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基友突然向我告白(34)
薛岑一点一点撩起眼皮,慢慢的看向他,道:“你出来见个陌生人,居然还特意整整头发,你捯饬这么好看,是准备要给谁看啊?”
喻谷先前不知道他要说的是这个,心里还有点担心,如今见他是在吃这飞醋,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就是因为这个,所以刚刚一直都不看我,也不理我?”
薛岑口不对心道:“我没不理你,刚才全力在,又有别的事情在身,没顾上而已。”
喻谷见他这别扭样子,笑的更深了,“第一次见你这样,还挺可爱的。”
薛岑觉得自己被“可爱”这个词“侮辱”了,“喻小谷,我合理怀疑你是在撩我。”
喻谷快速看了他一眼,马上挪开视线,浅笑着说:“嗯,我就是在撩你。”
“……”薛岑的心脏忽然在胸腔中重重的敲了几下,他舔了一下嘴角,向前倾了倾身,说,“你撩我,可是要对我负责的。”
喻谷终于抬起眼睛,直面看向他。
“可以。”喻谷态度认真,一字一句说,“你想让我怎么负责?娶你吗?”
这句话说出来,薛岑就感觉有一支看不见的箭直.射.中他的心脏,好半天,他几乎都有点缓不过来。
“喻小谷,”薛岑闭了闭眼,再睁开,“你……你……你是被人夺舍了吗?”
喻谷没明白他的意思,满是疑惑的歪了歪头。
“算了……”薛岑觉得有点上头,他捏了捏眉心,道,“时间不早了,先回去吧。”
他支撑着桌子,站起来,一扭头,喻谷却还坐在座位上,两眼直直的看着自己,没有动。
“……”薛岑有点招架不住,道,“怎么了?”
喻谷表情很诚恳,道:“薛岑,我觉得,我可能喜欢上你了。”
他看到薛岑一副无比惊讶的表情,又赶紧道:“我不知道是不是,但我觉得是……每次我一看到你,我心就跳的好快,是我这三十年来,跳的最快的。感觉如果这都不是喜欢,那我可能这辈子都喜欢不上别人了。”
他话才说完,薛岑忽然红着眼睛向他冲了过来。
喻谷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先把他推开,如今又对他说这个,把他惹怒了,下意识往后躲,边躲边摆手道:“不是不是,你先冷静……”
薛岑却一把攥住他的双手,咬着牙狠狠道:“冷静不了了。”
说着,俯.下.身,粗.暴而富有侵.略.性.的咬.住他的嘴唇。
喻谷开始还想往后缩,然而因为座位的空间有限,他怎么缩也无法逃离薛岑的侵.略范围,于是便闭上眼,让自己放松,又仰起头,努力而笨拙的回应他的吻。
薛岑感觉到他的回应,吮.吸.咬..啮的力度慢慢减轻,粗.暴也渐渐变得缠.绵和小心翼翼起来。
一吻毕,他珍惜的捧起喻谷的脸,眼中满是深情蜜意,“我这是在做梦吗?”
喻谷用脸蹭蹭他的掌心,“就当它是梦吧,一个永远也不要醒来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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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四十个告白
这趟出来, 两人都是开着车的, 但此时,薛岑却觉得自己的车无比碍事。
“你开车送我回家, 或者我开车送你回家,选一个。”
喻谷站在自己和薛岑的车中间, 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道:“你不是开车了吗?”
薛岑恨他是块木头, “我想跟你多待一会儿——这话还非要我明说出来?”
喻谷耳朵有点红, 他垂下眼, 浅浅的笑着,道:“对不起, 我比较笨, 你不说明白, 我有时候理解不到位。”
薛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他“直”了,他心里道:撩我时候也没见你笨, 果然直男撩人最致命!
他也不让喻谷选了, 果断抛弃自己的爱车,搂着喻谷道:“走吧, 送我回家。”
说是让喻谷送,但上了车,薛岑还是主动担下司机的活儿, “我来开吧, 你病才刚好。”
喻谷想说“我没事”, 话到嘴边, 看着薛岑又咽了下去。
两人分别上了车。
薛岑启动车子,开起来才问:“身体已经全好了?”
喻谷嗯道:“烧早就退了,嗓子有时候还会有点不舒服。”
薛岑道:“能听出来——你嗓子不舒服,今天点菜还净点辣的。”
喻谷咬着下唇,偷笑,并没有反驳。
薛岑抽空看了他一眼,道:“笑什么?”
喻谷道:“我都点你爱吃的,就想看看你会是什么反应,如果你没有反应,可能说明你还在生我气,或者根本不想再理我了,如果你做出反应,那就说明你……”心里还有我。
后半句话,有点害臊,喻谷没有说出来。
薛岑听完,被他气笑了,“好啊,试探我?套路我?喻小谷,谁说你傻的?你最有心眼了。”
喻谷不可置否,道:“我毕竟也活了三十年,有些东西不说,但心里都知道。”
薛岑觉得有趣,好笑的斜了他一眼,道:“那你跟我说说,你心里边还知道些什么?”
喻谷想了想,正要回答,余光瞥见他在笑,意识到他没有正经的在问自己,立马咽下回答,咬住嘴唇不说话了。
薛岑哈哈笑出声,道:“我发现了,你就是闷骚,表面一本正经,心里边骚的不行。”
喻谷立刻道:“我没有!”
薛岑又看了他一眼,道:“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
喻谷心虚的移开视线,不说话了。
薛岑道:“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你是觉得我会和全力一起去,又想起我之前夸你露额头好看,所以故意把额头露出来,想勾.引我。”
喻谷小心思被拆穿,羞的不行。偏偏这事儿他没发理直气壮说“没有”,不然薛岑又要曲解他的意思,以为他刻意捯饬是给别人看的。
左右怎么说都不对,喻谷干脆想要转换话题。于是扭头看向车窗外,想随便找个什么话题生硬转开,不料这一看,心里忽然“突”的一下,表情也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
薛岑听出他在转移话题呢,本想吐槽:你这话题转的也太生硬了。
可扭头一看,发现喻谷脸色有那么些不太好看,顿时皱眉道:“绕个远,找个地方坐一会儿——你怎么了?”
喻谷收回目光,摇摇头,放在大.腿.上的双手却不自觉攥紧。
薛岑意识到他的不对,渐渐减缓车速,关心问:“是身体不舒服了?”
问完这句话,他忽然想起来,之前有一次他大晚上带喻谷出去吃饭,途中他也是像今天这样,问了一句“去哪儿”,脸色就很差,浑身也一直紧绷。当时他就问过喻谷是不是不舒服,但喻谷否认了,只说吃撑了……如今再看,薛岑觉得他应该并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小谷,你跟我说实话。”薛岑一边控制着车速,一边问他,“你到底怎么了?”
喻谷咬着下唇,似是在犹豫,好半晌后像是突然下定决心一般,缓缓道:“我小时候,曾被人贩子拐走过,他们可能觉得我年龄小,不记路,也没蒙着我眼睛,一路把我拖到一个又黑又荒的地方,后来这两个人贩子中途自己闹内讧,没人管我,我才趁机跑了,那之后我就对这种又黑又不熟悉的地方有点阴影。”
薛岑心疼到不行,他紧紧攥着方向盘,缓了好一会儿才道:“……这事儿从来没听你提到过。”
喻谷道:“嗯,这事儿我谁都没有说过,你是除我以外,第一个知道的。”
薛岑有些意外,“我是第一个?那你父母呢?”
喻谷垂下眼,苦笑了一声,道:“我当初出了事儿,一直到很晚才找到家,回去后我原本想把自己被拐了的事儿告诉我爸,但我爸从小就讨厌我,我当时话还没说,他先因为我回家晚劈头盖脸骂了我一通,说我放学不知道回家,就只会在外面瞎玩乱逛,我想跟他解释,可他根本不给我开口的机会,到后来我一开口他就打我,索性我也就不说了。”
薛岑从没了解过他的过去,闻言十分难以理解,道:“你这么乖,你爸爸为什么会讨厌你?”
喻谷扯了下嘴角,道:“因为我妈妈当初怀我时候,怀的是双胞胎,但是生我时候,难产,医生紧急抢救,就只救回了我跟我妈,我弟弟没救过来,我妈也是因为那次难产,身体很差,好多年都没有养回来,我爸就把一切怨气撒在了我头上,大概觉得我是个扫把星,一出生就害死了我弟弟,又害的我妈好多年身体都不好。”
薛岑简直匪夷所思,“你爸这锅甩的够远的啊?你妈妈难产怎么不说是他之前没照顾好?之后身体恢复不过来,怎么不说是他照顾不周?明明是自己无……是自己的问题,却要怪在自己的孩子身上?这波操作也是可以。”
他被气够呛,差点口不择言说“明明是他无能”,想到这是喻谷的爸爸,觉得这么说不好,忙又急刹车,改了口。
喻谷生活在父亲的厌恶与嫌弃中,整整三十年,从来没有把这些事告诉别人过,自然也不会有人会替他说话,替他抱不平,如今见薛岑这么生气,且真情实感的在为他喊冤,阵阵暖流不自觉从心底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