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错误地攻略对家[娱乐圈](38)
这都可以!江月初又震惊又想笑,看孟星舟难得忐忑的模样还蛮可爱的,便故意做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惊讶地看着他。
完犊子了!偷听人家隐私简直缺德到家,万一月初生了气,以后不理我了怎么办?
孟星舟立刻拉了椅子,从桌子对面挪到江月初身边,急急地解释道:“这不是我的本意。我的本意只是觉得谭钟比小方更靠谱,万一有个突发状况,可以帮到你,你要是生气,我……我给你骂谭钟去!”
“谁跟你说我生气了?谭钟干得很漂亮,省了我向你转述的工夫,你别骂他。”江月初忍着笑,站起身,把孟星舟那套餐具拿过来放到他面前,而后帮他夹了一筷子茭白荷兰豆,“你也还没晚饭吧?快吃吧。”
孟星舟:“真没生气?”
“真的啊,我是在想另一件事。”江月初不仅不生气,反而很开心,如果孟星舟在明知徐洲企图的情况下,还任由他去和徐洲吃什么见鬼的晚餐,他才真要难过了。
孟星舟偏偏头,仔细端详着江月初的表情,看他的确神色如常,这才放了心,“你在想鼎天和老唐吗?”
“是。”江月初没法否认,徐洲的话让他内心蒙上了一层阴影,他现在很担心。
说起这个,那孟星舟相当淡定,“放心,徐洲是在危言耸听,老唐不会有事的。”
他大致讲了股权控制的关键。关乎企业生死的大事件表决,必须得到三分之二以上持股量股东的同意,唐立京一个人就拥有鼎天35%的股份,哪怕其他人全是反对派,也达不到三分之二。
更何况,股东里还有不少和唐立京关系极好,合计持股超过一半,没有任何人能强行把他赶下台,最多就是增资扩股计划搁浅。搁浅就搁浅,大不了等这段风波过去了再重新启动,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他优哉游哉地开了瓶红酒,给江月初倒了一杯,“霸总们的恩怨,就让霸总们自己去应对,咱是演员,好好拍戏,好好给公司挣钱就行。”
见他这么成竹在胸,江月初也就把心放回肚子里,他晃着红酒杯轻抿一口,醇香又甜涩的味道滑过舌尖,连带眼睛都染上了一层水汽,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雾蒙蒙的。
当我醉了吧……
他忽然扭头,盯着孟星舟问道:“你为什么让谭钟跟着我?”
怎么又把话题扯回去了?孟星舟没搞明白他的脑回路,看模样也不像打算秋后算账,他疑惑地说:“刚刚说了,怕出现突发情况啊。”
江月初追问道:“什么突发情况?”
孟星舟更疑惑了,“怕你万一有个闪失什么的……”
江月初:“什么闪失?”
这无理取闹又追根究底的画风,再加上这直击灵魂又毫不掩饰的问题,把孟星舟堵得傻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不好意思说啊!
偏偏江月初的目光还钉在他脸上,他浑身不自在,撇开视线,愤愤地想,他对家这什么破酒量,喝一口就醉了?
江月初侧着头,捕捉到他的视线后,不依不饶地问:“说啊,你具体在怕什么?”
这还得寸进尺了!孟星舟忍无可忍,回头一把钳住他下颏,气势汹汹地说:“怕什么?怕你被人按着强.奸啊!徐洲想.搞.你你不知道?这群人渣急起来什么手段都用你不知道?笨蛋!”
嗯,说出来了,这种强烈又直观的刺激,是不是会让星哥那一窍开得快一点?
江月初心满意足,忍俊不禁,还想点头说知道,可下巴被捏着,动都动不了,他只能含含糊糊地说:“不会,没人按得住我。”
指指孟星舟的手,示意他放开自己。
这下换孟星舟来了劲,不收拾一下江月初,刚刚岂不是白被玩那么久?他手指更用力了,坏笑道:“不是说没人按得住你吗?来啊,挣扎啊!”
江月初失笑,这家伙真是见缝插针地顽皮。
他握住孟星舟手腕,想把他的手挪走,哪知扯了几扯,那只又细又白宛如象牙雕艺术品的手,居然钢箍似的纹丝不动,抬眸一看,眼前人定定地望着他,眉峰微敛,眸子里的笑意狡黠又恶劣。
他不是在开玩笑,他在调戏自己!
这场面,江月初不自禁地心口潮热,他不再跟那只手较劲,左手使个小擒拿,直取孟星舟咽喉。孟星舟闲着的左手立刻来截,被江月初右手扣住了手腕,这样一来,便只得松开对方回手自救。
江月初一得自由,迅速反攻,敢捏你老公下巴,没王法了,今天给你教教乖!
他右手猛一使力,想把孟星舟的手臂反剪到身后,趁势把人按倒在餐桌上,哪知那只手臂狡猾至极,不知怎么就像游蛇一样逃了出去,孟星舟飞速起身,把椅子踹开,人疾退三五步,蓄势待发。
江月初一击不中,疾扑而上,出手越发迅捷凌厉,孟星舟似乎没料到一贯温文尔雅的他突然这么凶残,震惊之余连连后退,一直从餐厅退到客厅墙角,左边是沙发,右边是衣帽架,前面是咄咄逼人的江月初……
机会来了!
他反守为攻,猛扑上去,紧紧抱住江月初肩膀,膝盖一抬顶上他小腹。江月初闷哼一声,这力道拿捏恰到好处,说疼也不疼,刚聚起的气却瞬间被冲散,惹得他身体一软,一阵痉挛,孟星舟扣住他的腰把人抡倒在沙发上,顺手扯下衣帽架上的领带,带圈往江月初手腕一套,嗤一声拉紧又绑了两圈。
这几下变故太过刺激,江月初一阵天旋地转,惊魂甫定后心脏还在砰砰猛跳,等他回过神来,两只手已被绑得死死,半点动弹不得。
而孟星舟,正稳稳压在他身上,瞳孔里迸发着亢奋又激烈的异样神采,江月初倒抽一口凉气,两眼一闭,偏过头装死。
上次星舟先动手,我猝不及防所以被撂倒,那也罢了,毕竟旗鼓相当的对手,谁能占先机谁就多三分胜算。
可这次是我先动手的啊!一直都是我采取攻势,他被迫防守,我步步紧逼,他步步后退啊!怎么又是这样的结果?!不,还变本加厉了,至少上次手还是自由的,想反击还知道该怎么着手,这次真是……
他心在滴血,默默怀疑人生。
孟星舟伏低身体,挑衅地凑到他面前,低声笑问:“没人按得住你?”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江月初又是一颤栗,为什么这家伙连欠打的挑衅话,都能说得这么蛊惑?
一抹绯红不受控地从耳尖泛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为了尽快摆脱困境,他认了命,耻辱地说:“我说错了,你把我放开。”
这话一出口,他感觉更耻辱了,那抹绯红不受控地蔓延到脸颊,在灯光下烧得又媚又艳。孟星舟不由得一愣,当初令他心跳加速的“尚雁秋”闪电般飘过脑海,一种陌生又强烈的兴奋从心底爆发,顺着血液奔流全身,他突然就明白了徐洲为什么要起坏心思,这样的江月初他也想搞啊!
这虎狼般的念头吓得他一个激灵,草草草,孟星舟你醒醒,你怎么跟牲口一样?!你这样想,和徐洲那臭流氓有什么区别?!
他心虚得要死,为免被瞧出破绽,故意磨蹭了一会儿,然后才解开领带,从江月初身上爬起来,色厉内荏地警告道:“你看,不要高估自己,以后也不要随便跟坏蛋出去吃饭,如果一定要去,就多带几个人。”
江月初哭笑不得地坐起身,双手互揉着手腕,那家伙下手真够不客气的,他两个手腕都有一圈不浅的红色勒痕。
他顿时就明白为什么两人动手吃亏的总是自己了,他舍不得打媳妇啊,出手看着再狠都留有分寸,孟星舟就不一样了,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直击七寸,又是顶他小腹,又是绑他手腕……
说别人是坏蛋?你才是最大的坏蛋!
孟星舟见状,更心虚了,他干咳一声,一言不发拿过江月初的手,帮他揉伤痕。
江月初瞬间又幸福得飘飘然。媳妇凶一点就凶一点吧,河东狮也有河东狮的味道,他已经开始畅想他未来怕老婆的妻管严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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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继续在剧组紧锣密鼓地拍戏,围绕康暮云和唐立京的舆论战仍然在持续发酵,鼎天的股价依旧一蹶不振,不过有孟星舟给的那颗定心丸,江月初也没怎么担心,这么大的公司,哪能一帆风顺,永无风浪?度过去就好。
可谁也没想到,一周后,鼎天官方发布公告,唐立京卸任董事长,退出董事会,董事长之位由新董事唐晴接任。
江月初震骇得半天说不出话,孟星舟迅速给魏清打电话,气急败坏地问:“怎么回事?唐系其他股东都是死人吗?能让老唐被逼下台?”
魏清苦笑道:“这是老夫人做的决定。”
魏清也是个奇才,他给孟星舟做经纪人之前,是一级市场的高级操盘手,帮好几个影视娱乐行业的企业做过ipo,鼎天上市时的资本运作他就有参与,和董事会的董事们都比较熟悉,也比较了解高层最近的动态。
唐父在唐立京十几岁时候就去世了,是唐母一手把兄妹两个拉扯长大,唐立京是个孝子,平时非常敬重母亲,对她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从不欺瞒,她但凡有什么要求,也都会满足。
唯独和康暮云的恋情,他一直瞒着母亲,并在母亲催婚时以各种理由推脱搪塞。现在东窗事发,唐老夫人观念保守,无法接受儿子居然爱上一个男人,她气得直接昏过去,醒来后,严词勒令他跟康暮云断绝关系,尽快娶妻。
鼎天的公关总监早已做好了应对策划,让唐立京装死,始终别做任何回应,把这事冷处理,一个月后,再迅速跟合适的联姻对象结婚,这样一来,大家再回忆起他和康暮云那个视频,也不过当富豪普通的风流韵事,一笑置之罢了。
这世界就是这么奇怪,你真心爱一个同性,他们会讽刺你,侮辱你。你说你只是好奇心作祟玩一玩,尝尝鲜,他们会大咧咧地挥手,“嗨,有钱人嘛,都这样,没啥稀奇的”,甚至会羡慕你可以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