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总裁抢女人gl(55)
在风华的总裁办公室里,几个总裁助理有气无力地站在一旁,脸上明显带着茫然的悲戚,律师和公证人垂头正在一旁的桌子上整理资料。
宋岐和宋夫人坐在沙发上, 宋夫人哭得梨花带雨,仿佛去世的就是她亲生的儿子,而她真正的亲儿子宋励宇一见到程熊蔺进来就挑眉。
“哟,我那个死人大哥还念着旧情呢?”
宋励宇原本以为宋珲死之后,风华理所当然就要归自己所有了,没想到,最后竟然冒出了个遗嘱。
既然这么念着自己死,宋珲怎么不早点死!
程熊蔺懒得搭理那一家子,坐得远远的,安静地等着律师公布遗嘱的内容,Amy给她倒了杯咖啡。
“宋珲先生去世实属突然,望各位亲友节哀。宋先生的遗嘱经鉴定是有效遗嘱,主要包括宋先生在风华的股份,个人资产以及包括宋家祖宅在内的不动产。”
林律师抬头见人到齐了,便清了清嗓子,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
“宋珲先生的遗嘱比较简单,除了风华股份的20%其余资产全部由其父母继承。”
这一句话说完,一家三口脸色瞬间好多了,他们还以为按照宋珲对他们的态度,一定会把所有的财产全部捐了都不给他们呢。
只是20%的股份差不多是宋珲现在所有的风华股份,竟然给了退了婚的前未婚妻?
这不是开玩笑吗?不服。
林律师继续说:“风华的20%股份宋珲先生签了赠予合同,因为常鸢小姐卧病在床,按照宋珲先生的安排,常鸢小姐无法出席的情况下,由程熊蔺小姐暂时代管。”
程熊蔺茫然地接过林律师递过来的合同,虽然猜到了宋珲肯定是把好东西留给常鸢了,但没想到竟然是宋珲在风华全部的股份。
烫手。
“哦,还有,我们在整理宋珲先生财务资料的时候发现了三份不动产证明,似乎是程小姐您的。”
又是一大摞资料塞到程熊蔺手里。
那边宋家三口懵了,什么意思,不是说除了股份以外都是他们的吗?
林律师笑着回头来解释,那些是一年前就换了产权所有人的,不在本次遗嘱范围内。
宋岐忙追问,那剩下的到底还有什么呢?
林律师没说话,让程熊蔺先离开。
程熊蔺看一群人看向她,这是怕待会宋家三口闹起来打自己?
可是,她很想留着看宋珲给一家三口留了什么坑啊!
算了,如果常鸢在她就留资*源*整**理*未**知*数了,她小胳膊小腿的,还是保命要紧,宋珲这是把宋家掏空了讨好常鸢,再不跑,会被打死的。
程熊蔺抱着东西,挺胸抬头地走出了总裁办公室,Amy带着几个保镖跟在她后面,一直送到程熊蔺自己带来的保镖面前才返回。
路上,Amy替她解了惑,宋珲其余所有资产的确给了父母,但母亲的那份是给生母的,捐了,剩下的不多了。
程熊蔺拿着东西走出风华,总觉得天空低垂地暗着,心里像有个洞一样不断地刮着风。
坐在回医院的车上,程熊蔺打开了手上的东西,赠予合同的纸张并不是新的,看上去有些年份了,大概是宋珲早就准备好了的。
三份房产证明,虽然写了程熊蔺的名字,但是一栋是常鸢妈妈家,一栋在常鸢妈妈家附近,估计是宋珲以前住过的地方,还有一栋在滨水西道自己家附近。
程熊蔺撇撇嘴,被死人秀恩爱怎么办,想打死人。
把东西推开,程熊蔺撑着头看外面的道路,什么都比不过,真烦啊。
“大小姐,崔先生让我通知您,您父母明天的飞机回国。”一旁的保镖开口。
程熊蔺嗯了一声,想了想又给崔崖木打了个电话:“打捞得怎么样了?”
“什么也没捞到。”崔崖木那边的声音很疲惫,“你爸妈和你弟弟明天回国你记得去接。”
“怎么突然回来了?”程熊蔺皱了皱眉,“我老觉得有人躲在暗处,不安全,我想让他们回去。”
“那是常家回光返照,不要多想,事情已经都结束了。”崔崖木那边人来人往很嘈杂,回答得很敷衍。
崔崖木似乎并不想多说什么,大概手边的确有非常重要的事。
程熊蔺不好说什么,挂了电话。可是越想越不安,眼皮还一直跳,最终还是决定给程妈妈打了个电话,说这边局势不稳,过些日子再回国,程家的老宅她买回来了,要请人打扫修葺一下。
程妈妈倒是没什么意见,叮嘱着程熊蔺注意身体。
程熊蔺挂了电话,眼皮还是在跳,心里面特别烦躁,想见常鸢,司机只好加了速,程熊蔺匆忙地到了医院,嫌走路慢,最后甚至跑了起来。
等她气喘吁吁地赶到病房,正看到丁香低着头在常鸢耳边说话。
“你在干什么!”程熊蔺的声音因为紧张而紧绷着,有些刺耳。
丁香吓了一跳,抬头看到程熊蔺还笑了一下:“来看望病人啊!”
程熊蔺几步上前,把丁香推开,上上下下检查了几遍,没有任何异样,难道是她多想了。
“你以为我做了什么?”丁香天真地说,“阿蔺你可别冤枉我。”
程熊蔺脸色不好,她看不出来做了什么手脚,但心里毛毛的。
“阿蔺,你怎么不跟我说话?”丁香继续纠缠着她,“是不是不好意思面对我啊?”
程熊蔺甩开丁香抓住自己的手:“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没有吗?”丁香轻笑了两声,格外阴郁,“你们害死了珲哥哥,你们忘了吗?”
“我……没有。”程熊蔺背对着丁香,不想跟她说宋珲的事,“害宋珲的是常家。”
“甩锅的样子不好看。”丁香摇了摇头,绕过病床走到程熊蔺的对面,盯着程熊蔺的眼睛,“要不是你们,珲哥哥怎么会惹上常家?”
程熊蔺噎住了,她不知道宋珲和常家的事,在她看来,宋珲的确为了常鸢才这么孤注一掷地弄死了常家。
但宋珲是自愿的,不是吗?跟常鸢没关系。
丁香见程熊蔺脸色变了,越发肯定宋珲就是她们害死的。
“没话说了?”丁香嘲讽道,“珲哥哥死了,常鸢竟然还睡得这么安稳,不公平啊!”
程熊蔺皱着眉,把常鸢护在身下,警惕地看着丁香:“你想怎样?”
丁香摊了摊手:“我能怎样?我这么懦弱、胆小、福薄的人,最多也就是在一边揉揉手绢,诅咒两句,或许再严重点,扎个小人。你们不介意吧?”
丁香阴阳怪气的,程熊蔺觉得心烦,但是她总不能说介意吧,这种无聊的发泄手段她能说什么?
只是真膈应。
“你走吧,你爱扎就扎,扎我,随便你扎。”程熊蔺没有力气跟丁香纠缠,招来了保镖把丁香送出去。
丁香也不反抗,跟着人往门外走,回头又是一笑:“阿蔺,常助理会睡个好觉的,你别担心了,你看你都瘦了。”
看着丁香得逞的脸色,程熊蔺眼皮直跳,丁香一走,她就跑去找医生护士,说常鸢被投了毒。
医生和护士一片忙碌,丁香的确往一旁的输液管里注射了一点东西,但是似乎只是一些安眠药,而且常鸢的所有体征数据都是正常的,完全不知道丁香为什么要这么做。
程熊蔺的嘴唇都快咬破了,让医生护士最近多检查,一定要确保没事,而那些把丁香放进来的保镖全被程熊蔺赶走了。
只是安眠药,难道真的只是一个恶作剧吗?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猜,接下来领便当的是谁吧……
☆、第66章(一更)
一点安眠药搞得医院人仰马翻, 程熊蔺守着常鸢心都是飘的, 唯一能让它落地的, 就是常鸢的醒来。但常鸢却偏不让她得逞, 一直一直安静地盍着眼睛。
睡着的常鸢很安静很安静,长长的睫毛轻轻地落在眼窝下, 医院白色的灯光照下来,影子越加浓厚。
常鸢的伤虽然很重, 但并没有伤到要害, 按理来说早该醒了, 但她却像是要把这些日子没有睡好的时间全都补回来一样。
保镖们被赶到了门外,病房里只剩下睡着的常鸢和坐在一边的程熊蔺。
在回医院的路上, 程熊蔺顺便把宋珲给的那些“殷勤”全锁到了银行保险柜里, 眼不见为净,等常鸢醒过来,就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 她将常鸢的手从被子下拿出来,轻轻放在自己的手心上, 上面的伤痕结痂了, 她便专注地抠挖着, 伤口处的那两枚钻戒早就被程熊蔺收起来了,一想到这原本是她和常鸢的求婚戒指,程熊蔺就觉得心情沉重。
程熊蔺注视着常鸢安睡的面容,深深地叹了口气,每次在她以为人生从此一帆风顺的时候, 就会平白无故地平地就起波澜,是常鸢有毒,还是她有毒。
程熊蔺的目光很专注,常鸢徐徐睁开眼的时候,两人的目光相接,一时间两个人都忘了说话。
常鸢抬了下头,却恰好牵引到脑子后面的伤口,隐隐作痛。
“蔺蔺,你一直守着我?”常鸢心里熨帖,微扬着嘴角给了程熊蔺一个浅笑。
程熊蔺这才反应过来,慌乱地站起来,牵着的手还没松,就忙忙乎乎地按医护铃,小腿却因为忙乱撞到了床角,疼得想咧嘴。
常鸢看着皱眉,手上用力把人拉得重新坐下:“怎么了?你别慌,慢慢来。”
程熊蔺应声坐下来,认认真真地看着常鸢,好似没有什么狗血反应,丁香没有害人,常鸢也没有失忆痴呆。
常鸢抬手扶了扶自己的脑后,将那一点痛意压下,从病床上半坐起来,看了一眼自己和程熊蔺牵着的手。
她右手手指上两道明显的圆环仍在,提醒着之前发生的一切已经无可挽回。
程熊蔺顺着常鸢的目光看着两人牵着的手,翻手将常鸢的手背盖住,恰好挡住伤口,不让常鸢“睹物思人”。
常鸢假装看到程熊蔺的小动作,抬起另一只手心疼地摩挲着程熊蔺手腕上的擦痕,轻声道歉:“对不起,蔺蔺。”
程熊蔺摇头,她已经是三个人里面受伤最轻的了,她没什么好委屈的,只是宋珲的事究竟该怎么说呢?
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吗?
“常鸢,宋……”程熊蔺咬着嘴唇,艰难地开口,却被匆忙赶来的医生护士打断。
病房里瞬间挤满了人,程熊蔺退到墙边,看着医生护士把常鸢围了个严实,常鸢不停歪着头,从人与人的缝隙间挤出目光放到程熊蔺身上。
程熊蔺目光躲闪。
检查一会儿就做完了,医生护士又一窝蜂的离开,整个病房顿时安静下来,程熊蔺仍贴着墙边站着,脸上的表情扭捏着,似乎有什么难言之瘾。
程熊蔺心虚,宋珲的死是常鸢亲眼看到的,死后给常鸢的东西也迟早会交到常鸢手里,恩情比海深,瞒是瞒不住的。
可是一直被宋珲这么压着,她岂不是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要想守住自己在常鸢心中的地位,现在她只能示弱,以退为进。
“常鸢,我们分手吧。”挽留我吧,挽留我。
常鸢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一只手撑着下巴,带着浅淡笑意看向程熊蔺,看着程熊蔺脸上莫名的期待心里好笑。
一瞬间,程熊蔺有种被看透的狼狈,但说都说了,硬着头皮也要继续下去,眼睛里蒙上水雾,眼眶跟着红了:“宋珲对你的好,我拍马也比不上,我不能对不起你,对不起宋珲,我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