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太高冷是要被标记的(53)
“因为我……”
黎书收紧了指尖,启唇中略带着一丝哭腔。
他大口地喘了两口气,因为过度的羞耻的声音微不可闻。
“我只……我只想要你……”
“……”
方鹬猛地一震。
终端中,黎书的声音已经渐渐低了下去,只剩下了急促的喘息声。
尽管空气中的旖|旎相比之前已经消失了不少——
但温暖的氛围似乎透过灼|热的终端传来。
从指尖开始延伸,一直将心脏都变得无比温柔。
只被一个人需要的感觉真是太好了,而他只要这个人就已经足够了。
方鹬的心中像被什么柔软的微风所触|碰。
“学长。”
他的声音轻轻地压低,由魅|惑而变得无比柔和。
“我也是。我只想要你,一直以来,都只有你。”
从很久以前,到很久以后。
从未有过的感触与温柔,将他摇摇欲坠的内心拯救出来的人。
数年前开始就没有变过。
“真正需要我的人,只有你。所以真正能够满足你的,人也只有我。”
方鹬如是想着。
他不会让任何东西来取代他。
就算那只是一个小小的道具而已,他都会嫉妒得有些发疯。
方鹬长叹了一声:“学长,把东西丢掉。”
“什、什么?”
“把你手上的道具扔掉。”
黎书犹豫了一下,将手里的道具扔在了地上。
黑色的道具在地上滚了两下,有些令人羞耻而可怕地弹跳了一番。
“丢掉了……”
“好,很乖。那么接下来……你的瓷瓶还在你身旁吗?”
“瓷瓶……?”
黎书怔了一下,伸手去摸索一旁的抽屉。
他的身体还有些滚烫,支撑的双腿不停地抖动着,几乎下一秒就要无力地瘫软下来。
但好在瓷瓶就在床头柜中,黎书很快将小瓷瓶握在了手中。
他的双腿已经颤抖得不像样子,在抓到瓷瓶后就立刻瘫在了床的中心。
因为过度的急切,小瓷瓶敲击在了床沿上,发出了剧烈而清脆的响声。
黎书心里一惊,慌忙举起了瓷瓶。
碰撞很剧烈,但好在瓷身只有一条并不深的小划痕,这让他松了口气。
方鹬很明显地听到了敲击声:“学长,怎么了吗?”
“没、什么事都没有。瓷瓶我拿到手了。”
“好,那么用这个放进去吧。”
“什——”
黎书的脑袋“轰”地一声作响。
那个道具他就已经不可能了。
居然要用瓷瓶——
怎么可能!
这个瓷瓶是他贴身所带的物品,不仅时常放在桌子上,更是会为了安心而放在枕头下。
更甚的,有时出门就算忘记吃药,他也绝对不会忘记这样东西。
而如今。
那个他总是握在手中,并且会常搁置在空气中的瓷瓶——
居然要让他做出这种事?
这根本不可能!
黎书在心中不停地反抗着,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双手却并不抗拒。
或许这个瓷瓶是方鹬特别送给他的,其中蕴含着让他无比舒服的信息素。
和那个没有任何感情的道具都是不一样的。
如果是这种东西……
他或许、或许还可以……
不。
疯了。
绝对不可以!
“我不行,不……”
“我不在你身边。你可以把那个瓷瓶当做是我的东西。”
方鹬的声音带上一丝柔和,似安抚又似引导般地轻声在他耳边环绕着。
“你很想要我的信息素吧?只要你这么做了,那么你的全身都会有我的信息素。”
全身都有……
全身都被那股舒服的初雪味环绕着……
黎书止不住地心动了起来。
每次都只有方鹬在身旁才能做得到,而如今……
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也可以让那股信息素将自己完全包裹住吗?
“方鹬……”
“来吧,学长。”
“……”
“学长,属于我的信息素,一定会让你感到满足的,相信我。”
“……”
黎书的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起来。
他轻轻地捏紧了瓷瓶,而从缝隙中传出的alpha的信息素正不断地拉扯着他的理智——
直到崩断。
他最终轻咬住嘴唇,手指划过的小瓷瓶上细微的裂痕。
脑袋中越发沉住起来,在那越发凌冽的信息素中,唯独那低哑的声音如此清明而又近在咫尺——
“学长,不用怕。”
终端那头的声音似乎围绕在耳边,像地心引力一样带着美妙的磁性。
“我就在你身边,和你一起。”
*
里斯顿十月的阳光已经不再灼热,与秋季的微风一同将温度变得无比适宜。
联邦大学还仅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会进入寒假,虽然还有期末考试,但学生们几乎已经进入了一种迎接寒假的喜悦中。
统筹会宽敞的模拟演练室中并没有什么人,不属于练习的时间,只有阳光透过玻璃窗倾|泻而入。
“会长,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
“会长?”
“……不好意思。”
黎书将视线从玻璃窗上挪了回来。
他转过身,对上了有些匆忙而来的祝言关切的眼神。
“会长,你刚才怎么了?”
“发了一会儿呆,没有什么事。”
黎书说着就侧过头,少了阳光直视而变暗的视线让他有些不自然地眨了眨眼。
果然昨天晚上……
还是太累了。
虽然只是一通电话,但刺|激与兴奋却完全不比见面要少。
反而因为无法面对面、只能听着终端里的声音来想象而过|激。
但是结果还是一样的火葬场。
结束了这件事后他累的几乎就要倒头就睡,但是床单上的液体以及乱七八糟的道具都在催促着他整理。
更甚的——
还有那个被染上了浓|稠液体的小瓷瓶。
让他在事后完全不忍直视。
于是深感疲惫的黎书只能去整理床单和清理瓷瓶,把一切都完成后已经是十二点了。
好在刘秦今晚在联谊聚会,并没有回来,否则他也不知道告诉自己的舍友,自己房间中传来的异样声究竟是什么。
……或许他会解释是外星人吧。
解决了一切又去洗个澡的黎书终于能够躺回了被窝。
但翻来覆去他都难以入睡,甚至在快要睡着的时候——
脑袋里不断地回响着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究竟干了什么。
又对了终端独自一人在房间做了什么。
羞耻以及失眠的愤怒立刻涌上心头,于是黎会长一怒之下拿起了终端,拨打了电话。
“学长。”
电话那端的方鹬似乎是睡着了,十分懒散地打了一个哈欠。
“怎么了吗?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
“你睡了吗?”
“我睡了啊,学长是有什么急事吗?”
黎书冷静中带着一丝怒意:“没事,我只是想吵一下你。”
“……”
“你睡得真香,我倒是因为你睡不着。你不知廉耻,不知所谓,你个王八蛋,禽|兽,不要脸。”
方鹬:“……???学长?”
黎书:“再见。”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感觉自己神清气爽,很快就进|入了睡眠中。
但尽管他很快睡着,也是三点之后了,第二天七点的课加上一个上午军系的实战课程,都让他感到非常的疲惫。
而祝言和他约在两点见面,黎书几乎没有午休就来到了演练室。
直到现在,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
但他不想让其他人看出什么来,于是立刻甩了甩沉重的脑袋,跟着祝言一同走向了演练舱。
“会长,你看上去好像不太好。”
祝言从自动饮水机上接了一杯水递过来。
“昨晚没睡好吗?”
“谢谢你的关心,可能是失眠。”
黎书接过了温水一饮而尽。
干渴的喉咙终于恢复了,脑袋也没有那么昏沉了,他松了口气。
“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哦,那个啊……我想请学长教我一下实战课程。”
“实战?”
“嗯……对。虽然我是指挥班的,但是还是想学一下实战课……”
祝言说着,眼神不自觉地飘向了其他的地方。
黎书点了点头:“你想要学什么类型的实战?”
“类型?什么都可以……”
“你至少要告诉我一个具体的方面。实战的内容很多,你想要学的到底是拿一方面?”
“……”
祝言沉默了下来。
他的眼神似乎有些不自然地闪烁,在缥缈地环绕了一圈后,含含糊糊地回答。
“都可以。会长定吧。”
黎书看着他,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并不对劲的地方。
祝言平时对任何人都冷言冷语,从没有给过别人好脸色,唯一在面对他的时候会多说一些话。
但不管是冷言还是话痨时都十分的自然,不像今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