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的,哎哟你快勒死我了。”乔怀清说完这话也臊,一点儿不像自己,推开他后转身下床,“赶紧换衣服去吧你,要迟到了,可不关我的事啊,谁知道你这么能忍……”
谭郁时靠在他背后,吻上那片漂亮的图案:“我得奖收到了三束花,在门口,都给你,晚宴还会收到一束,等我回来。”
乔怀清哦了声,坐在床边看着他换衣服,然后匆匆出门。
房门即将关上之际,谭郁时突然又折了回来,认真说:“不可以趁我不在去找其他帅哥,知道吗?”
乔怀清笑骂:“你干脆真把我绑起来得了。”
谭郁时看了眼地上的系带,似乎有点蠢蠢欲动。
乔怀清赶紧捡起系带藏起来:“不去不去,昨天电话里是骗你的,我没打算找别人。”
谭郁时扬起一个淡笑,脸上分明是“我就知道”的神色:“好,那我走了。”
乔怀清才意识到又掉坑里了,恼羞成怒地抄起拖鞋砸过去,可惜准头不够,连这坏男人的衣角都没沾到。
门外的脚步声消失后,他立刻下床奔到门口——
三束不同色系的玫瑰整齐地立在柜子上,每一束都插着卡片。
乔怀清以为是“恭喜获奖”之类的官方话,随意一瞥,却发现是谭郁时的字迹。
一张写着英文:To my beloved(给我的挚爱).
一张写着中文:我的荣光都给你。
最后一张……画了幅图。
乔怀清看见就笑出了声。
大明星大诗人谭郁时,文艺技能也并非全部点满,起码就这幅歪鼻子高低眼的人像“大作”来看,实在不能昧着良心夸有天赋。
画像下面还写了一行小字:
「你熟睡的样子可爱如天使,而我的画功却丑陋如魔鬼,懊恼、惭愧,望见谅。——郁时的忏悔书」
乔怀清嗷地一声,捂着卡片原地倒下打了个滚儿。
还“忏悔书”……要不要这么萌。
一想到谭郁时趁他睡觉时专心致志地照着他作画,画完觉得不满意又纠结万分地写下这行字,他简直乐翻。
这男人太有趣了。
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滋滋震动两声。
乔怀清笑够了,从地上站起来,走过去一瞧:
某个陌生的账号发来好友申请,附带留言:
「怀清,我是沐承啊,第一期快播出了,你能不能帮我说说好话?我可以当你的模特!」
肖沐承发出消息后,信心相当足。
他买通节目组内部人员要到号码的时候,也探听到了乔怀清最初粉上他的原因。
果不其然,毫不意外。
他就知道这死gay是馋他身子!
既然如此,不如好好利用。
谭郁时肯定不会屈尊降贵给一个粉丝当模特,但他可以!
他已经糊成这样了,死马当活马医!
第一期被粉丝甩的嘉宾只有他一个,可想而知,节目播出后他会遭到多少冷嘲热讽。
只要乔怀清以本人的名义上网帮他说两句好话,显得他没那么差劲,或许就能挽回风评!
眼看着好友申请迟迟不通过,肖沐承又发出了第二条申请:「裸模也行!」
这谁能不心动?
他就不信乔怀清能抵挡得住诱惑,他对自己的身材和尺寸很有信心!
又过了半分钟,手机终于传来动静。
肖沐承满心欢喜地点开,脑中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口碑反转、逆风翻盘、后来居上——
然而,这是一条拒绝申请的信息:
乔怀清附言:
「算了吧,由奢入俭难。别难过,小小的也挺可爱。」
作者有话说:
肖沐承:所以爱会消失是吗?
第49章 真糖假嗑
纽约时间晚上八点,距离《爱我到底》第一期上线还剩三小时。
乔怀清坐在套房的书桌前赶骆恺南布置的任务,边画边骂:“和我老公度蜜月还得给你打工,臭不要脸的资本家!”
骆恺南:“……我是不付你钱还是怎么着?你出去打听打听,谁家制作人给美工开那么高的分红?”
乔怀清不屑:“上周有个粉丝出50万找我约稿,大师我的身价已经今非昔比,懂?”
骆恺南冷哼:“不是诈骗就是你老公小号,我有经验,信我。”
“信你个鬼,只有你这种小人会开小号忽悠老婆。”乔怀清连呸两声,“我老公高风亮节、为人正派,才不会干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
骆恺南气笑了:“好,我保存这段了,你最好别打脸。”
乔怀清满腹牢骚地画完一版boss人设草稿,又想起了另一位boss。
截稿日期还剩两三天,倒也用不着拼死拼活地赶,这么豪华的套房,不好好享受未免可惜。
于是他点了杯红酒,让服务生送到房间,放在浴缸边上,接着扯了些玫瑰花瓣丢进水里,脱下浴袍,踏入浴缸,躺下后举起手机,拍了张上半身的live。
——湿漉漉的蓝发贴着光洁泛红的面颊,发梢的水珠顺着脖子淌下,积在凹陷的锁骨处,微肿殷红的嘴唇印在玻璃杯沿上,潮气氤氲的眼睛盯着镜头轻眨一下。
随即发给某人:
「有这样的对象你几点回来?」
某人很快回复:「归心似箭,可惜十点。」
也就不到一小时了。
乔怀清擦干了手,拿起浴缸边上的手机,终于有空点开热搜。
好几个小时过去了,谭郁时三项提名全部获奖的新闻仍在热搜高位,点进去基本都是在夸:“为国争光!”“牛逼!”“不愧是天神!”。
意料之中。
不过也有些神经病契而不舍地与大众唱反调:
「人家早就是美国国籍了,美国的评委还不熟吗?肯定内定了。」
乔怀清施施然抿了口红酒,翘起修长手指,优雅打字:「傻比,小脑缺失吧你?长了两只手只会撸管打键盘不会上网查百科?谭郁时从没改过国籍。助力转发过五百请你喝茶。」
还有人嘲讽:「听都没听说过的奖,又不是戛纳和奥斯卡,有什么好吹的?」
乔怀清怜悯地叹气摇头,好心科普:「你发癫啊?《追声者》今年2月上映,奥斯卡3月举办,戛纳5月举办,评选过去一年的电影,所以《追声者》要到明年才能参加评选,连这都不知道,没听说过这些奖项也正常啦。」
更有人阴阳怪气:「他爷爷病重,他怎么有心情又录综艺又去领奖哦?要不是因为他家有钱有势,他能混到如今的地位吗?能得这些奖吗?」
这条微博不需要他下场了,回复已经很多了:
一个名为A某的账号说:「粉丝让开,路人先喷。我是谭郁时的高中同学,我不知道他和家里关系如何,反正他家人把他送出国之后就不怎么管他了,从来没出现过。那会儿他不上课的时候经常去打工,赚钱报表演班,后来考上纽约大学也是凭自己本事,那届他拿了最高分。”
高中同学?
乔怀清有点儿好奇,点开楼中楼,查看这条评论下面的回复。
谭郁时的私生活捂得太严实,成名前的过往经历连粉丝也极少了解,这位A某的评论看似相当真实,引来了许多路人的发问:
「他家人有钱送他出国读书,怎么会舍得让他打工?编的吧。」
A某:「是真的,据我所知,他家人是送他出国看病和读高中的,走演艺路线是他自己的决定,所以家里不给钱。」
「看病?看什么病?」
A某:「不知道,他读书那会儿挺孤僻的,我跟他也只说过几句话。」
「逻辑有漏洞,既然只说过几句话,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A某恼火了:「不信算了,不说了!」
接下去就真的没再回复了。
高中时期的谭郁时……好想看看是什么样子。
乔怀清思考片刻后,用自己的账号给A某发了条私信:
「你好,我是谭郁时的粉丝,特别想画他学生时代的样子,但是找不到参考照片。你是他的高中同学对吧?有没有他高中时期的照片呀?我可以出钱购买。这是我以前给他画的图,还有我的超话签到记录,你不放心可以看我主页,我是真爱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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