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界夜歌(49)

　　二十分钟后，大量腥膻的精液终于涌入少年嫩软的小口之中。得到渴求之物的人鱼非但没有松开双唇，反而狠狠地吮吸着龟头红润的顶端，将更多白浊吞进喉管，抚慰着自己在孕中极其需要营养的身体。
　　“好……乖，乖了。”
　　伸手揉揉少年的脸颊，林展权取了纸巾擦了擦他的下巴，再将自己腿间一片粘腻抹净。美丽的人鱼挺身在男人发泄后仍然十分可观的茎身上落下一吻，再仰头舔舔男人的手肘，一脸满足地抿了抿嘴。少年很快潜到浴缸的水面之下，吐出一圈爱心形状的气泡。
　　“……喜欢……Daddy……”
　　林展权将床头灯调暗，敲了敲浴缸：“小嗲猪，晚安。”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手背泛起一阵湿滑的痒意。男人的睡眠很浅，再加上对少年处于孕期的身体情况很是关心，几乎是立刻醒了过来。
　　“怎么了，琦琦？”
　　“嗯……Daddy呀……”
　　少年迷迷糊糊地揉揉眼，湿漉漉的眸子在黯淡的灯光显得十分可怜。他抿了抿嘴，伸手按住男人的双膝，轻声哼唧起来。
　　林展权起身走到他面前，询道：“哪里不舒服？”
　　撑在浴缸边缘的人鱼仰起头，双臂向上一勾，主动吻上林展权的唇。绵软的粉舌缠绵地绞住男人的舌尖，湿淋淋的少年滚入林展权怀中，将他的睡衣和胸膛全部打湿。
　　“咕噜咕噜……唔……嗯哼……嗯……”
　　林展权一手托着人鱼挺翘的臀部，另一手按住他在怀中不停弹动的纤腰，不时安抚着对方的情绪。直到两人分开，他才很是无奈地摸了摸林安琦尖尖的耳朵：“讲过好几次啦，不要含着说话……”
　　少年湿漉漉的双眸盯着男人，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随即舔了舔唇，含含糊糊地祈求道：“Daddy……饼饼……”
　　“……什么饼饼？”
　　“琦琦想吃饼饼……”
　　“家里有饼饼，Daddy拿给你。”
　　“……唔”少年歪了歪头，用鼻尖蹭着林展权的臂膀，委屈道：“是……家里没有的饼饼……现在买不到的饼饼……琦琦想吃……”
　　“现在……”林展权看了眼卧室的钟，轻轻抚摸着少年的侧脸，柔声哄道：“今天太晚了，乖琦琦等明早再吃好不好，先睡觉。”
　　“Daddy……琦琦现在就想吃，没有饼饼睡不着……”
　　“嗯……”林展权愣了一下，将少年娇嫩的身躯揽进怀中，又细又柔地吻着他的唇作为安抚，随后开口道：“嗲猪猪，告诉Daddy想要什么样的饼饼？”
　　林安琦努力比划着，又指使男人取来笔记本和笔，在对方记录公务的页面上画了一个小小的圆，和一个尖尖的角。
　　“饼饼……圆的，尖的。”
　　林展权努力辨别了一下，发现对方想要的是花占饼，家里没有。
　　少年的双眸眨了又眨。
　　“Daddy……”
　　“我去买。”
　　低头吻了吻少年的唇，林展权起身换好衣服，哄他再睡一会：“嗯，我很快就回来，乖。”
　　凌晨三点，在和记值夜班的手下被林展权叫来大宅，同他去附近一带找卖花占饼的杂货店。


第五十一章 番外三：（三）林生的困扰
　　自林安琦再度怀孕以来，林展权长期停留在家，明显把生活重心都放在了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身上。
　　虽然是岛内人尽皆知的好丈夫，但能做到将公事彻底抛去脑后，专心陪着妻子林安琦待产，林展权的所作所为还是引来了不少舆论关切。无论他驱车外出购买食材、亦或亲自到店挑选孕衫、再又是隔三差五捧花回府，但凡能打探到星点消息的事宜，都被八卦小报为博取眼球而争分夺秒地发布出去，频频成为时常见诸报端的花边轶闻。不过，比起这些小道消息与寻常民众的贴近，林展权本人还是刻意与外界保持了一段距离，以免家人的正常生活受到打扰。
　　直至某次重要的商业会议场合，他才以集团董事长的身份短暂出现，同合作伙伴签订了协议书。离场时，面对形形色色不同媒体的长枪短炮，以及不断从人群中传出的询问声，林展权最终还是停步答话。他颇为得体的表示目前家宅一切安平，自己将陪伴在妻子身边到其顺利生产，同时也要多谢民众和媒体的关心。
　　而就记者们“是否因为老来得子，特别重视这一胎”的说法，男人则温和地笑着表示，早年太拼事业很少陪着太太，岁数大了之后自然该激流勇退，将时间都交还给家庭。此言一出，网络上便有人结合多年前的闲闻轶事去捕风捉影，虚构出和记内斗的帮会背景之下，林太头胎惊险之类种种空穴来风的故事。
　　而其间真相究竟如何，一众外人到底不得而知，唯有林展权和他的少数心腹清楚。
　　林安琦首次怀胎的时间是一九九一年，正逢和兴胜新旧更替、林展权初掌帮中大事，无论是提拔屯门老人、打压雷公旧部，还是联络各方帮会、扩大社团势力，种种事宜都需由新龙头决定。殚精竭虑之下，林展权虽然倍感辛劳，却没有一刻放松过妻儿的安全，不仅调派心腹人手驻扎在家宅附近，更一连安排了多名保姆照顾小腹已经圆润微凸出来的少年。
　　五个月中，林安琦一直深居简出。他在男人早前买下的汀九海景豪宅静养，直到入暑后的某日傍晚，才在泳池诞下了三枚月白色的卵。当日，林展权有其他帮中事宜要处理，因此近九点才回家，一进门就赶往池边寻他回去休息。而到了水边，却见美丽的人鱼正轻轻晃动着浅蓝色的尾巴，整个身子趴在池底，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先前，少年也有过将水果、玩具等拽入水中玩耍的习惯，林展权并未太过关心对方在做些什么，只开口哄他进屋里用些汤水，再回卧房睡觉。
　　林安琦一听见爱侣的声音，当即满脸欢喜的浮上水面迎往岸边，直扑蹲下身子要搂他的林展权怀中。他勾着男人的脖颈，与对方交换了一个缠绵的亲吻，又指了指远处的水底，邀功般甜蜜地开口道：“Daddy……看呀！”
　　虽然已经尽力还原了海水，但林家豪宅的泳池到底不是人鱼居住的深海。随着阵阵凉风，泳池在夏季的明月下映出一片波光粼粼，三颗椭圆形的鱼卵随着水流四处乱滚。
　　直到如今，林展权还能清楚地回忆起当时惊喜交加的心情，以及细想之下自己未能参与整个过程的可惜感。虽然能确保林安琦衣食无忧，可作为他腹中婴孩的“父亲”，林展权的帮会背景让他较寻常人能给予家庭的关怀要少很多，这一点确实令他对少年心生歉意。再者，便是爱侣第二次诞下的两枚卵孵化时，他发现五个孩子都和自己极其神似后，所萌生出的几丝微小遗憾。
　　就在抱上林安琦第二胎诞下的双生子没多久，林展权在某档育儿电视节目中看到一种说法——合理的胎教有利于孩子的情感发展，也会影响他们在个性和能力的发育。
　　他立刻将前五个孩子完全不像林安琦的原因归结到了教育方式上。
　　林展权认为，正是由于二人都是第一次做父母，对于孩子的胎教太过放任、得过且过，才导致前五个孩子都在环境有意无意的影响下，成长为和父亲类似的性格。多年来，林展权尝试过很多方法，但也仅仅将年纪较小的双生子弄得活泼可爱了些许，而前三个已经十几岁的男孩依然深肖其父。
　　因此，林安琦的第三胎，他下定决心从一开始就精细培养。在买了许多与婴幼儿有关的早教启蒙书籍后，林展权看到了不少介绍音乐胎教的内容，美妙的乐曲可以通过刺激胎儿的听觉器官，有效促进孩子的大脑右脑突触发育，更有利于正在形成的神经功能的完善。而乐曲相较其他种种手法，又是更容易达到的一众方式，为腹中的小生命构造出一个高贵优雅的音乐环境，从而达到耳濡目染的效果，听上去也颇有道理。
　　更何况，林安琦还是人鱼。每天直面他甜滋滋的轻言软语，林展权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音乐能比人鱼的歌声更曼妙、更动人。为此，他还专程买了笔记本电脑，教少年如何使用网络寻找想听的歌曲，又下载了许多适合少儿的影片故事。
　　林安琦并未明白伴侣在做什么，也领会不了听点音乐就能影响孕囊中未成壳卵的行为，但那些闪动的元素和移动的人形让他觉得新奇，很快就沉迷其中，每天抱着鼠标和键盘不肯撒手。直至林展权发现少年为了看网页，兴奋到连觉都睡不着，这才强行关掉电源，想要与林安琦约法三章。
　　揉了揉额角，男人从浴室里取了条毛巾，走到浴缸边道：“琦琦。”
　　“嗯？”少年往前蹭了蹭，甜甜地伸出双臂，对着林展权笑道：“Daddy……抱呀！”
　　林展权小心翼翼地将林安琦捞进怀里，仔细替他擦去皮肉和鳞片上的水珠，低头吻了吻他泛着粉色的尖耳尖。而少年则笑嘻嘻地磨蹭着男人的脖颈，乖巧地发出软绵绵的哼唧声：“嗯……”
　　“琦琦乖，现在晚了，应该睡觉了。”
　　“……嗯唔……可是……琦琦还没看完卡通片……”
　　“明天起来再看卡通片，Daddy陪你看。”
　　“不好，现在看。”
　　“就算琦琦不睡觉，肚子里的宝宝也会困的。乖，琦琦听话。”
　　“宝宝不困，就是宝宝想看卡通片，琦琦才看的！”
　　林展权终于斩钉截铁地将整条人鱼搂进怀里，离桌上的笔记本远远的。
　　“不可以。”
　　“Daddy呀……Daddy……琦琦要看着它唱歌，不要关掉……”少年一脸委屈地抓住男人的手，挠挠他的掌心：“给琦琦玩……”
　　“你真是看着它唱歌？”林展权总觉得有些不对，索性话藏机锋地询问起来。
　　“当然，琦琦可不会看其他东西。”
　　果然。
　　男人默默点开计算机系统，翻出里面的历史记录，一排成人网站的露骨标题令他太阳穴突突乱跳。随手点开其中之一，竟然还是三人行的刺激桥段，少年看得直舔嘴，一双明眸晶晶亮，往爱侣怀中蹭了数下，还不停地甩动尾巴。
　　林展权立刻捂住他的眼，关掉网页，询道：“你讲要唱歌，都学了什么歌？”
　　林安琦立即勾住男人的脖颈，一脸自己不会被难住的神情，拖腔拖调地嗲声道：“是……雪~姑~七~友~咯~”
　　雪姑七友，即“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
　　林展权听罢松了口气，到底是讲童话故事的歌，好过这条傻鱼看多人肉搏。
　　少年甜蜜的歌声很快响起：“雪姑七友七个虽系小矮人……雪姑七友七个佢地齐齐同埋训……七个矮仔起身拿住七支棍……齐齐系个山窿度诈眼训……”
　　林展权面色铁青：“……”
　　不等男人他阻止，林安琦还像模像样地学起了这首歌里的小矮人念白。
　　“我……我要玩波仔……波仔好好玩D?……”
　　“老二，我要耍无影棍！”
　　“我又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