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宫皇太后(gl)(37)
皇帝在这个时候离席,众人都以为皇贵妃会生气不会再有继续的念头。但如今见她独自高高坐在上面,众人一时心中都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诸妃上前,谨听皇贵妃训导!”
连忙站直身子,姚华宫的一等太监小邓子连忙高声道。
蕙兰心一跃成为皇贵妃,姚华宫所有宫女太监的俸禄等级都随着蕙兰心的晋升有了改变。所以如今在整个后宫太监中,除去皇上身边的车公公,皇后身边的严公公,他便是后宫第三了。
小邓子的声音响在耳边,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林月媚抬头猛然望向前面。
见高高的御台上,蕙兰心独自坐在龙椅右边。心中一紧,因为愤怒和羞辱林月媚的身子,忍不住的发起抖来。
“若是我生的也是皇子,那今日坐在上面的一定是我。”心中一遍一遍的不甘着,到了最后她却只能移步上前。努力的挤出笑容,一脸恭顺的跪了下去:“臣妾林氏叩见皇贵妃姐姐,皇贵妃姐姐万福!”
见林月媚这么容易就屈服了,婉妃朱婉儿心中一阵失望。望着这两个曾经看见她都要下跪的女人,她紧紧的抿着唇。恍恍惚惚的走上前,慢慢的走到林月媚的身后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了下去:“臣妾朱氏给皇贵妃娘娘请安,皇贵妃娘娘金安!”
慕容柏瑜的后宫虽然多的是妙龄美貌女子,但真正有品级的却只是寥寥几人,而蕙兰心真正要注意的也确实不多。
随着林月媚和朱婉儿的动作,不多时薛嫔薛陵,才人邵可心,婉珠,云倩琳。以及二十多位御女、采女全部跪在下面。
垂目望着下面,在后宫诸妃嫔都跪了下去后。蕙兰心便轻声淡淡道:“众位妹妹都起来吧,本宫的性子各位都清楚。皇后娘娘未回宫前,本宫暂代皇后之责。希望众位妹妹在这之前能恪守本分,不要让本宫难做即可!”
“谨遵皇贵妃旨意,臣妾等一定恪守本分!“众人心思各异全部都俯身行礼,然后又迅速的被各自的侍人扶了下去。
而待她们全部都入座后,蕙兰心这才收起脸上的漫不经心,坐直了身子轻轻的冲身边的小邓子点了点头。
“百官跪叩皇贵妃,请康王,平王,寿王三位王爷上前!”见蕙兰心示意,小邓子立即高声继续道。
随着小邓子的声音,慕容宁康,慕容益青,慕容兼济三位朝中的元老,全部都上前跪了下来。
“臣妾见过三位叔父,三位叔父辛苦了!”在三位老人冲自己跪下请安后,蕙兰心坐在上前轻轻点头有礼道。
“臣等不敢!”
三人连忙俯下身子,一年前皇帝将上面人交到宗人府的场景历历在目。明白如今今非昔比,他们只能谨慎道。
“宣陈王,靖王,大将军司徒上前---”
百官跪叩,可能别人只会当成一种荣耀,当成一个不得不不进行的繁琐礼节。
但在蕙兰心这里,她却分外的重视这次的会面。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见到朝中的文武官员,在一点点将他们的容貌记住心底后。蕙兰心刻意的做到对每个大小官员都有礼和善,刻意的让自己显得端庄有礼。
大典的后面,是宫里乐师歌舞姬表演的时间。尽管一整日的正襟危坐身子有些忍不了,但蕙兰心还是坚持到了最后。
贵妃大典整整进行了一天,但在完毕后,蕙兰心却还是依旧去了一次崇德殿。
坐在高高的銮驾上,将刚才几名朝中的要员的名字,与自己以前见到的奏折一一的对应着。随即轻轻的叹口气,慢慢的抬手揉了一下额角,蕙兰心便木然着脸颊望着銮驾上的紫色的帷幔。
“娘娘到了!”轿子刚刚停在崇德殿外,小邓子便连忙伸出了左手小心翼翼的俯下了腰。
小巧和琴语被蕙兰心留在宫中伺候小皇子,难得有机会随身伺候,所以小邓子一直都战战兢兢的。
抬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胳膊上,望着外面已经变得灰暗的天色,蕙兰心慢慢的走了出来。
“老奴叩见娘娘,娘娘都这么晚了,您---”
听到消息,带着几名手下匆匆赶了出来的车行言立即跪下期期艾艾道。
“皇上提早离席,是不是身子不适?”没有注意车行言的异常,蕙兰心饶过他立即上前。
“皇上已经用过膳食了,娘娘您看天色已经这么晚了。皇上也已经准备就寝了,所以要不您---”
连忙起身,车行言立即斟酌委婉道。若是以前他一定不会这般的小心翼翼,但今日的蕙兰心已经是皇贵妃。又是唯一为皇上生下皇子的人,所以他说话难免紧张起来。
“皇上在做什么?”感觉他态度不对,蕙兰心立即停下步子侧头看向他。
“皇上--皇上---”脸上直冒冷汗,车行言看看左右,又抬头看了一眼蕙兰心,终究无言起来。
“在外面候着!”一下子将右手从小邓子的胳膊上收回,蕙兰心径自向崇德殿内走去。
“娘娘请留步!”想也没有多想便上前一下子抬手挡在殿门前,车行言连忙高声道:“娘娘您不能进去,皇上说了谁都不见,所以求您---”
“不能?”望着面前的老太监,蕙兰心的眼神一点点的变了起来。
若是以前,她是万万不会选择得罪面前的人的。但是如今今非昔比,好不容易到了如今的地位,她再也不能让人轻易的忤逆和轻视了。若到了此时此刻她还对着这老东西恭恭敬敬的,那她这皇贵妃做了还不如不做。
“车公公,本宫对你怎样你心里应该明镜似的。所以做人要懂的感恩,要懂得识时务,要明白留后路!”
“老--老奴--”蕙兰心往日给他送的东西确实不少,对他也是一直客客气气的。
挡在蕙兰心面前的手臂抖了抖,到了最后长长的叹息一声,车行言只能无奈的躬身站在一边。
深深的看他一眼,随即蕙兰心便抬步跨过面前的高高的门槛,抬头大步走了进去。
“都守在外面,一个人都不能放进去!”低低的吩咐一声,车行言便立即跟了上去。
外殿殿门在两人身后关了起来,待双脚踩在白色的大理石地砖上时。蕙兰心这才发现整个崇德殿内安静的有些过分了,殿内的宫女太监和随处可见的侍卫,早就不见踪影了。长长的走廊上,只有两边的宫灯和蜡烛轻轻的摇曳着。
整个崇德殿感觉阴森森的,听着自己的脚步声,望着远处那紧紧关着的内殿红色宫门,蕙兰心心脏突然咚咚的飞快跳了起来。
“娘娘---”
在蕙兰心离内殿宫门一步之遥时,一直没有出声的车公公又小声糯糯道。
转头望了他一眼,而后深深的吸了口气,蕙兰心便一下子抬起了手。
“皇上饶--饶命---”
断断续续的男声突然就在此时传了出来,随即里面传来慕容柏瑜放肆的大笑声。
脸色变了变,蕙兰心低头沉默一下,然后便一点点的将面前的宫门推开了一个小缝。
殿门一开,蕙兰心先是看到了地上散落一地的各式衣衫,而后鼻息间便是满满的奇怪味道。
这味道中有她熟悉的烈酒味道,有一种奇怪的异香,而后便是一种似乎很熟悉但却一时想不出的奇怪味道。
“娘娘求你了----”
一直低着头的车行言突然伸手一下子抓住了蕙兰心的手臂,但就在此时望见里面的情景。蕙兰心脸色一白,双手抖了抖却已经关上了她推开的殿门。
关上殿门的蕙兰心,转身便向外走。
“我的亲娘吆!”拍拍大腿,车行言脸色异常难看,却也只能立即跟上。
“皇上这样多久了?”走了许久,蕙兰心猛然转头厉声道。
“这---”脸色变了变,车行言立即跪了下去。
终于反应过来,那熟悉的味道是什么。心中一阵反胃,蕙兰心低头俯视着面前的奴才一字一顿脸色铁青道:“竟然让皇上沾染上龙阳之好,竟然由着皇上跟自己的手下胡闹,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冤枉啊!娘娘冤枉啊,真的不是老奴的错!”将身子一下子俯了下去,车行言立即高声哭了出来:“是皇上,皇上他---他总是夜不能寐,总是恍恍惚惚的。宫里的御医都是无能的,又都瞧不出什么。老奴是心疼--是心疼皇上,才---”
“心疼皇上,就让他胡来吗?”想起刚才看到□□场景,即便如今对慕容柏瑜没什么感觉了,但蕙兰心却还是感到心惊。那里面应该有不下十人吧,他慕容柏瑜究竟是怎么想的。
“不是---”大叫着抬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车行言脸色一会青一会红,半响终于期期艾艾道:“老奴只是给皇上准备了一点点五石散,我听我死去的干爹说,说那东西能强身健体,说吃了那东西整个人便能快活似神仙。皇上原先吃了精神确实不错,睡得也香了。但前不久,皇上待吃它后便狂性大发,突然将身边的侍卫太监给拽了过去!”
想起当日的情景,车行言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
但望着他的摸样,想起皇帝在上次醉酒后,一次一次叫着“度刃”的摸样。心中了然,蕙兰心立即转头看向一边。
将慕容柏瑜最近的反常行为前前后后来来回回想了一边,只眨眼的功夫,蕙兰心心中却已经是百转千回。
“我知道这不怪你,不要让皇上知道我来过!”淡淡的吩咐一声,随即蕙兰心立即转身向外走去。
“这都造了什么孽啊!”长长的吁口气,心中无奈的陈行言,只能拖着身子一步一步的向内殿的方向走了过去。
大业四年三月十五,慕容柏瑜称病未上早朝。这是最近皇帝第五次未上早朝,一次是因为宫中皇贵妃生子,而之后几次都是因为皇帝龙体微恙。
而在皇帝慕容柏瑜一觉睡到晌午,然后赶走宫里头的所有人独自沉默了一会,又去批阅奏本时。
蕙兰心躺在软榻上,开始一本一本的翻阅起命宫人找来的各式药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