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如何,丰雪也想不到:
有人会为了一点相处时间,不惜把兄弟推出去挡事……
修整一夜,第二天大家吃了早餐,又一起做了充分的热身活动,这才换上装备从索道上山去往山上的雪道。一路上,还能看到另一条线上欣赏完日出金顶下山的游客,比起滑雪的,这群登山客的意志也是非同一般。
薛霁真的登山装备大部分是自己带来的。
因为之前那段时间“陨石边牧”的狗塑梗大火,品牌方给他量身定制了一整套星空陨石配色的服装和护具,一直到现在才用得上。
贺思珩拿出GoPro,十分主动:“我给你拍!”
毕竟是过来人,这么好的□□会有用白不用,他不仅讲究光线、找角度,还设计运镜,总而言之,十分专业。
拍了静态的不满足,又要动态的。
说着,贺思珩还找了个很刁钻的角度,他甚至十分满意自己的创意:“你待会从上面下来,直接横板从我身上飞过去,如果你觉得动作太单调了,接个转体也行。”
薛霁真的无语表情被护目镜遮住:“一定要这么夸张?”
没看错的话,这东西还是戴敏塞进行李箱里的。
当时只是想着能在K市那边顺便拍点物料就好了……
“不夸张啊!小真滑雪的时候最帅了!”
夸了还不够,贺思珩又做了个动作示范了一下:“喏,就是这样,快到底的时候再铲一下,溅起碎雪,我让江锐启在终点那儿也固定一个镜头,这样一前一后都能照顾到,回头简单剪辑一下就搞定了。”
薛霁真舌尖顶腮,慢慢点头:好好好,这么搞是吧?
“行,要不要我再脱个衣服?”
说着,他直接把外套拖了,眼看着还要继续脱。
山顶的风冷飕飕的,除了他们,根本没人这么早就上山滑,薛霁真还不至于因为惧怕别人的目光不敢做事,5月的贡纳德山不算特别特别的冷,一时半会儿靠身体自带的火力撑着倒也不难受,就怕出了汗又蒸发掉,那一阵阵的凉意才煎熬。
“先拍个不穿衣服的,回头再把护具什么的全部戴上。”
贺思珩犹豫了一秒:“这就不用了吧。”
薛霁真抬起护目镜架到戴着毛线帽的额前,又看向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要的,那些热门短视频不都是这么拍的吗?多少有个噱头吧!给粉丝营业嘛,还是要认真一点。你都架了两个机位了,我也不能敷衍了事。”
“再说了,又不是没在镜头前脱过衣服,害羞什么。”
说完,他就作势要把最后一件打底的也脱了。
吓得贺思珩连忙丢了GoPro上来拦住——
“那也不能全脱了呀。”
这哪是给粉丝福利,这是做菩萨啊!
“我这不是穿着裤子的么?”
贺思珩罕见地词穷了:“别脱了,就这样吧,真的,我错了!”他算是明白过来自己被戏弄了,可那又怎么样呢?
薛霁真这才哼唧一声,重新戴好护目镜。
但脱了的大外套是不打算穿了。
反正待会滑着滑着就热了,迟早也是要脱的。
这边都是山道,除了前段,后面的场地基本没有设置跳台,主打的就是一个自然坡度雪道,江锐启还在慢悠悠地缓状态,索性好人做到底:贺思珩拍薛霁真,他就拍薛霁真+贺思珩,一套物料拿来发给粉丝看,他手里这套则留给这对“狗男男”做纪念……
路过的丰雪:hello,你们在套娃?
……
真正热爱滑雪的人必然拥有充沛的体力。
上午场玩了,中途干了一顿饭,下午丰雪说要去泡温泉,江锐启也有点玩不动,只有薛霁真一双眼睛依然亮晶晶的,他看向贺思珩,阳光透过餐厅的落地窗照射进来,落在他靠近眼尾的睫毛上,它们上下交叠着,发出金灿灿的细碎光芒。
“那珩哥还玩儿吗?”
贺思珩一颗心都快被他喊软了:“玩!继续玩!”
对于年轻人的旺盛精力,只大了三岁多的丰雪甘拜下风,她喝完杯子里最后一点果汁,说道:“还是你们厉害,姐玩不动了,明天如果要看日出的话可以喊我一起。”说完,就和三位男士示意空杯空盘,自己先回房间休息了。
贺公子又看向他的兄弟,示意对方:到你了。
江锐启不动声色地吸气:“我吃饱了,也上去了。”
又要了一份牛排的薛霁真刚抬起头,发现人走了一半。
贺思珩一点也不关心别人,他心里甜蜜的都快要眩晕过去了,偏偏脸上还端得很稳:“那下午就我们俩玩,你要是想试试速降的话,我可以陪你一起。”
薛霁真果然来劲儿:“好啊!”
*
两天三夜,薛霁真玩了个够。
疲倦追不上兴奋,他根本不觉得累!
直到从L市转机回到首都的路上,薛霁真才开始补觉。
丰雪和江锐启是直接转飞港岛的,所以路上只有贺思珩同行,薛霁真睡了多久,他就断断续续地盯了多久:起初还能集中精力剪视频,处理图片,再处理最近几天的一些加急工作。然而薛霁真睡熟后,贺思珩整个人的心就开始不太稳了。
他单手撑着下巴,近乎贪婪地凝视自己的恋人。
哦对,忘了说!
在二人于侬江之上拍摄杀青戏份的那天傍晚,雨丝飘在江面上,岸边是举着喇叭高喊“再来一遍”的康师民……
也就是这时,薛霁真忽然说:“我答应了。”
贺思珩当时还在背古琴老师远程教学教的指法。
他第一秒其实没有反应过来。
甚至还有些懵懂!
可对上薛霁真的视线瞬间,贺思珩差点把琴弦绷断——
“你、你答应了?”
薛霁真只是按住他的膝盖:“坐稳,别翻船了。”
贺思珩整个人“腾”地瞬间升温,微凉的雨丝也降不下这份炙热的温度,他几次想要开口说点什么,最终都化为语无伦次的激动:“我太高兴了!”
“这河里有鱼吗?小真你想吃吗?”
“疯琴师能不能跟着绝尘子回胥阳养老啊?”
“我让阿kar去拍了好几颗宝石,你应该会喜欢。”
半分钟的功夫,贺思珩跳了三四个话题。
他的成熟稳重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狂喜!
岸边的人看不太清,还是航拍器把画面传回去之后,康师民才无奈喊话:“你们俩坐在小舟上不要乱动,会翻船的!”
……
时间再回到四天后的飞机上。
贺思珩只觉得这几天过得如梦如幻,他时常感觉自己幸福地要漂浮到半空中。
每时每刻,对于薛霁真的喜欢都在加深。
这个人好像精准地落在自己的心尖上,无论是思考时微微抿唇的小表情,还是遇到喜欢的食物、小摆件倏然变得亮晶晶的双眼,哪怕生气时一噘嘴、一哼唧,都可爱得让贺思珩内心发颤!
天啊,真的不想和小真分开。
但快乐无忧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飞机落地后,伍勖洋、缸子出动来接机,他们俩一看红光满面的贺思珩,心里就暗道不好。自家孩子累得惨兮兮的,折腾来折腾去都没醒,回到家里更是倒头接着睡。可想而知,这几天玩得是有多放肆!
贺思珩不敢跟去,他当晚就转机回了港岛。
隔天中午,伍勖洋再也忍不住阴阳怪气:“人家丰雪玩完一趟就飞回家了,他还打飞的送你一程呢?”
薛霁真睡足了半天,满血复活。
他看了一眼餐桌另一头十分心虚的戴敏,当即就猜到这小子回来之后一定是什么都交代清楚了,索性也不隐瞒,直接告诉哥几个:
“贺思珩现在是我的男朋友,送我回家而已,很正常。”
伍勖洋差点把筷子捏断!
缸子清了清嗓子:“咱们就不提之前,只从大年三十开始算,半年了,差不多了,何况他们俩还是聚少离多。洋子哥呢,你的偏见还是要放一放的,就冲小真想玩什么、想去哪儿玩,人家二话不说就奉陪疯玩这一点,我觉得能看出很多东西。”
上一篇:带球跑Omega的自我修养
下一篇:远离渣男又结婚十年后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