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是这么说,眼睛却还黏在人家身上,白棠正好背对着他,抬手时漂亮的肩胛骨也随之而动,沿着背脊一路往下还能看到他腰侧有两个浅浅的腰窝,再往下……
季行屿不敢看了,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身下某处地方被撩的蠢蠢欲动,他在心里骂了句“变态!”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出了浴室。
他怕白棠出事,也没关门,就站在浴室门旁边,靠着墙,嘴里胡乱地背着高中的数学公式,不得不说,这玩意儿还真好使,只要记起那些冰冷的数字,他就什么欲|望都没了。
等到白棠洗完澡,自己穿好衣服,他才停下背诵,对方踢踏着拖鞋走出来目不斜视的经过他,然后一头倒在床上。
季行屿叹了口气,认命的拿起吹风机把他的头发全部吹干,然后他才起身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刚打开浴室门,耳边就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
他眼皮一跳,果然,下一秒白棠就朝他冲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我就这么不值得被爱吗?第一次有女生找我要微信,我开心的要命,可是,可是这一切居然是个骗局,我以为她喜欢我,想跟我谈恋爱,没想到她是为了我的钱,难道我看起来像什么有钱人吗?我自己都是个穷鬼,她还要骗我钱,呜呜呜……我真的太伤心了,我不想再相信女人了,呜呜呜……”
从事发到现在,白棠才展露出他内心真实的想法,原来这么难过,季行屿本来还有点不爽他居然还记着那个女人,可是在听到对方说,再也不相信女人时,他又有点开心。
于是他拍拍对方的背,安慰道:“好了好了,你很值得被爱,是她有眼无珠,我们去睡觉好不好?”
白棠呜呜两声,被他安慰很有效,他抬起头却抱着季行屿不撒手。
他哭得很可怜,鼻尖都是红的,季行屿心里一软,就着这个姿势挪动到床边坐下来,对方立刻抬起两条腿跨坐到他身上。
白棠的思想其实很模糊,他闻着季行屿身上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香气,感到无比安心,像妈妈给他的感觉一样,他沉溺在这股温柔里,慢慢闭上眼睛。
而季行屿倒有些受宠若惊,实在没想到白棠对他这么依恋,他的手抱的很紧,季行屿怎么也挣脱不开,干脆放弃了,看着怀里毛茸茸的脑袋,他心里一动,拿起手机拍了一张。
照片里的他们十分暧昧,昏暗的灯光,相拥的人,红扑扑的脸颊还有眼尾处的泪痕,看起来很像情侣。
半晌后,季行屿放下手机,仰头叹了口气,
他好像是同性恋。
第二十五章 羞耻
白棠记性很好,昨晚的事他醒来后记得清清楚楚,他睁开眼睛,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他动作迟缓地坐起来,在心里放肆尖叫。
他都做了什么呀!
这简直是太丢人了!
酒量不是很好吗?怎么会醉的这么离谱?!
他这边垂着脑袋还在独自懊悔,那边季行屿已经做好了早饭。
“醒了吗?起来吃早饭。”
还是一样的问话,白棠的心境却大有不同。
他甩甩脑袋,有点不敢直视他,道:“醒了醒了。”然后装作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硬着头皮问,“我昨天怎么回来的呀?没吐吧,天哪,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记性实在太差了,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
季行屿就这么单手插兜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演,适时来了一句:“没什么,就是正常人醉酒的样子。”
看见白棠听了他的话后悄悄松了口气,他勾了勾唇:“不过就是一直抱着我喊妈妈而已。”他又点了点自己的脸,“还想强吻我。”
这当然是假的,但是白棠不知道,他以为自己真的忘记了某些片段,尴尬道:“真是不好意思,下次我要这样耍酒疯,你直接把我扔出去吧。”
季行屿耸了耸肩,漫不经心道:“没事啊,都是男的怕什么。”
成功把白棠说的哑口无言,他愉悦地吹了个口哨:“快去洗漱吧,早饭要凉了。”
说是早饭,其实已经到了十一点,算是早午饭的结合吧。
他们吃的牛肉面,上面除了大块大块炖出来的牛肉外,还卧着一个形状漂亮的煎蛋,看上去色香味俱全,简直馋的白棠口水直流,他忍不住拍了张照片。
吃完饭后,白棠把碗筷送进洗碗机,然后又勤快地擦了桌子,并把脏衣服扔进了洗衣机,洗衣机有烘干功能,所以洗完后,他就把自己的衣服拿出来换上,把季行屿的衣服叠好放进柜子里,还把他的房间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
做完这一切,他来到客厅,先是闻到一股淡淡的巧克力味,循着这股香味往厨房走,就看见季行屿弓着背在不停捣着什么东西,他好奇地走过去,发现对方正在把块状的巧克力捣碎,旁边的盘子上放着已经分好的面团。
“是巧克力饼干吗?”
白棠已经被这香味勾的分泌口水了,双眼亮晶晶地盯着他手里的巧克力碎屑。
“嗯,想不想试试?”季行屿瞥见他跃跃欲试的手,把碗挪过去,“你来,不用捣太碎。”
“好。”等他又拆了两块巧克力扔进去,白棠才开始动手。
“你怎么会想到要做这个?”
季行屿戴上手套把面团压扁,闻言, 动作顿了顿,然后风轻云淡地说:“上次看你挺喜欢吃的。”
他口中的上次有一段时间了,那时,他们宿舍一起去了学校附近新开的超市购物,在烘焙区域,有很多工作人员举着试吃的盘子,上面是一些甜点和饼干,白棠一眼就看见了装着巧克力饼干的盘子。
他连吃两块,虽然还有些意犹未尽,却也不好意思再拿,最后更是装了半个袋子拿去结账。
没想到那么久的事情他还记得,白棠有些感动,望着他道:“你是特意给我做的吗?”
“嗯。”季行屿轻轻道,手下动作没停,看似认真地压面团,实则用余光偷偷瞄他的反应。
果然,他又露出那种十分感动的表情,并说:“谢谢!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季行屿矜持地扬了下唇,点点头:“你知道就好。”
白棠捣完巧克力洗了个手,季行屿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帮我看一下是谁?”他忙着把巧克力碎洒在面饼上,一时腾不出手。
白棠拿起手机看到了备注:“季之瑾,是你姐姐吗?”
“嗯,接吧。”
“好。”他按下接听键并打开了免提。
下一秒,一道凌厉又暴躁的女声从听筒中传来:“我服了啊季行屿!你能不能快点带它去绝育啊!三天两头出去调戏良家妇狗,我都不好意思带它出去遛弯了!”
听得出她很生气。
季行屿啧了一声,道:“它现在在你那养着,你带它去呗。”
“你的狗你自己负责,最好现在就把白糖送去嘎蛋!!!”
白棠一惊,顿觉下身一凉。
都是同名惹的祸。
季行屿注意到他的表情,笑道:“别这么紧张,她说的又不是你。”
“你在和谁说话呢?”
“我室友,他也叫白棠,不过是海棠花的棠。”
对面愣了一下,然后道:“这么巧啊,你好呀,我是他姐姐,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我平时不这样的。”对方的声音一下变得柔情似水起来,白棠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没有没有,你好姐姐。”
季行屿嘁了一声,警惕地看了他一眼,立马摘下手套从他手上拿过手机,毫不留情地揭穿道:“干什么矫揉造作的,你平时比这还凶,别吓到他了。”
季之瑾沉默一会压制住自己的怒气,咬牙道:“你要死啊。”
“不要,没事挂了,哪天没课再带它去吧。”他刚想挂断电话,对面突然传来很嘈杂的声音,充杂着狗叫和暴躁的制止声。
季行屿蹙起眉:“怎么了?”
对面一阵窸窸窣窣,然后响起季之瑾平静且幸灾乐祸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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