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美人为何重操旧业又去卖(6)

　　楚阳身体不好，大美人带着儿子出去玩的时候多一些。
　　不过大美人也懒，孩子小的时候喜欢乱跑，大美人个子高，一直牵着孩子费力得很，就网购了个儿童牵引绳，成天像遛狗一样溜娃。
　　他最常做的，就是揣一把瓜子儿，牵着便宜儿子去附近的人民公园，看那里的大爷们下棋。
　　他边看边嗑瓜子儿，吐出来的瓜子壳就让便宜儿子揣着。
　　儿子攒了一箱子他美人爹吃过的瓜子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对着他的爹也起了不明不白的心思。
　　便宜儿子不傻，他当然知道男人不能生孩子。
　　他小时候懵懂无知，也问过大美人：爸爸，我是从哪里来的啊？
　　大美人说：“你是我买瓜子儿送的。”
　　后来他长大了，知道男人和男人不能生孩子，也知道买瓜子儿是不送孩子的。
　　那他是哪里来的呢……？
　　或许是领养。
　　而他的两个爸爸，也并不是情侣关系。
　　没有同性情侣是住在两间卧室的吧？
　　便宜儿子很爱他的两个爸爸。
　　但是对于美人爸爸，还多了另一层心思。
　　我……可以的吧？他想。
　　37．
　　但便宜儿子按住了自己的心思。
　　楚阳的身体更差了。
　　他十几年前落下了病根儿，这些年被大美人仔细养着，却总也好不起来。
　　那年便宜儿子考上了大学，他选择了学医。
　　他想治好他的楚阳爸爸。
　　但楚阳始终没能从病床上走下来。
　　38．
　　“我今天觉得精神很好呢。”楚阳望着窗户，阳关灿烂，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也暖和起来了。
　　“那你就是快好了。”大美人说。
　　楚阳笑了笑，他的嘴唇苍白，但依旧温柔：“你别紧张，也别难受，我感觉今天我要走啦。”
　　“瞎说什么。而且我也没紧张。”大美人握住楚阳的手。
　　“那你吃一颗瓜子皮，吃了半天啦。也不觉得难吃？”楚阳笑他。
　　“臭小子还不回来，艹。”大美人吐出嘴里的瓜子皮，又喝了一大杯水。
　　“不是说飞机延误了吗？没事的。”楚阳也反过来握住大美人的手：“我常常在想，要不是那个臭小子，我或许可以多活上几年。”
　　“后悔了？”大美人问，“不对，你个小傻子，撞了南墙也不会后悔的。”
　　“当然不后悔。要是没有那个臭小子，我在这个世界里也没什么意思，或许早早就走了。”
　　楚阳又问大美人：“这些年，辛苦你了，你也很累吧。”
　　“不累。”大美人说。
　　比之前的岁月好上很多呢。
　　就像所有庸碌又疲惫的人一样，他埋首于柴米油盐中，二十几岁时那妖娆又高傲的气质，早就被轰轰作响的吸油烟机抽没了。
　　大美人不再有令人醉生梦死的性爱。
　　但是他回到了人间。
　　他又不放心地嘱咐了楚阳一句：“憋住了，不许死。”
　　楚阳“嗯”了一声，又无奈地说：“对不起啊，我憋不住啦。”
　　说完，他松开了一直拉着大美人的手。
　　他永远地沉睡了。
　　39．
　　儿子赶到医院的时候，楚阳已经被推进太平间了。
　　他想努力学医想拯救的人，已经先走一步了。
　　葬礼上只有大美人和儿子两个人，哀乐尖利又刺耳，大美人看着棺材里的楚阳，倒是笑了出来。
　　“真难听，就像你唱的歌一样。”大美人喃喃说。
　　他们最后看了楚阳一眼。
　　一个人就成了一盒骨灰。
　　大美人搁着红布，努力压着还没碎的骨头，又看了看身旁恍惚的儿子，对他说：“你不是我买瓜子送的。”
　　儿子勉强笑了笑：“爸，我当然知道。”
　　“你也不是我们领养的，你是楚阳的亲生孩子。”
　　儿子震惊地看着大美人：“你什么意思？”
　　“你楚阳爸爸从来没在家里光膀子露上半身，你没发现吗？他的身体很特殊，你……你是他和另外一个男人的孩子。”
　　儿子眨眨眼，他忽然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那我爸……我爸为什么身体不好？”
　　是因为我吗？
　　大美人安慰他：“别多想，他就是被你另外一个渣爹气的。”
　　儿子没法不多想。
　　他夜里睡不着，总会想起楚阳温柔又虚弱的笑脸。
　　他想：如果不是我……如果没有我，他……
　　在他的亲生父亲去世之后，他才感受到血脉之间斩不断的羁绊与思念。
　　他突然很想楚阳，也突然怨起了自己。
　　然后他就――
　　一病不起。
　　40．
　　“你是楚阳十八年前的那个男朋友吧？”大美人问。
　　大美人躺在地板上，连续不断的电刺激和性高潮让他筋疲力尽。
　　大佬随手抽了一张纸巾，把自己下体的粘液擦得干干净净的，又整理好身上的衣物。此刻又变回文明社会里的一只衣冠禽兽。
　　大美人呢，浑身赤裸，下体还塞着一只辛勤工作的按摩棒。
　　“你太狼狈了。”大佬居高临下地说。
　　大美人嗤笑一声：“现在给我装一副狗模样，十八年前你去哪了？”
　　“十八年前，我误会他了。我的前妻爱我爱得发狂，只好设计分开我们。而我，一直被她蒙在鼓里。”
　　“哦，你好无辜啊。”
　　“我当然没有错。”大佬俯身，捏住楚阳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都是我前妻骗我的。”
　　“那她人呢？”
　　大佬露出一个克制的笑：“她死了。”
　　“被你杀死了？”
　　“不。”大佬摇摇头，他终于克制不住话语中的得意：“是我发现了当年的真相，而我的前妻，因为愧疚和恐惧，病死了。”
　　“就是你杀的。”大美人面无表情地说。
　　“你的下巴上好脏啊。”大佬不答话，又抽出一张纸，给大美人仔细擦拭下巴上的精液。
　　他擦得很用力，大美人的下巴红得要破。
　　“像一朵玫瑰。”大佬称赞他。
　　“你像一个疯子。”大美人说。
　　“楚阳和你过了很多年。我也知道，我和楚阳有一个儿子。”大佬慢条斯理地说。
　　“等等。”大美人忽然意识到什么：“一千万打到疗养院了吗？”
　　“早就打过去了，你就在这里放心地被我艹吧。”
　　“所以……你花了一千万买我，我又花了一千万给你亲儿子治病。”
　　“没错，你把你自己送给了我。”大佬满意地笑了。
　　“妈的，真能玩。”大美人咒骂一句。
　　“不过他那个病，也用不了一千万。”大佬安抚大美人。
　　“那是我们家族的遗传病。到了十八岁的年纪，如果受到了重大打击，就会一蹶不振，身体机能也会逐渐减弱。这个时候，只要刺激刺激他，让他有了求生的欲望，他就自然而然地好起来了。”
　　“我听说，他很喜欢你……”
　　大佬抽掉大美人身下的按摩棒，又把自己的东西塞了进去。
　　“你说，我在他面前干你一顿，他会不会气得想要跳起来杀了我？”
　　“行啊，你去试试吧。”大美人被他强行别过身，难受地呻吟了两声，又骂他一句：“疯子。”
　　大佬略带惩罚性地去扯弄大美人的胸，又喃喃自语道：“楚阳怎么就没等我呢？他就应该等着我的。”
　　“你当他欠你？！”
　　“他怎么就和你这样的婊子在一起了呢？”大佬继续说：“也是，你这样被男人随便玩的婊子，也就能玩玩楚阳那样不男不女的东西了。”
　　“我们两个没有……”
　　大美人话没说完，嘴里就被大佬塞进去一个口球。
　　“乖，别说话。让我好好弄弄你。”大佬揪住大美人的头发，看他仰着脖子无力的样子。
　　“楚阳，你去哪了啊？你不是说好爱我一辈子的吗？”大佬的表情温柔极了，身下的动作却凶猛得厉害。
　　大美人想，他真的疯了。
　　干他娘的，自己便宜儿子不会也遗传到精神病了吧。
　　41．
　　偌大的别墅里，只有大佬和大美人两个人。
　　连续的做爱让大美人变得浑浑噩噩的，甚至分不清时间的流逝。
　　自己射了多少次呢？
　　记不住了。
　　就觉得腰疼、膝盖也疼，肾疼、蛋也疼。
　　真是哪哪儿都不舒服。
　　他也好久没正常近进食过了。
　　大佬会给他灌一些流食，不过难吃的要死，比男人的鸡巴都难吃。
　　唉，大美人叹了口气。
　　想吃瓜子儿了。
　　大美人此时浑身赤裸，被绑在一个X型的木架子上。他的手腕和脚腕都被皮带固定住，整个人悬在半空中。在重力的作用下，大美人的手腕被拉扯得微微泛红。
　　不过相较于他浑身上下暧昧的青紫色痕迹来说，这点红并不显眼。
　　“装备很全啊。”大美人环顾四周，夸奖道，“淘宝买的？”
　　大佬坐在他对面，摇了摇头说：“都是为你特别定制的。”
　　“你想弄死我吗？”
　　“当然不，我只是想折磨你。死了……就不好玩了。”大佬笑着说。他起身，走到大美人的身前，掏出一块黑布，蒙到大美人的眼睛上。
　　“现在，你失去了你的视觉。”大佬在大美人的耳边轻轻说道：“你要被一架木马刺穿了，期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