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她在上(gl)(20)
紧接着陆陆续续有与齐泽交好的官员,也站出来连声应和,表面上看起来,此事若是苏乾不答应,反倒是苏乾做了恶人了。胡户本来也准备站出来应和齐泽,不想羽歌先他一步站了起来
“诸位倒是一番美意,但是你们问过当事人是否愿意了吗?”
羽歌其实矛盾了很久,她不确定自己要不要帮苏洛阳说话,但是当大殿上的‘逼婚’之举达到顶峰之时,她还是凭着本能站了出来。然而她这番话,却是与胡户的本意不符。
齐泽一看这个南越公主好像不是帮着自己说话的,便以眼神询问胡户,然而胡户在羽歌站起来的那一刹那,就知道事态已经脱出自己的掌控了。就算他私下与齐泽再怎么达成协议,可羽歌代表的就是南越,他不可能打自家公主的脸,于是他选择装傻,对齐泽的眼神视而不见。
“我当然愿意!”齐涵见所有人都偏向自己,以为事情已成定局,赶忙站起来向苏洛阳表明心迹,满眼的深情款款。
“抱歉,忠武侯,你可能曲解我的意思了,本公主说的是另一个当事人。”
羽歌丝毫不买齐涵的帐,对方深情款款的眼神让她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也不知苏洛阳是何感受。羽歌的一番话,也将众人的焦点重新引到了苏洛阳身上。
苏乾对齐泽的这个请求也很是为难,虽然他的确有这个意思,但是他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根本就不是那种愿意任人摆布的普通女子。是以他也想知道自己的女儿,对这件事情的明确态度。
“我不同意!”
作者有话要说: 无语 23章这么清水莫名其妙网审了
第25章
苏洛阳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 苏城就直接拍案站起, 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这分明就是策划好的, 一场声势浩大的逼婚。他是不可能让自己的皇姐嫁给齐涵的。
“本王绝不同意这门亲事!”苏城的语气斩钉截铁, 略带杀气的眼神直接盯上了齐涵。
齐涵被他的气势慑到了,不知所措的看向自己的父亲。
“不知安王爷到底对犬子有何不满?”齐泽不悦的皱皱眉。
苏城被这么一问倒是乐了“齐大人, 本王拍一拍桌子令公子就吓得没了主意,你说呢?”
“城儿, 休得无礼!”苏乾适时的阻止了苏城继续说下去, 再往下说就是把齐家的面子丢在地上踩了。
“洛阳, 朕想听你的意见,你是朕最疼爱+的女儿, 朕绝不会未经你的同意, 就对你的婚事贸然下定论。”
苏乾知道这几年来,父女二人不知何时已经有了芥蒂,尤其在对齐家处理的这件事情上, 苏洛阳一直懂事得体,以大局为重, 她不说苏乾也没空去问。久而久之, 父女之间反倒显得生分了。
涵紧张的向身旁的女子望去, 只见女子面上毫无波澜,仿佛这件事跟自己毫无关系一般。她应该会答应的吧,这些年来自己的情谊她能感受得到吧。然而齐涵好像高估了自己。
苏洛阳坐在席上,大大方方的接受众人的目光,丝毫不胆怯。
“父皇, 儿臣对忠勇侯并无男女之情,只有兄妹之义。”说完她对一旁翘首以盼的齐涵略带歉意的说道“孟常,你的一番情意还请收回吧。”
短短数语,却说的再明白不过了,有些与齐家不对付的豪门世家,甚至笑出了声。齐泽的脸色霎时间变得非常好看。苏乾见女儿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也就不再强求,驳回了齐泽的提议,宴席继续。
羽歌觉得刚才苏洛阳的那个举动真是帅呆了,不卑不亢,对于齐泽针对她所施的压力不为所动,此人果然是个奇女子也。苏洛阳感觉到羽歌在看她,也对以回了一个善意的笑容。
她没想过羽歌会为自己出头,虽然是多此一举,不过就当多交了个朋友。
宫宴过后苏洛阳本意是要回去休息,不想被夏皇诏见,于是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又不得不去见一下自己的父皇。苏洛阳前往太极宫的路上,正巧碰到胡户刚从太极宫里出来,胡户也不想在这里能碰到这位盛名在外的公主,朝她行了个礼,方才离去。
“刚刚那人瞧着有些眼熟?”苏洛阳看似在自言自语,其实是在问一旁的奴才们。
“回殿下的话,方才离去的是南越国的使臣,胡大人。”
苏洛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撵驾继续朝太极宫去。
“儿臣给父皇请安。”苏乾看着站在自己眼前,已然亭亭玉立的苏洛阳,一时间竟感慨万分。当年王妃去世的时候,他们三兄妹还只有豆丁点大,一晃眼已经这么多年了,他现在也成了皇帝,但是与孩子们的关系却已经没有当初那么紧密了。
“只有你我父女二人,就不必拘泥于此种礼节了,朕看你脸色不好,可是身体不适,召太医看了没?”
“多谢父皇关心,并无大碍。”苏洛阳面不改色的撒着谎。
“洛阳,你不要怪朕,这么些年来虽然胜仗打了不少,但是朕总觉得自己不配做一个好父亲。”苏乾仿佛一下苍老了很多,此刻的他不再是驰骋沙场的常胜将军,只是一个年过半百不合格的父亲。
“怎么会呢,你多虑了。”
“还说不怨,此刻还在跟朕打着官腔,说着那些毫无新意的场面话。”苏乾一语道破重点,苏洛阳霎时沉默了。
“朕听说你跟何严手下的一个少年将军相处的不错?”苏洛阳知道他说的是萧乐“等到时候尘埃落定了带回来我见见,城儿对此人的评价倒是不错,军中将士的评价对此人也是很高。”
苏洛阳完全不想跟自己的父亲讨论这个问题“父皇,刚刚南越的使者是不是来过?”
“是来过,你如何得知?”
“方才前来太极宫的路上恰巧遇见了,可是为了南越公主回国一事?”
苏洛阳想了想,南越使者求见苏乾应该也就是为了这件事,但是依她看来,羽歌好像并不想回国。既然对方方才愿意挺身而出,那么自己也帮她一次又如何。
“确实是为了此事而来,南越皇思念女儿,所以想将七公主接回国。”
“父皇可是答应了?”如果已经答应了这事就有些难办了。
“朕说过几日给他答复,洛阳,你可是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此事不可答应,南越皇此人反复无常,与大武联姻之事才过多久,如今又毫无芥蒂的前来与我们示好,我看这个七公主的心未必向着她父皇,此女也不如外界所说的那样,只是一个刁蛮任性的绣花公主,留着她将来说不定有大用。”
苏洛阳面不改色的开始胡诌,这个理据实在是站不住脚,但是配合上苏洛阳严肃的表情,却又煞有其事的样子。也许是平日里苏洛阳的形象树立得太好,出过不少奇谋妙计,苏乾倒是觉得女儿可能有自己的想法。
“不答应也不要紧,可是朕需得一个合适的理由让南越下得了台面。”
“这是自然,儿臣定然不会让父皇为难。”
这个话题到这里算是告了一段落,父女二人沉默半晌,苏乾暗暗叹了口气,再次开口道“再过几日朕得回去军营,城儿也跟朕一起去,洛阳的大小事宜届时由你全权负责。”
“我知道了。”苏洛阳早就料到他会做这样的决定,苏乾一生戎马,若是将来有一日退下来了,那也会是覆灭大武之后的事情。
二人之间再次沉默,苏洛阳见时候也不早了,于是也告退了。
撵驾慢悠悠的在宫道上走着,苏洛阳竟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醒来之时,已经身处床榻之上,太医正在一旁嘱咐着阿诤什么,阿诤一一记在心上,送走了太医之后,回来才发现苏洛阳已经醒了。
苏洛阳觉得嗓子实在是有些发疼,嘴巴里苦苦的,一股子药味。头也有些昏昏沉沉的“阿诤..”阿诤连忙上前,探了探她的额头,发现热度已经退了不少。
“殿下,你吓死我了,怎么就在撵驾上昏睡过去了。”
“我这是怎么了?”
“殿下,你为了赶上封帝大典从江夏赶回来本就已经很劳碌了,这几日又没有休息好,太医说你积劳成疾,还染上了风寒。”阿诤话里对苏洛阳的行为有些不满。
“现下什么时辰了?”苏洛阳心中惦记着羽歌那档子事。
“卯时了,此刻应该要上朝了。”
“再过两个时辰叫我醒来,我再睡会..”苏洛阳说完这句话以后,就迷迷糊糊的又昏睡了过去。阿诤叫醒苏洛阳的时候已经午时了,她自作主张晚了一个时辰才叫醒她。
膳房里早就备好了膳食等着苏洛阳醒来,然后苏洛阳却吩咐下人准备纸笔,开始写东西。可能是由于生病的原因,原本龙飞凤舞的字少了一分劲气在内。
洋洋洒洒写了两页纸才止住了笔,她把这两页纸交给阿诤,郑重道“你亲手送到羽歌手上。”说完又喝了点粥,然后继续睡下了。苏乾和苏城来探望时苏洛阳还在睡梦中,于是留下了一堆补药又打道回府了。
第二日整个洛阳都知道南越公主病倒了,卧倒在床一病不起,而且太医还无法确诊到底是什么病,苏乾直接在朝会上以贵国公主身染顽疾,不宜长途跋涉,需好好静养为由驳回了南越使者的提议。
到了胡户回国的那天,羽歌的情况还是没有好转。他无奈叹了口气,只好只身踏上了回国的路。结果不想胡户一走,隔天羽歌的病情立马好转,第三日便生龙活虎,可以下地了。
“此事还要多谢你了。”这日羽歌带了不少礼物,前来太极宫答谢苏洛阳。
原那日苏洛阳将自己曾经见过的一张方子写给了她,只要喝下那个方子熬出的药,当事人就会开始浑身发热,虚软无力。就算大夫把脉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因为这个根本不是病,只是热虚之症,无从医起。
此方是早年间苏洛阳从一个妇人手中得到的,她救了那个妇人的孩子,于是那个妇人就给了她这个方子作以报答。
苏洛阳本来是说不用特地前来答谢,况且她也没工夫招呼羽歌。苏乾早在日前就返回了军营,她的病刚刚好了些还有一堆折子要处理。可是羽歌非要过来,于是就有了眼前这一幕。
“本宫说了七公主不必特地前来致谢,就当是本宫回馈你当日宫宴之上声援之情。”
“那可不行,你每日都坐在宫中,倒是不无聊吗?”羽歌算是摸清楚,苏洛阳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嗯,还腹黑。
苏洛阳冷着脸不耐道“礼物本宫收下了,你若是没什么事就请回吧。”
“等等!我有事!”羽歌制止了几位上前准备‘送客’的宫人。
“说。”苏洛阳抬眼看着她。
“我倒是有个趣事,那晚宫宴过后,我在宫中四处逛了逛,你猜我看到了什么?”苏洛阳并不接她的话,这让羽歌颇感尴尬,不过她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我看到两名宫女在亲热!”她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实则仔细注意着苏洛阳的表情。其实压根就没什么宫女,她就是老毛病又犯了想试探一下别人了。
然而苏洛阳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反倒是有些恼怒之色“这就是你要说的事吗?你真是闲得慌!”
作者有话要说: 撩一下你们
评论的小天使们太可爱了
第26章
羽歌开始装傻“我在南越之时从未见过此等奇异之事, 莫不是..你们大夏风气不同些..”
“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苏洛阳已经被气的扶额, 不想再跟羽歌说话了。
“七公主, 自古以来宫中的宫婢对食之事乃是常有, 她们无法出宫嫁人,也只得以此法找个伴相依到老, 实在算不得什么稀奇的事。”阿诤特意给羽歌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