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郁最怕她提钱,赶紧转过身抱住她撒娇:“姐姐,我给你买了圣诞礼物,你猜猜看是什么。”
“是什么?”
但只转移了左楠瑾两秒的注意力,话题又回来:“你是不是不愿意花姐姐的钱,嗯?”
“怎么会。”
季郁语调微微上扬,带着否定的意思,然后赶紧从挎包里拿出礼物盒子递给她:“打开看看呀。”
是一条项链,简单精巧,很符合左楠瑾的一贯审美。
她笑着跟季郁道谢。
万分欢喜的模样。
季郁闷闷地说:“不过是刷你的卡买的……”
旋即给她看盒子下面,还有个小信封,“还有这个,也是礼物。”
左楠瑾拿到手里微怔愣,眉头微皱,拆的时候就隐约猜到——
果然是张支票。
不过仔细看就会发现,这是她徒手画出来的,线条精细,虽然比不上美术生那种鬼斧神工的赝品级别,但也足可见画得有多认真。
支票里的金额单位既不是美元,也不是别的货币单位。
支票里写的也不是钱,而是对左楠瑾的夸奖话,用签支票的风格,用英文正正经经地写着:
给姐姐。
汇款内容:季郁的一辈子陪伴。
“不应该送你去学钢琴的,明显画画更适合你。”
“是我的失职,没弄清楚你真正的兴趣爱好。”
她这么说着时。
柔顺的长发在肩头垂下半挡住侧脸,却藏不住上扬的唇角。
作者有话要说:左楠瑾:只要还肯花我的钱,就是乖孩子。
第93章 左楠瑾【5】
季郁早上起床,就觉得不太睁得开眼,抬手摸了摸额头,果然在发热。
她毫不在意地刷牙洗脸,换好衣服。
利落地做好早饭,准备去叫左楠瑾起床的,才发现她还在书房里,坐在电脑前。
肯定一夜未睡。
季郁叫了声,就没有再去打扰她,回房间里,默默地找出了个口罩戴好,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打游戏。
“……”
过了半小时。
季郁听见左楠瑾下楼了,抬眼问说:“吃东西了吗?”
“吃了,鸡蛋煎得真好,”左楠瑾已经习惯她做一些简单的事情了,扬着唇道谢,刚想说要出门了,就看见她脸上戴着口罩,“怎么了?嗓子也有点哑,生病了吗?”
季郁嗯了声:“是有点发烧。”
左楠瑾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西装裤衬得双腿愈加修长笔直,妆容精致,长发也束成了一个中低马尾,手上拿着电脑包,还有车钥匙。
季郁见她是马上就要出门的打扮,低咳了咳,忙说:“我等会儿就自己去医院,别担心。”
“开车注意安全。”
“严重吗?”
左楠瑾放下电脑和车钥匙,微微皱眉,走过来,第二句话就是,“是昨天冻到了吧。”
“姐姐别过来。”
季郁偏过脸,没让她用手探体温,伸手按了按脸上的口罩说,“前几天我周围很多同学都生病发烧了,可能是流感,会传染的。”
“流感?”她这么说,左楠瑾更加担心,她知道流感比普通发烧要症状严重,“家里好像没有温度计了,给我摸摸,到底严不严重。”
为了让她安心去上班,季郁只好凑过去给她摸了摸额头说:“不严重,就是低烧。”
“我等会儿自己去医院看看就好。”
左楠瑾摸了会儿她额头,“嗯,是还好。”
“那先别去医院了,医院里动不动就打针吃药的不太好,你在家好好休息,吃完饭就睡一会儿,如果晚上还没好,我回家再带你去医院。”
季郁嗓子难受,就没说话,她说一句她点一下头。
跟小鸡啄米似的。
她脸色因发着烧而越加白,眼眸漆黑黑的,长长睫毛浓密微翘。
戴着口罩的遮挡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微圆的眼眸。身上穿着睡衣,坐在那儿像个小学生似的。
左楠瑾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发顶,又顺势摘掉她的口罩:“别捂着了,闷不闷,嗯?”
季郁伸手想抢回来戴上。
“万一是流感会传染的……”
“什么流感呀,”左楠瑾侧了侧身,没让她拿到,折叠两下塞进自己的口袋里,转眸轻笑说:“这个我就先没收了。”
季郁:“……”
左楠瑾看她慢半拍的样子,有种难得的呆萌,不由扬着唇又揉了揉她的发顶。
俯下身,亲了亲她额头,“好好休息,等病好了带你去拉斯维加斯玩。”
“……”
她亲过来的时候,季郁心头微动,怎么平时都没这种待遇的。
扬着酒窝乖乖地点了点头。
借生病继续撒娇,伸开手臂说:“还要抱抱。”
左楠瑾看眼手表上的时间,弯着眼,凑过来久久地抱住她,半响也没有松开:“……可以了吗?”
语气像是认真在问,又透着若有若无的宠溺。
“嗯…嗯……”
季郁下巴磕在她的锁骨处,闭着眼,抱着她软软地说:“我要真是流感,这会儿都要传染给姐姐了吧。”
左楠瑾哼笑了声,“没关系的,我好多年没生过病了,就算是流感也传染不过来。”
“而且,你就是昨天受冻了,以后天冷记得不要穿裙子。”
抱了不知道多久。
季郁松开,身子往后靠倒在沙发上,挥挥手说:“姐姐快去上班吧,我等会儿就上去睡觉了。”
“千万别睡在沙发上,会着凉的,”左楠瑾又看了眼手表,没有磨蹭的时间了,最后叮嘱一句,“回房间睡。”
季郁乖巧地应好。
“……”
—
左楠瑾惦记着生病在家的季郁,开完必要的会议,交代完工作,第一时间就提前下班回家了。
她手里拿着匆匆买回来的温度计。
准备先给她量体温,如果还是低烧就再休息休息看看情况。她总觉得小病靠人体自愈是最好的。
新换的锁是带指纹的。
她按下门把手,就听见屋内有什么东西重重砸到地上的声音。
季郁听见开门声就立刻蹲到地上,动作敏捷,跟躲炸药包似的。
蹲下身时,不当心还碰掉了一个玻璃果盘,她手忙脚乱地拿起来,放在身旁。
为什么那么慌乱。
因为此刻她手里正拿了一根冰淇淋。
季郁睡完觉起身,满脑子都是冰淇淋的影子,然后出门硬生生徒步走了一千多米,才在超市里买到两根冰棍。一根路上吃掉,一根放进冰箱。
想着明天还可以吃。
但又想着,万一被左楠瑾发现了不好解释。
于是准备把剩下的也吃了。
刚吃到一半,左楠瑾回来了。左楠瑾进门就看见是厨房那儿的动静,换好鞋,就走了过来。
垃圾桶离得远,现在想扔掉手里的“赃物”来不及了。
季郁急速地想了想,然后张大嘴巴,嗷呜一口,把整根冰淇淋雪糕都硬生生吞了进去。
嚼吧嚼吧,然后边捡起玻璃果盘边站起身。
“……”
背对着左楠瑾,赶紧把雪糕往下咽。
本来天就冷,冰凉的东西一下子滑过口腔食道,她吃得差点翻白眼。
“今天那么早就回来了?”季郁咳了声,调整声线。
“嗯,”左楠瑾察觉到她怪怪的,“怎么了,生病有好点吗?”
“好多了,已经不烧了。”季郁转过身,自然地微笑,“我身体棒棒的吧。”
“你怎么嘴里在哈冷气?”
“没有,我是为姐姐的下班早感到开心又惊讶,所以倒抽一口凉气。”
左楠瑾眯了眯眼,似笑非笑,“那你嘴边白白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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