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神有点甜[娱乐圈](15)
“怎么突然走了?”
只要易敬稍微温柔一点,谢成荫全身的铠甲就都被软化了,他几乎立即溃不成军。
谢成荫所有的委屈全部涌了上来,他捏紧手中的杯子,像是想要把它捏碎似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啪嗒啪嗒”地滴落下来。
“就……想回来,就回来了。”
谢成荫吸吸鼻子,好让自己的鼻音不那么严重,他还是嘴硬得不愿意承认。
旁边的直饮水还在汩汩地往下流,易敬伸手握住了谢成荫指尖发白的手,谢成荫像是触电一般放开杯子。
还好易敬反应快,他伸手接住杯子。
谢成荫沉默不言地走到沙发旁坐下,易敬也跟着他,坐在他的身旁,静静地注视着谢成荫。
两人谁都没有开口。
谢成荫的两手死死地拧在一起,夹得生疼,他在想着该怎么跟易敬解释。
一时间,屋内陷入了一种奇怪的静谧。
茶几上传来玻璃杯放在桌子上发出的磕碰声,易敬开口道:“那是在演戏。”
原来易敬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谢成荫更觉得难堪,他不敢看易敬此时的表情,他怕易敬觉得他是在无理取闹。
“苗苗,”易敬温柔地喊他的名字,“我跟戏中的人不一样,也不可能一样。你知道我说的不会委屈自己是什么意思吗?”
谢成荫的头微不可视地摇噢一下,他的心跳却蓦然漏了几拍,紧接着“砰砰砰”地剧烈跳动起来,他有些不可思议地听着易敬接下来的话。
“我拒绝过各种各样的人的包养,比你家有钱的有,跟你年纪相仿的也有。当初杜和提起有人要包养我的时候,我第一反应依然拒绝,直到……直到他说那个人的名字叫谢成荫。”
谢成荫倏然睁大了眼睛,这跟他预想的一点都不一样,甚至在梦中谢成荫也没有想过易敬答应包养是因为自己,以至于让他产生了几分不真实的感觉。
“虽然高中三年我们说话不多,但奇怪的是,我一直记得你,当我确认那个人就是你的时候,我第一反应竟然是想见见现在的你。”
谢成荫的肩膀抑制不住地颤抖着。他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这次,易敬伸手把他搂进怀里。
“沈碧流没有选择的余地,但是我有,我被你包养,仅仅是因为那个人是你。”
谢成荫终于埋进易敬怀里,哭出声来。
他的泪水蹭在易敬的衣服上,易敬缓缓地拍打着他的后背,低声安慰道:“苗苗,乖,别哭了,乖。”
像是一直以来压在心头的巨石突然被卸了下来,谢成荫肆意地发泄着,他一边哭一边说道:“我喜欢你,易敬,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都说最先说出喜欢就是输了,但谢成荫早就不在乎输赢了,他在意的,自始至终都只有易敬这个人。
易敬怜惜地亲吻着谢成荫的发旋,谢成荫每说一句喜欢,他便回一句:“我知道了,乖,我知道。”
经历了情绪的大起大落,又大哭了一场,谢成荫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动作也越来越轻,他哭得睡着了。
易敬有些无奈,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把谢成荫抱回床上。直到这时,他紧握着的手才缓缓松开了。刚刚坦白的时候,他也一直是在悬着一颗心的,两人的开始太过糟糕,以至于彼此都无法相信对方对自己是否真的有感情。
看到谢成荫的反应的时候,易敬不停地在懊悔,他一直能感觉到谢成荫对自己的在意,但都固执地以为那是出于小孩子对自己所有物的占有欲,所以才并未表明心意。
倏然地,易敬想到刚刚谢成荫对自己说的喜欢,他清晰地感觉到了谢成荫的爱意。那自己呢,他喜欢谢成荫吗?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心中的一个声音坚定地说道:喜欢。
不同于最初的好感,也不是怜惜,接触的越久,他就越喜欢这个有点粘人、有点孩子气的小少爷。他喜欢谢成荫,想看他对自己笑,也会在某些时候有些恶劣地想要弄哭他,会想他,想知道他做了什么,想知道他内心的想法,想要保护他。
如果早知道……
易敬叹一口气,哪有早知道呢,他只能以后加倍地对谢成荫好。
易敬坐在床边,用手指轻轻描摹谢成荫的脸颊。谢成荫皮肤很白,与高中相比,长相好像没什么变化,还是一张娃娃脸,倒是个子真的长高不少。
谢成荫睡得不太踏实,他皱着眉头,四肢也不住地胡乱扭动着。易敬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手帮谢成荫脱掉上衣和裤子,想让他睡得更安稳一些。
谢成荫的腿很长,也很白,肌肉结实,线条流畅。他里面只穿了一个可爱的三角内裤,上面还有卡通图案。易敬故意避开某个部位,但他的眸色还是深了几分,眼中有波光流转。
他帮谢成荫盖好被子,几乎是落荒而逃。易敬不敢久留,生怕下一秒自己就会做出某些不好的事来,他默默地到楼下的洗漱间内去冲凉水澡。
把身体全部埋在冰冷的水中,易敬才勉强抑制住自己的欲望,这并非是他第一次对谢成荫动情,但这种情况最近越发频繁。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观阅。
第25章 我可以追求你吗?
睡意朦胧之中,谢成荫翻一个身,他倏然睁开眼睛,昨晚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来。
他他他……他在易敬的怀里哭的睡着了?!
谢成荫又绝望闭上眼,叹一口气,把头埋在被子里。他突然有些希望昨天的一切是一场梦,这也太丢人了吧。
不行,不行。
谢成荫摇摇头,从被子中钻出来。
昨晚的易敬太过温柔,而且……自己好像对易敬告白了?!
昨晚谢成荫全程清醒,虽然情绪有些失控,但记忆却出奇的清晰,发生的种种都历历在目。
有了这个认知,谢成荫无法再淡定地躺在床上,他爬起来,去找易敬在哪里。
“吱呀”一声,门开了。
楼下客厅的沙发上安静地坐着一个人,他低着头,也不开灯,屋内只有手机微弱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像给他渡上了一层金光。
借助手机自带的手电筒,谢成荫“啪嗒啪嗒”地下了楼。
“怎么不开灯?”说着,谢成荫打开房间内的大灯。突如其来的光亮让他的有些不太适应,谢成荫微微眯着眼睛。
易敬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道:“还早。”
谢成荫默默走到易敬身旁坐下,他看一眼表,刚过四点,也难怪外面还是一片漆黑。
“这么早就醒了?不再睡一会儿吗?”见谢成荫坐了过来,易敬十分自然地摸摸谢成荫的左手,他微微皱起眉头:“怎么不多穿件衣服,手这么凉。”
谢成荫一时有些不太适应,他的脸微微低下,嗫嚅道:“不冷。”
易敬“嗯”了一声,收回手,继续浏览着手机,还不时用手指敲下屏幕,像是在回信息。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
谢成荫用余光悄悄瞥着易敬,直到这时,他才发现,易敬的眼下有淡淡的乌青,长长的睫毛也掩盖不住眼底的点点血丝。
谢成荫心里一热,他的右手覆盖在易敬刚刚触摸的地方,只觉得这里的皮肤好像有点烫。这热意顺着指尖到达手臂,又一路缓缓上升,直烧到他的心口处。
他有些不自然地把领子拉低一些,低声道:“你……临时跑回来,是不是不太好。”
易敬回想起昨晚与蒋山海的聊天记录。
易敬:对不起,今天的事,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明天早点回剧组,尽量不耽误进度。
蒋山海:是我们得罪谢小少爷了吗?
易敬:实在抱歉,是我的私人原因。
蒋山海:……
蒋山海:我这边倒是没什么,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但是你先想想怎么对剧组的人解释吧,首先顾一铭就不是好糊弄的。
回想着自己匆忙离开时顾一铭玩味的笑容,易敬朝谢成荫笑道:“没什么事,放心吧。”
谢成荫淡淡地“哦”了一声,一时之间屋里又陷入了沉寂。
“昨晚……”
“昨晚……”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了口,易敬朝谢成荫那边看去,示意他先说。
谢成荫紧张地吞一口口水,匆匆道:“你怎么不跟我一起睡觉?”
话脱口而出,谢成荫才反应过来这个“睡觉”好像有些歧义,特别是在他们现在这种情况下,但话已出口便再不能收回,他只能假装不知道的样子,眼睛却是不自然的别开了。
易敬合上手机,他的眼眸中仿佛有光,就这么认真地看向谢成荫。
“昨晚你睡着了,我不能趁人之危。”
易敬右手不自觉地渐渐握成一个拳,他也怕谢成荫会矢口否认。他开口问道:“你还记得……”
“我喜欢你!”没等易敬说完,谢成荫的话就脱口而出。
都说万事开头难,第一句话一旦说出,谢成荫便像是找到了一个倾泻情绪的出口似的,一股脑地要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他急促道:“我喜欢你,易敬,真的,我从很早就喜欢你了,我包养你不是因为我想玩玩,我就是喜欢你,只是因为对象是你。”
谢成荫说得慌乱,语句也是颠三倒四,但他的眼睛却是直直地注视着易敬,像是要把自己的真心剖出来给易敬看似的。
易敬紧握的手渐渐松开了,他伸手将谢成荫揽进怀里,谢成荫的头自然地靠在易敬的肩膀上。易敬微微偏头,在谢成荫的耳边低声道:“傻苗苗,我也……”
蓦然的,易敬的瞳孔放大,因为谢成荫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谢成荫道:“等下,你先听我说。”
谢成荫深吸一口气,他的脸颊和耳垂是粉扑扑的,眼神中却满是坚定,但易敬还是从他微微颤抖的身体中读出了一丝不安。
“我、我叫谢成荫,我喜欢你,可以追求你吗?”谢成荫看着易敬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两人的亲密关系始于一纸合同,源于不合法的包养,既不光彩,也不正式。这件事一直如同一根刺一样横亘在谢成荫心里,他怕易敬觉得自己轻挑,不够尊重,怕以后如果吵架,易敬想起这事会觉得身处下风。所以谢成荫想要重新去正式地追求易敬,与他重新开始,与他平等地恋爱。
易敬听懂了,他觉得谢成荫就像是炽热的太阳,非要把他的心全部暖得滚烫才算甘心。易敬其实并不介意这个,但依然选择了让谢成荫最能安心的方式。他近乎虔诚地亲吻了一下谢成荫几乎要滴下血来的耳垂。
“这是我的荣幸。”
太阳还未升起,屋外还是一片黑暗,只有快要熄灭的路灯和逐渐增多的汽车,昭示着新的一天的开始。
这是一个崭新的一天。
谢成荫觉得整个人都要被烧熟了,他慌乱得手足无措,直到易敬松开他,他还是浑身僵硬。
最初喜欢上一个人,总想要亲亲他,碰碰他,看他为自己脸红,心跳加速,才能确认他确实是喜欢自己的。
但易敬极近克制,他暗道不可操之过急,十分礼貌地松开谢成荫,轻声问道:“要不要再睡一会儿?时间还早。”
谢成荫摇心脏还在砰砰乱跳着,他精神极度兴奋,眼下根本没有一点困意,却还是点点头。
“嗯,你陪我一起睡会一儿吧?”
易敬点头同意,两人一起回到谢成荫的床上。
谢成荫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哪知沾了枕头没过几分钟,他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一觉睡到天亮。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观阅。
第26章 受伤
谢成荫好像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他皱起眉毛,十分不悦地“嗯”了一声,想把头埋在被子里,但那声音依然一刻不停。
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谢成荫看到了放大了许多倍的易敬的侧脸,易敬就这么躺在他身边,用手臂支起上身,静静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