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晚安重重把包放在洗手台上,里面的化妆品都快摔出来了,她看着乐容的眼神很冷,还有深深的痛楚,那是心疼闻栖的难过。
“乐教授是第一天知道吗?”她表情不太镇定,替闻栖委屈和愠怒:“栖栖大学上的央音,你认为她不优秀不够出众,为什么还要和她结婚?
你不是从认识她第一天起就知道她不是你要的类型吗?”
就因为选择不同,就说出什么不能得到仰慕和钦佩这种话,这让路晚安怎么容忍?
闻栖被琴坛誉为小提琴天后,受邀的每一场演出都被国外报道过,让无数人艳羡,甚至是不少小提琴女孩的追梦女神。
这么一个众人心中耀眼的存在,被乐容说的如此不屑。
“年少的时候对闻栖这样的女孩心动过,不难理解吧?”
乐容不认为及时止损有什么错,她只是不爱了:“一场心动惊艳了我那么多年,我只是越来越清醒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而已,没能爱一个人一辈子这是什么不可饶恕的过错?
况且小栖也没有对我的离开有多难过,不爱了就各结新欢,这样很好。”
喜欢上闻栖后,乐容付出过很多,那时候是真的很爱,爱到理智全无,在培育出新品种花苗夺冠接受采访时,居然当着全世界的面就把对闻栖的爱表露的淋漓尽致。
乐容出柜的很艰难,甚至为了和闻栖结婚不惜跟家里决裂,七年了都没回过家一趟。
谁能说乐容不爱?不是的,她真的很爱闻栖,为了救闻栖,落的一后背的狰狞疤痕,当年那一堆木板横梁砸下来的时候,有一颗钉子差一点点就扎中心脏,险些要了她的命。
事后她也没后悔过,甚至以救下心爱的妻子引以为傲。
只是这些爱慢慢的就淡了,她才选择离婚。
“你无耻!”路晚安肩膀有些颤抖,气息喘的凌乱,她直视乐容:“不要把你自己的肮脏想法放在栖栖身上,你凭什么说她不难过?你在践踏谁的感情?”
闻栖家里种的一大片「吻妻」花,至今还完好无损开在院子里,发脾气把家都砸了,愣是没伤过那些花一丝一毫。
闻栖甚至没有诋毁过乐容,哪怕离婚了,也没说过乐容的不好。
就算分开不在一起,也尊重乐容的感情,从来没有否认乐容给过的爱。
那份轰轰烈烈,热忱缠绵过的婚姻,即便结局闹的难堪,让闻栖千疮百孔,闻栖仍然把收尾用心做到了极致。
一个跟自己结婚了那么多年的女人,连对方不难过这种玷污感情的念头都能产生,简直让路晚安大跌眼镜。
闻栖又不是没血没肉的石头,在乐容心里,到底把闻栖当什么了?
路晚安胸口起伏不定,她给自己顺顺气,把口红拧出,在镜子面前补妆,悲凉一笑:“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定义的,要歇斯底里,嚎啕大哭才叫难过?
你根本就不了解栖栖,从你初春频繁开始抽烟起,你的每一个反常,她都看在眼里,没有人教她要怎么做,她只是和以前一样爱你,你却嫌她十年如一日的拉小提琴无用。”
路晚安眼睛湿润了,她心里好疼。
为什么要这样伤害闻栖,背叛闻栖,到头来还要玷污闻栖的感情,这是多么冷血的人才会说那么恶心的话。
路晚安把唇妆补好,放下口红那一刻手指都在颤,她把口红盖好重新放回包里,她想快点离开洗手间,眼睛却被雾气蒙花了。
胸口切切实实感到酸涩,巨大的难受钻疼席卷而来,她重重深呼一口气,热液还是掉砸在手背上。
路晚安收拾好,直接离开洗手间,她没有直接回去,驻足在外面,手里捏着的纸巾轻轻压在眼眶,她不敢太用力,怕把眼睛擦太红了让闻栖发现今天的事。
第31章 得寸进尺
就在十分钟前闻栖已经跟明瑶大概解释了一下关于误会路晚安的事, 在户外等了会迟迟不见路晚安出来,又进去找人。
进来就看见路晚安腿膝并拢坐在椅子上,坐姿窈窕,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居然就这样在原地等着么……
闻栖正想开口, 路晚安已经快步过来窝进她怀里,手臂都圈紧她后肩, 俩人贴的密无缝隙。
路晚安动作幅度较大, 步伐不太稳,她几乎下意识就用虎口扶住路晚安的腰。
怀里都是香甜迷醉的味道,耳边是女人软糯娇语:“栖栖,可以和我接吻吗?想亲亲……”
闻栖余光瞥了一眼就在窗外门口等着的明瑶“现在?”
路晚安双眸望着闻栖,眼里跟含了桃花露一样, 在闻栖询问下温缓颔首。
她的请求不紧不慢,语气很舒服, 不会让闻栖有不现场满足, 她就闹小情绪的担忧。
闻栖不是第一天知道路晚安磨人, 她清楚就算自己拒绝,路晚安也不会怎么样, 还是会一如既往对她百般温顺。
看到路晚安媚比桃花的眼睛,闻栖神情一滞,伸手把窗帘拉上,室内瞬间暗下来不少, 连同着把室内的风景也遮了个大概。
闻栖把路晚安抱在窗台上,隔着窗帘压在玻璃窗面,她吻了路晚安, 想到身处环境不太方便,仅是挑起下巴浅尝辄止。
路晚安却不满足,勾着闻栖唇舌湿-吻,吻的急切,粗息不已,没一会就软下四肢滑进闻栖怀里,手紧紧搭住闻栖的臂弯。
如果此刻外面的人朝这边看,能清楚看见两个长发女性激-吻深拥的影子轮廓,影子辗转交叠,相重融合,更加柔软的那一方影线,更是犹如一簇摇曳的娇花,连太阳投下的光影都在帮她坦-露愉悦。
路晚安松开闻栖的时候,胸口还在重重起伏,在精美妆容下都难掩脸色虚弱,她靠在闻栖胸口上痴痴仰视,温声细语:“栖栖在我心里,是很厉害的。”
值得被钦慕,被当女神的存在。
闻栖已经平缓呼吸,路晚安还情难自禁的用唇蹭蹭她耳朵,她被路晚安的亲昵弄的很舒心,调侃道:“又没体验过,你怎么知道厉不厉害?”
路晚安先是微愕,后知后觉才回过神来闻栖说的是指什么,她被闻栖调-戏了……
意识到这点,路晚安从闻栖身上下来,低垂下眼眸,看似在随意打量闻栖鞋尖,脸却滚热异常。
但凡闻栖现在伸出手探一下都能感受到她的热火悸动。
室内的气氛逐渐暧昧升温,和路晚安的呼吸一样紧凑,全都萦绕在闻栖心神。
闻栖眼里沉了沉,绕在身后,撩过路晚安放在后腰的长发,对着那白皙的后颈就惩罚性咬了一口,听到路晚安闷哼声,这才松开嘴。
“别在这种场合勾引我。”她拉回些思绪,张唇就吐出这么一句。
路晚安敏感的颤了下肩,却没躲避闻栖刻意咬痛她的「袭击」,她只是在想,这种场合不可以,什么场合才可以?她想亲近闻栖,特别想,特别渴望……
想到外面还等了两个人,路晚安手揪住闻栖腰部位衬衣,小声:“我想跟栖栖吃饭。”
路晚安说的是她想和闻栖吃饭,丝毫没提到第三个人。
女人的直觉骗不了人,路晚安看得出来那个给闻栖拿毛巾的女生,心里肯定有故事,她不想跟喜欢闻栖的女性一块吃饭。
闻栖没答应,虎口在路晚安软柳腰肢摩挲:“在餐桌上你也要争风吃醋?只是吃个饭。”
路晚安脸爬满失落神情,也没开口再说什么,她把表情收一收,手扯住的衣服没松开,眼睛却没再看闻栖。
就这样爬在闻栖胸口,一言不发,这模样像极了被抢走食物的小可怜。
见状,闻栖又开口:“我不会喜欢别人,你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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