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alpha抱着手,站在床前无言地沉默着。
“你说这镇子里有天桥吗?”谭枫皱起脸问道。
方栀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你打算抱着这一床粉嫩可爱的公主被去桥洞丢人现眼?”
谭枫绷着脸想象了一下这个场景,忍不住捏着喉咙咳嗽两声,略显犹豫地往床那边走过去,单手拍了拍可爱的被套,尴尬地夸赞着:“忽然觉得这床也不错哈、哈、哈。”
方栀动了动嘴皮,忍不住扭头走了。
节目组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爱好,每天都只想着该怎么坑害嘉宾。
这房间一看就是道具老师们的发疯产物。
“这里有换洗的内衣裤。”方栀轻车熟路地找到了藏在角落的暗格,一手拿着一条裤子,用眼神掂量了一下。
谭枫抬头问:“他们还知道我们的尺寸大小?!”
Alpha表情太过震惊,狰狞出一张不可置信的脸,转头往床边立着的摄像头看去。
“尺寸一样。”方栀随手丢了一条过去,言简意赅道,“都是我的尺寸。”
谭枫捏着内裤咳成了半个肺痨。
他下意识侧过身,用后背遮住了摄像头的视野,然后抖开了那块布料。
Alpha的视线沿着布料中央那块裁边检查了一圈。
尺寸还……挺不错?
方栀把那一块暗格搜刮完毕,站起来看向谭枫正要说话,却看见那人脸上的表情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方栀端详了他一会,犹豫片刻后还是决定不打扰小朋友的内心世界。于是他脱了外套,带着手上的洗漱用品拐进了隔间的浴室。
等他囫囵冲了个澡出来,谭枫已经端坐在床边僵直成了一座雕塑。
“在想什么?”方栀擦着头发问。
谭枫滴溜溜转动眼珠。
节目组没给他们准备晚上的睡衣,方栀只能把白衬衫和西装裤重新穿回去,但是某人洗完澡显然没有把身子擦干,白衬衫浸染了水,湿哒哒地贴在alpha的身上。
这种布料遇水后会变得半透不透,谭枫甚至能看见方栀手臂两侧锻炼出来的肌肉。
他们这个年纪的男孩骨相和皮相是最漂亮的,将将好处于少年和成熟男性之间,既能让人觉得他们年轻活泼,又能让人察觉到一丝性感。
方栀现在就是这个样子。
谭枫盯着他那漂亮的、被禁欲神器白衬衫包裹着的肉体,喉结上下滚了一轮。
方栀擦头发的动作一顿。
“你的信息素……”方栀说。
“啊?信息素怎么了?”谭枫问。
方栀噎了一下,似乎斟酌了下用词:“你的信息素有点兴奋。”
谭枫怔了怔,在后知后觉到身上信息素浓度后飞快地眨了两下眼,张嘴开始狡辩道:“啊是啊,我、我有点想上厕所比较急,嗯。”
说完,他煞有其事般飞身冲进了浴室。
方栀还愣在那,按了按被毛巾包裹着的头发。
片刻后,alpha伸手把床上那一套换洗衣物拿了起来,慢吞吞挪到浴室门口,敲了敲。
“干嘛——”
谭枫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你忘了拿衣服。”方栀解释着,另一只手拧开了门锁,“我进——”
“进”字还没说完,里间的人仿佛触了电般,哐啷一声把门拉开,迅速夺过他手里的东西,又立刻把门砰一声拍上。
方栀被门带着趔趄了一下,连忙扶住了墙。
谭枫这套动作格外迅捷,整场操作下来,他只来得及抬个头。
眼里有一抹一闪而过的金色。
……那是什么?
他记得谭枫今天穿的衣服,一身乌黑,胸前腿侧清一色的黑色绑带,最亮眼的点缀就是领口的贝壳项链,还在刚见面的时候被自己薅了下来,至今下落不明。
“金色。”方栀缓缓踱步到窗台边,食指曲起来敲了敲台檐。
-
谭枫这个澡洗的格外艰难。
小姑娘家喜欢的锁扣项链尤其精细,一整排的钢圈做的都差不多大。他站在镜子前背手在后腰上摸了半天,整个脖子都快扭僵了,都找不到那一个小小的开口。
可恶的是这条腰链款式独特,尺寸也正好贴合他的腰胯。金属质地的蝴蝶双翅在alpha紧致的腰腹上展开,两侧又延伸出去细细密密的花朵。
谭枫没办法把腰链的背面转到身前,最后一点耐心也在左手抽筋后告罄,于是他破罐子破摔带着它冲起了澡,擦干了身子穿上衣服。
金属被水流冲洗过后再度降温,谭枫弯腰起身时猛地被垂落下来的链条冰了一下,扶着洗手台打了个寒颤。
Alpha捏紧了拳头,带着一脸寒气走出了浴室。
方栀正躺坐在床的一侧,不知道从哪翻出了本书看。
谭枫被节目组准备的“宝藏”折腾得心烦,此刻完全没有了那点小九九的心思,全身上下都充斥着疲惫,只想安安稳稳躺在床上睡大觉。
“十一点半了。”方栀反手把书盖在腿上说,“还有半小时外城区就会落锁。”
谭枫哼唧一声:“嗯哼。”
他散漫地蹬掉鞋子,翻开被子躺了进去,松软的垫被往下凹陷,将他整个人包在里面。
舒适的环境能改善一个人的情绪,谭枫舒坦了片刻,才接上方栀的话题:“怎么了,你是觉得我想抛弃这张大床去睡森林的泥地吗?”
“没什么,提醒你该睡觉了。”
方栀抬手往墙上一按,房间里的灯光骤然熄灭,在层层纱布外留下一点红色的灼痕。
谭枫倏地睁开眼。
他身侧的alpha转过身放好了书,又立在窗台边细细簌簌了片刻,紧接着才感觉到身旁一陷,方栀也合衣躺了进来。
他们的信息素开始漫无目的地纠葛。
方栀睁着眼睡不着觉,他盯着窗外漫过来的光,忽然问道:“你什么时候去和寻宝人交换城堡钥匙?”
“明天。”谭枫阖上眼,“快十二点了,我们也出不去。”
“交易成功,游戏就结束了。”
“嗯。”谭枫笑了笑,打趣道,“真假孙悟空的猜谜游戏终于能落幕了。”
方栀眼底一沉,犹豫了下才接上话:“我总觉得不对劲,太简单了。”
谭枫轻轻“唔”了一声,把脸转过去。
他又何尝不觉得太简单了呢。
在得到记忆书后,这场游戏的整个故事背景终于完完整整展现在alpha眼前。
伍兹国王执政期间,皇室内部斗争凶狠,在六位皇子中,最被国王看好的是大皇子一家。然而伍兹国王想要传位的并不是亲生的大皇子奥托,而是大皇子一脉的长孙索里斯。
大皇子奥托生性贪恋权力,仗势欺人的事情做的不在少数,更是自诩嫡出长子,默认了自己未来的国王身份。所以在他发现伍兹国王企图越过自己把皇位传给自己的儿子时,奥托第一次萌生了杀子的心思。
伍兹国王不愿让自己看中的继承人受到伤害,于是他假意答应奥托传位于他,并暗中联合朝中大臣,决定在传位之日将奥托捉拿关押。
可是伍兹国王不知道的是,他收留流民加大纳税,早就触犯了朝中那几位富商和大臣的利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富商几经周转,勾搭上了当时盛极一时的黑市首领。
而牵线人就是福尔的母亲,也是曾经教导索里斯的宫廷女官,安妮亚。
那日凯文的逃脱并不是什么所谓的幸运,而是安妮亚得到了大臣们的指令故意为之。
安妮亚在宫廷教书期间,曾遇见过为外交而来的黑市首领,所以在他见到凯文的第一眼,她便知道这是黑市首领的儿子。
凯文那几年的黑暗与痛苦,也仅仅不过是为了保全一个虚无缥缈的不定数而已。
最可怕的是,以上种种,当时那位年仅六岁的皇长孙索里斯,居然全部知晓。
谭枫把手背盖在额头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可寻宝人家族在里面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呢?为什么在整本记忆书中,没有半点关于寻宝人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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