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铮听着,忽然捏了捏他的手:“什么叫‘就连’?”
路易然顿了顿,严铮目光安静平和地注视着他:“嗯?”
路易然一时不察说错了话,轻咳了一声,凑上去亲亲严峥的嘴巴:“我都和家里说了耶,你不要问东问西,不然很像是小心眼的男人哦。”
严峥说:“我是。”
路易然笑了起来,他像是小兽一样啃了会儿严峥薄薄的唇。
他很喜欢这样亲严峥,因为严峥的唇形看起来实在是冷酷又薄情,配上他那一双狭长深邃的眼睛,更让人觉得难以靠近。
只有亲红的时候有几分人情味。
路易然坐在这人的腰上低头猛亲。
严峥被他亲得嘴唇周围的皮肤下都泛起了薄薄的红色,终于侧头躲了一下:“我对你还不够有人情味?”
路易然这才发现自己不留神说出来了。
他咬了咬严铮的下唇:“哪儿有人情味了?就会亲亲,我的嘴都要给你亲秃噜皮了,上次还要我求着你才帮我。”
严铮低低笑了一声,低沉的笑声顺着胸腔溜进路易然的耳朵里:“你那个叫求?”
当时路易然要回家,严峥亲得太狠,直接把路易然亲得直往被子里缩,等他问怎么了之后,路易然才恼怒地看他一眼,要严峥自己给他负责。
几乎是命令的语气,路易然踩在严峥大腿边的床单上,白玉一样的脸皮底下带着薄薄的一层红色,说话还是高傲的。
路易然:“那你想我怎么求你?”
严峥想了想,不用求。
他就喜欢路易然这么翘着尾巴在他旁边走来走去,凑过来踩他的脚背,甚至咬他的脖子,咬他的脸也没有关系。
劈头盖脸打过来的桔梗花苞是香呼呼的,等打完后,留在脸上的不是疼痛,而是花瓣特有的,软乎乎的触感。
严峥莫名笑了一下,路易然觉得他笑得有一点色,不知道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真想钻进他的脑袋里看看。
车窗外头的太阳逐渐落在天际线边,周围的云层被染上了深深浅浅的红色,路易然凑到车窗边,被那光芒衬得嘴唇殷红,脸颊也红。
严峥的手在他的裤子里,轻轻搭在了他清瘦的胯骨上。
年轻男生的身体像是一只小兽,蛰伏,美丽,且蓄势待发。
严峥粗糙的手轻轻抚摸小兽弓起仿佛在蛰伏的脊背上,路易然就不会把注意力放在窗外的美景上了,反而会凑过来,轻轻咬严峥的脖颈和肩膀。
严峥身上的肌肉太硬,泛着小麦一样健康的颜色,有时会随着用力绷起很好看的肌肉线条。路易然就随着那线条一点点地咬过去,留下深深浅浅的牙印。
严峥的体力是很好的,哪怕抱着路易然看景色,也丝毫没有出汗,反而是路易然趴在他的肩头,盯着窗外的脸上覆了薄薄一层亮闪闪的汗珠,像是碎掉的钻石一样,随着偶尔的晃动而汇成一颗,坠不下去,会被凑过来的严峥吻掉。
他有时候也会吻小兽一样的路易然,抬起小兽的脑袋,平常薄薄的,看起来很冷情的唇泛起一丝血色,含住路易然的,很浅地研磨着唇舌。
路易然的头有些发昏,他的注意力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在车窗外了,两人专门等了一个小时的天色在短短几分钟内黑了下来。路易然也眼前发昏,头脑像是被人扔进愉悦的漩涡,恍惚间看见几道细小的闪电飞快地在天际窜过,像是幻觉,给人带来阵阵颤栗。
路易然把严峥推开了。
车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彻底暗了下去,半天也没有一辆车。
严峥调整车窗,打开一条极小的缝,让车内的空气更快的换走。
路易然轻轻地吸着气,伸手摸了下严峥刚才滚动了一下的喉结。
他轻轻骂了句脏话,严峥没听懂,是句外语。他凑过来问:“说了什么?”
路易然瞥他一眼:“我说,老古板也很进步。”
严峥的唇浅浅的弯了起来,路易然眼睛被烫到似地移开,又看见严铮的手臂随意地搭在扶手上,流畅隆起的肌肉一路从肩颈延伸到手臂,路易然几乎可以记起来严铮的手臂用力时鼓起的肌肉上的青筋微微跳动的样子。
他猛地又收回手,坐回位置上。
严峥反而像是那个满足了的人,单手解开里头的衬衫,衣服下饱满紧实的肌肉紧绷着,靠在座椅里头,神情有些餍足地看他:“嗯?怎么了。”
路易然捂住了脸颊。
北方太干了,他流鼻血了。
第84章
路易然就说严峥是一个很古板的人,得知自己已经在路易然父母面前过了明路,先是欣喜,后来就开始焦虑两人说得是不是太早了,显得有些轻浮。
路易然说这简单,那他们只要和家里人说分手了,再过两年复合,就不早了。
他这话说完就被严峥打了屁股。路易然现在对严峥的手的位置非常敏感,在他的手碰上自己前就跳开。
“说了不准打这里!”路易然说。
严峥看他一眼,把手放下了:“不要说这样的话,那下次打哪里?”
“…什么下次!”路易然:“你还没打够?!”
“...”
过了个把月,老头子在手机里从偶尔会看见严峥的背影,到路易然天天捧着手机在严峥背后溜达给他爸爸脱敏。
等老头子终于不冷哼着挂断电话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大半年,路易然甚至回去过了个年,在正月还没过完就跑回了江市。
这下严峥坚持要带东西去拜访。
从他们这里到海市足足要坐六个小时的飞机,严峥的事业正在上升期,肉眼可见的越来越忙,整天和陀螺一样。
路易然躺在床上,很不满意地说:“你不能把和我一起的时间分给老头他们。”
严峥坐过来亲了他一口:“我没有。”
他的吻越来越温柔,路易然眯着眼睛,有点享受地蹭了蹭:“真的没有?”
“嗯,”严峥说完,转头看了眼助理买来的礼品,又皱皱眉,“你爸爸真的喜欢黄酒?”
路易然看了他一眼,翻了个身,把脑袋压上了严峥大腿。
“我哥喜欢钱,我爸喜欢黄酒,妈妈喜欢首饰。”路易然的脑袋滚了一下,被严峥伸手托住,严峥的手轻轻按了按他的后颈,手指有力又温暖。路易然舒服得伸展了一下:“还有,我家的管家,周叔,对我特好,你也不要把他忘记了。”
又秃噜出一个新名字,跟小鱼吐泡似的,按一下秃噜出一个。
严峥轻轻给人按着,凑到他耳边:“还有没有?”
路易然看他一眼,伸手捞住这人的脖子:“还有他们家的小儿子!特别漂亮,喜欢手表,越贵越难得的越喜欢,绝版的最好了!”
他戳戳严峥胸口:“记住了没有?”
“嗯,记住了,”严峥说,“说说,周叔喜欢什么。”
路易然面无表情地推开他,当晚,严峥被赶去了书房睡觉。
两人是第二天一早的飞机,周末两天,严峥正好在海市囤地皮,也一起过去看看。
路易然讨厌早起,自从起床后脸色就不太好看,加上他无精打采耷拉着的桃花眼,看起来有些戾气。
严峥一路把人哄上了飞机。
当天中午,等在机场的周管家就看见路易然臭着脸闭着眼睛往外走,跟在他身后的高大男人看着吓人,但是在低声同路易然说着什么,还时不时身后给路易然调整方向。
路易然困得只睁开一边的眼睛看看路,左边看累了就看右边。
严峥知道路易然一旦早起,哪怕之后补觉了眼睛也会疼,在飞机上就帮他热敷按摩。
两人一直走到了周管家跟前,路易然臭臭的脸色终于好了点。他停下脚步喊了声:“周叔。”
严峥不认得,顿了下才反应过来,也跟着同他点下头。
周管家原本想看看严峥有没有他认得的那些北方人在外的大男子主义,尤其是不能被人看见自己被自家婆娘管的样子,没想到严峥神色如常,一直到上了车还开了点窗,给路易然按着手,凑到路易然耳边轻声细语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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