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的一二三事+番外(31)
宁获正高速开着车,本来听到易荏说巫弦不见,自己就已经快疯,如今这可怜兮兮的声音是闹哪样!
他知道巫弦是个心理平淡的人,并不是平淡而是害怕受伤害,被抛弃过的人总是如此,封闭自己,停留在原地,因为害怕,所以什么都不去做,什么都沉寂,什么淡然……
平静是妖治的火焰被扑灭后的表象,内心是苍芒的虚无灰烬。
人人自危,所有人都迫切的渴望着胜利后的喧哗,可世界上有些人明白悲凉才是真相。
一个人是很孤单的。
巫弦蹲在原地,紧闭的双眼上,抑制不住强忍的泪水,他几近哽咽:“你能来带我回家吗?”
“在原地等我,不要挂电话。”
巫弦没有再说话,只是听着宁获说一些拍节目的趣事。
说多了就是错,做什么都是错……有时候就是这样,巫弦看着面前急速驶来的车……
会有一个人来带你回家,这个世界上总会有那么一个人。
落入温暖的熟悉的怀抱,巫弦笑道:“你来带我回家吗?”
那个人一如既往的娇嗔:“嗯,我来找甜甜回家。”
阴雨连绵,却总会拨开乌云见晴明,有一天我们都会老去,那一天谁还会记得你的年轻。
几天后……
宁获趴在巫弦的腿上,笑眯眯的咬着巫弦的衬衣,像是一条乖巧的拉布拉多。
“咸咸,我想做幕后了。”
“嗯?为什么?”
“没啥,就是……想做幕后了。”
宁获:“那你的梦想呢?”
巫弦敲着宁获的额头:“我只是想唱歌,唱给谁听都无所谓,只要有人愿意听,我就愿意唱,以后我还是唱歌,但是……”
宁获撑起身子亲了巫弦一口:“不用的,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他弯着眼睛道:“甜甜做自己喜欢的事吧,我才真的要去幕后了。”
“嗯?你不喜欢拍戏吗?”
宁获傻笑道:“我只喜欢你。”
“油腔滑调。”
“哎呀,甜甜真是不解风情。”
“晚上奶包做饭让我们一起去他家。”
宁获一脸不高兴:“他们太不解风情了。”
“去不去?”巫弦拧着宁获的耳朵。
宁获叫着:“去!!去!!甜甜去,我也去。”
“喂,咸咸。”
“嗯?甜甜?”
巫弦道:“我要是喝多了,你记得带我回家。”
宁获拍拍自己的胸脯:“放心,我绝对把甜甜带回家。”
很多年之后……他们已经两鬓斑白,成为娱乐圈的过去,成为历史。
不知道是谁拍到他们牵手散步的模样。
宁获依旧意气风发的说:“是啊,我们就这样爱了一辈子。”
END
☆、老二的故事
沈耀和宁业
一个是披着狼皮的羊。
一个是披着羊皮的狼。
被绑起来逼着做运动
沈耀:都是视频教我的。
宁业:骗谁呢!
被折磨的两天直不起腰。
沈耀:都是那个药的错。
宁业:骗谁呢!
看着沈耀不显山不露水的拿到家族的继承权。
沈耀:都是民心所向
宁业:骗谁呢!!!
你这个大骗子!!!
嗯,骗你。
(就当做番外来看吧。)
☆、第一章,回忆
宁业坐在后座,身旁是沈家的打手,前方右手边是悠闲擦枪的沈亮,宁业的双手被反绑住,他看着窗外飞速消失的树木,悠悠的叹了一口气:“你和你弟弟的战争你绑我做什么?”
沈亮笑出一口白牙:“我弟弟喜欢你,我们都知道。”
“我可不是gay。”宁业淡淡的看着自己脚上的污点。
“二少爷,你耍这些嘴皮子功夫也没用,我已经告诉我那个弟弟了,你们很快就能见面,不要着急。等见了,你再说你是不是gay这种话。”
宁业低头讽刺的笑出声:“我真的不是gay,我骗你做什么。”
“嗯?”沈亮放下泛着亮光的枪支:“难道我绑错人了?”
宁业摇头:“那倒没有……”
“二少爷在耍我玩?”
“我确实不是gay,我只喜欢你弟而已。”
沈亮伸手揪住宁业的衣领,指尖划过他脖子上明显的吻痕:“喜欢到,在他身下□□?堂堂宁家二少爷居然这么不堪啊。”
宁业舔着嘴角,艳尔笑道:“那也好过你这样发情的公狗。”
沈亮看向宁业那双平静淡然的眼睛,没有惊慌,没有恐惧,有的只是讽刺的嘲弄和反感的试探。
他一时松手宁业倒回椅背:“把他的眼睛给我蒙起来。”
宁业闭上双眼,嘲弄道:“你在害怕嘛?”
眼睛再次能看到东西的时候,自己已经被吊绑在木架子上,双手向着两边高高的绑住,身边站着几个眼熟的打手,宁业可不想挨打,所以安静的看着地上……
真是奇怪,出门买个菜被绑架了,应该挺惊慌的,可是……居然这么平淡。
沈亮看着被绑在一旁的宁业,噗的笑出声:“二少爷这么安静?”
宁业讪笑道:“怎么?你想聊五块钱的?”
一双手捏起自己垂下的脸,迫使宁业抬头看着沈亮,沈亮捏着宁业的下巴,细细看着自己面前这张美的不像话的脸,眼角的泪痣衬的整张脸都显出丝丝魅惑。
“二少爷要是个鸭,多少男人得抢着。”
宁业像是感慨的叹气:“是啊,像我这种有颜值却还是硬要靠才华的人真的是不多了。”
沈亮划过宁业的脸:“二少爷,我有个问题。”
“什么”
“你喜欢他什么?一个满嘴谎话的人。”
宁业轻轻笑了一下,在沈亮提起沈耀的时候:“不知道,什么都挺喜欢的。”
“二少爷看人的眼光还真是独特。”
“还有……”
沈亮的眸色变的复杂,他问欲言又止的宁业:“还有什么?”
“被骗只能说明你单纯,我可是一直都知道沈耀他想要沈家的一切。”
沈亮的手松下:“你知道?”
“嗯,我知道。”宁业低下头,看着鞋子上的污垢:“从小我就知道了。”
“那你还敢和那种人在一起?你不怕被他算计吗?”
“怕什么?我本来就想帮他拿到他想要的东西。”
沈亮沉默起来,坐在沙发上问:“你不怕死吗?”
宁业点头:“怕。”
“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怕。”
宁业心境很安然,他抬头看向大开的仓库铁门,望着日落西山的余晖……
止不住的笑起来了,即翩然又舒展,他在静的能听见水滴声的仓库里,淡淡述说:
“其实,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和他说一声早安,一起吃一次早饭。虽然,一直都错过,一直都在闹别扭。你知道吗?我觉得我就这么死了也不错,至少你弟心里永远都有我的位置,哪怕他再怎么算计,再怎么想要权利,他心里永远都有我的位置,那个位置很干净,没有那么多欲望和后悔。”
“你也不相信他是吗?”
宁业抑制不住的笑道:“想听故事吗?我可是暗恋你弟弟二十多年。我被绑在这挺无聊的,真的,我听无聊的。”
沈亮:“你说。”
宁业低头::“嗯,该从什么地方开始说起呢……”
故事一定要回到过去的话,应该是沈耀那小子刚从南极回来的时候。
不对,可能还要再回去一点……
嗯,小时候的事情也要说。
怎么办?好像很多事情都要说,不知道怎么开始。
我先说我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好了。
那天……
宁家是个很奇怪的地方,我和大哥从小就要装作不和,因为这样父亲才会对我们放心,我们三个人不会团结一致,攻击他的位置。
我不喜欢争斗,却不得不争斗。
沈耀当时是个很特别人,他家里永远都是黑衣黑裤的人站在一圈,我们出去玩的时候也总有保镖在他们身边跟着。
他们的圈子都是些钱多烧得慌的富贵人家,每个人都想着办法把自己打扮的光鲜亮丽,走在人群的前面,无论想或者不想都要这样,但是……沈耀不一样,他永远都是自由自在想去哪就去哪,走在人群后面也没有关系。
这和必须走在人群前面的我有着千差万别,我羡慕他,真的很羡慕。我想活成他的样子,有时候也会真心的感叹:“我要是能和你一样自由就好了。”
当时沈耀的表情总是复杂的很,那时候我以为他只是不好意思,没想到,他自由的背后也是有着多样的悲剧和隐忍。
我们羡慕别人,别人羡慕我们……
沈耀在三年前去了南极,两年时间,我只能靠信件得知他的消息和位置,有时候好几封一起来,时候半个月也收不到一封。
那时候……我每天靠着信上的编号数着自己有没有漏掉一封或者几封。
其实还是掉了几封的……
本来想回信的我,看着掉了那些编号,想了想还是留着吧,等他回来,等他回来,我就把这些全都给他,再告诉他自己的心意,如果他不接受,那自己就撤离他的生活。
沈耀回来的那天,我带着一个背包的信,赶到他家。
他却在和一个女孩子相亲。
本来是心怀期待的过去的,毕竟每一封信里面都能感觉到那个人的期待,可是……他笑着接受家里人的安排,腼腆着相亲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应该放弃了。
我应该把这份感情杀死,就如同当年为沈耀抛弃那狗一样,彻底的放弃这份不堪入耳的感情。
世俗,俗世,本理上都是一样的。都是把一片真心当成狗屎垃圾来践踏。
我把那一包信带回家,放在最下边的抽屉,永远不再打开他。
我也要相亲了,是我父亲介绍了,联姻……
我去见那个女孩的下午,沈耀给我打电话了,他说他被那个女孩子欺负了,我是知道他们的相处模式的,那个女孩子简直就是个吸血鬼,沈耀本来就很好说话,那个女孩子要什么他就买什么……
沈耀有时候还会和我抱怨自己的零花钱全部被女生弄走了。
我也觉得挺荒唐的。
“小业,她和我分手了。”
那边这句话说出口,我看对面相亲对象的眼光也变的柔和一点。心里止不住的有些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