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庭被他紧紧压在桌沿上,小腹被硌得隐隐作痛。
他喘了喘,沉声呵斥道:“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腰带连着匕首一起自腰间滑落,窸窸窣窣地摔落在地上。
又被骂了。骆从野叹了口气,礼貌地询问将军的意见:“那,您想要我吗?”
“不想——唔——”
Omega勃起的阴茎在手中轻轻跳了跳,骆从野用拇指抹掉顶端冒出的清液,附在他耳边轻声道:“骗人。”
桌上的烛台被震得一抖。
白鹤庭用双臂撑住桌面,堪堪稳住了重心。他知道这得寸进尺的混小子是在试探他的底线,可这只手已经过于熟悉他的身体,能够轻易撩拨起他的欲望。
或者说,自己的身体已经习惯了这只手的抚摸。
骆从野的前胸紧贴着他的后背,有技巧地帮他抚弄性器,嗓音因控制着气息而微微有些哑:“我的字……都叫您抓皱了。”
白鹤庭齿关紧咬,断断续续地从喉咙里溢出几声气音似的闷哼。
他从未在床事中如此克制,这副极力忍耐的模样只让Alpha愈发血脉偾张,他粗喘着吻白鹤庭的耳朵,性器隔着衣料往他臀上顶了顶:“没事的……邱副官已经把这栋楼清空了。”
白鹤庭转过头看他。
他的唇角不经意间蹭过了骆从野的下巴,像是一个若即若离的吻。
应该早一点想明白的。
五岁的时候,他也曾以为自己能够帮得上那只小鸟。可事实是,从捡到面包的那一刻起,他与面包的故事就已经进入了离别的倒计时。
而这天真的小孩,对可能发生的危机仍旧一无所知。
是时候把这个暖烘烘的家伙送走了。
他面色绯红,薄唇紧抿,眉眼中却读不出什么情欲,骆从野沸腾的血液在这沉默的注视中降了一点温,也找回了一点理智。
这间房太过简陋,那床的尺寸一人睡都有些勉强,更何况上面只铺了一张材质低劣的粗糙垫子。
这里不应该是将军过夜的地方。
他抽出手,把被爱液濡湿的手心在裤子上蹭了蹭,低声道:“我还是送您回去吧。”
白鹤庭却忽然抬起头,吹灭了桌上摇摇欲坠的危险烛台。
“哪儿……”他伸长手臂,往回捞骆从野的脖子,轻声道,“哪儿也不去。”
冷杉信息素很快盈满了局促的空间。
“就在这儿。”
黑暗中,一双柔软的嘴唇轻轻贴上骆从野的下巴,又一点点向上,摸索似的,含住了他的下唇。
第51章
有那么几秒,骆从野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他像一个未经情事的毛头小子,任白鹤庭捧着他的脸,吮他僵硬木讷的舌头。
待他回过神来,耳边是舌吻搅弄出的暧昧水声,还有白鹤庭很好听的喘,这声音堪比最上等的春药,待他再次回过神,已经将白鹤庭推在了墙上。
这一下没控制住力气,白鹤庭的后背撞上砖墙时发出一声很重的闷响。骆从野把手垫到他的背后,揉捏着他的肩胛骨,语气慌张道:“磕疼了吗?”
白鹤庭再次吻住了他的嘴。
他一边踢掉自己脚下的靴子,一边去扯骆从野的裤腰,将那又烫又硬的东西解放了出来。
像是从一个极端进入了另一个极端,刚刚还在竭力忍耐的人现在却在蛮横地扫荡他的口腔。骆从野被他吮得舌尖发麻,手忙脚乱地扒掉他的裤子,双手托着他的屁股往上一抬,将人抵在了墙上。
“你亲了我,”他仰起头,认真道,“是要对我负责的。”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屏蔽了他的视觉,但这是呼吸可闻的距离,身前人的喘息逐渐缓了下来,环着他脖子的双臂也松了力气。
亲吻,是对喜欢的人才能做的事。
骆从野轻声笑了笑。
“我开玩笑的。”他倾身去寻白鹤庭的嘴唇,将自己一寸寸挤入那过于紧致的后穴。
白鹤庭又重新搂紧了他的脖子。
骆从野把人钉在墙面与自己的胸膛之间,下身抽出,再挺进,速度很慢,但进得很深。修长漂亮的两条腿紧紧夹着他的腰,好听的喘很快变成了蛊惑人心的呻吟。
将军说得对。
没有人能比他离将军更近。
他压紧白鹤庭的身体,汗涔涔的手臂架住他开始打颤的腿,自下而上地挺胯深插。
“你好烫。”他低下头,用力吮吻白鹤庭的肩膀,这副身体像一颗熟透了的果,气味香甜,轻易就被挤出了汁。
里里外外都湿透了。
“也好香。”他喟叹着说。
白鹤庭滚烫的身子随着他的顶弄不住地下滑,几乎搂不住他的脖子,骆从野这才迟钝地发现了一点异常。
他停下动作,摸了摸白鹤庭的脸。
摸到了满手的湿汗。
Omega的发情期大多是一月一次,可距离上一次发情期才过去半个月,骆从野的语气有点迟疑:“你……发热了。”
白鹤庭近乎虚脱地挂在他的身上,缓缓点了点头。
骆从野连忙把他抱上自己的窄床。
他帮白鹤庭把敞开的上衣重新穿好,低声道:“我送您回寝室。”
白鹤庭按住了他的手。
“不会让人看见。”骆从野把他的手拉开,又摸着黑去找刚刚仓促中丢在地上的裤子,态度很坚决,“这里,不行。”
白鹤庭的脑袋昏昏沉沉,说话也有气无力的:“你是不是觉得,有身份的人,都矜贵,还娇气。”
骆从野无奈地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床。”白鹤庭屈起手指,用指尖叩了两下身下的床板,“我小时候,都没睡过这种东西。”
骆从野一愣,朝床的方向看了过去。
但他什么都看不清。
“过来。”白鹤庭的神志游走在迷乱边缘,抬手在空气里捞了一把,喃喃地唤他,“过来,抱我。”
骆从野把自己的上衣脱掉,连同手中的裤子一同放在了桌上。
他刚爬上床,白鹤庭滑溜溜的手脚立刻缠了上来,他用掌心摩挲着骆从野结实的背肌,低喃道:“你真暖和。”
他的嗓音被情热浸得又软又哑,骆从野深吸一口气,抬起他的两条长腿架在肩上,昂扬的性器抵上那流水的穴口,坚定利落地撞了进去。
白鹤庭在他一下重过一下的冲撞中想起了白色的浪。
一波才落,一波又起,忽高忽低,永不停歇。
他被这翻涌不停的白色海浪卷得时浮时沉,迷离恍惚地想——
他还没有,
带这小孩,
去看海。
第52章
昏黑逼仄的环境让骆从野回忆起秋猎时的那个雨夜,怀里的人与那一夜同样急切,同样缠人,身下的垫子也如那一夜被雨水浇透的衣服一样,潮得能挤出水来。
骆从野抱着人翻了个身,让白鹤庭趴在自己身上,向上挺腰一顶。
轻车熟路地,性器再次挤入那湿滑甬道,他伸出一根手指,从白鹤庭挺翘的臀尖,缓慢滑过他打着颤的窄腰,低声叹道:“今天的你,像是水做的。”
那硬物只入了一半,抽动得也慢,却总能磨到最敏感之处,白鹤庭把脸埋在他的胸前,哆哆嗦嗦地又射出两股稀薄的白浊,半晌后才从连绵的高潮余韵中缓过神来。
“又不带敬语。”一声声清晰分明的心跳振动着耳膜,他闭着眼说,“没有规矩。”
骆从野闭上了嘴。
他箍着手中的窄腰漫不经心地插弄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能忍住,丢出了在心里憋了一整晚的问题:“您是不是也不喜欢我的名字?”
白鹤庭被他弄得舒服,懒懒地问:“为什么这样想。”
骆从野的语气却很严肃:“您几乎没有唤过我的名字。”
白鹤庭没有细想过这个问题,但现在想来,似乎的确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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