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是前任(61)
室内灯光朦|胧昏暗,空气中回荡着断断续续的低|咛,引人遐想。
“啊......Sherly......”年轻的女孩脸上戴着口罩,眉头紧蹙,双目半睁半合,双手无力地抓着枕头,喉咙里溢出含糊不清的音节。
金发中年女人勾了勾嘴角,指上施.力,俯首一品芳.香,只听女孩尖叫一声,浑.身紧.绷,接着凶猛的水流溅了她满脸。
——啪!
一巴掌打在腿.上,一声脆响。
女孩呜咽着,突然剧烈颤|抖起来,溃堤千里,洪流不止。
金发女人满意地笑笑,随手抓过纸巾擦了擦脸,尾指上硕大的红宝石戒指流光闪烁,倒映着她深邃妖冶的五官。
趁女孩余波未过,她迅速下床,迈着轻俏优雅的步伐走到桌边,像只慵懒傲慢的波斯猫,而后她拿出一个白色塑料小瓶子,取出两颗圆圆扁扁的药.片,碾成粉末,撒入盛满清水的杯子里,轻轻摇晃。
“喝点水,休息一下。”她笑眯.眯地说。
女孩神色迷离,无限眷恋地看着她,听话地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叶子潇坐在床边,伸直了腿,拿起床头柜的烟盒,从中抽出一根细长的烟卷,夹在指间,点燃,深长缓慢地吸了口,再轻轻吐出来,带着玫瑰清香的雾气喷在女孩脸上。
她单手支着胳膊肘,眼尾笑出一丝褶皱,唇角挂起魅惑迷人的微笑:“月底英国皇家阿尔伯特音乐厅,伦敦交响乐团春季庆典音乐会,去吗?”
低沉性感的嗓音,每个单词吐出来都那么撩人。
女孩连连点头。
“你还年轻,只要乖乖听话,演出机会多的是,等你名气够大了,我也管不住你了。”嘴唇翕动间烟雾缭绕,她捉住女孩的脚,缓缓拍打。
女孩发着抖,娇羞一笑,主动爬过去抱住她:“你是说Jin吗?你看到她了?”
叶子潇眸色暗了暗,冷笑。
“Sherly,我喜欢你管着我。”她想吻她,可这口罩碍事得很。
正要伸手摘掉,叶子潇按住她,另一只夹着烟卷的手拍了她一下,嗔笑道:“够|骚.,我喜欢。”
口罩不能摘,摘掉就不像槿之了。
“我还要。”
“现在不行。”叶子潇竖起食指摇了摇,烈焰红唇在她耳边印下一吻,“今天比赛结束后有晚宴,我该准备一下出发了。”
“Jin也会去吗?”
“小妖精,我可没有允许你吃醋。”她笑得危险,声音透着淡淡的警告意味。
女孩有些委屈,但没说什么,搂着她腻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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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当评委如此累人,时槿之绝对不会应邀而来。
在评委席坐了一下午,屁|股都快坐烂了,偏生还要保持微笑,专注聆听参赛者的演奏,要给出意见和评判,最后分出名次还要颁奖,她踩着那尖头镶钻恨天高,拖着飘逸华丽的晚礼服上去,差点没闪着腰。
然而晚上还有宴会,需要再换一身晚礼服,化浓妆。
“唔,毛毛,我好累。”
回到酒店,时槿之迫不及待挂在了傅柏秋身上,像只泄了气的皮球,蔫头耷脑。
傅柏秋不忍推开她,只得抱紧了,揉揉脑袋安慰:“乖,先休息会儿。”
这类大大小小的晚宴,以前两人参加过无数次,她是沾槿之的光,见了些场面,只要应付完今晚,明天的演奏会和后天的大师班便会很轻松。
“不了,练琴。”
“???”
“明天演奏会,跟柏林爱乐合作《柴钢协》,以及我自己的独奏,我压轴哦,老李的《爱之梦》,哈哈哈......”时槿之笑得像个孩子,搂着她亲了又亲。
傅柏秋皱眉:“那你也得先吃点东西啊。”
那人没理,甩了高跟鞋,拖着裙摆走到钢琴前坐下,留给她一个纤瘦的背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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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规格比昨晚的饭局高些,有媒体过来,在场的人相对有些放不开,个个儿都端着。
饿肚子的后果就是看什么都想吃,在这类基本不怎么吃东西而是左右交谈的宴会上,时槿之一直在吃吃吃,但她吃得非常有技巧,绝对让人看不出来她嘴巴没停,吃东西交谈两不误。
傅柏秋就在旁边无奈地看着她跟人谈笑风生间优雅地吃东西。
吃得小肚子都出来了!
“那个是柏林爱乐小提琴首席,这个是指挥,还有那个......”很多熟面孔,意想不到,傅柏秋在她耳边小声提醒介绍着。
时槿之目光不动声色扫过去,逐渐收敛笑意:“毛毛,我总觉得有人在看我。”
“我啊。”
“不,就是那种——”她无法形容出来。
“应该是摄影机,你对镜头比较敏感。”
“是嘛?”
“嗯。”傅柏秋安抚地握了握她的手,“吃饱了吗?就看见你在这吃。”
要保持优雅形象,时槿之忍住没翻白眼,嘴角掀了掀,“饱了,我去上个厕所。”
“好。”
时槿之转身走开,去往厕所的路上收获一众人点头致意,她不得不端着得体的微笑回应。
角落里,一双眼睛盯住她离开的方向,悄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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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晚礼服上厕所很不方便,时槿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解决内急,出来洗手。
她站在镜子前细细端详自己。
茶色长发高高挽起,瘦削的瓜子脸浓妆妩媚,一袭红裙明艳妖娆,热烈似火,紧致贴|身的布料勾勒出完美曲|线,十分有|料。
时槿之对镜微笑,着实被自己美到,忍不住多欣赏会儿,眼角余光瞥见一抹人影进来,她以为是其他上厕所的女士,没在意。
一步,一步,高跟鞋声,那影子停在她身边,转头看向镜面,勾起嘴角:
“身材真好。”
接着伸出手,两根纤细修长的指轻轻捏住她下巴,笑得放肆。
“槿之。”
“好久不见。”
发音标准而圆润的中文。
镜中人身材高挑,金发长而直,五官深邃,略厚的嘴唇涂抹着性.感张扬的大红色,一双褐眸犀利如刀,眼尾折起深深的褶皱,有几分老态的沧桑。
时槿之怔怔地看着这张脸,强烈的熟悉感涌入大脑,她瞳孔瞬间放大,一阵撕扯般尖锐的疼痛扼住了她的神经,下意识抬手抱住脑袋,痛苦地拧起了眉。
“想我吗?”叶子潇笑着绕到前面,一把搂住她,将她按.在墙上,“我可是想死你了。”
轻缓魅惑的嗓音,说完狠狠吻.住她的唇。
“唔——”
剧烈的疼痛让时槿之意识恍惚,天旋地转间,仿佛有人用刀子剖开了她的脑袋,人脸,人声,交织混乱,尖叫却只能化作喉咙里无力的呜咽。
倏然她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第51章
2010年7月16日,伦敦。
“毛毛, 我的内|裤你放哪儿了?”
大清早, 时槿之手忙脚乱地收拾行李,慌乱之中忘记了拿内|衣裤, 到处找却找不到, 急得大喊大叫。
她平时忙, 不是在学校上课就是在世界各地演出, 住酒店的次数远大于住家里, 而家中所有的物品都由傅柏秋归置打理,大到家具小到牙线,包括她的贴身衣物。
“柜子里,外面第二格抽屉。”书房传来傅柏秋的声音。
她手里抱着几本谱集, 一叠手稿,一叠打印稿,反复确认拿齐了, 抱着回到房间。
“找到了吗?”
房间里一阵悉悉索索, 宽大的双人床上堆满了从柜子里刨出来的衣服, 时槿之半个身子钻在衣柜里,闷闷道:“找到了。”
“这是谱子, 我都给你拿好了, 你看看有没有漏的。”
“你看就好了嘛。”
时槿之语气有些不耐烦,细嫩白净的脸蛋因着急而泛着红,额角渗着细密的汗珠。她看都没看,草草把衣服丢进箱子里, 而后又想起洗漱用品没带,匆忙跑去浴室拿。
见她忙来忙去,半天收拾不好一个行李箱,傅柏秋无奈叹了口气:“我来吧,十分钟。”
“唔。”
“去旁边坐着,看你一头汗。”她最是见不得槿之狼狈的模样,宁愿这些繁琐杂事都自己来做,言罢抽了张湿巾给她擦汗。
——啵唧!
槿之亲她一口,眉开眼笑:“老婆最好了~”说完乖乖坐到一边整理谱子。
下周六也就是二十四号,有一场大型音乐会在巴黎举行,从明天开始,所有参与演出的人都要进行为期一周的封闭式排练,时槿之也在其中,这是她第一次与巴黎交响乐团合作,非常重视,且这场音乐会在古典乐界的地位举足轻重,若能出色完成合作,将大大提高她的业界地位和国际声誉。
对于年纪轻轻就在业内暂露头角的时槿之而言,这次机会千载难逢,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对待,不能有丝毫马虎。
傅柏秋手脚很快,不一会儿就替媳妇儿收拾好了行李。
她了解槿之的生活习惯,知道对方爱用什么不爱用什么,出门哪些东西必不可少,哪些可要可不要,简直是贴心小管家。
“老婆你怎么那么棒。”时槿之抱住她就是一个亲亲,“我好爱你哦,mua~”
“傻子。”
傅柏秋脸上亮晶晶都是她的口水,眼里笑意温柔又宠溺,“要不要再洗个澡?都出汗了,受不了吧?”
“走之前再洗。”
“嗯,中午想吃什么?我做饭。”捏捏脸。
时槿之勾住她脖子,疑惑问:“你不是要去学校吗?今天毕业典礼诶。”
“去下午场的。”傅柏秋双手捧着她的脸,眼神温柔如水,“你下午就走了,一个星期用不了手机,我想最后给你做顿饭。”
这次封闭式排练不能使用任何通讯工具,不能上网,完全与世隔绝,持续一周,想想就觉得非常难熬,以前槿之忙演出的时候,好歹两人可以手机联系,缓解一点思念之苦。
恋爱以来,她们从未一次性分开过这么长时间,太磨人了。
氛围一下子变得沉重,好似生离死别。
时槿之皱眉:“毛毛,你这么说,感觉好像我要死了。”
“呸呸呸,乱讲。”
“这才对嘛,反正就七天,很快的,庆典那天你就能在电视上看到我了,那个最漂亮最瞩目的钢琴家是你老婆,自豪吧?骄傲吧?见人就说,羡慕死别人,哼。”
“小傻子。”傅柏秋被她逗笑了,亲昵地捏捏她鼻尖,“我哪儿敢见人就说啊,虽然是在腐国,但公众人物还是不要轻易暴露这些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