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贝的两条眉毛不知是被抹去,还是舔着吃了,只剩两条淡淡痕迹。
廖雪鸣回复:【是的】
玻璃水杯底碰在桌面,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陆炡问:“喝水吗?”
廖雪鸣还在看手机,没回头,“谢谢,还不渴,等一会我再喝。”
椅子被拽到床边,陆炡坐下,翘起二郎腿,视线落在他手机屏幕,“和谁在聊天?”
“和白律师。”
“你和他,经常联系?”陆炡的声音低了些。
而廖雪鸣毫无察觉,摇头,“他回京城后,第一次联系。”
安静两秒,对方继续问:“聊什么了?”
廖雪鸣点开仙贝图片,举到陆炡眼前:“他问像不像我,您看像吗?”
“看不清。”
陆炡顺势伸手,廖雪鸣乖乖地把手机递给他。
陆炡单手持着手机,拇指往左滑了滑,往右滑了滑。
等了有一会的廖雪鸣,探着脖子,没看到手机屏,问:“像吗?”
又过了四五分钟,才把手机还给他,评价不留余地:“不像。”
“不像吗......我觉得还挺像的。”廖雪鸣想再点开那张图,发现和白铎的聊天框不见了,往下翻也没找到。
正疑惑着,陆炡说:“不过要说像……我倒觉得这位白律师,挺像一个人的。”
听之,廖雪鸣愣了愣,惊讶地睁圆眼睛,手指着他:“难道您也觉得像——”
陆炡皮笑肉不笑,“是不是挺像,你曾经给我看的‘心目中的第一帅’?”
廖雪鸣仿佛遇到同担般激动不已,脑袋捣蒜:“是的是的,您不知道第一次见到白律师的时候,可把我吓坏,其实一开始我都不太好意思看他的脸......”
陆炡没了笑,眯起眼,声音渗着冷:“那你觉得,我和白铎谁更帅?”
“......”
终于察觉出气氛异样的廖雪鸣闭紧嘴巴,只觉屁股隐隐作痛。
【作者有话说】
陆炡:吾与城北白公孰美?
接下来需要顺顺大纲剧情,下次更新在周六晚上!
第54章 脱个单
陆炡和白铎谁更帅?
对于廖雪鸣来说,这个问题显然没有多加思考的必要,毫无迟疑:“当然是陆检察官啊。”
不管是答案还是神态语气,都让陆炡很满意。
他从鼻腔里“嗯”了一声,“很好。”
尔后伸手拉开书桌抽屉,拿出一个黑色长方形盒子:“答对的奖励。”
“还有礼物?”廖雪鸣惊喜地坐直身体,仰脸问:“现在可以打开吗?”
在得到检察官的允许后,他神圣地打开盖子,掀开最上面盖着的海绵纸。
先从里面取出一个发箍,确切的说是猫耳朵形状的发箍,柔软白毛搭着粉色内衬。
“......是洗脸时用来箍头发的吗?”
廖雪鸣小声念叨着,然后手提起一串薄薄的,透透的,少得可怜的布料。
他维持僵硬的动作,大眼睛瞅向盒底部的某件不可名状的尾巴配件。
陆炡体贴地将猫耳发箍拿起,戴在他头上,挑出夹在耳后的碎发,柔声说:“你不是喜欢角色扮演,有求必应,满足你。”
“......”
廖雪鸣沉默着没说话,把小衣服叠好,把发箍摘下。怎么拿的,怎么放回去,连系蝴蝶结的顺序都一样。
他板板正正地说,“陆检察官,您相信时光能倒流吗?”
陆炡:“不信。”
廖雪鸣语气恳求,“您信一次吧。”
“行。”陆炡一副任由剪了指甲的小猫挠掌心的放松姿态,“那我假装信一次。”
廖雪鸣表情认真:“请您再问我一次五分钟前的那个问题。”
陆炡微顿,“我和白铎谁帅?”
“白铎。”廖雪鸣毫不犹豫地回答,忐忑地指指盒子,“是不是就不用给我这个奖励了?”
气氛安静两秒,陆炡发出个含笑的气音,“该说你是变聪明了,还是胆子变大了?”
说罢,他不再给转圜的余地,不由分说地将人按在床上,剥衣服。
廖雪鸣顽强地坚守最后一道底线,捂着屁股,没让他塞进去。
“可、可这不是答对的奖励吗,惩罚是什么?”
陆炡一边往掌心倒润滑液,一边理所应当地说:“惩罚是负向激励,怎么不算奖励的一种?”
......
洗完澡抱回床上已经是一个小时后,廖雪鸣窝在陆炡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长呼一口气。
其实感觉也还不赖嘛!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加上年长恋人极致的耐心体贴,想象中的痛苦并没有到来,异样的酥麻感从脊椎窜到四肢,又攻陷了大脑。
不过也是廖雪鸣真的累了,眼皮沉得睁不开,在被陆炡轻轻按摩腰部,闻着他身上的刺槐香渐渐睡去。
醒来时天已经大亮,窗外秋风簌簌,夹杂着几声蒙古百灵的婉转叫声。
他侧身蜷缩在床上,怀里抱着床被子。床的边缘又挡了床被子,像是怕他滚下去而做的围挡。
脸上有点痒,廖雪鸣伸手去摸,撕下一张便利贴。
——去后山晨跑,微波炉里有核桃包。
廖雪鸣将便签纸举高,阳光透过米色纸背。手挠了挠被粘着的皮肤部位,唇角不可抑制地扬起。
此时院子里传来栅栏门推动的声音,有人喊:“鸣儿,起床了吗?”
是陶静。
廖雪鸣掀开被子光脚下床,低头一看满身红红紫紫的痕迹。
他扫视半圈,拽过衣架上陆炡的长款风衣,从脖子到小腿遮了个严实。
“静姐,来了——”
还没走两步,又瞥到床尾散落的小衣服。廖雪鸣连忙抓起,顺手塞到外套宽深的内兜里,拉开了卧室的门。
陶静正在把昨天烤的面包糕点放进外屋冰箱,“我今天得加班,正好给你捎来了。得尽快吃,放时间长了口感不好了。”
她关上冰箱门,转头一愣:“你这穿的谁的衣服?”
廖雪鸣下意识裹紧风衣,“陆检察官的......我有点冷。”
听他这一说,陶静才想起来这周陆炡住了过来,两人也算是短暂的“同居”。
她心里有点堵,张望张望卧室,“他人呢?”
廖雪鸣告诉她对方出去晨练了,没在家。
“上了岁数就是觉少......”
“什么?”
“没。”陶静也不太想看到他,伸手顺顺廖雪鸣翘起的头发,“你也别太担心,我听林景阳说陆检工作上没啥大事,估计也快复职了。”
他点点头,送陶静到门口。回来脱下风衣挂在衣架,慢吞吞地套上自己的衣服,然后去吃早饭。
核桃包还热着,电饭煲里的米粥也是温的。
廖雪鸣嚼着早餐醒盹,从窗户望见进到院子里的颀长挺括的身影,手里攥着一束星星点点的花。
他叼着核桃包跑到门外,见陆炡顺手从院墙角堆放的玻璃瓶中拿了个窄口罐头瓶,就着水龙头冲了冲,留一截水,将花放了进去。
陆炡过来把罐头瓶递给门口的廖雪鸣,顺势坐在凳子上换鞋。
白底的跑步鞋沾上湿润新鲜的泥土,随着脱下的动作落在水泥平地,混着黄绿色的落叶碎片。
廖雪鸣看看他被弄脏的鞋子和裤腿,又低头看看手里的野花。
把核桃包咽下去,他指着花说:“黄的是旋覆花,蓝紫的是蓝盆花,紫白的是......狗娃花。”
“狗娃花?”
廖雪鸣应声,把花凑到他脸前,“这朵就是,以前师父告诉我的,山上的羊最爱吃它的草。”
陆炡轻笑,“懂得还挺多。”
被夸奖的廖雪鸣腼腆地抿了抿唇,问他为什么要摘野花。
“我一会就要走,准备明天回署里任职。”陆炡揉揉他的头,“感谢你这段时间的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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