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都进派出所啦?那可不是什么小事,现在的小孩,真是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刘老师说到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拿着材料在管颜跟云扬头上敲了两下,旁边有人见状没忍住,“嗤”一声笑了出来。
“还敢笑?成年人了,大晚上的,在KTV打架斗殴被叫辅导员,很光彩?等会你们老师就来了,看你们还笑得出来!”
“您先别生气,刘老师,先问清楚,万一是有什么理由呢。”唐月楼微笑,“但要是没有正当理由,那就得好好罚了。”
云扬:“……”
她很想转身就跑,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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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第30章 矛盾不能带回家
认识唐月楼以后,云扬把两件事练得炉火纯青——第一件是心虚,另外一件是后悔。
中午跑的时候没想到再见面会是在局子里,这种情况下,那点旖旎的心思早就无影无踪了。云扬最后还是挨了顿训,倒是没记处分没通知家长,只喜提三千字检查,然后她告别一起斗殴的兄弟们,硬着头皮去哄更难对付的唐月楼。
“我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你给了我一个很大的‘惊喜’,扬扬。”
棉签怼在伤口上,尖锐的疼痛让云扬往后一躲,然后被唐月楼按住了,她低声命令:“不准动。”
云扬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肩膀,回答:“……哦。”
她被迫乖乖坐在车后座,微微抬着下巴让唐月楼给她上药。棉签沾着消毒酒精按在伤口上很疼,她嘶嘶地抽着凉气,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她知道唐月楼是故意的,某些时候,这个人喜欢让她疼。
这种疼痛在可以控制范围之内,也是刚好能够让她记住、又不至于真的伤了她的程度。
至于这到底是什么癖好,除了唐月楼变态以外,她暂时找不出来别的理由。
云扬观察着她的脸色,试探着问:“你还在生气吗?”
唐月楼拧上药瓶,揉了揉她的头发:“回家再说。”
不承认也没否认,很有“秋后算账”的意思,云扬在心里翻译了一遍,觉得她大概是想说“回家以后不给个合理的说法你就完蛋了”。
于是她打了个哆嗦,心想刚才到底为什么要打那个电话,吃饱了撑得吗。
“这不好吧,我一直觉得矛盾不能带回家,家是温馨的地方。”她提议,“要不然我们就在这里说?”
唐月楼刚摸到门把的手顿了顿,回过头来,眯了眯眼:“你确定?”
云扬:“……呃……”突然不那么确定了。
“好,也可以。”
某种程度上唐月楼行动力真的很强,说可以就可以,云扬开始慌了,她往后退,直到后腰贴到了车门,唐月楼朝她伸出手:“怎么躲那么远?不是解决矛盾吗,过来。”
“我不。”云扬干脆利落地拒绝。
“只是聊聊,为什么又开始怕我了?”唐月楼无奈,“不会又想跑吧?每次逃跑回来以后都会变成这样?这可不行,我会很伤心的。”
伤……心……云扬把这两个字拆开,每个字都认识,安在唐月楼身上还真是让人觉得陌生。
差点把中午那茬忘了的她突然有点牙疼。
虽然觉得有点蠢,但不得不说她还挺吃这种激将法的——云扬撇了撇嘴,往前挪了几公分。
“好吧。”
唐月楼叹了口气,扶着她的腰,偏头吻了下去。
……
……
“怎么又哭了,跟人打架的时候都没哭,我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吗?”唐月楼调高了空调温度,用指弯揩去她的眼泪,调侃道。
“是的是的,没有,”好汉不吃眼前亏,云扬认错从来不带一丝犹豫,“老师,我错了。”
“我没有因为你打架生气,扬扬。”唐月楼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这件事你没做错什么,你确实一时冲动没有保护好自己,但没有人可以因为你成为受害者而责怪你,包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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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节快乐。
第31章 很衬你
“那你生什么气呢,”云扬背在背后的手不满地乱动,“没生气就快点起开。”
“再抱一会儿。”
头发滑进衣领,有点痒,云扬别别扭扭地任她搂着:“不解开我怎么抱你啊……啊!咬我干什么!”
“不要再突然离开了。”唐月楼轻轻蹭着锁骨上咬红的牙印,“永远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明明就是不容拒绝的语气,偏偏要加个“好不好”给人一种可以商量的假象,云扬在发抖,感觉唐月楼的吻沿着锁骨一路往上,落在腰带束缚的皮肤以上。
“嘶……这可不行,唐老师。”她情不自禁地仰着头,手指紧缩,抵着自己的手心,随着她的动作喘了几口气,“你不觉得……有点草率了?”
唐月楼手往后探,攥住了她的手指,嘴唇慢慢向上移,直到耳畔传来轻微的呻/吟声。
“确实有点草率了,那你想要一个刻着我名字的标志吗。”
云扬愣了愣,随即感觉自己从脸烧到了脚后跟。
唐月楼的手滑到她的脖子,仿佛真的在用手丈量尺寸,她忍不住稍微想象了一下“刻有唐月楼的名字”这个场景,瞬间被一股难以名状的羞耻感包围,又羞又恼拼命躲:“我不要!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我开玩笑的,别生气了,我错了,对不起。”唐月楼从善如流地道歉,给猫顺毛一样慢慢捋着她的头发,云扬挣扎片刻无果,瞪了她一眼:“起开。”
唐月楼轻轻刮了一下她的脖子:“还走吗?”
云扬往前倾,躲开她的嘴唇,偏头哼道:“看你表现。”
这么说基本就是“不会”的意思,唐月楼笑了笑,体贴地帮她整理好衣服,伸手在她头顶上垫了一下:“别碰了头。”
“刚才下手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关心过?装模作样。”
云扬从她身上下来,心疼万分地揉着自己麻掉的的手腕:“真下得去手……干什么?”
唐月楼拉过她的手,云扬警惕地往回缩,感觉有个冰凉的东西扣在了手腕上。
“你又给我戴什么奇怪的东西?”对于此人的某些恶趣味,她已经快见怪不管了,象征性地反抗两下,没想到唐月楼真的松了手,云扬低头一看,不由得愣住了。
戴在手上的是一只铂金的手镯,形状像一枝花拧成的圆环,纤细的花茎上是雕刻而成的清晰脉络,栩栩如生,顶端的花瓣在昏暗的灯光下镀着一层细腻的光。
“这是……”
虽然有时候为了搭配会戴一身鸡零狗碎,但纯粹是戴着玩,实际上云扬对首饰是一窍不通。她抬手,借着窗外的灯光打量这只手镯,款式古朴大方,花瓣质地像玉,看得出来成色很不错。
安静下来的车厢中,她情不自禁地屏着呼吸,指腹摩挲过手镯的花纹。触感是温凉的,沾着唐月楼的体温。
云扬睫毛微微颤动,她抬头,看见唐月楼的目光落在手镯上,夜色掩映中,眼里笼着一层复杂的情绪。
“老师,这个镯子……”
“很衬你。”唐月楼收回目光,微笑道。
“确实很好看,但是这个也戴不到脖子上啊。”云扬开了句玩笑,边摘边推辞,“当手模让我戴一戴可以,送给我就算了,这太贵重了,我平常又不是这种风格,多浪费。”
“没事,不贵重,这是我母亲留下的东西。”唐月楼云淡风轻地说。
云扬愣了愣——这是她第一次听唐月楼主动提起她母亲的事。
与其说对妈妈的事避而不谈,倒不如说唐月楼很少提起她的家庭,目前为止云扬只知道她母亲已经去世了以及最近父亲病危,后者只是听曾经听她提了一句,直到几天后这个消息出现在了当地的商业报纸上云扬才知道了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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