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莳做了个口型,江岳看懂了,他说好快,单手撑在他上方:“还要?”
omega勾起小腿在他腰上蹭了一下,立刻就感受到了他变化,笑着推他:“换一个。”
晚宴当天他们还是分开入场的,因为夏南莳说他要去走红毯,经常不露面粉丝要忘记他的。
特别巧的是,他们的座位被安排到一起了,夏南莳来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在说这次入场顺序和座位安排都是随机的,突出“平等”。
果然很平等,小明星和大资本家挨着坐了。
大资本家还动手动脚的,指尖滑过夏南莳的手腕、手背,若即若离的,被夏南莳一下拍开,江岳拉过他的手,轻轻吻了一下。
夏南莳说他肉麻,但是在笑,一直到看见宋浅入场在前面不远处坐下才收敛了笑意。
拍卖会很快开始,放在前面的是明星捐出来的东西,大多是什么专辑、剧本、签名照之类的东西,总之卖的是影响力。
夏南莳看中一幅画,不是大明星捐助,本来以为挺好拍,没想到遇上个抬价的,夏南莳按电子计价牌手都要按累了,江岳提醒他:“人家是一家子,朝云的,你要是喜欢我去替你买。”
夏南莳还记得他给人送购物卡的事,不太信:“不会更贵吧?”
“不会,拍画的是商董,给他儿媳妇抬身价的。”
他们说几句话的功夫那边已经成交了,下一件拍品是一把二十年的手工檀香小扇子,因为是檀香,夏南莳也举了牌子。
跟他一块儿举牌的还有宋浅。
一开始夏南莳没有察觉,大部分人象征性地叫完几轮价退出后,他才注意到跟他竞价的人里有宋浅,这下不要也要了。
宋浅也没放弃的意思,两个人来回叫了两轮价,宋浅举完牌子忽然转过身对江岳说:“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江总能否割爱?”
江岳看了一眼这位昔日的同学,他已经毕业很多年,对这位同学没有太深刻的印象。只记得他完成作业挺及时的,那时候他和夏明川都很忙,需要三人组做汇报的时候夏明川会找他。
大学四年,江岳出国交流一年,最后一年实习,在学校的时间算下来也就两年,和同学的相处时间其实不多。
之前他以为夏南莳不喜欢宋浅是出于对婚姻的维护,现在意识到他讨厌宋浅可能有别的缘故。
单就今天来说,明明是夏南莳在出价,宋浅却来问他,非常不尊重夏南莳。
江岳按住夏南莳要举牌的手,拍卖师在报宋浅的价:“10万,第一次,还有更高的吗?”
夏南莳要气死了,宋浅一句话,江岳就来阻挠他,手挣不开,于是非常用力地踩在江岳脚上。
江岳面不改色单手出价举牌。
拍卖师:“江总,100万,还有更高的出价吗?”
一把檀香小扇出到这个价格,不少人都侧目了,宋浅神色微变。
江岳依旧握着夏南莳的手腕,不过刚刚是按,现在是牵,露出商业化的微笑:“抱歉,我们家小先生喜欢。”
第39章
宋浅并不是真的有多喜欢这把扇子,这不是什么名家名作,也不是什么古董,只是料子还行,十万已经是超出预期的价格。
他出道七年,每一步都是靠自己努力,他还有团队要养,要维持光鲜亮丽的外表,每一项都是巨大的开支。不像夏南莳,家中几代积累,又和江岳结婚,什么都不用付出可以肆无忌惮地花钱。
他去找江岳,江岳同意让给他最好,不让也没有关系,如果只是说了那句话,他也可以顺理成章地退出竞争,把扇子让给夏南莳。
但江岳在他之后抬了十倍的价。
宋浅没想到他会这样下自己面子,这样直白,甚至粗鄙,这像是暴发户会做的事。这跟他认知中虽然有钱但有良好教养并不跋扈的江岳有出入。
他认识的江岳是很有教养的alpha。
就像之前他们被偷拍的事,他如果不澄清,江岳会澄清,他澄清过了,江岳不会再出面撇清关系。
不该是这样的。
拍卖会上竞价很常见,也从来不缺豪掷千金的人。拍卖师三次喊价,落锤,随即开始介绍下一件拍品。
没多久前半场结束,宋浅提前离场。
拍品被陆续送到买主手中,工作人员端着檀香扇子送过来,江岳示意给夏南莳,夏南莳哼一声。
江岳好笑道:“又不喜欢了?”
夏南莳看他一眼:“本来也没多喜欢。”
江岳让工作人员把扇子放下:“那我这一百万打水漂了?”
“本来就是,你拦我干什么,我可以自己赢过他的。”夏南莳不信宋浅会比他舍得花钱。
话是那么说,后面还是把小扇子拿起来玩了,这扇子保存得好,扇风的时候还能闻到隐幽绵柔的奶檀香气。他又拍了枚玉饰当吊坠,玉坠不能立刻送来,就拿着小扇子继续扇风。
江岳随意举了几次牌,算着数额差不多了就停手,给他剥葡萄:“有点酸。”
江岳是在提醒他,但夏南莳吃到嘴里一点都不酸,就觉得江岳在内涵他,顿时不高兴了:“酸什么酸,我看你们就是不清不楚。”
江岳不知道怎么又绕回来了,他问心无愧,底气足得很,说多少次都一样:“有什么不清不楚的,我第一次标记在你这,初吻在你这,第一次上床是跟你上的,天天晚上伺候你,身上有没有别人的信息素你不清楚?”
江岳是什么人呢?比夏南莳大了七岁,从大学开始就进公司,利用可以利用的一切资源跟他二叔打擂台,二十几岁身家千亿,这么个人跟他计较什么初吻第一次标记。
夏南莳都噎了一下:“那他怎么不找别人光找你?”
“你这是受害者有罪论。”
“你哪里受害了?”
江岳低头,夏南莳顺着他的视线,看见黑色皮鞋上一个明晃晃的鞋印。
夏南莳:“……这里好多灰。”
不然他脚印怎么那么明显?
江岳带着个明晃晃的脚印也不知道擦一下,拍卖结束之后还有晚宴,人家来跟他寒暄,看见夏南莳都要夸他们感情和睦伉俪情深。
夏南莳以前单方面秀恩爱多一点,不太跟他一块儿出来应酬,自己心虚,觉得人家都是在笑他,叫江岳找个地方擦擦鞋。
江岳不擦,说留着提醒自己跟别人保持距离,不然要遭omega嫌弃的。
夏南莳:“……”
某个现眼alpha在外面留个鞋印招摇过市不够,回家还要问他踩够没有,不够继续,夏南莳不想,硬是被他提着踩自己脚背上,在落地窗前站了快半小时,25度的室温,落地窗上糊了一层水汽。
模模糊糊的倒影中,Alpha身形高大,轻而易举地把他整个人圈在怀里。
脚背又不是平的,踩在上面还要小心保持平衡,夏南莳实在腿软,撑在落地窗上的手在晃动中一点点滑落,手指曲起,手腕贴着冰凉的玻璃:“江岳……”
江岳单手搂着他的腰,在他膝盖发软的时候把人捞起来,左手嵌入他的指缝扣在玻璃上,水汽凝结成细小的水珠,触碰间凝聚在一起贴着玻璃蜿蜒而下,透明的水痕映出交叠的身躯。江岳看着落地窗,在他耳后舔舐,声音是低沉潮热的:“要什么?”
他问是问了,也没想让人好好说话的样子,总打断,夏南莳断断续续说了快一分钟才说清楚,江岳松开他,然后屈身把人抱起来,胳膊穿过他的膝弯。
夏南莳攀着他的上臂,只觉得肌肉贲张,硬邦邦的,筋络似乎也有了轮廓,手上潮潮的,有点滑,不知道是掌心的汗,还是江岳的。alpha宽大的手掌分别贴着最丰润的肌肤,低声诱哄他:“自己放进去。”
夏南莳松开一只手,没感觉自己掉下去,才照他的话去做。
江岳喉间发出低沉的笑,把人往上托了托:“乖。”
夏南莳又没能在太阳高升之前起床,今天周日,江岳不用去公司,带他一起去楼下健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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