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望若有所思,“这样吗?能学到很多吗?”
舒廷玉一个激灵,赶紧说:“不,你不要看了,我只是随便看看,只是想告诉你,我什么都会看的,你不能因为我看腐漫就觉得我是基佬,我这种顶多算个腐男,你了解了你就会知道其实这种人很多的。”
池望看他这么紧张,不禁笑了起来,“你这么紧张干嘛,我不会误会你的,都这么久了,我还能不了解你吗?”
舒廷玉挺孩子气的,明明年龄比他大,但很多事情上表现得都挺幼稚的。
舒廷玉给了他资源包,池望也没第一时间去看,跟他要资源,也只是心下忽动的决定,并没有觉得很重要。
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准备考试。
寝室复习氛围重,他也能抓抓洛连云他们俩临时抱佛脚多复习点。
但因为时间太短了,能抓的也没多少,问他们俩就是都复习了。
就他们俩复习个三瓜两枣就摸鱼的性子,池望还真的不太信。
池望坐下没多久呢,舒廷玉就吭吭哧哧找话题聊了,“池望啊,我能看看你肚子吗?”
池望头也不回地拒绝了,“不能,年轻人好奇心不要这么重。”
舒廷玉问:“那宝宝有没有闹你啊?现在好像都有18周了还是19周了吧?好像已经发育好了,会转身了,你肚子会不会有感觉呢?”
舒廷玉再跟他聊这个话题,池望也没之前的那种强烈的抗拒感了。
人21天就能习惯做一件事,那么同理,人21天就能习惯身边的人和肚子里的人。
池望对肚子里的宝宝的感情已经变了,他虽然知道可能有点变得太快了,但胎儿真切地在肚子里长大,肚子越来越鼓,能感觉到对方存在感越来越强,情感是不可能不变的。
池望呼出一口气,淡淡的笑着说:“暂时没什么感觉,它很乖,没怎么闹过我。”
舒廷玉说:“那还挺好的,是个很懂事的宝宝。”
洛连云对池望说:“其实我感觉你还是休学比较好,毕竟你很倒霉,我很怕你不小心摔到,我们又不在身边。你那个家教就别做了吧,月份小容易流产,月份大了也很危险。”
池望没嘴硬,他含糊地说:“我考虑考虑吧。”
洛连云说:“寒假也别找兼职了。”
池望本来也没想找,跟萧复说要打工是骗他的。这个寒假他打算就在家里学专业技能了,他现在身上也有些钱,紧迫感没那么强了。
想到这里,池望想起了乔玉珍,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了,他不给钱给她,她日子大概不会很好过。
池望没想好对她的处理方式,他是先把钱还了,再去告她,还是不还钱,再去告她?
告的话又需要什么材料?既然要告的话,干脆把池康年也一起告好了,他对他也是横眉竖眼极尽苛刻。
池康年那么喜欢儿子,按理来说他这个健康的聪明的儿子应该更受宠,但没有池澄之前,他对他也没有很好。有了池澄后更是经常骂他,不过他对池澄也是一会儿爱,一会儿骂的。
池望对这方面没什么经验,琢磨着找个律师问问。
他没指望别人帮忙,在他看来,这是他自己的事情,他要自己处理。
找律师让他有点怵,怕很花钱,他啥都不怕,就怕兜里没钱。
等考试结束了找人问问吧。
池望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都抛到了脑后,全心全意地备考。
*
左千星自从知道谢司珩的秘密后,坐立难安,想问谢司珩,又不敢问。
谢司珩很多时候都很好说话,但生气起来,也是真的会无声的远离无视。
他失眠的时候,脾气还更差些,不接电话不回信息人直接消失,找都找不到。
最近谢司珩倒是好多了。
左千星叹气,他千算万算都没想到,这会是恋爱的正向影响。
怎么会跟萧复……想不通,他本来还怀疑池望呢,起码池望阳光乐观,谢司珩对他也很关照。
他心里思绪万千,去上班偶尔去见谢司珩,也欲言又止。
一旦念头通达后,左千星就发现谢司珩经常戴一条围巾,谢司珩到办公室后就会把围巾摘下来,整整齐齐地挂在办公室旁边的衣帽架上。
左千星走过去的时候注意到了围巾底部勾了一个像素边牧,看着很像小米。
左千星:“……”
这尼玛不就是小米吗?
定情信物??
难怪要小米,小米大概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当了一把僚机。
左千星感觉太可怕了,一时不知道是觉得谢司珩一个大集团的继承人喜欢男生可怕,还是觉得谢司珩跟萧复敌情变质可怕。
这一天下班,左千星没忍住,若无其事地跟谢司珩要去他家看看小米。
谢司珩没拒绝,左千星脸上顿时露出了不值钱的笑,有点矫情地问谢司珩:“声儿,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对吧?”
谢司珩眉毛一挑,“现在不是了。”
这个小名,他只接受楚青这么叫他。
左千星知道他没生气,嘿嘿笑了起来。
他坐了谢司珩的车跟他回家,路上左千星都没敢旁敲侧击,他套话套路来来去去就是那么几个,谢司珩都知道了,对他使这招没用。
到了谢司珩在H大附近的住宅,左千星见到了小米,他养了他两个多月,感情其实不错的,但小米见到他没太大反应,趴在地上懒洋洋地摇了摇尾巴表示欢迎,就没其他动作了。
左千星叹了一口气,说:“都说狗只认一个主人,看来一开始小米就没认我。”
谢司珩移开目光,小米也没认他当主人。
左千星说是来看小米的,其实是来找蛛丝马迹的。
因为他觉得谢司珩能要走小米,就说明已经处于同居阶段了。
他可是福尔摩斯H市分摩。
谢司珩像是没察觉到他的心思一般,去厨房泡了红茶端过来,放到茶几上让他自便。
左千星目光像x光射线,一寸寸扫描过去,一下子就找到了很多证据。
你说你,一个人住为什么会有两个喝水的杯子??
沙发上还有鲨鱼玩偶抱枕,这可不是谢司珩的风格,茶几旁边草编的坐垫,粗糙得也不像是谢司珩的风格。
茶几上还有一些小零碎,陶塑边牧小狗钥匙扣,树枝猫头鹰镇纸,笔盖是粉色猫头卡通的水笔,一块男士运动手表——款式有点幼稚,像青少年戴的。一盒粉色包装的唇膏,牌子也算是品牌,大概六十几块钱就能买到,他知道还是因为他给女朋友清过购物车,超强记忆力还记得价格。
一盏usb充电款的月球形状的小台灯,一包湿纸巾,几本书不像谢司珩会看的书,书名分别是《存在主义咖啡馆》、《贫穷的本质》、《原则》,还有一本金庸的书剑恩仇录。
再多的也没有了,客厅很大,也被整理得很干净,只能从这些小小的地方窥见一二。
……好像也不是很像萧复的风格,他不觉得萧复会看这种书。
左千星实在没忍住,拿着一本陶塑边牧小狗钥匙扣问谢司珩:“这是你的吗?”
他其实更想问你是不是跟谁在同居,但他选择更内敛一点的方式。
谢司珩从西裤口袋取出另一个边牧小狗的钥匙扣,“这是我的。”
他语气淡淡的,但唇角似乎翘了翘。
左千星不禁张大了嘴,“……那这是谁的?”
谢司珩将钥匙扣放到茶几上,声音冷泠泠的像雪川融化的雪:“不知道。”
左千星:“……”
谢司珩看了他一眼,说:“茶快冷了。”
左千星只好端起红茶,没滋没味地喝了一口,而后冷不丁地说:“我看见萧复也在朋友圈晒了手串,我以为你们戴的情侣款,还在想你们俩感情啥时候这么好了。”
谢司珩:“……”
谢司珩那双乌黑的眼瞳毫无情绪地盯住了他,他低声问:“什么时候?”
左千星见他这个反应,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看来只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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