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的婚礼(18)
“怎么会呢。”沈在途一本正经的说,“这里面明明有我的爱啊。”
温路:“············”
沈在途喜欢起人来,那可真是没脸没皮的,笑嘻嘻的:“嘿嘿,反正你现在吃了我的东西,那就是我的人了。”
温路舌头一顶,把棒棒糖抵在脸颊,鼓起一个圆包:“哪有你这样的。”说完,还吸溜了一口棒棒糖融化出来的糖水。
“那不然?”
温路嘀咕:“我才不会跟开挖掘机的在一起呢。”
沈在途曲解他的意思:“闹半天你看不起开挖掘机的啊。”
温路:“不是,我。”
沈在途故意说他:“原来你这么嫌贫爱富啊,唉,不过谁叫我喜欢你呢,那以后我不开挖掘机,我开公司,我养你好不好。”
温路:“谁用你养啊。”
沈在途:“不行,我沈富贵,勿相忘,以后我富贵了,你不花我的钱,我挣得钱给谁花啊。”
温路噘嘴,一副“关我什么事”的表情。
沈在途凑近他:“你放心,我毕业以后就去你家提亲,让你妈把你交给我,我们一起上大学,毕业了我就开公司,努力挣钱,你以后想干嘛就干嘛,好不好?”
温路不理。
两人在座位上缠缠绵绵的。
沈在途扯他衣服:“你就点个头,温路。”
“不点。”
“你咋就这么犟呢,跟我谈个恋爱我能把你吃了啊。”
“·········”
“温路,温路,说话,你不说话,我亲你了。”
“你走开。”
“这就对嘛,你对我凶点都行,但不能不理我。”
“········”
“知道不?”
“········”
沈在途咬咬牙:“小东西,看我不把你追到手。”
温路逼急了,故意叫他:“沈富贵。”
☆、再相遇13
风筝,是永远追不上风的——《再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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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来电话的时候,温路已经回到家,刚吃完晚饭坐在沙发上。
看着梦梦在客厅里蹦蹦跳跳,给他展示老师今天在学校教的舞蹈。
看着手机上的电话号,温路没接,丢在了一边。
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女儿身上:“梦梦跳得真棒。”
“老师说,下周就要教我们新的舞蹈了,我们还要上台表演节目呢。”
梦梦停下,喘了口气。
温路笑意盈盈:“那好好跟老师学,到时候爸爸来学校看你表演节目啊。”
“嗯。”
电话再次响,温路拿起看,对方像是不死心似的。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起身去了房间,接了起来。
“喂。”电话对面很吵,混着重金属音乐,温路一时听不清对方说了什么。
“温路。”此时的沈在途正四仰八叉的倒在沙发上,他面前桌子上全是空酒瓶,嘴角挂着笑:“我就知道你会接我电话的。”
“没什么事,还是不要打电话。”温路没有多说,正欲挂断,对方忽然喊了一声:“温路,你就这么不想跟我说话吗。”
温路攥紧手机,沉默。
对面的沉默让沈在途心如刀割:“你跟我说说话啊。”
沙哑悲伤的声音夹杂着音乐从对面传来:“从我们见面你就躲我,避我,防我,为什么。你知不知道,我他妈为了你,为了你,退了婚,可你凭什么,凭什么不理我啊。”
沈在途从沙发上撑起身子,又灌了一杯酒,烈酒烧心:“我们不过分开了八年,你就背着我在外面有了孩子,你知道不知道你这叫什么,你这他妈叫出轨,出轨。”
沈在途忍了这么久,终于在酒意的催使下,暴脾气发泄了出来。
这些天他感觉自己疯了,再不发泄出来就疯了。
他的声音很大,甚至压过了音乐的声音。
周围有人朝他看过来,心里也在猜想又是一个为情所伤的男人。
“温路。”沈在途眼眶发酸,对着电话那头吼完后,又像个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一样。
不顾一切的嚎啕大哭了起来:“怎么办,我离不开你,我忘不了你,你要打我,要骂我都可以,你跟我说说话,不要在躲着我好不好。”
沈在途的情况听上去很不对劲,情绪已经是达到失控的边缘,因为对方噪音太大,但又不确定。
连温路都不确定他现在是不是处于一个清醒的状态下:“你是不是喝酒了?”
“你还在乎吗?呵呵。”沈在途一顿,轻笑,笑得无比悲哀,“温路,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我怎么过来的,我日日夜夜念着,想着,都想不明白,更是看不明白你啊。”
沈在途忽然声音轻轻的,喃喃问他:“你说,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你啊,我多少给你匀一点,是不是你也就喜欢我了啊。”
温路拿着手机木然的望着窗外,曾经也有一个少年,在他耳边求着同样的话,问过同样的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淡淡的开口:“你现在在哪?”
这或许是犯贱,拿着钱包出门上车,到了地方,看到那个醉得一塌糊涂的男人,温路忍不住骂自己。
“沈在途。”温路走过去,推了推他。
男人迷蒙这眼,似乎不是很确认,用手抓了抓:“你,温,温路?”
“还能走吗?”温路问。
沈在途茫然的看着他,两个眼睛通红。
温路摸出他的手机,准备打电话,却没了电。
反复思索,无奈之下,将人从酒吧扶了出来。
车上,沈在途拽着温路的胳膊喃喃自语:“这些天,我想了很多。”
师傅在前面从镜子里打量两人,两个大男人挨得近,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
现在同性恋都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了,师傅见得多了,也不惊奇。
他只是担心,担心那人给他吐在车上。
不过好一会儿,看那人也没吐,就将车窗打开,散了车里的酒气。
温路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的路,任由旁边的人说。
“我想着去吃药,这样就可以忘了你,不过我想想,不行,我宁愿忘了我自己,也不想忘了你。”
沈在途声音沙哑的不像话,带着浓浓的鼻音。
每一句都像抚在温路的心脏上。
或许只有喝醉了,他才会将这么多年封固在身上的外壳打开,但是酒后吐真言还是酒后胡言乱语,不管是哪一种,温路都不敢去信了。
他已经没有力气追逐着一份飘渺,虚无的爱情。
风筝,是永远追不上风的。
曾经的他,妄图变成一只风筝。
后面才发现,风筝追风,追不上的。
风筝只能被风带到树梢上,或者撞上悬崖。
等伤痕累累的时候,就会重新掉在地上。
温路转头望着窗外,肩上传来的另一个人的温度不容忽略。
沈在途的确醉得不轻,一直都在他耳边胡言乱语。
若要换做平时,他绝对不会说这些话。
“怎么做,你才肯回来,或者说,你一开始就不要出现。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死心了,可你偏偏又出现了。”
“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介意你结过婚,我也不介意你带着梦梦,我照顾你们,给她当爸爸,我以后照顾你们,好不好?”
“梦梦很乖很听话,我也喜欢她,我不会对她不好的,温路,我不会对她不好的,你信我啊。”
眼前是一晃而过的路灯,耳边低沉的嗓音让温路心肺的那一片涨得发酸。
沈在途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梦梦从来就不是我们之间的绊脚石啊。
等到差不多到地方的时候,旁边的人已经睡着了,温路结完账,把人扶上楼。
摸出钥匙开门。
“梦梦,把门关一下。”温路吃力的将人弄到沙发上,梦梦将门关了,跑到沙发上。
“沈叔叔?”梦梦看清人,叫了一声。
温路脱了外套,起身去倒水,衣服却被扯住。
回头看,是沈在途抓住他的衣服,死活不松手。
温路无语,让梦梦去接了水过来。
“爸爸,沈叔叔怎么啦?”梦梦问。
温路摸了摸梦梦的头,接过杯子:“没事,你进屋去睡觉,沈叔叔他喝了酒,不舒服。”
梦梦看了一眼沙发的沈在途,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还是回到了房间里。
温路将人扶起来,沈在途像是睡着了,被他搬动才哼了一声什么。
模模糊糊,听得不清。
他反复叫了好几声,叫着一个人的名字,那几声像喊着身上的一块肉。
“卷卷,卷卷,卷卷········”
温路还以为他在说什么,凑过去听。
等温路听清后,动作一滞,玻璃杯子从手中滑了下去。
啪的一声,杯子四分五裂,碎在一地。
☆、初相识13
心,此生不变;你,千金不换——《初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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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沈在途看着他,“温卷卷。”
温路不甘示弱的还击:“沈富贵。”
“温卷卷。”
“幼稚。”
温路不再理他了。
沈在途抿嘴一笑,伸手压了压温路的卷卷头发,“你头发是卷的,以后就叫你卷卷了。”
温路拿着书嘀咕:“难听死了。”
“不难听啊。”沈在途说,“我多叫几遍,就习惯,温卷卷,卷卷,卷卷。”
温路虽然眼神放在书上面,心,却跟着声音飞走了。
沈在途这人说追人真不带一点含糊的,虽然惊喜弄没了,但心很诚,开始每天放学都开始接送温路回家。
温路刚开始还不敢在校门口坐上去,主要怕同学说。
可后面他发现这坐不坐同学都是要说的。
所以干脆坐上去了。
高三学业繁重,老秦找过班上好几个学生谈过话。
丁诚从教师办公室出来,走到座位上:“老沈,你最近注意点,我跟你说,老秦现在抓升学率呢。”
沈在途正低着头写什么呢,听到这句话无所谓:“他不是每学期都在抓我们升学率吗。”
丁诚:“我去看了,他给定你的目标估计是Z大。”
“哈?”
丁诚指指温路:“这个就不用说了,T大的。”
话音刚落,班长王涛进来叫了一声:“温路,秦老师让你去办公室。”
温路哦了一声,把书合上。
沈在途看着温路的背影,眨眨眼:“他到时候真要去考T大啊。”
丁诚:“不然呢,人家那么好苗子,不能跟着你废了呗。”
沈在途没说话,若有所思起来。
教师办公室。
秦始皇批改着作业,一心二用的开始问:“温路,马上就要中期考了。时间很快的,你有想过报考什么学校吗?”
温路看着秦始皇毫不留情的在练习册上打了个叉,道:“有想过的。”
温路妈妈这几天下班回家也在问他这件事,对于他要考大学,很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