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富美成了我的白马王子(87)
天台上一切如旧,空荡荡的水泥地,中间一个观景台,除此之外,便什么都没有了。
碧空如洗,有些刺眼的阳光烘烤着天台,还好微风阵阵,缓解了一部分暑气。
高扬跑上观景台,看着蔚蓝的天空,几架演习的飞机飞过,尾翼留下一道彩带,在空中组成彩色整齐的图案。
“小白,快上来!”高扬激动地喊道:“从这里看天安门这么清楚,最近好像在演习,马上又要阅兵了。”
“嗯。”白赋嵄走上去,陪他一起看天空、飞机还有天安门。
“好热闹!”高扬感慨,“晚上去天安门看降旗吧。听说会很有仪式感。”
白赋嵄一笑:“没想到你这么爱国。”
“那是!”高扬笑笑,“我小时候还想去当兵呢。”
白赋嵄问:“后来怎么没去?”
“哈哈哈!”高扬还没说就笑了,“起不来床,我妈说我去了会把教练气死。”
“嗯。”白赋嵄同意,“赖床鬼。”
“我是赖床鬼,那你是什么?”高扬见缝插针,“你是赖床鬼的男朋友,也逃不了干系。”
“嗯。”白赋嵄一笑。心想做一只鬼的男朋友,也还不错。
高扬搂上对方的腰,忽然撒娇:“亲一个。”
白赋嵄最怕高扬接吻时不认真,提前把他搂紧,禁锢在自己怀里,才吻了上去。还好高扬这次没有乱动,乖乖地品尝着对方的唇舌味道。
一个细腻绵长的吻结束后,高扬反倒有些心跳加快,红着脸说:“回去吧,我困了。”
白赋嵄轻揉了一下对方的唇角,声音温柔:“办公室里有休息间,去睡个午觉。”
“嗯。”高扬拉着对方的手下了观景台,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第八十五章 柿子
短暂的暑假转瞬而逝,又是一个新的学期伊始。没了研一的陌生,身边有了相伴的人和熟悉的朋友,高扬觉得在国新的日子越来越习惯了。
十一的时候高扬嫌哪哪都是人,就待在小白家里陪他写毕业论文。白赋嵄只剩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要从国新毕业了,剩下的一年高扬得一个人度过。好在他就住在学校边上,高扬晚上还是可以过去睡。
这天中午,白赋嵄的姥姥让他下午过去摘柿子。他姥姥家的院子里有一棵高大的柿子树,每年十月份的时候树上挂满了黄澄澄的柿子,不摘下来容易砸到人和屋顶。
白赋嵄嫌摘柿子太麻烦,想吃去街上买就行了。可两位老人舍不得砍了柿子树,每年还得他过去摘柿子。
高扬没摘过柿子,倒对这件事很感兴趣,兴奋得午觉都没睡,一直急着想去。白赋嵄的姥姥姥爷都很喜欢高扬,他姥姥喜欢高扬活泼直率的性子,他姥爷则是一直惦记着他家的虾干。
两人刚进门口,一条白色萨摩耶就冲了出来,围着高扬打转。
“小美!”高扬还记得这条萨摩耶的名字,蹲下身揉了揉它的脑袋和背上的毛。
白赋嵄径直进了院子,高扬只好放开萨摩耶,跟了上去。白赋嵄的姥姥在院子里晒桂花,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的香气。他的姥爷在客厅里看报纸,依旧关心着国家大事。
打过招呼后,高扬就去了院子里看那棵柿子树。树的枝干足有两层楼那么高,树枝上挂满了又大又黄的柿子,沉甸甸的,整个枝干都下垂着。
“这么高,人也够不着啊,是要爬上去摘吗?”高扬在一旁喊道。
白赋嵄的姥姥笑道:“不用爬树,有专门摘柿子的工具。让小白去后房拿来,他用得熟。”
高扬心想那还行,都有工具了摘起来应该还挺方便。
过了一会儿,高扬看到小白手中拿了一根长竹竿,顶端绑了一个镰刀和一个网兜,看起来用法就很简单明了。
“我会用这个。”高扬从对方手中接了过来,“用镰刀把柿子的根剪断,柿子正好掉在了网兜里,就不会落到地上摔破。”
白赋嵄的姥姥点点头,问:“是这么摘,你以前摘过柿子?”
高扬摇摇头,说:“没摘过,我家没有柿子树,看起来还挺好玩的。我先摘几个试试。”
白赋嵄在一旁提醒:“慢点,竹竿有点沉。”
白赋嵄的姥姥也提醒:“别着急,小心柿子掉下来砸到头。”
“嗯,没事,我拿得动。”高扬朝两人笑笑,“我对准了就不会掉下来。”
高扬干这种事简直得心应手,他小时候和小伙伴一起上树掏鸟窝也是这样,第一次就能爬得老高,从没失手过。
“摘了三个。”高扬放下竹竿把网兜里的柿子倒在了旁边的竹筐里,又竖了上去。
这个季节柿子树的树叶几乎掉光了,柿子在树枝上一览无余,只要有耐心和力气,很容易摘下来。不一会儿,高扬就摘了一竹筐,兴致依旧很高。
“不是说吃多了柿子容易得结石吗?”高扬一边摘一边和小白聊天,“你姥姥和姥爷吃这么多没事吗?”
“他们会分给左邻右舍,自己吃得少。”白赋嵄回答,“姥姥会把柿子做成柿子饼,能吃到明年开春。”
高扬说:“我也喜欢吃柿子饼,有点像吃牛皮糖,很有嚼劲。”
白赋嵄一笑:“那你今年可以吃姥姥做的,她这方面的手艺很好。”
“嗯嗯,好。”高扬有点分心,握着竹竿的手晃了一下,一些树叶沫子掉进了他的眼睛。他有些吃痛地闭上一只眼睛,朝小白说,“我左眼进东西了,好疼。”
“我看看。”白赋嵄慌张地走过去拿开了高扬手上的竹竿,捧着他的脸说,“睁开眼睛,我给你吹吹。”
高扬忍着疼睁开了左眼,马上有泪水分泌了出来,润湿了眼眶,问:“里面有东西吗?”
“有一个小点点,眼睛有些红了。”白赋嵄对着高扬的眼睛轻吹了几下,确认里面没东西了,又揉了揉他的眼周,问,“好些了吗?”
“嗯。”高扬瞥了一眼屋内,趁小白的姥姥姥爷都不在,在对方唇上轻啄了一下,笑着问,“我像不像哭了?”
“嗯,是笑哭了。”白赋嵄用指腹拭去了高扬眼角的泪水,“剩下的我来摘,你在旁边坐着。”
“我已经没事了,你是老板,我是助理,哪有助理让老板摘柿子的,你也太掉面子了。”高扬露出好看的小虎牙,调侃说,“你帮我捏一下脖子,仰得太久,有些酸了。”
“在你面前,不怕掉面子。”白赋嵄轻揉着高扬的脖子,柔声说,“心疼你摘了这么多,我以前都是找人来摘。”
“找人?”高扬一脸享受地问。
白赋嵄怕被屋里的人听见,低声说:“嗯,趁姥姥姥爷不在的时候,找隔壁的何大爷,他喜欢吃柿子,也乐于干这种事。”
高扬没想到小白也会做这种事,比自己还会偷懒。忍不住笑着说:“那你肯定被出卖了,那个何大爷指不定早就和你姥姥说了这事。”
白赋嵄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这让高扬有些好笑,小白在这方面也太单纯了,无情地揭露真相说:“长辈们是不可能给晚辈保守秘密的,我小时候经常踢球踢碎人家窗户玻璃,我道过歉,人家也说没事,不会说。可没到第二天,我妈就知道了,又是一顿胖揍。”
白赋嵄听完并没有受伤,反倒笑了,打趣说:“难怪你的屁股肉变得这么厚实还有弹性。”
看到对方不满地瞪了自己一眼,白赋嵄又改口说:“是好摸。所以姥姥是知道了,没有说出来是吗?”
“是啊!”高扬一副睿智的模样,“她都知道你是一个好面子的人,脸皮这么薄怎么敢说出来。万一说出来你哭鼻子了怎么办?”
“脖子不酸了?”白赋嵄的语气有些别扭。
高扬没听出来,点点头:“不酸了,笑了一阵血液又流通了。”
“那你继续摘吧,我摘的话只会找何大爷。”白赋嵄说完又去一旁坐着了。
“唉?生气啦?可别真哭鼻子。”高扬半哄半笑,“白老板!理理我,我摘还不行吗?”
结果两人花了一下午边说笑边摘完了柿子,高扬最后累得都快提不起两条手臂,脖子也不是自己的了,头只能耷拉着。
白赋嵄拉着他坐在自己身旁,给他揉肩膀捏脖子,就差全身按摩了。高扬背都快挺不直了,想靠在对方的怀里,可在人家姥姥家,不敢胆大妄为,只好老老实实地坐直了。
“晚上回去你要补偿我。”高扬小声嘟哝。
白赋嵄宠溺地问:“嗯,怎么补偿。”
高扬满脸色气地说:“全方位伺候,从里到外,一切听我的,我喊停才能停。”
白赋嵄捏捏高扬的脸蛋,宠爱地嗔怪:“**怎么这么旺盛?”
高扬自豪地轻哼了一声:“这说明我年轻。嘿嘿,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无师自通,技术好,特别舒服。”
白赋嵄无奈地笑笑,彻底管不住高扬的那张嘴了。
“我闻到桂花饼的香味了。”高扬嗅嗅鼻子,一脸的馋样,问,“你姥姥在做桂花饼吗?”
白赋嵄惊叹高扬的狗鼻子,点点头:“应该是,下午晒了桂花。”
高扬一下来了精神,说:“走,看看去!”
进了厨房,香味更加浓郁了,白赋嵄的姥姥在做馅。高扬一副乖巧地模样问:“姥姥,您在做桂花饼吗?”
白赋嵄的姥姥点点头,和蔼地说:“是啊,小白说你爱吃糕点。”
“谢谢姥姥!”高扬看了一眼小白,乐呵呵地说,“需要我帮忙吗?我还挺能干厨房的活的。和面,拌馅都挺会的。”
“你帮我拌馅吧,我年纪大了手腕容易酸。小白就不爱做这种事,也做不好。”白赋嵄的姥姥也不客气,把高扬当成了自家孩子,问道,“小白说过你很会做饭,是和你爸学的?”
这时候白赋嵄被他的姥爷叫了出去,好像是报纸上有什么字看不清。
高扬变得有些拘束起来,答应了一声,回答:“嗯,我爸只会做饭,从小耳濡目染的。这馅里是不是除了桂花,还加了花生碎、芝麻、香油、黄油、冰糖、蜂蜜。”
白赋嵄的姥姥爽朗地笑了,感叹说:“一个不差,那你说说为什么用冰糖和蜂蜜,而没有用白糖?”
高扬没想到对方还会考自己,心想他又不是学厨师的,这些事儿怎么会知道。只好按照经验瞎说道:“冰糖和蜂蜜润肺清火,正好和桂花健胃平肝的功能相辅相成。白糖甜度高,容易让桂花香味发腻。而蜂蜜居其中,口感甘甜清香,色泽明亮,含水量高,不仅可以增添色香味,还可以弥补其他材料的缺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