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反撩觊觎我的挚友[重生](100)
“唔……她说,要和我一起学习,如何培养和谐的婆媳关系。”
“……婆媳?”
“啧,随便了,就是一个比喻而已。”祁少师懒洋洋靠在温之卿肩膀上,抬手打了个哈欠。他像窝冬的猫似的,天气越冷越想睡觉。
好久身边的人没了动静,温之卿顿了顿,伸出手探了探鼻息,心里才安下心来。
翩翩小雪花落下来,沾在祁少师眼睫毛上,温之卿轻轻帮他拂去,同时情不自禁吻了一下眼角。
温之卿拿手挡着脸,过路人只以为他们俩靠的近,在说悄悄话而已,只有南谨云发现了跳出来,“吼吼吼,我看到了什么!”
他语气激动,其实音量控制得很低,祁少师闭着眼都没反应。
温之卿微赧,心里却很平静,“云妹你……”偷亲什么的还被别人抓包,也太尴尬了。
“叫我南哥,我就不告诉祁少师,你偷亲他的事。”
温之卿脸色有些惊讶,他想到南谨云不会介意他和祁少师的关系,却没想到会是这个反应。
还以为南谨云是要说,他不会告诉其他人,会帮着他瞒着其他人呢。
如果是不告诉祁少师有什么要紧,南谨云避重就轻,正是处理这种尴尬局面的高情商举措。温之卿庆幸能结交到这样贴心的朋友。
“啊~安安你不会以为,我会威胁告诉小胖他们吧,呿,他们那种直男,大概看到了你们舌吻,都以为你们是在闹着玩呢。”
温之卿关注点偏了,“他们那种直男,是有什么歧义吗?难道你……不是?”
南谨云毫不脸红地狡辩,“我当然也是啊,笔直笔直的!”
温之卿:“噢。”
“你不信!”南谨云双手护胸,惊恐万状。
温之卿昧着良心点点头:“我信。”
祁少师睡了一会,睁开眼还是迷迷糊糊的状态,一路被温之卿牵着手带回了家。
“他们人呢?”
“宁宁他们很快就卖完了,有小胖他们陪着她再玩一会就回去,天寒地冻的,你别冻着了,回去早点休息,明天我们也好去京城。”
温之卿是参加演讲比赛,祁少师是过生日,他爷爷亲自打电话过来,叫他务必回去一趟。
“噢,这花哪来的。”祁少师手里什么时候捏了一枝玫瑰花,自己都不知道,只是感觉温之卿玩他手里塞了什么东西,他张开手接就是了。
温之卿倒了一杯热水给他喝,“是柔柔卖花剩下来的。”温小雅他们卖手工艺品时,温心柔就去花店接单卖花,广场上约会的情侣多,这个时候做他们的生意最好了。
祁少师轻飘飘斜温之卿一眼,真要是剩下来的花,还能这么新鲜完整?温之卿简直是注孤生,真不会讨人欢心,明明花了钱用了心思的,都不说出来。
温之卿只会默默做事,诚如他一直用心筹备着他们的未来,可祁少师连个确切的未来都不能允诺,自私地把人扯到他的世界,其实是孤注一掷的疯狂,拼命地抓住他想要的东西不放。
温之卿去浴室洗澡后,祁少师坐在地毯上发呆,他上一次心脏配型失败是在十五岁那年,几乎是彻底绝了希望,现在过完圣诞节也快十九岁了,说是活不过成年礼的十八岁也熬过来了,那么他是不是能期待一下?
他还是想要,他想要的未来。
热水一顿浇洒,身体迅速升温,祁少师承认他刚才脆弱了,他得硬气点,不能怂,战胜不了死亡,他就得不到温之卿。
在浴室做好了一番心理建设,祁少师雄赳赳气昂昂走出来,一见到沙发上看书的温之卿,整个人顿时又柔软了。
为什么总想赖在温之卿身上,他是这么柔弱需要依靠的人吗?
祁少师心里唾弃自己,身体及其诚实地靠过去。
温之卿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两手捧书,距离眼睛半米远,两脚并拢,双膝微开。
小腿感到一点痒意还有些许重量,是祁少师坐在他脚边的地毯上,背靠他的小腿,慢慢挤进他双腿之间。
温之卿顺从祁少师心愿,打开膝盖让他挤进来,还伸手摸猫似的摸了摸他头顶。
祁少师也像猫一样,乖顺地拿脸蹭了蹭他膝盖。
温之卿心里泛笑,他怎么会用乖顺这个词来形容祁少师呢。
两个人惬意舒适地一坐一靠,温之卿看着书,祁少师好似在眯眼假寐。
许久祁少师突然喊了一声,“温之卿?”
“嗯?我在,少师。”
祁少师动了动,往后仰起头,“呐,温之卿,我问你,如果没有我,你会怎样?”
温之卿半晌没答话。
“我是说,如果以后我不在了,嗯……发生点意外什么的,你知道,生老病死——”
“大概,我会哭吧。”温之卿打断了祁少师后面的话。他知道祁少师是用随意的口吻掩饰他的心虚,可祁少师不知道,这辈子他早就知道了他有先天性心脏病。
“你还是小孩子吗,温之卿,竟然还要哭。”
“我想象过那种情况,少师,那种你不在了的画面,”温之卿也经历过那种人生,“可每次想,每次我都忍不住,真的会哭的……”
他一个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伏地大声恸哭,仿佛天崩地裂,毫无形象可言。
是单纯为挚友的去世而悲伤?还是那种失去知己之后,心里突然空缺一大片,巨大的空落落感袭来,交织着世事无常的无力感?
温之卿分不清了,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几乎让他痛不欲生。
只是时至今日,心底仍然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唯恐一切是一场梦。
所以夜里总是睡不好,一定要握住祁少师的手腕才能安心。
“少师。”
“嗯?”祁少师回过头,惊讶地瞧见,温之卿脸上庄重的神情。
唇上一湿,是温之卿俯下身在低头亲吻他,轻轻地舔舐后,牙关被撬开,有灵活的柔软探进来,追逐调戏。
祁少师惊喜地挣大了眼睛,哪次不是他主动伸舌头,从没指望温之卿这个道德标兵给力。
维持仰头的动作太费劲了,温之卿弯下腰吻他也不方便,祁少师便坐在地上原地转了个身。
温之卿啄了啄他唇角,一把捞起他抱在腿上,捧着他的脸颊继续亲。
祁少师心里暗骂了声,这都什么娇弱少女姿势!
……滚滚江湖事,皆付笑谈中
仗剑走天涯徒手向天揽星辰
唯求古人归,幸相逢
尔等求长生,我求故人归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江湖夜雨十年灯,人生能有几相逢
少年心事当拿云,谁念幽寒坐呜呃
温雅与狠戾,多情与寡义,
不过他人一张嘴,空口道无凭
思痛、谦卑、狂妄、悲喜
不过冷暖俱自知
平添惊和慌,而今不过鬓边发染霜
笑骂任由他人笑骂,唯我行我素耳
人生能有几相逢,生死与共心相随
此十年,遣孤舟,彼十年,邀星辰
皆是我曾途经不归路,搏过天命力已枯
等不见,人相逢
结果下一刻,温之卿生生停下了所有动作,嘴唇也分开了,祁少师情不自禁而生的躁动,无情被逼退了。
温之卿贴在他耳边,声音轻轻却严肃认真地说,“少师,有些事情,不能问如果、做假设,那会是我们生命承受不起的重量。”
“呃……嗯。”祁少师还沉浸在温之卿陡然逼人的气势里,要是换以前,绝对要把他骂得狗血淋头,临门一脚停下是几个意思?
“好了,去睡觉吧,明早还要早起坐飞机。”温之卿把祁少师从腿上放下,替他整理好凌乱的衣服裤子,最后奖励似的吻了吻他额角。
祁少师晕晕乎乎地回了房间,他最近是不是一直都这样不清醒?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祁少师半宿没睡着,他怎么会被温之卿的气势压倒了呢?以前都是温之卿被他拿捏得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