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已至(77)
“吻我。”
“容易擦枪走火。”
“不管。”
姜白芷垂眸凝视着戚半夏,眼底无限的温柔蔓延,像是深夜无风无雨,波光粼(粼的海面。她嘴角的弧度上扬,挨着戚半夏鼻头,声音轻柔缱绻:“十分钟。”
下一秒,反守为攻,推着人往角落的沙发挪,戚半夏还未来得及反应,身子已经倚着沙发,姜白芷在她眼前,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阿芷,干嘛。”
“听你的话,吻你。”姜自芷红润的唇贴在戚半夏耳根,似有似无地吐字,“怕你站不稳,坐着比较好。”
“你……”耳垂被她衔咬着,轻而缓地碾磨,戚半夏舒服得只能用气音应话,“以前,没见你这么会。”
“我都坦白了,是戚老师教的。”她的手贴着戚半夏的后背慢慢往上爬,“戚老师,什么时候亲自第一次检验?”
“胡说,数不过来多少次。”
“那是以前,这是现在。”姜白芷温热的唇从戚半夏的微凉上轻轻掠过,由左到右,热情而又缠绵。戚半夏被她吻得浑身发软,情不自禁开启薄唇,迎合她。
柔软纠缠在一起,痴吻之间,周围的热度不断攀升,姜白芷不安分的手在她腰窝附近徘徊。
“半夏,该过去了。”突然的喊声,是纪咏荷见门锁了,带着疑惑敲门。
“荷姐,马上。”声音中夹杂着未尽的情思。
姜白芷闻言,也急急忙忙从她身上下来,整理着装。
“就穿这个吗?”戚半夏见她白衬衫搭配长裤,俨然不是参加酒会的打扮。
“那里。”姜白芷指了指沙发旁的纸质口袋。
蓝色单肩连体阔腿裤,酒红色单肩开衩长裙,一个肩在左,一个肩在右。
戚半夏纳罕:“知道我今天穿什么?”
“没有,心有灵犀吧。”姜白芷帮她拉上长裙的隐形拉链,两人对着隔间的镜子补妆。
“半夏,戚总。”纪咏荷催促声再次响起。
姜白芷给她开门,亲切地喊:“荷姐。”
“姜/小姐?”又觑了觑还在补妆的戚半夏,“你们这是?”
姜白芷轻咳—声,掩饰尴尬。
纪咏荷秒懂,提醒道:“车在负二楼B区,我先下楼等你们。”
“好了,走吧。”戚半夏补完口红,伸手自然地挽上姜白芷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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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距离公司十几公里,她们抵达的时候将近6点。
“荷姐,爸呢?”姜白芷问纪咏荷。
“姜董下午复健,刚从医院走,估计还得几分钟。”
“我等爸。”
戚半夏莞尔一笑:“我陪你。”
纪咏荷便提出自己先进去打理,其实她想逃离大型撒狗粮现场。
待纪咏荷离开,戚半夏柔声发问:“阿芷,怎么突然过来参加酒会?”以前的姜白芷,见着应酬就躲。
姜白芷压低嗓音回她:“因为奔波在外的人,身边总该有个人支撑他,以前妈在的时候,都是她陪着爸;现在有我,陪着你。”
戚半夏眼波敞艳,小指亲昵地勾姜白芷的小指,柔情似水地看着她。
“爸的车。”黑色宾利在她们身·前停稳。
“爸。”两人异口同声招呼。
姜陆华笑着点头,保镖把他扶上轮椅,执着椅背,正要往前推。
“我来吧。”
姜白芷推动轮椅缓缓前行,看着男人头上花白的短发,心蓦地难受。人生就如同减法,见一面则少—面,从前的她是有多不懂事,才一次又—次和他吵架。
酒店大厅,姜陆华生意上打交道的朋友俯身和姜陆华握手:“老姜,这是带上了掌上明珠?”
姜陆华不能说话,口罩下的笑容却是异常灿烂。
“我是你胡伯伯。”
“胡伯伯好。”
“这是戚总?”男人寒暄。
戚半夏跟着姜白芷喊:“胡伯伯好。”
因为疫情刚过,酒会只宴请至交和公司高层,纵使这般,一路上招呼的人还是很多,姜白芷笑僵了脸。她果然还是不习惯这样的场合,慢慢来吧。
6点30分,纪咏荷主持酒会,戚半夏代姜陆华说话,感谢亲朋好友的莅临。
随后,自由活动,餐食酒水自助。不断有人前来敬酒,姜白芷数着戚半夏已经三杯下肚。第四杯递过来,姜白芷抢到手上,豪言道:“我帮戚总喝。”
戚半夏面露担忧地看向她:“阿芷。”
“没关系,放心。”话音刚落,她仰起纤白的脖颈,在空中划出优美的曲线,干净利落地喝完整杯酒,一滴不剩。
第五杯,第六杯…
姜白芷接连喝下四杯,脸上红得像煮熟的大闸蟹。
戚半夏不许她再喝,同时婉拒敬酒。最后端起酒杯,直言自己酒量不佳,不能多饮,只能喝完这杯,其他前辈和朋友随意。
深夜,酒会结束,安排好姜陆华,两人坐上回别墅的车。戚半夏状态还好,下肚的酒没有达到往日应酬的一半。姜白芷却不同,尽管已经过去两个小时,脸依然红得可怕。她趴在戚半夏的肩头,软骨无力:“热。”
车被帘布遮得严严实实,戚半夏看不清外面,询问副驾驶位的人:“陶桃,还有多久到?”
“五分钟。”
“好。”
“身上有没有痒?”她知道姜白芷酒精过敏,怕她难受。
姜白芷晕乎乎地摇头:“上个月工作压力太大,日夜颠倒睡不着,下班回家喝—杯红酒助眠,竟然把我过敏给治好了。”
自己的胰腺癌都能逃脱,戚半夏不足为奇,但仍然嗔怪一句:“那也不能喝太多。”
姜白芷嘟囔道:“我不喝,你就得喝。”
“我答应你,会有分寸,以后都少喝。”
“嗯。”
下了车,一红一蓝的背影跌跌撞撞地朝别墅漫步,摸钥匙开门。
客厅暖黄的灯甫一亮起,姜白芷在白胖的注视下扣着戚半夏的细腰,喉咙动了一下,呵气如兰:“热。”
第70章 玫瑰
“白胖看着呢。”
“锁着。”
“你这个妈,第一天回家就想把孩子锁了?”戚半夏察觉姜白芷有松手的趋势,轻而易举从她怀里退出,放下包,换上拖鞋。
“孩子会妨碍两个妈做重要的事。”
戚半夏明知故问:“什么重要的事?”她把跟在脚边的白团抱起,往楼梯的方向走。
姜白芷紧随其后,泛着绯红的面上笑意璀然:“你知道的。”
“哺。”白胖眯着眼,惬意地趴在戚半夏怀里,下一秒,绵软的人肉垫消失,小粉爪只能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巨大的反差。
“晚安。”二楼猫屋的门被掩上,白胖瞬间置身黑暗中。爱真的会消失,小猫的哀嚎声此起彼伏,戚半夏无动于衷,拧动了钥匙,把门反锁。
姜白芷诧异地看向她。
戚半夏随口解释:“你不在家的两个月,白胖学会了开门。”
姜白芷笑意加深,揶揄她:“所以说,某人上一秒还怪我对白胖无情,下一秒居然亲力亲为。”话虽如此,她忽然间右手上抬,揽着戚半夏的后背,将人逼近墙角。
“阿芷。”戚半夏嗔她,想推却推不开。
“下午有人打扰,现在……”姜白芷轻蹭戚半夏,软语哄道,“帮我下凉,好吗?”
戚半夏低喘着气,被她撩拨得差点丢弃盔甲,理智彻底失去前,终究咬牙再次推动肩膀。
“没卸妆。”
两个人其实都有点轻微洁癖,化着妆做什么,平时清醒的时候断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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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白芷乖巧停手,听话地分头行事。今晚酒喝得多,不宜洗澡,只打算简单卸妆和洗漱,因为喝酒确实上了头,她的动作缓慢,戚半夏清洗完从浴室出来,她才刚卸完妆,刷了牙,正细致地搓洗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