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gay(32)
“侬脑子才瓦特了,小赤佬。”叶本初拍开他的手。
“你为什么不相信?就因为我们的关系是从炮友开始?”程立霆质问他,“时间倒回去三个月,要是有人告诉我,我会喜欢上一个34岁的老男人,我肯定把他从公司顶楼扔下去。”
“对、我是老男——”
“但是,凡事都有意外……去年,我毕业了,答应家里接手国内的公司,为此我放弃了立志一生的野外科考。经商并没有想象中简单,我为此付出了很多心血,也不打算30岁前考虑任何感情问题。身边来来去去很多人,所有的关系都是短暂的。你说得对,我是不缺追求者,不缺上床对象。”程立霆一脸肃然,很认真地将自己的心剖开来,“但你就是那个意外。”
一颗24岁鲜活的、通红的心脏,举到了叶本初跟前。
“从你生日那晚开始……我就再也忘不掉你。”捕捉到对方眼中的震惊,程立霆暂时满意了,“起初,我把对你的欲望归咎在你身上,是你一直散发很骚的味道,好像要我上你……”
“谁散发——”
“是我找的借口,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程立霆弯下自己高阔的背脊,将额头抵在叶本初的胸口,“我对你着了迷……我想撕掉协定从头开始,但是你开始赶我走,我很难过。”
他自以为了解叶本初的脾性,每一次做爱时,明明是抗拒的,却因他的强硬而顺从,他便猜他心中是肯的,不过口是心非。如果半路没有他姐杀出,或许他还堕在混沌之中,可情势不妙,他匆匆忙忙回家收拾了行李,他姐以为他又去出差,他说他要搬出去。无人当真,包括叶本初。
那晚他接到他的电话,问他还来吗,他猜老男人果真还是心软,舍不下他。至于那晚开进静华公寓时门口保安特意拦了他一下,他也不曾放心上,他冒雨拖着行李箱上了17层,开门迎接他的是卧室里诡异的呻吟声。之后的事,他记不清了,彬彬有礼地替别人合上房门。他在客厅里呆立了十几秒,下巴上还有未滴干净的雨水,他觉得留下像个蠢货,所以他离开了。不过他很聪明,他把他的行李箱留下了。
这是他唯一重返17楼的借口。
他的胡渣是通宵加班时滋出来的,很硬,很扎手。短短三天他从意气风发的霸总摇身变为落拓痞味青年,助理从家里拿来的衣服他一件也没换,没日没夜,红血丝列满眼珠。他真的很聪明,利用空暇上厕所的时间便想通了整件事,叶本初在骗他。
叫他滚蛋,他不滚,看把人家34岁的娱媒主编逼成什么样了?使出这么个烂招来,真真无处话凄凉。古话道人贵有自知之明,识相的人才知趣。晚上八点多踏出公司大门,他嗅到久违的梅雨湿气,涩得发苦。一摸下巴,胡渣刺得他嘶了口气。
如今也有人嘶了口气,从沙发上惊得想窜起来,却被他压制住,谁也没去细究到底是如何纠缠到了一处。大约是从他说他很难过时,叶本初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发,一声叹息消散在黑暗中。他的温柔总是来得恰到好处,程立霆躁动起来,双手不安分地游走,他叫着叔叔、叔叔,两个人又亲到了一处,随即衣衫开始褪下、乱飞,程立霆吻到对方的脖子上,痒得人家耸起肩来,他把他的喉结含在嘴里舔弄,听见他发出呜呜的难耐的叫声,随即往下,下巴磕在了叶本初的乳尖上,刺得人一声惊叫,整个人都蜷了起来。
叶本初骂他:“你胡子!”程立霆跪在他身上,抬起欲望沉沉的眼:“我这样是不是成熟点?”叶本初道:“嫌自己太嫩?”“想和你缩小差距。”程立霆不经意地笑笑,“我其实觉得你不老,但你的心态太老了,像54岁的大爷。”
“你不怕引起全中国54岁人群的公愤?”叶本初驳道,但他下一秒便无力再辩,因为程立霆把他的阴茎含进了嘴里,温热的口腔给予他跳楼机般的刺激,让他瞬间攀到顶峰,充血的阴茎胀开,淡粉色的龟头怯生生地伸出头来,白色的眼泪一串接一串地滋出来。叶本初用脚去踹程立霆的大腿,呜呜咽咽地求他松开,这样庞然的灭顶快感教他难以承受,连日的劳累也使他的生理防线极其脆弱,便只是嘬一口,他就溃不成军地射了出来。程立霆试图咽下去,叶本初赶紧去扒他的嘴,抽纸巾叫他吐出来。
“你没必要做到这步……”叶本初替他擦去嘴角黏腻的白浊,“侬脑子真个瓦特啦。”程立霆被内裤里的阴茎勒得难受,可他也顾不得,只问:“那侬相信吾欢喜侬伐?”叶本初手顿住了,他对上程立霆的眸,还是那双眉眼深邃瞳仁幽漆的眸:“……相信了。”
“那侬欢喜吾伐?”程立霆握住他的手腕,力气奇大,“欢喜吾伐?”
时间嘀嗒走过,却迟迟等不来叶本初的答复。程立霆有些意外,他以为叶本初不给明确答复,起码也会说考虑一下,但他什么都没说。“好,我知道了。”他松开他,“不喜欢没关系。”
叶本初无措地别开脸去,他什么都不能说,即便他面前摆着一份他曾经极度渴望的爱情,可他又重新收获了他的友谊。他做不出重色轻友的事,即便他一直在做。
“没关系,”程立霆拥住他的身体,“给我一个机会。”他抚摸过叶本初的腹部,悠悠地在他肚脐眼上打转,“追求你的机会。”
已经放纵过的阴茎不禁一颤,像是被这番话吓到,叶本初摁住程立霆的肩膀,对他无声地摇头,嘴巴抿成一线,像是牢守一个尘封的秘密。他的反常一直延续到程立霆进入他的身体,几天不做,他愈发紧张,吞进一个龟头便不肯再松口,穴口缩得厉害。程立霆不断地吻他,安抚他的阴茎和穴口,胯下屏息用力,向前再推入一段。
“啊!……呜……慢……慢点……啊!”他知道是自己过分紧张了,程立霆从未如此耐心地替他揉松过穴口。完整插到底时,两个人汗津津地交叠抱在一起,沙发发出吱嘎声,窗外的雨滴里嗒啦好似在唱奏鸣曲。伴随着叶本初时高时低的呻吟,穴肉渐渐熟透了,懂得如何攀附在它里头逞凶的巨物。程立霆插得不快,但仍是喜欢每一次都顶到最深处,像是要逼着每寸肠肉都认主,教它们看明白,这根阴茎将会永远进来疼爱它们。
双膝被并在一起,徒将整个浑圆的白嫩屁股凸出来,囊袋下隐藏的会阴软软的,拿拇指摁两下,穴口就受惊似的夹紧,这处是早前他和叶本初做爱时发现的,屡试不爽,他看着叶本初痴痴然承受的神情,又是心痒又是心软。
“刚刚,还没答应我,叔叔。”他猛地往里一挺,叶本初哇地叫出声来。“答、答应……嗯啊……什么、唔啊……”“让我、追求、你——”他说两字就插一下,随后加快了速度,操得肠肉乱翻,黏糊糊的肠液被挤到了穴外,“答应我……答应我、快点头……”
叶本初被操得神智紊乱,却仍是守口如瓶,呃呃啊啊地乱叫着,没一个好字。猝不及防地,程立霆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两条手臂从他膝下绕过,托着他的大腿根将他腾空抱起来,在半空中用阴茎颠他,往上一抛,落下,穴口就会猛然被龟头挤开,过分敏感的括约肌既被粗大的龟头操开,又含恨于对方迅速地抽离。这样的折磨不亚于肉棍搅坏他的芯子。
叶本初就知道这小畜生坏得一塌糊涂,整个人惶然无措地揽着对方脖颈,嘴中喃喃:“不要颠啊啊……别……别逼我、啊嗯……别、别……”他再也受不了阴茎无度地戏谑,狠狠地锤了一记程立霆的背,“侬、侬个小宗桑……”
程立霆一屁股坐回沙发上,阴茎倏地直接贯穿了叶本初的身体,两人同时达到了高潮,他捧着叶本初的嘴巴狠狠地啃了一记:“被小宗桑操得舒服么?”
可惜半晕死过去的叶本初回答不了他。
第四十六章
如果申请34岁最悲惨中国人吉尼斯纪录,那叶本初必定能拔得头筹,他的依据来源于他四分五裂的身体躯干和大腿内侧比发疱疹还要严重百倍的斑斑吻痕。此外他已经竭力去忽略被啃咬得过分红肿的乳尖和隐隐酸胀难合的穴口。浑身赤裸,被褥一角盖在肚脐上,天花板上漂浮着肉眼难以捕捉的尘埃,竖耳倾听,窗外滴滴答答久久不歇的雨声扰人心绪。
是梦……是真?……叶本初呆望空气,年纪上去了,身体素质落于人后也罢了,心理素质也出现偏差,每每想到一些问题,便成了“违心”主义论者。要是脑袋没被操坏,自然是将昨夜的事记得一清二楚,那小畜生说的,都是什么要命的鬼话。说他是个意外,他又没像小燕子一样翻过一座山去寻他,又被射了一箭。他哪算什么五阿哥,他就是个尹志平,活活把自己给玷污了。
叶本初力不从心地想,可老龙女也将他当成杨过了,纵使差了十来岁,也是动了凡心,要出古墓历劫了。
想起程立霆在他耳边反反复复地强调他喜欢他,叶本初就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将书页往前翻,仔细寻觅动心的证据……恕他眼盲,实在找不着。为什么会喜欢上他呢,不可能啊,他喜欢自己哪点呢,哪面呢……叶本初越想越烦躁,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耳朵尖儿都烧红了。
本以为程立霆已经离开的叶本初在床上思考了许久,实在是缺乏脑汁,于是拖着欲痕累累的身体起床穿衣,他打开房门,却被一阵奶香四溢的气味侵袭,迎头眩晕。眼前出现的一幕令他疑心是走进了美国付费TV频道。一个身长八尺、肌肉匀称的冷面帅哥正手持一个迷你榨汁机左右轻晃,嗡嗡的榨汁声像是有成百上千只苍蝇在飞。无论客厅的冷色白炽灯光打在人皮肤上多么惨白,都无法掩盖对方细腻的肌肤和过分凹陷的人鱼线。叶本初不由自主地往下瞟去,目瞪口呆:“你怎么……就围个浴巾?”
程立霆见他面颊上一排竹席痕迹略微可笑,道:“我刚洗完澡,你去洗个脸来吃早饭。”叶本初脑筋还不活络,哦哦了两声,去卫生间刷牙洗脸,等看清镜子里的自己时,他又疯了,跑出去就和人理论:“程立霆!侬……侬特过分了伐?”彼时程立霆已惬意坐下,喝上了自己为自己打的酸奶果汁,瞟他一眼道:“爱的记号。”
“见鬼的爱的记号!你叫我怎么出门?”叶本初额头突突跳,“你非要这样吗?”“我们的新婚夜,稍微激烈点不过分吧。”程立霆头头是道地说,“来,我做的厚多士,尝尝看味道。”叶本初本还想再训他几句,猛地瞄到餐桌上两份十分港式的炒蛋厚多士,两片微焦的吐司中夹满金黄炒蛋,方才的奶香来源于此。
“你做的?”他疑心,“不是买的?”
程立霆舔了一口嘴角的酸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用得着骗你,我有个大学室友是香港人,家里开茶餐厅的,跟他学了几手。赏脸,尝一口,叔叔。”他一叫叔叔,叶本初不可遏止地脸红起来,讷讷地偏过头去:“赏什么脸……”话是这么说,但脸还是很厚很厚地递过去了。毕竟干了一宿体力劳动,肚子里空空如也,最多也就剩些没有清干净的精液。
上海的茶餐厅他吃过不少,很多明星喜欢在茶餐厅做采访,模仿香港明星那种亲民的调调,因此叶本初借机也品鉴了不少港式美味。程立霆的厚多士做得松软可口,按级别是可以上市卖了,但他不能夸他:“还行吧,可以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