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25)
作者:池袋最强
时间:2018-12-25 13:56:57
标签:互攻
蠢又笨,冲动还野蛮。以肉体去碰冰冷金属,还伤到自己。闻延这是越活越年轻了吗,冲动的和个青春期男孩似的。宴禹冷笑地嘲讽一通,而后小心翼翼地往闻延手背上吹了吹:“我看着都疼。”
他转身找闻延家的医药箱,小心翼翼处理伤口样子逗乐了闻延。将人包扎好,反被闻延恩将仇报地掐了脸,力气颇大,疼得宴禹表情都变了。闻延边捏边笑,说他现在酒醒,总算不是糊涂模样。等人撒手,他明显感受到被掐那边,肿高了许多。宴禹捂着脸盯了闻延好一会,心里冷哼:装腔作势,口是心非,缩头乌龟!
嫉妒又不愿独占,想拥有又不愿再次涉足感情。不给准话又让人陷入其中,撞得心血淋漓再给你包扎好,笑看你不死心撞多一次。其心恶劣,套路之多,交手几次就如探戈,暧昧相拥相离,激烈你进我退,摸不着,够不到,又放不下。可怎么办呢,就是不死心。
宴禹心情顿时不佳,他起身准备归家,穿着闻延的衣服裤子。闻延打量手上扎出的蝴蝶结,听到他的话,抬眼看他:“在我这睡吧。”宴禹不愿:“我家有狗等我。”如果能被这话敷衍了事,闻延就不叫闻爷了。五分钟后,蠢狗连狗带窝,被闻延端了上来。
小司还一脸兴奋,狂舔闻延脚踝。宴禹眯眼看小司微笑狗脸,只抬脚用脚趾头戳狗脑袋,不让狗继续舔,谁知道小司转头舔他脚趾头,痒得他忙躲。闻延将床铺得柔软,喊他去睡。两人一狗,全卧在那张床上。
闻延要伸手揽他,宴禹就翻身。想碰他背,就平躺,翻来覆去好几回,闻延先笑了。声音在黑暗里荡开,性感低沉让他别闹。宴禹心道:吃闻爬爬虾伤手了还不能歇会再吃?这种情况别再来撩拨他,不约。
不知是饱后嗜睡,还是那杯牛奶作祟,宴禹睡得快又沉,直接导致第二天旷工。幸好如今他也算工作室入股合伙人,电话中请了假,就在床上翻了好一会。闻延不在床上,桌有包子豆浆,虽然冷了,馅也腻了。宴禹还是一口包子配豆浆,吃得一个不剩。
他微信上联系高姓律师,约人见面,不在酒吧在饭店。他说有关于律法相关问题要咨询一番,那边很快回好,定在一个半小时后见面,于是宴禹扔了手机,起床去浴室。几次留宿,闻延就贴心给他备一副牙刷口杯,两个立在一块,一蓝一橙,还挺情侣款。
宴禹笑笑洗漱,他擦脸功夫,就听闻延开锁声,对方牵着小司回来,。宴禹问早上怎么不叫他起床,闻延说叫了,他自己醒不过来,加之他有心让他多睡一会。宴禹从浴室走出,好笑道:“扣了工资你给我补贴?我穷的很。”
闻延摊手:“钱没有,可以肉偿。”宴禹回想痛又爽,一步到胃的性事,觉得这种肉偿不如不要,总归是他损失大些,做完不能说下不来床,毕竟他每周三天健身房,不时夜跑攀岩登山,算是体力充沛,躯体强健。但招架闻延一场,还是会元气大伤。
见他收拾自己抓弄头发,还不问自取套上闻延的衬衫加牛仔,偏大裤头隐约能看到内裤边缘。闻延皱眉取来一条腰带,为他套上扣好,将裤子提高,问他:“准备出门?”宴禹点头,说去见个朋友。闻延说送他,他的车子已经被闻延开去修理厂,修补那块凹陷。
宴禹无所谓点头,等到了地,那高姓律师也刚到,给宴禹打招呼时,正好从停车位走出。宴禹从闻延车上下来,就被闻延叫住。宴禹回头,就见闻延欲言又止。他没多想,道谢后匆匆往高律师那走。
谁知道对方见到他,再看到闻延,有些惊讶:“那不是闻爷吗。”宴禹扬眉看高律师,只见对方朝闻延那处暧昧一笑,眼里暗示味道浓厚,那是一种心照不宣,大家都懂的笑。
第45章
宴禹不动声色,侧了一步挡住高律师看向闻延的视线:“走吧,先进去。”高律师将视线抽了回来,重新落到宴禹身上,对他这些许独占欲的表现有些惊讶,却也没多说什么。高律师转身往里走,宴禹回头看了闻延一眼,却见对方倚在车上朝他招手。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宴禹还是让高律师等一等,他朝闻延走了过去,靠近后他问什么事,闻延面有忧色,说他认识这个人,听说是律师,宴禹约律师见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话语间留有余地,不失礼又婉转地询问宴禹是否要帮忙。
宴禹知道自己从未和闻延提过自己的事,包括昨晚那一场哭究竟为何,成年人都有自己隐私,闻延不愿过多逼迫他吐露心扉,于是花费心思,小心探询。但怎么办呢,越是在乎的人,越不愿意把自己狼狈的内情展开,引来同情更像笑话。
于是宴禹轻松一笑,说能有什么事,只是公事而已,设计师理念最易被盗,他找人来维权,不是什么大事,无需帮忙。三言两语交代完毕,他倾身托住闻延后颈,吻住那还有话未说出口的双唇。闻延不闪不避,搂住他的腰加深了吻。
大庭广众之下,青天白日,男男拥吻引来些许喧哗,在周围人拿出手机前,宴禹以拇指抵住闻延下巴,缠绵分离。直到目送闻延启动车子离去,他才回身走向掩不住吃惊表情的高律师。宴禹微笑着引人往里走,说自己早已定好位置。一旁高律师忍了又忍,才困惑道:“你们这是?”
宴禹回之暧昧一笑,同样的心照不宣,与刚刚高律师的笑颇有异曲同工之妙。这下高律师难免尴尬,连连摇头。高律师姓高名铭,从业七年,接过案子大大小小,算得上经验丰富。宴禹将十二年前的事故转为故事,掩盖其中人物身份,与高铭理了一遍。
直到最后高铭摇头说不可行,证据太少,更何况十二年前,受害者的儿子压根就没目睹到现场,没有证据,仅凭怀疑论上了法庭,是行不通的。而且这样的刑事案件,公诉期虽然没过,但要想翻案,必须要有新的、直接的证据才行,然而时间过了这么久,足足十二年,要想找新证据,实在是太难太难了。
仅仅只凭一枚耳环,一句似是而非的话,根本不能作为直接证据。再说了,窃听器违法,那东西就算真录下什么,这证据也是违法无效的,行不通。宴禹当然明白,他有他的计划,至于行不行得通,也得做过再说。如今他咨询律师,是想知道如果能找到当年他父亲的死,并不是因为正当防卫,而是另有隐情的证据,那么陈蓉和那个男人,又会如何判决。
高铭思索一阵子,方才答道:“如果事情真像你所说,是那位儿子怀疑的故意杀人,这罪名可就重了,怎么着也得十年起步。至于你说的那个帮凶,受害者的妻子,得视情况下判决,总而言之,一个都跑不了。”
宴禹口干舌燥,他喝了口白开,才低声道:“如果妻子自首,又或者,她没动手,是不是会判轻一些。”高铭看了他一眼,点头道:“肯定的,只要受害者的妻子没有动手,那么就算当年她隐瞒了一部分的事情的真相,也不一定会被判刑。”
一顿饭宴禹食不知味,公事聊完聊私事,高铭玩笑道,说他收到宴禹消息,还以为是新的约炮方式,先吃饭了再睡,再想到传说中宴禹不睡同一个人,他还颇感荣幸,以为自己魅力足够,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公事。最近一段时间也不见宴禹,现如今是收山了不成。
宴禹想到眼前这人睡了闻延又睡程楚,想来也是个玩得开的,于是摆摆手,说哪来的传言说他不睡同一个人,只是可以睡的太多,重叠率低而已。不过现在是真的半收山,如果他喜欢的人肯接受他,肯和他在一块,他愿意夹紧尾巴做人,别说收山了,让他放火烧山都成。
高铭咂舌,连连惊叹:“这么大魅力,竟然能折掉我们圈中的顶梁柱?”说着说着,高铭声音越来越小,他盯着宴禹,一双眼珠子越瞪越大,还没问出口就自己不停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不会吧?不能吧!”
见高铭表情愈发痛心疾首,宴禹不由笑出声,觉得眼前这人挺有趣,和程楚倒是挺搭。刚这么想,手机就响了,是程楚来电。在电话那头不着边际地和他瞎扯,宴禹皱眉,说自己现在有正事呢,没空听他胡说八道。程楚问,什么正事。宴禹答,见律师。
只听那边静了一会,就急促道:“在哪,哪见?高铭那混蛋果然见了你,我就知道他是故意不理我!”宴禹被程楚的声音里的急切给震了震,他抬眼看了看高铭,将电话给挂了,私下将地址发了出去。虽然高铭人不错,但毕竟他认识程楚久一些,而且程楚好像有问题需要和高铭解决,他就帮一把好了。
也不知是不是电话里这一出的原因,他越看高铭越顺眼,挺配程楚。个高人帅,是个倜傥人物。高铭被宴禹这样的眼光看得有点毛,不太自在地朝宴禹道:“我刚不知道你和闻爷是那样的关系,如果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先给你道个歉。”
宴禹厚颜无耻,故作大方道:“不知者不罪。”虽然闻延现在还不算他的,但他不介意无赖一些,先打上他的名字,本来他就想所有人都知道,闻延是他的,多省心,还不用吃醋。更何况如果他要和闻延清帐,两个人都一屁股烂账,不如两两相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饭局过了一半,他起身去把帐给结了,等回来时,就发现程楚已杀到现场,坐在那里盯着高铭看,高铭皱着眉,像是无可奈何的模样。宴禹不想掺和,于是上前说有事,先走一步。高铭想留他,程楚赶他。
宴禹只好先走了,他走出饭店,却接到闻延电话,电话那头闻延呼吸沉沉,没有说话。宴禹疑惑地问了两声,这才收到回复。闻延苦恼又困惑地说:“我觉得我不该这样,又心烦的控制不住。”宴禹没明白这话意思,直到他散漫的视线定在一个地方,渐渐聚焦。
他有些惊讶地张开嘴,不远处的梧桐树下,闻延站在那里,握着电话,也看着他。电话里继续响起闻延的声音,他说:“蹲点这种蠢事,我从没想过我会做。“
第46章
宴禹挂了电话,先是慢吞吞的走,他没有回话,一双眼盯着闻延,他脚步越发的急促,强忍着心头雀跃与不敢置信,越来越近,他走到了闻延身前,宴禹问:“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闻延垂眼望他,只抬手捧上他的脸:“我想……”
话音未落,铃声再起,闻延的话被打断了。宴禹心里咬牙,哪来的那么多电话,哪来的那么多人。不是他手机而是闻延,靠的极近的距离,他看了眼闻延手机屏幕。是一串数字,陌生来电。闻延看着号码,表情怪异。
宴禹见他要接不接,暗叹时机不对,明明只隔一层纱,一扇窗,就是没法改变如今局面,明明只要一句话的事情,就是没能说出口,他想闻延是喜欢他的,没跑了。没来得及窃喜,就见闻延将电话接起,没什么表情地问什么事。
那边说了几句,就见闻延惊声问,哪家医院。宴禹听到关键词,心里一沉。闻延得了地址,就和宴禹道:“宣哲出车祸,现在在医院。”宴禹错愕地应了一声,就见闻延急切地往车那边走。宴禹下意识拉闻延的手,却一擦而过,什么也没握住。
他有些愣神地看着自己掌心,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他想毕竟曾经那么喜欢,也不可能知道人受伤了无动于衷吧,只是偏偏是这个时候,该死的时机。宴禹想这时候总不能拦着,显得自己小气又卑鄙,太难看了,嫉妒的样子,难堪又难看。正出神就见闻延停住脚步,回头望他:“你一会有事?”宴禹摇头,闻延叹了口气,回身过来抓住他手:“要和我一起去吗?”
半个小时后,他们俩出现在了人民医院,是闻易联系的闻延,闻易说他和宣哲好端端地走在街上,司机酒驾,本来车子会撞的他,宣哲拉了他一把,自己反而被车子带了出去。闻易衣服上还沾着血,双眼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