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的世界(29)
打了就跑。
我接茬睡我那床上,跟没这事一样。
刚开打的时候我屋里原来住的那几个早跑了,见打完了,走过来一个摸摸我鼻子,我翻了一眼:“还活着呢!”翻了身接着睡。
没五分钟,老板小跑着过来告诉我,他这容不了我,倒找我二十让我走。
我一瞪眼:“这半夜三更的让我上哪去,怎么也的得等天亮啊!”
“真留不了你。”老板那哭丧个脸。
我坐起来,穿鞋,摸半天就摸着一只。我那气的,“我鞋呢!”
没找着另一只,最后老板给我找出一双旧鞋来,就是鞋大,里面又塞了点棉花。
走路一瘸一瘸的,天黑还冷。我把头缩领子那。火车站那的灯都不亮,我就走,一路的走,鞋还不合脚。
忍不住敖了两嗓子歌,空荡荡的,还吸进去几口凉气。
手机忽然响了,白天WC来了十多个电话,我都没接,不会又来了吧!
我看了眼号,号不认识。
我横不拉几的喂了声,马上有人接口。
“喂谁呢喂谁呢?老子为你又流血又流汗的,你就喂我一声。”
找了半天找着个出租,到小公用电话那,李英明正坐地上。
我过去,他抬了眼皮,肿的跟个猪头似的,我忙左右看看。没看见盯梢的,这才松口气。
“为给你打电话,老子金表都给人了。”我扶他起来,他边站边吭哧。
“啥金表啊?”隐约记的他总爱带块黄色的表。
“我妈从瑞士给我定做的。那小子给我电话卡的时候还说我那是铜的,才给我张五十的,真他妈缺德,让我再看见非废了他不可。”
我扶住了他,心说,你还废别人,你小子快让人给废了,你当你爹真那么气啊,打残了也把你弄回去?那是吓的,那林丰一声不吭的让你打,连你家都没打个招呼,你也不想想为什么?
没法跟这么个棒槌说话。我扶了他,走一拐角那,从路面上拣了几张报纸搭身上。
“这一晚上不冻死啊。”
“先凑合着吧!”我搂住他,把他压怀里。
他动了几下,从我怀里伸出脑袋里,特失望的问我:“你怎么也不问问我怎么跑出来的?”
我亲他脑门一下,“烂事够多的了,别闹了。”
他卷了舌头吸了我几口吐沫,嚼了我几口舌头。
“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舌吻。”他张了眼看我,倒挺亮的:“除了你,老子跟别人可不怎么着。你他妈还嫌我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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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英明个头把我大,睡着睡着就成他搂着我了。半夜不老实把我按墙那瞎摸。
黑不隆冬里边,他低了头扒我裤子那吸。
我实在不想射,就把他揪起来。
“别玩了。”我说,靠他肩膀上,“累。”
这几天给我熬的。
天亮了,趁路上人少赶紧起来,我看看我俩的衣服都跟刚从垃圾堆里捡的似的。
我给他拍拍,还是脏。
他那皱着眉头要发脾气,我好歹哄住了。
要没这棒槌,我该干麻赶麻,现在有这么个拖累,是哪也去不了。有心说说他干吗不回老爹那去,可一说起来,这小子准又吐沫星子喷满天,光说我怎么对不起他的话。
没刷牙没洗脸,一张嘴都跟吃了臭豆腐似的,李棒槌还爱贴着我说话,我捏着鼻子躲开他小子,到了火车站买了票就走。
附近郊县的票,都是慢车,一站一停,大部分是民工。对面也坐了两在那说工头欠钱的事。
我闭了眼听着,在所里的时候天天都遇见上门咨询的,可欠的那点钱连请半个律师都不够的,一说律师费就都蔫了,学法前觉的老子该是一公平秤,学完以后,才知道,称也是金子做的。
李棒槌靠着我,手握着我的手,我知道现在眼杂,可也不好驳他。只是他非要奔我下,把我给惹急了,连手都抽出来,转了头看车窗外。地里有点绿,看着倒让人舒服。
这个郊县我办案子的时候来过一次,地方不错,就是半山区交通特不好,人住的也稀疏。
下了车,跑半山腰我认识的那家,山里人热情没城里人那么多心眼,说了说给了一百,租了他们后边那茅草房。李棒槌跟着看的时候,嘴里操了声,“真是茅房。”
东西倒有,木板床。
主人家走了,我躺床上,李棒槌也躺下,在那侧头看我,手伸过来摸我头发。
我握住他的手,放自己胸口那。
他翻了身爬我身上,亲了亲我。
我打了个哈欠,翻过身去,他扒下我裤子,边摸边给我揉。
“速战速决啊。”我说。
他贴了耳朵在那轻轻的笑,“可想死我了。”
干完了,他从我身上下来,把我搂怀里,边摸边絮叨他那点死里逃生的破事。
“李英明以后你打算怎么着?”我觉的我该敲醒这小子。
“跟你这一块啊,以后就这么着。”他睁大了眼看着我,竟是满满的笑。
我咽下吐沫,“你知道这是什么日子,穿臭衣服,吃烂饭,你准受不了,还是赶紧着该干麻干麻去。”
“谁说的。”他凑过来,一下一下撩着我头发,“我又不是没过过那种日子,可奇了怪了,我回去的时候什么好吃吃什么,中国厨子外国厨子都请了五六个,可就是吃不下饭去,晚上睡觉也总睡不好,醒了就楞神,跟少什么似的,最怕半夜起来……”
我们又亲了会儿嘴。
他哈喇子流我的我满嘴都是。
我闭了眼,说:“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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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山的时候,我又给山里那家塞了五百让他们照应着点李棒槌。
出去的时候走一步,心里痛一下。不知道那李棒槌睡醒了看见找不着我,是怎么个脸,正想着就被人从后推个狗吃屎。
走路想事,竟没有听见后边的声。
李棒槌那举了块木头在我脑门那晃,揪住我脖领子,“你他妈的敢丢了我跑,老子不打断你腿。”
我伸出手摸他脸,“我不想拖累你。”
“去你娘的。”伸手就一拳张揍我下巴上。
我嘴磕一起,磕出血丝来。
他按在地上就一通的操。
“路爱国,你个没良心的。”边叫边往里桶。
我桶的直翻白眼,刚做过一次,用了小劲,还出了血,现在这么使劲的给我弄,准是大把大把的流血。
李棒槌嘴里骂,手也没闲着,摸到我上身,抓了两边的乳头那掐。
整个东西捅进去。
我忍不住叫出来,痛的直冒冷汗。
他那一兴奋,又抽又顶的。
刚开始还怕碰见人,现在就盼望着过个人,把我救出去。
这事跟没完似的,我求他,“慢点,我那快爆了。”
李英明低了脖子,亲我。
我们亲到一块,他下边倒真慢了下来,一下一下的。
干完了,我躺地上起不来。
他那边提上裤子,摸我衣服里边,摸出我那小藏刀来,给自己揣上。
“早知道你怀里藏着东西呢!幸好你没掏出来划我,不然老子饶不了你。”他狠巴巴的说:“你要再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就拿着小刀把你一刀一刀刮了。”
“你这人怎么不知道好坏啊,我这为你好。”
“少他妈为我好,老子费这么大劲,差点连命都搭进去就为你把我丢山里?”边说边帮我提上裤子,拉拉链的时候把我老二往裤子里按了按。
坐上火车的时候,我闭了眼休息。他那问我要去干麻。
我告诉他,玩命。
他不吭声了,他知道我要去找谁。后来还是问了句,你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我冷笑一声,“为我这被人弄残了的屁股,为地里埋着的我老婆。”
火车进了站,我站起来,李英明忽的拉住我。
“我要知道为这事,我一准办漂亮点。”
我摸摸他的头,“那你以为是什么?”
他仰头看着我,“我以为你恨那小子没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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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那小子没找我?
我真想背过去。
“得了吧!那小子东西准四下找咱们。”我走路的时候,总觉的有人盯着,可一想他林丰势力再大,也大不到老子一下火车就给认出来啊!
放了心,找个地方吃了两碗面。
李英明一个劲的问以前的事,我给粗略讲了讲,本能的没讲那一个多月,我跟林丰小屋里做的那点子事。
那个时候林丰连老子脚指头都挨个舔,跟吃糖粒似的,干事前还给舔屁眼,舔的老子一个劲的笑。
跟猫似的缠着我,小身子软的根没骨头似的,胳膊搂住我,眯了眼那叫。
想的老子都臊的晃,天亮了,就抱着我不让我穿衣服,带了去擦鞋店,只有没人就贴过来亲嘴。爬胸口上听我心跳的声,就是话少,有时候有人的时候也忘了似的,从那盯着我看,我瞪过去,才转了头给人擦鞋。
有次走着回家,遇见俩个吵架的,我刚开始听笑话来,听一个对一个说什么早上装的房子钉子是他买的,什么少分了五块钱,说着说着俩人就说急了,一个桑了另一个,另一个挥了拳头就砸,我一个机灵跳过去,把俩人冲开,一手一个,推开嘴里叫着:“干麻呢!干麻呢!就为五块钱,哥俩值得吗?”
林丰边看着我,脸那白,把俩人架开,我才接着走。林丰抓了我衣服:“管闲事吧你,哪天把你也打了。”
“就我这身手,谁敢啊!”我把手放他肩膀上。
他侧了头眯了眼,贴上来,“真想亲亲你。”他说,把我推拐角小旮旯里,上来就两口。
我张了嘴,他把舌头伸进来,腿压着腿,手按着手。亲着亲着就硬了。
回去的时候用上跑的,到了屋子就脱衣服干。
我翻过他去,把老二塞进去,揪住他头发,他那舔着嘴,叫:“路爱国你带种的就使点劲。”
“我说的。”他那张了嘴喘气,跟刚上岸的鱼似的,“往死里干我。”
我动起来,一点不含糊。他动了几下转了头要亲我,可够不着,我又把他翻过来,正对着他干,他那么看着我,睁大了眼,下边还跟着我动,一喘一喘的,双手抓着我背。
我痛的难受。
“该给你拔拔小爪子了。”
他够着我嘴就啃。
事干完了,我爬床上。
他半坐起来,老二还挺着。
我伸过手去给他弄。
他一眨不眨的看着我,摸我屁股那,絮絮叨叨的:“你都迷死我了,离不开我了。我就知道,你喜欢我喜欢的够戗。”
转了身去水房那,一会端出盆来,我那看着纳闷,逗他:“还有事后服务啊!”
他拿了毛巾那擦,擦的我后边一阵一阵的哆嗦,我正要开骂,他就低了头舔,我瑟缩了下,转过头去看他。
他那还低了头舔,我忍不住把头压枕头那笑。
“多脏啊!”我说,用手挡着自己屁眼。
他又把手给我拨开,也不说话。
也不知道哪来的毛病,还喜欢玩脚,先擦后舔。挨个的舔,边舔边拿眼扫我,我最不乐意他舔完脚,又拿那嘴亲我,可不给亲还不行。就跟自己亲自己脚似的。这还不算什么,他要舔了屁眼再亲,更恶心。
也让我给他舔过,我嫌恶心没干。
那时候玩的太疯了。
直到……我又碰见了刘露,我对林丰那小子说,别玩了,我得对得起刘露,何况,咱们这么玩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