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之拿着三明治咬了一口,听到潘维的话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狡黠地冲着潘维眨了眨眼睛这才走去行李箱旁边随便拿出一条牛仔裤套上。
“真是两天不见你就敢当面勾引你老公了。”咬了一口傅锦之递过来的三明治,潘维摇头,“要不咱过两天也别旅行了,我找家酒店订个大床房算了。”
傅锦之拿回自己的三明治,就着潘维咬过的口子咬下去,声音含混着:“成啊。”
“傅小官,我没看出来你是这样的人啊!”潘维光脚在傅锦之屁股上蹬了一脚,“脸呢?”
“丢了。”傅锦之坐到小茶几旁边的椅子上,和潘维一样架起腿眯着眼睛,太阳照在他身上,显得整个人都格外的慵懒,“舍不得脸皮圈不住你啊。”
“哟呵。”潘维挑起嘴角,“哪来这么一说啊。”
傅锦之吃完了手上的三明治,站起身来去拿桌上的咖啡,听见潘维的疑问,侧身用搅拌棒挑起了潘维的下巴,弯腰凑近,眼神带着点儿危险的诱惑:“嗯?你猜?”
潘维就知道他肯定看见了什么。
就着傅锦之的搅拌棒上去嘟嘴亲了他一下,潘维嘿嘿一笑,一双桃花眼弯着:“所以我这不是急忙负荆请罪来了么。”
傅锦之没搭理他这茬,干脆拖过凳子来直接坐到了潘维对面,架着腿托着腮,一手捧着杯咖啡,脸上的表情大有请开始你的表演的意思。
潘维光着脚晃荡,见傅锦之坐下来了干脆把腿搭到了傅锦之腿上:“我没应酬,那天其实见我妈去了。”
傅锦之抿了口咖啡,点头。
“我们家事儿多,也没跟你详细交代过,我也不想贸然把你带去。”潘维仰着脖子看天花板回忆,“要是我带着你在趴上露面说你是我男朋友,我妈多半不信。”
傅锦之听到男朋友三个字明显挺受用,借杯子挡住了自己上扬的嘴角。
“然后呢我就找过来人问了问这种时候该怎么请假,妈的……”潘维说起来就觉得牙根子痒痒,“一开口我就后悔了。”
傅锦之不置可否,挑了挑眉。
“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潘维的脚挤进了傅锦之的大腿中间取暖,“不然把我们小官委屈死了。”
傅锦之脸上的表情意味深长,抿着嘴张着手臂冲着潘维:“过来。”
潘维一只脚站在地上,手在旁边一推借力就倒进了傅锦之怀里:“咋呢。”
傅锦之双手圈住潘维的腰,附在他耳边:“真的不打算解释一下,那个叫纪曾的,朋友是怎么回事儿?”
潘维拿着傅锦之的手上来就在他指尖上咬了一下:“可闭嘴吧,一提他我就气。”
傅锦之在他下颚上吻了吻,抬头望着他。
“可把我气的。就因为那小贱人害得我没了俩手机。”潘维绞着眉头,“簇新簇新的我拿到还没十个小时呢,就气得我给砸了。啧,真是,竟然还想用他爷爷炒热度。你可憋挺他们几把瞎扯。这傻逼赶着倒贴你老公呢,你可得好好守住你的枕头。”
“哟。现在我的敌人范围都扩大到全性别了?”傅锦之开玩笑,却也放下了心上的疑问,“那危机感真的很重诶。”
“你跟着我去上班吧。”潘维突然转了个身抱着傅锦之的脖子,“我们公司喜欢我的漂亮小姑娘可多了,很危险的!”傅锦之单手捧着潘维的脸刮他的鼻子:“我们医院赶着给我介绍对象的也不少,你要不来我们这儿当护士算了?”
他这种二十大几有房有车有本地户口的男人,那简直就是金饽饽。
潘维笑着就要去掐傅锦之的脸,两个大高个儿缩在小小的椅子上打打闹闹,幼稚得要命。
家属来探亲了,连带着傅锦之下去过去工作的状态都好上了不少。
这两天都是交流研讨,傅锦之就没穿正装。掏了件毛衣穿着牛仔裤就去了,笑盈盈帮同事拎着咖啡上来的时候差点让他们连人都没认出来。
虽然傅锦之的笑盈盈在别人看人的表情定义里只是清清淡淡的一点笑意,但放在傅锦之那常年冷着的脸上却像是春雪初融了一般,带着令人心折的魅力。
“我就说小傅你是没休息好吧。”同事接过傅锦之带上来——其实是潘维下去买了的咖啡,拍了拍傅锦之的肩膀,“你看年轻人,睡一觉就啥事儿没有了。”
傅锦之没说话,只笑着站在旁边看他们。
被家属抱着睡了一晚上的滋味,那能一样么。
用潘维的话说,那可是爱情的滋养。
想到潘维百无聊赖地被锁在房间里看他带来的文献资料的憋屈样子,傅锦之一个没忍住,别过头去低头笑了笑。
潘维也懒得再坎坎坷坷地出门,干脆让傅锦之来开会,说自己就呆在房间里看看电视算了。结果一打开电视,傅锦之没换的台上就还重播着那场选秀的比赛。
气得潘维差点当场就砸了遥控器。
这儿连不上网,潘维又任傅锦之怎么哄都抱臂坐在床上不肯动。傅锦之没办法,只能从自己的书里找了找,给他拿了本书。
英语的纯医学书籍,他看半个小时估计都能睡过去的那种。
但潘维还是义无反顾地打开了手机的词典捧着书坐到了飘窗上,一边赶傅锦之赶紧走却一边又偷偷抬头看他。
傅锦之换着衣服的时候都能感觉自己背上粘着的一道胶着视线。
一个没忍住,他在走之前抱着人好好亲了一通,这才拿着咖啡神清气爽地上来了。
第55章
在傅锦之参加会议的这几天里, 我们闲的发慌的潘总真的就把那本文献也七七八八看了大半。
他在国外读了两年的研,日常浏览起来倒是没什么问题, 就是碰上些医学词汇才头疼。
他们要走的最后一天, 傅锦之开完总结会带了晚饭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潘维保持着他原先走时的样子,还缩在飘窗上接着外头最后一点光看书。
“就这么好看?”他脱了外套随手扔到床上, 走过去坐下。
潘维躺着没动弹, 神色怏怏的,只是抬腿让傅锦之坐下,自己把小腿搁在了他腿上:“恩, 比你好看。”
傅锦之深色的裤子上是潘维的两条长腿, 黑色的休闲九分裤, 下头露着一截白玉似的精致的脚踝。潘维一直自诩年纪大了, 不经常跟小年轻一起赶潮流了。日常里很少卷裤腿出街,一双脚踝也因此被养得细嫩白皙。
傅锦之上上下下欣赏了会儿, 用手包着潘维冰凉的脚给他暖着:“啧……这样啊。”
猝不及防的,半躺着享受人工取暖,舒服的潘维就感觉到自己脚心被他挠了两下。
差点冲着傅锦之的小腹就踹了过去,潘维憋红了脸跳下飘窗, 狠狠在地毯上磨了两磨, 举着手上的砖头书就假装想往傅锦之脸上拍:“傅小官,欠操了是不是,恩?”
傅锦之坐在原地没动,咬了咬嘴唇, 挑眉。
会议的进展很顺利,提前了半天结束,与会的人医院都给了四天的时间整修,加上周末前后凑起来,有将近一周的时间。
傅锦之早就和同事打好招呼说自己还要在这儿多呆两天,不和他们一起飞。
这下光是在酒店里的时间都还剩下大半天。
潘维怎么能不懂这个他的意思。
这两天他可是为了傅锦之的学术回忆献身了好几次,被傅锦之压得死死的。今天看到傅锦之这么主动,一个上午被医疗器械学术名词摧残的阴霾都一扫而空。
把书随手搁在旁边,他揪着傅锦之的衣服领子就压了上去。
完事儿之后,潘维安顿好傅锦之,自己裹了条浴巾下床翻了好一会儿才在墙角找被踢过去的手机,摸上来打开一看,刚好夜里十二点。
傅锦之睁着眼睛懒洋洋地趴在枕头上看他,嘴唇被潘维嘬得通红,眼角还留着没散去的一点风情。潘维掀开被子进去的时候,顺便帮他也垫高了枕头。
现在他们这层网络也解禁了,潘维就干脆和他并排躺着刷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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