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开了,池望下意识地用手臂挡住脸,他不敢去想自己什么表情,只能全都挡住,只露出半截嘴唇和下巴。
嘴唇很红,也很肿,下巴也是湿漉漉的,缀着晶莹的汗珠。
谢司珩打了热水过来,给他擦身体。
池望声音沙哑地说:“你关灯啊。”
谢司珩说:“关灯我怎么擦?”
池望:“……”
他不说话了。
他不想让谢司珩看,但浑身没力气,腿还是被分开了。
池望羞恼难当,又自暴自弃,算了算了,都放进去过了,让他看看怎么了?
不是,他自己都没看过,就让谢司珩看了?
想想脸皮薄得又烧了起来,太难堪了。
谢司珩拧干热毛巾,手法轻柔地给他擦了一遍身体,擦到最后,他给他擦脸,伸手掰开了池望的手臂,垂眸看着池望湿漉漉的眼和黏连在一块儿的长翘睫毛,眼神忽闪忽闪的,带着事后动人的风情。
谢司珩喉结攒动,口干舌燥起来,又低头去亲池望的唇。
池望被他抱着上身亲了大半晌,热毛巾变成了冷毛巾,又去浸了热水,给他擦脸和耳朵,擦干净后,又低头来亲。
池望:“……”
他被亲得烦起来了,怒道:“走开,别亲了,你烦死了。”
他想翻身,肚子限制了他滚动的动作,只能被谢司珩半捞着抢着机会又亲了几口。
池望:“……”
他抬起脚,一个还算流畅的滑动,上半身从谢司珩怀里滑到了床上,两只腿勾住了谢司珩的脖颈,脚掌踩在了谢司珩俊美的脸上,笑了起来,“我允许你亲我的脚。”
他笑得有点坏,却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谢司珩真的抓住了他雪白的脚趾,啄吻起来。
池望瞳孔地震:“……”
不是,你好边台啊!
池望被谢司珩吓到了,有点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
谢司珩却一脸肃穆地做着这种事情,每个脚趾都雨露均沾地亲吻,吻完了握着池望的脚踝往上一路啄吻,最后吻到了池望圆滚滚的肚皮。
池望:“……”
他终于受不了了,“别亲啦!你个边台!”
谢司珩头颅低垂,眸子却抬起,眼神很沉又很色地看着他,声音都是沙哑的,“可以再来一次吗?”
他很有礼貌地请求。
池望没好气地说:“不要!”
因为很温柔,所以时间线被拉得很长,已经有些肿了,刚才擦的时候就觉得痛,他又对痛觉没那么敏感,说明真实情况会更痛些。
池望哪敢再继续。
他拒绝了,谢司珩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谢司珩把脸盆挪走,又让池望起来,换了一套床单。
池望靠在椅子上瞅他,没想到谢司珩换床单被套倒是很麻利。
现在有很多年轻人都是不会换被套的,池望以前初高中都有遇到过这种室友,甚至大学里舒廷玉的被套都是他给换的。
换完被套,池望重新躺上了床。
因为谢司珩动作很温柔的关系,所以也没有什么很强的不适感,池望感觉很好,甚至全身软绵绵的,特别想睡觉。
身上也不觉得燥热了,池望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有了第一次,后面也就顺理成章了。
都吃上山珍海味了,谁还看得上粗茶淡饭啊。
趁着孕晚期之前,赶紧再卡bug擦边几次。
一盒子的套很快就用完了。
谢司珩父母也在H市定居了,归期不定,就是要陪池望待产。
H市没有很好的月子中心,楚青就请了专业的人来打造了一个独属于池望的月子中心。
就等池望生产了。
除此之外,楚青也没多做其他的事情,总是担心让池望觉得不自在。
时间到了四月份,H市的天气已经彻底暖和了起来。
池望的孕夫套装宽松大卫衣彻底下线,只能换宽松大T恤。
但这样就不太好遮掩了,毕竟池望的脊背总是挺得很直,圆滚滚的肚皮便显得格外明显。
池望在镜子面前左看右看,发现怎么都遮不住这个肚子,确实是没法出门了,顿时感觉天都要塌了。
谢司珩安抚他道:“别人不会觉得你怀孕,只会觉得你有小肚腩。”
池望怒道:“我这样一个大帅哥,有小肚腩难道很正常吗?”
谢司珩:“……其实也正常。”
现在男生熬夜打游戏暴饮暴食的多,有小肚腩很正常。
池望想到舒廷玉,呃,的确是正常的,但是,池望说:“放我身上就不正常了啊!”
别看池望不是去打工,就是去打工的路上,他校内校外认识的人都不少,他也是要面子的!
所以池望不愿意出门了。
但他不出门,又会特别闷,谢司珩就想了个办法,搬家。
池望:“……”
也行。
所以他们趁着周末,赶紧搬到了谢司珩另外一个窝,是个大别墅,附近也有人烟。
人少,但开车开十分钟不到就能到市中心,算得上很不错的房子。
虽然还是会显露出小肚腩,但起码没人认识他了!
其实这个问题只要池望愿意勾着背,可能就能解决了,毕竟他个子还挺高的,身材又纤细,宽大的T恤很容易遮掩,但他死活不愿意驼背弯腰,所以肚子也就遮掩不住。
搬了新家后,又得去做孕检。
现在已经怀孕整30周了,最早还有7周就可以生产,再晚点也只有12周左右要生了。
留给池望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萧复找他的频率也多了起来,他搬家后,萧复在附近也买了个房子,能随时随地过来看他。
这次孕检,萧复想跟他一起去。
池望没有拒绝,萧复这才悄悄地跟他说:“我跟你主治医生有过节,你能不能帮我打探一下他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池望问他是什么过节,萧复半天没说,池望有预感这个过节大概率是萧复起手的,谁让他是进狱系,甚至池望觉得要是萧复不改,他真的迟早进牢子。
池望问:“你不说是什么过节,我怎么帮你问?要是你实在不想说就算了,医生人蛮好的,是谢司珩朋友,不会因为你就对我不尽心。”
萧复闷闷地说:“这说不准,到时候你生我肯定要去陪产的,他看见我心生恶念,就可能会做手脚。”
池望:“……因为你是这样的,才会觉得别人是这样的吧?”
萧复:“……”
池望对他是真的一点亲哥滤镜都没有啊。
池望说:“什么时候的过节?”
萧复说:“他18岁,我13岁那会儿的事情了。”
他想给自己辩解说年纪太小不懂事,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那时候怎么可能不懂事,已经懂很多了,也就骗骗池望而已。
池望说:“所以做什么事情了?”
萧复叹了一口气,老实回答:“用石头把他砸破脑袋了。”
池望:“……”
不出所料呢。
池望捂脸,过了一会儿才说:“你后面也没道歉过?”
萧复:“……”
他怎么可能去道歉。
池望说:“我不会帮你的,你要道歉就自己去,都多大的人了,还做这种事情,你太坏了。”
萧复感觉心口中数箭,他知道自己是这样的人,但池望直白地说他坏,还是让他很受不了,闷闷地说:“……我知道了,我会去的。”
池望说:“孕检你别跟来了,我怕医生情绪都被你搞得不好了。”
萧复:“……”
池望挂了电话,不怪他措辞严厉,这段时间他已经拿捏了萧复的心理,只有对他严厉点,他才能听进去话。
30周的孕检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医生对池望和谢司珩两人说:“预产期呢应该在39周左右,这段时间要分外注意,池望没有月经,不好推算精准的预产期,但肯定就在这个时间范围内。池望产道太细小,不可能自然分娩,必须要做手术,这个手术时机也影响到胎儿,所以这段时间一定要格外小心,如果觉得肚子痛了,什么都别管,直接来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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