楼,一转身,就看到了宿舍楼门前的沈焰。
少年几步走到他的面前,面色难看,眼神满是戾气:“那个人,是谁?”
时竟看他脾气上来的模样,轻声道:“班里的同学。”
沈焰冷脸睨着他,语气控制不住地冲起来,“学长没时间和我吃饭,是都陪别人去了,是么?”
“还是说。”他顿了顿,想到的可能面色愈发阴沉,“整个下午,你们其实都待在一起。”
被猜中了。
时竟一时间恍惚得没接上话。
没等他是顺着沈焰的话说下去,还是选择撒个谎,就又听到沈焰咬牙切齿地开了口。
沈焰:“这就是学长说的,去文娱部有事,结果部门里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时竟听见他短促又冷凝地一笑,却溢满了自嘲。
沈焰的话,已经不需要他撒谎了。
眼前的人分明是去文娱部确认过,才会说这样的话。
时竟抿了抿唇:“沈焰,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沈焰指甲掐进手心里,面前人的坦白,一下就让他的气焰化成了酸涩:“为什么?”
时竟含糊地道:“我找同学有事。”
“骗你就是怕你……”他盯着沈焰,“像现在这样,胡思乱想,然后生气。”
沈焰胡思乱想了,也确实生气了。
不仅仅是时竟和其他他不认识的人,瞒过他相处。
还有时竟不惜用欺骗,来躲过他的视线。
眼前的人是他那么的求之不易,一点点脱离掌控,都是他要面临失去的巨大恐惧。
他知道他不该限制时竟任何的交友,不该那么小肚鸡肠,什么飞醋都乱吃。
可他根本控制不住。
同样的,他是那么的自私卑鄙。
能允许自己把人从头骗到尾,却一点也忍受不了时竟骗他,哪怕只是善意的谎言。
沈焰敛眉,沉默地一步上前,把时竟圈进了怀里。
他在心里把自己骂得泄了气。
沈焰狼狈地把脑袋埋进时竟的肩窝里:“我脾气上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狠狠骂醒我?”
偏偏纵容得他那么的得寸进尺,那么的卑鄙无耻。
时竟一点没有因为他的脾气而烦闷,反而被他的反应弄得哭笑不得。
少年一直以来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总是自我消化了气焰,快得让人猝不及防。
即便是真的要烦闷起来,也被扼杀在了开始,哪里还生得起气。
时竟回搂住沈焰,温声道:“舍不得骂。”
沈焰呼吸一顿,搂得更紧了:“你现在……怎么能这么好。”
时竟听愣了,松了手,稍稍离了些沈焰的怀抱,对上沈焰抬起的脑袋:“现在?”
他瞧着沈焰的脸色,开玩笑地道:“你意思是我以前不好啊?”
沈焰变了脸:“都好。”
时竟:“哦。”
沈焰背后一凉,再次把人搂回怀里:“真的都好,不好怎么能让我这么喜欢。”
就是以前比他还凶,他在心里补充道。
少年的声音清冷如玉,说出的话却能烫了耳朵。
时竟习惯了和沈焰亲密,但这种肉麻的话,有时候还是不太习惯,一听就红了耳根。
两个人在宿舍楼外抱了一会儿。
路过的人逐渐多起来,两个人才进了宿舍楼。
上楼期间,沈焰暂时作罢的事情,被他重新提了出来:“过几天就是我生日了,有礼物吗?”
这么大个人过生日,还要自己和人讨礼物,他知道这种行为很不要脸。
如果这个人是时竟,他宁可不要脸。
他太想要时竟送他礼物,做梦都想。
而且从很久以前,时竟朝他递纸巾那天起,他就想着能有第二次。
时竟看着他平冷的面庞,眼睛里却藏着期待,故意逗他:“没有……吧。”
沈焰瞬间垮了脸,头顶的软发都耷拉了下来,偏偏还要装着没事人一样:“没有?”
时竟总觉得这人身后要是有条尾巴,这会儿估计得恹巴地垂在身后。
他笑了笑:“嗯吧。”
沈焰僵了脸,浑身都透着股失落,机械地扯唇,语气干巴巴得像威胁:“真没有?”
时竟欺负不下去了:“有的有的。”
沈焰登时一扫失落,说信就信:“是什么?”
时竟一脸保密:“告诉你了,到时候岂不是没有惊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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