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驸马有淘宝(重生)(7)
苏七七一点一点的从头到尾顺着它的毛一路向下,当她的手再次被扎到的时候,她才确定了扎她的那东西的位置,在小花右侧的屁股上。
苏七七扒开小花屁股上的毛,终于找到了罪魁祸首,却不由得让苏七七眼前一亮,这东西像一颗灰色的枸杞,但它身上长满了刺,显然没有枸杞的“温柔”,正是苍耳子。
若是苏七七没记错,苍耳子在医学上可做药用,能驱寒。苏七七仔细一琢磨,这可是个好东西,尤其是在这个连大夫都不能随便请的时代。
苏七七也顾不上会被扎到手,拽住苍耳子的一颗小刺硬生生的从小花猫身上扯下来,小花猫“喵呜”的叫了声,苏七七便放它回去继续喝奶了。
苏七七看着苍耳子观察了会儿,不禁疑惑起来,她偶尔清晨去跑步锻炼身体,对东吕村的一草一木都了解个大概,但绝对没有苍耳子这种东西。
这小花猫是去了哪里,才沾到了这颗苍耳子的?
14、做人准绳 ...
据苏丰所说,他当时是在淮水边上一辆破船上捡到的小花猫,他找到小花猫的时候,它正缩在船上的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见了苏丰他们便立马掉头跑开了。
那时候的苏丰还未从县里的巡逻队离职,他跟同伴身为巡逻人员,奉县尉大人之命上了船,本是为了检查一下那艘毁掉的船上还有没有存活下来的人,他们找遍船舱也没见着一个活物,没成想却在离开的时候听到了“喵呜”一声。
苏七七这样一想,那么这颗苍耳子,怕是一早就在小花猫身上了,自己之所以在给小花猫洗澡的时候没发现,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小花猫刚来苏家的时候,这颗苍耳子便已经掉在了它的窝里,而最近又重新粘到身上的。
可小花猫是从哪里把这颗苍耳子带来的呢?
如今寒冬腊月,伤寒频繁,再加上这个时代医学太过落后,所有人都只是把苍耳子当成杂草,根本不会往药材上面想。
若是能顺藤摸瓜找到一些,加工一下做成药材,肯定能救不少人。
苏七七摸了摸小花猫圆鼓鼓的肚子,它立马顺势倒在地上,翻身打了个滚儿,灵巧的躲过苏七七的触碰,然后把头靠在稍微高一点儿的草垛上,慢慢合上了眼。
苏七七被它的动作逗乐了,笑骂道:“吃饱了就睡,你倒是过得比谁都快活。”
小花猫自是听不懂她说什么,闭着眼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又顺着爪子舔了会儿大腿上的白毛,做好清洁工作之后便彻底进入了梦乡。
正在苏七七想着苍耳子愣神的时候,天空忽然暗下来,原本晌午的阳光照到人身上暖洋洋的,但此时的日光似乎被一片云层给遮盖住了,前后效果对比明显,一阵寒风呼啦啦刮过来,就像是一把把冷刀子从人脸上划过去。
苏七七裹紧了自己身上的大棉袄,可并不顶什么用,该冷还是冷,她打了个哆嗦,开始怀念起了在现代时闺蜜送自己的那件超丑的米白色羽绒服来。如果能拿过来,她一定二话不说立马穿上,哪里还敢有半点儿的嫌弃。
现在她身上穿着的大棉袄是她娘杜氏亲手做的,为了防寒,杜氏给家里人每个人都做了那么一件大棉袄,而苏七七这件是特殊的,里面足足絮了两层棉花,虽然看起来臃肿了些,但保暖效果还是比其他人的要好那么一点儿。
而之所以她能受到优待,能穿上絮了两层棉花的大棉袄,不是杜氏偏心她,而是因为苏云儿嫌弃杜氏给她做的那件棉袄太丑了,杜氏好说歹说苏云儿也死活都不肯穿,无奈之下杜氏觉得反正苏云儿不穿,也不能浪费不是?正好七娃子的棉袄还没开始做,干脆拆了云娃子的给七娃子做个厚的,反正她每月都要进县里,保暖也好。
就这样,苏七七便哭笑不得的收下了那件超级厚的棉袄,她身子骨架小,人长得又瘦弱,厚棉袄穿在身上就像穿了副厚重的铠甲,让她看起来宛如动画片里的夸张滑稽动漫人物,可杜氏一片好心,她也只能接受。
苏七七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别人的好意她从来不会拒绝,说白了就是特别识相,这一特质让她在现代时特别吃得开。
编剧圈子一向都竞争激烈,因为敢吃这碗饭的人全都不是泛泛之辈,没有两把刷子谁也不敢拿出来现,所以,敢踏进这个圈子的人,全都是肚子里有墨水的,而能不能把自己肚子里的墨水转化成银/行/卡里的数字才是重中之重。
单纯有才华是不够的,这个圈子里有才华的人多了去了,写的好剧本也多了去了,人家凭什么在那么多部跟你一样优秀的作品或是比你更优秀的作品中选你呢?苏七七正是看通了这一点,才让她少走了许多弯路,有时候,当大家的智商和才华都差不多的时候,那么情商和处理人际关系的能力就显得格外重要!
苏七七她有情商,有运气,又懂得善用局势,所以,她的成功也是无可厚非的。当然,这也是她的死亡能引起媒体震动的原因,她身为坚持自我努力写正剧的编剧,在那个穿越玛丽苏横行的时代,所有人都渴望能剑走偏锋一炮而红,而她在媒体眼里,反而成了踏踏实实认真写东西的代表,单是她这个认真的态度都能频频得到媒体的褒奖。
当然,这不是苏七七对自己的刻意营销,而是她实在看不上那些快餐式的玛丽苏神剧,当你把观众当成傻子来欺骗的时候,必将被观众和时代所摒弃,这是苏七七的底线,也是做人的准绳,她渴望成功,但绝不是那种投机取巧的方式。
而这样一个有可能引起整个影视圈变革的后起之秀一样的人物,说死就死了,能不让媒体和大众唏嘘嘛?然而人死如灯灭,于苏七七而言,前世的事已经烟消云散,便是有万千的荣光也都过去了,“活在当下”这个词,也不再是曾经在网络上风行的一个口号。
苏七七抬头看了眼昏暗的天,头顶一片黯淡的阴云果然把日光给遮住了,晌午的日头隐在这片云层的后面,就像是一个被麻袋罩起来的人,便是有心想照耀大地也无可奈何。
武氏站起身来,收起了板凳,准备回屋里去,苏七七见状连忙三步并两步的跑过去,接过武氏手中的板凳,乖巧的道:“奶奶,我给您搬。”
“好。”武氏应了声,任由苏七七接过自己手中的板凳,她笑眯眯的看了自己懂事的乖孙子一眼,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在所有的小辈们中,苏七七是最有眼力见儿的。苏丰那个傻大个性子忠厚,一般是等人吩咐完了他才去做,苏云儿娇气些,吩咐了她也未必去做,而苏七七不一样,她手脚勤快麻利,很多事你还没说她就已经提前给你做好了,并且行事细致周到,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而最让武氏欣慰的是,乖孙子苏七七经常陪着自己聊天解闷,是个难得懂事听话的好孩子。
其实对于苏七七而言,博得别人的好感是人际交往的第一步,她当时初来乍到,在刻意隐藏自己实际年龄的同时,却又不得不努力的获得苏家人的好感,只是后来在苏家人无微不至的照料下,她的思想开始潜移默化的发生转变,开始真的把苏家人当成自己的亲人。
15、兄弟和睦 ...
正因为真的把如今的家人当成亲人,苏七七在对待苏云儿的事情上,才格外上心,抛开这丫头是自己的亲妹妹不说,十年的感情搁在这里,便是养个小花猫,也是有感情了的。
苏七七和武氏回了北屋,难得看到苏云儿在跟着杜氏学刺绣,看她那认真的样子苏七七不免心念一动,这丫头,看来是真心想要嫁到陶家去的,不然,娇气如她,又怎么会如此用心的跟杜氏认真学习呢?
杜氏见苏七七进来,估摸了下时间,便放下手中的针线,对苏云儿道:“你自己先练着,我去看锅上热的饭好了没有。”
苏云儿点了头,依旧照着杜氏给的样子在自己手中的锦帕上练习绣图案,她动作很慢,一针一线似乎都用尽了心思,神情专注的很,苏云儿除了脸上黑了些其他一切都好,也许外人一眼看去,也只看到了她脸上的黑,但若是你仔细看,便能发现,苏云儿也是个难得的美人儿。略带婴儿肥的脸看起来增加了些俏皮可爱,眼睛大而有神,红扑扑的小脸上让人看了想忍不住掐一把,想着看到底有没有水渗出来。
从苏七七的角度看去,就见到了这样一幅画面,一个古代的娇俏少女正端坐在床前,左手执帕,右手执针,她的每一针都格外小心,生怕自己的一个不小心,将自己手中的鸳鸯图给绣毁了,娘亲说绣鸳鸯是取其“双宿双栖”之意,若是绣的不好,岂不是毁了这个好意头。
“七哥?你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苏云儿像是感知到了苏七七的视线,忽然抬起头来看向门的方向,果然看到了自己的七哥。她向来都是这样无声无息的出现,并没有多少存在感。
“刚回来,”苏七七笑的温和:“哦对了,我方才去喂小花猫的时候在她身上发现了这个,看起来不像我们村的东西,你见过吗?”
苏七七拿出那颗苍耳子,走近了苏云儿给她看,苏云儿本打算伸手去接,但看到上面有刺,刚伸出一半的手又缩回去了,她仔细盯着苍耳子看了会儿,脑袋里搜索着关于这东西的记忆,却空空如也,她并不认识。
“不知道,从来没见过,七哥,你手里拿的这是个啥?”苏云儿疑惑道。
苏七七神秘兮兮的笑了笑:“好东西,就是不知道去哪里多找些来。”
“这东西长得这么奇怪,见都没见过,七哥你去哪里找?”苏云儿摇摇头,觉得苏七七这是白费力气。
“随缘吧。”苏七七笑了笑,并不强求。
二人并没有看到,她们在说话的时候,有一双眼睛正一动不动的盯着苏七七手中的苍耳子,那双眼睛由原本的强装淡定转瞬变得热泪盈眶。
武氏看到苍耳子的那一刻,所有儿时的记忆一股脑的涌上来,印象最深刻的,便是城墙上那一具具被砍头的尸体,被人吊起来,像风中悬挂的腊肉般,随风摆动。
她怎么会忘呢?她怎么能忘呢?进县里偷粮食而被砍头的那几个人中,有她曾经的爱人啊!
她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他!
于此时已经嫁人的武氏而言,若是连一点记忆都不留给那个人,那无论对他还是对自己,都是残忍的。
武氏几乎站不稳,她大口的喘着粗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她用力的攥着手中的拐杖才一点点的挪到椅子边上坐下来,苏七七发现武氏不对劲的时候,连忙跑过去,轻轻拍着武氏的胸口给武氏顺气。
“奶奶您还好吧,要不我去跟娘说,咱进县里请个大夫。”
“不用,”武氏大口喘着粗气:“过会儿就好了。”
武氏缓了好一会儿,才稍微平静了些,她抬起头来,看向苏七七的眸子里已经毫无波澜,但不知为何,苏七七却在那平淡的眼神中看到了绝望。
“这东西,产在我的家乡,梁州。”
…………
大周,将军府正堂。
傅昭凌等了好一会儿,各房的夫人和公子们才到,傅昭凌连忙拉着自家弟弟站起来喊人问好,夫人公子们也自然是笑脸相对,说一些客套寒暄的话,怎么捧傅昭凌怎么来。
傅昭凌有些反感他们的嘴脸,想着那些寻常百姓家虽不至于兄友弟恭,但有几个像他们这般,像见了外人一样客套的?可又一想,自己身处大周第一权贵之家,这又哪里是寻常人家,光是吃穿用度,家具摆设,那都不是寻常人能见得着的,能维持表面的亲近已经算是不易,就不再多做指望。
况且如今的这些,都在自己的算计之内,自己可不就是借着父亲对母亲的愧疚一步步的在府中抓权柄,才造成今天的局面的么?
傅昭凌看了眼正在跟二夫人说话的傅全,眸子里的寒光一闪而过,她已经失去了大哥,决不能再失去这个弟弟,就算此时羽翼未丰,但她的羽翼迟早会变得强硬,继而振翅高飞!
二夫人孙氏摸了摸傅全的小脑袋,笑道:“这几天不见,怎么觉得我们十五又长个了呢?若是照这样长下去,不出个几年呐,京里的小姐们怕是都要争着抢着来嫁我们十五了。”
傅明胤朝政繁忙,家中的大事小事都由二夫人孙氏操持着,孙氏平日里执掌后宅,是个严肃的主儿,如今各房的夫人们见孙氏开始开玩笑,显然也明白她的用意:今日是大家欢聚的日子,再严肃显然就说不过去了。
于是也都纷纷借着孙氏的话题,开起了小公子十五爷的玩笑,十五反而丝毫不怯场,笑眯眯的回道:“先生说,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就算她们要嫁我,我还未必会娶呢。”
她话一出,众人都哄堂大笑,就连丫鬟和小厮听了都忍不住在一旁开始捂着嘴笑。
这些人中,就数六公子傅枕和二公子傅显笑的最大声。傅显早已成年,平日里酒色财气样样都沾,对于好看的姑娘向来来者不拒,如今听到一个小娃子如此大言不惭,自然笑的不可抑制。
傅显道:“十五,你是看不上京中的女子,还是不敢呐,啊?哈哈哈哈。”
他这话一出,众人又是跟着笑起来。
十五歪着小脑袋想了会儿,无比认真的道:“若是那女子像昭凌姐姐一样,倒是可以考虑让她嫁给我。”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但这次的笑,却又夹杂着一些别的意味儿,如今的傅全,事事都在依附着傅昭凌。傅全年幼,但终归也是嫡子,他全部的依靠和仰仗就是他的亲姐姐傅昭凌,本来他们姐弟还不足为据,但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他们早已经成了将军光明正大的要宠着护着的人,此一时彼一时。
在喧闹中,一名灰衣小厮由内而外,走到二夫人孙氏身侧弯着腰对她说了些什么,只见孙氏眉头微皱,随即挥了挥手,小厮便退下了。
二夫人顿了顿,才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等大家把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的时候,她才道:“将军方才派人来传话,说皇上方才召他进宫去了,让咱们先吃。”
16、这般女子 ...
孙氏话一说完,众人都难免脸上的惊讶,这皇帝怎么会选在今日召将军进宫呢?
将军选在今日同家人们相聚,是满朝文武乃至皇帝都皆知的事情,要不然府门外也不可能堵着那么多外省的官员,他们平日里没有机会见到傅明胤,打算在傅明胤休息的这一天来钻个空子。
其实明面上说是休息,实则傅明胤早已经把政事和军务提早交代下去,军务交给了自己的好兄弟兼大舅哥,殿前司副都点检佟国维,朝政暂时由左右丞相商量着来,这次召将军入宫怕也是两位丞相的意思。可他们究竟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才会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才会在明知道傅明胤要同儿女们共聚天伦之乐的日子里还敢来打扰他呢?
所有人都在暗自猜测着,可二夫人却是三缄其口,任凭公子们怎么问,愣是半个字都没说。这顿饭夫人公子们吃的一点儿也不自在,心里有事儿的时候吃饭就像嗓子里鲠着什么,可他们越是好奇,二夫人就越不说,话题刚往这一转,二夫人又三两句话就给引开了。
似乎是在隐瞒着什么,一定是在隐瞒什么!她越是这样,众人便越是好奇,于是整顿饭期间,众人要么沉默,要么旁敲侧击,将军为何进宫去了?
这些人中,唯二没有说话的除了傅昭凌姐弟,便是七公子傅礼,傅礼早已注意到了傅昭凌这个冷静的不像个孩子的妹妹。
当日傅昭凌被赵四囚禁,他们找到傅昭凌的时候,那个赵四的耳朵已经被不知什么东西给割掉了,赵四疼的捂着头倒在地上直打滚,最后疼晕了过去,而傅昭凌的手里攥着的,是赵四那只被割掉的耳朵,她眼底有些慌乱,但却被一股什么力量给压抑着,后来傅礼想通了,她的眼神像只狼,正在隐忍着,蓄势待发的狼。
就在方才,小公子傅全偷偷问了句:“昭凌姐姐,父亲为何不来同我们用膳啊?我还有事要同父亲说呢。”
傅昭凌一记淡淡的眼神向傅全看过去,明明她眼里并没有多少严厉的神色,却让傅全立马禁了声,傅全撅着小嘴不再理会傅昭凌,小肉爪子捏起筷子,跟身前夹到盘中的虾蟹奋斗着。
傅礼将她们姐弟二人私下里的互动尽收眼底,心中暗自对傅昭凌打了个衡量,可他越是往下想,便越觉得傅昭凌这个妹妹不简单。
第一:傅昭凌不让傅全多话,即使在今天这样一个合家欢庆的日子里都能时刻保持着警惕,并不多言,也不多问,单凭这一点,傅昭凌便已经强出了府中其他公子太多。
第二:傅昭凌平日里深居简出,看似跟府中其他人并无交集,但他还是能时不时的在下人们的嘴中听到,傅昭凌是如何如何宽待他们下人的,这是巧合还是刻意为之?若是刻意为之,她一个常年在闺阁中闭门不出的小姐,是如何在下人们中营造出这种形象的?
傅礼只觉得他这个忽略了许久的妹妹着实有些不一般,能将低调和高调运用的如此得心应手,还不被人发现,这说明傅昭凌无论在智谋还是行动上都不是一般人可比,甚至还超出一般人许多。
傅礼打了个寒噤,暗自庆幸着:也多亏了傅昭凌是个女儿身,还好她是个女儿身!
傅礼抬起了头,扫视着满屋子的公子小姐们,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傅昭凌姐弟身上,他心底似乎有一种名叫兴奋的情绪在暗自发酵着,难道说,只有他一个人发现了傅昭凌的真面目么?
他万年不变的阴沉的脸上似乎第一次有了一丝异样,戏要慢慢唱才有意思,一次性唱完,那就太无趣了。
…………
蜀地
据武氏所说,苍耳子是产自她的家乡梁州,虽然梁州同蜀国仅仅是一水之隔,可实际上,梁州是隶属于大周朝,这样一来便是跨了国。
苏七七就算有心想将苍耳子全找出来当药使,但若是千里迢迢去大周那就有些划不来,一她没银子,二也没这个功夫,如今苏云儿算是跟陶秀才杠上了,若是这件事没法圆满解决,依着苏云子那执拗的性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