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有过那些争执、沉默、靠近和背离,此刻的亲密代替了一切,也回答了一切。
施加在后颈的力道不轻不重,因此还是要看岑樾自己,而他选择温驯地低下头,和周为川吻在一起。
……
浴室空间不大,水汽弥漫,岑樾看不清周为川的眼神,但错觉中他是不那么平静的。
他仰起脸和周为川接吻,水流淌过两个人的身体,抬手覆上他的胸口,被那只有力的大手紧紧扣住,然后他感受到周为川的心跳。
这大概是第一次,他发现周为川的心跳比自己还要快。
周为川没有刻意温柔,但也远算不上粗鲁,只是因为太久没有和这个人皮肉相贴,岑樾敏感得惊人,周为川稍一触碰他,他就像是被触到了某个开关,身体起反应的同时,还感到一阵鼻酸。
“怎么要哭?”
周为川抵着他的鼻尖,指腹擦过他脸上的水珠,嗓音带着点隐忍的哑。
“没……”岑樾踮起脚,把肉棒往他那根上面蹭,“再摸摸我……”
等不及到床上,甚至等不及做爱,他们在浴室浑身赤裸着相拥,性器挨在一起,用手相互抚慰。一次结束后,只消一个吻,就衔接上了第二次,好像昏天黑地,什么都顾不上了。
周为川第二次很久,久到让岑樾害怕,只用手根本应付不过来。
阴茎硬得赤红,像一柄凶器,柱身上筋脉勃动,囊袋鼓胀,抵着他的腿根。他想要蹲下来口交,被掐住下巴,无声地训诫。
“为什么不可以?上次你也没让。”他眼睛红红的,睨一眼周为川,莫名觉得委屈:“你不喜欢了吗?”
怎么可能不喜欢。
周为川喉结滚动,终究还是松了手,任由岑樾含住他的冠头。
湿热的口腔裹上来,他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捱过一阵施暴的念头。
岑樾吃得很认真,整根鸡巴都被他用舌头舔过,甚至笨拙地做了深喉,尽管失败之后还是要抬眼看自己,下意识找安慰。
周为川垂眸看着被水淋湿的小动物,心想,淋湿了还能飞走吗?
但其实飞走也不代表两手空空,因为岑樾不是气球,他是独立的、有能力扇动翅膀的蝴蝶,他可以选择飞走,也可以选择在飞行后降落回掌心。
没有用嘴做到最后,除了惩罚那一次,周为川没有舍得过。
他将岑樾牵起来,抱在胸前安抚了片刻,而后让他背对自己,双臂圈住肩膀。
周为川力气很大,明明是拥抱,却像上了一道挣不开的锁。性器从身后插入腿间时,岑樾快要被升腾的热气熏得缺氧,浑身软下来,能做的只有努力呼吸。
“周、嗯……”他连完整的名字都叫不出来。
慌乱之中,他碰到了水龙头,原本出水流畅、水声也很稳定的花洒突然停了,浴室里只剩下两道交叠在一起的喘息。
周为川的动作因此慢了下来,分神去确认岑樾的状态。
他捏过岑樾的下巴,看到他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上面不知是水痕还是泪痕。不知怎么,他想要得到答案,尽管他知道,就算确认是泪痕,自己也不会停下来,或者换成更温柔的方式。
这是他的想念在放纵,由不得他控制。
于是,一个吻落在脸上,岑樾听着周为川混乱的呼吸频率,觉得周为川在说,我也想你。
第64章
“要是我们谈异地恋的话,我可能会经常忍不住跑回来。”
岑樾站在镜子前,甩了甩湿淋淋的头发,下一秒,被周为川从身后用浴巾裹住,像一个拥抱,又因为他牢牢抓住了周为川的手臂,演变成一个真正的拥抱。
“你呢,周为川,”他拂开镜子上的雾气,“你会怎么做?”
周为川单臂揽着他的腰,抬起另一只手给他擦头发,给了个中规中矩的答案:“在你忍不住跑回来的时候,去机场接你。”
闻言,岑樾果然瘪了瘪嘴:“啊……好没有新意。”
他乖乖地让周为川擦头发,眼睛始终瞄着镜子里的他,一刻不松。
放下毛巾,周为川终于抬眼从镜子里与他对视,浅笑道:“那怎么办,我要去单位的档案柜里偷护照,然后飞去看你吗?”
这是句玩笑话,岑樾却听进去了。
“你不用飞的,周为川。”他用力摇头。
一棵树,虽然不能轻易改变位置,但挺拔有力、不断向上拔节的枝干,辅以丰盛叶脉,已然自成一番广阔。
它不是一定要飞,才算自由。
又想到了什么,岑樾转过身,看着周为川:“其实你一直在带着我飞。”
刚才的口交让他的嘴唇红得不正常,下巴上有道红痕,迟迟消不下去,头发半湿着,搭在额前,看起来有点乖,也有点可怜。
周为川心中难免波动,捧住他的脸,指腹轻碾过下唇:“悦悦,我比你大十岁。”
“我知道啊。”岑樾下意识在他掌心里蹭了蹭。
“所以在我们之间,我不应该预设困难,”周为川继续说,“因为我原本是有能力解决的。”比如所谓的异地,成长背景的差异。
“对不起,悦悦。”
岑樾眨了眨眼,好像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但是周为川耐心低语的样子总归是让他心动的,稍一抬头,就能从他眼底的湖水中看到自己。他环住周为川的腰,拉着浴巾一角,盖到他背上,仿佛在尽力分出一点温度,心跳也和他紧紧相贴。
像猫咪养熟以后,也能学会小狗那一套,喜欢待在你身边,回家的时候会迎接你。
怎么能像放开气球一样放开这个人呢,周为川心想。
就像岑樾之前信誓旦旦和他说:“没有我,你也会很难过。”
因为懂岑樾对自由的执著,所以能看清自己给不了他的东西有很多:短时的刺激、自由的天地、玩伴一样的不在意,同时自己的成本也难以计算。可即便是周为川,习惯了克制和大度、秩序和稳定,某个瞬间也会想像这样,将一个人收进掌心,不计成本地占有。
倘若有矛盾,有阻碍,他也有能力解决,只要他足够坚决。
“耳钉可以沾水吗?”他垂眸,轻轻拨了下岑樾的耳垂。
岑樾不喜欢戴太夸张的首饰,项链不惹眼,耳钉也总是小小的,缀在耳垂上,细看又很精致。今天这对耳钉是他在挪威的圣诞集市买的,一边是雪花,另一边是雪山。
“偶尔一次忘记摘,应该可以吧。”岑樾说着拉过周为川的手,咬在指腹,没用力,大概痒比痛多,然后挑起眼梢,恃宠而骄地看他:“如果锈掉了,周老师给我买新的。”
“好。”周为川笑了一声,纵容他的小动作,低头吻了他的耳朵。
浴室里的水汽还没散去,两个人相拥着维持温度,并不觉得冷。
岑樾转过身,和周为川一起看着镜子里的他们。
周为川的肩膀宽阔,臂弯有力,肌肉线条饱满,肤色和岑樾比起来偏深。他抱岑樾毫不费力,稍稍倾身,单臂揽着岑樾的腰,从镜子里看,像是将人一整个藏进怀里。
岑樾对此很受用,往后靠在他身上,耳侧湿发蹭着他的皮肤,耳钉在灯下闪着光,一朵雪花落在肩头。
“周为川,我们看起来还是很登对的吧?”
周为川笑了一声:“衣服都没穿,怎么看出来的?”
岑樾骄傲地抬起下巴:“就是能看出来。”
周为川不会对自己说分手了,他已经完全笃定。
想对他说“我爱你”,也想快点和他接吻,岑樾想自己可能真的要变成恋爱脑,再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嘲笑庄亦白。
好在这一次,是周为川先吻了他。
没有难过交织,没有不安作祟,他尝到一种很纯粹的甜蜜。周为川的气息,他掌在腰侧的手,舌尖交缠时的细微水声,都让他感到眩晕而幸福。
他不在意周为川说不说爱,因为周为川本来就是一个做得比说得多的人,他明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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