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反撩觊觎我的挚友[重生](66)
看着亭子里分外养眼搭配的一对俊男靓女,祁少师默不作声了。
上辈子温心柔的老公沈商庭,一开始会怀疑温之卿和温心柔有私情不是没有道理的。
祁少师整个人酸溜溜的。虽然现在他还不认识沈商庭,未来却要走上和他一样的吃醋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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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非分之想
温心柔悄悄开了门, 回头问, “安安, 你还不回家吗?”
她身后的温之卿把她送进门就停下来了,“我去一趟少师那,和他说两句话再回来, 不用给我留门。”
这种下雨天有什么急事非要赶着说,温心柔想想今天下雨又降温, 以为温之卿是想去祁少师那借住, 也没生疑多想什么。
温之卿返身下了楼,底下祁少师的车子等在路边。
车门打开了让他上去, 温之卿却踌躇着不上车, 他这满身的雨水, 湿答答的怕不是要损坏车上昂贵的真皮座椅。
祁少师探身出来, “还不快上来,要我请你上吗。”
温之卿弯腰刚上车,车子立马开动了,他也没说什么,对于祁少师的强势做主,两个人心照不宣某些东西。
祁少师开了车里的空调,又无声扔了一条毛巾给他。
温之卿接了毛巾随手呼噜了两下头发算是擦完, 手指状似无意放下去,在座椅上一点一点移动, 慢慢捉住了祁少师放在大腿边的手。
温之卿一贯暖烘烘的手冷冰冰的, 祁少师反手捏了捏, 好像是想把自己的温度和热量传递点给他。
温之卿红着脸儿,偷偷摸摸瞄他,像是车里的暖气太足,把他全身都熏出了红晕;他头上还盖着洁白的毛巾,底下藏着湿漉漉的眼睛,像是晶莹剔透的琥珀沾上了晨间的雨水,好看极了。
弯弯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每一次扇动都扇在了祁少师心里。
祁少师却看着温之卿不断抿动的嘴唇,暗了眸子。
“少师,我没看到你的消息,还以为你已经回家了。”
“嗯,我知道。”
千言万语抵不过一句“我知道”最知心,懂他的人不会问为什么。
温之卿弯了弯眉眼,笑得春风拂面。
雨珠噼里啪啦打在车窗上,温之卿握着祁少师的手,慢慢想起来上辈子温心柔的那些事。
差不多就在他高考那个时候,祁少师已经出国还没回来,夏家使了点手段把温心柔要回去了。
两个月后祁少师回来知道了这回事,恼得很,怪他不及时求助他,随后几年入了职便把气撒在了夏家身上,更是几次给他们下绊子。
那夏家是做珠宝生意的,平时打通了关系,没人较真就没人追究他们做的那些黑心事,遇上祁少师这种冷面冷心的部门负责人就没辙了,后面生意一落千丈,还怪是温心柔给他们带来了厄运。
温小雅出事后没多久,夏家就要送温心柔去联姻,对象是江城同做珠宝生意的沈家。
沈家家大业大,家底甚至比夏家还厚,按理说是绝佳的一门婚事,只是因为他们现在的当家人沈商庭以前是个特种兵军人,受伤退役回来后才开始打理家族产业。
他那时都三十多的年纪了,一身的肌肉还有恐怖的疤痕,面相又凶还不好看,夏竹瑶看不上这种没情调的男人。
温之卿和温心柔开始都以为是夏家上赶着求来的一门自救的联姻,夏竹瑶不愿意就换成温心柔这个替代品,温之卿便请祁少师由他引荐和沈商庭谈判,想让沈家这边取消婚约。
结果就闹出乌龙了,后来他们才知道症结出在沈家那边,是沈商庭看上了温心柔,夏家为了讨好他才把温心柔送出去,他们找沈商庭谈判简直就像是一出垂死挣扎的闹剧。
餐厅包间外,祁少师看着里面的两人说:“我不反对你必要的时候使用一些手段,可对着温心柔这种强硬性子的人,你只会适得其反。”
沈商庭叹气,“不入流就不入流吧,至少她能待在我身边,结婚后我多耐心点,她总会看到我的心意,也好过看着她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祁少师眯了眼,“他们只是兄妹之情,发乎情,止乎礼。”
“你确定?看着他们抱在一起,你还能说出这样大方的话?”隔着包间里巧妙设置的屏风,能看到温之卿温声安慰着温心柔。
“你不相信她,我却相信他。”祁少师关了密室门,转身道:“你真要耐心,就不该用这张强迫性的手段,温心柔就算现在答应了这门婚事,日后能和你举案齐眉,心里也会留下芥蒂。”
沈商庭面色变了变,几乎是发怒般的低声嘶吼,“像你这样,温水煮青蛙?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等不及,他和温心柔的年龄差太大了。
“你能等,从十七八岁等到二十七八岁,从少年等到中年,未来你还要等温之卿等到老死,你有大把的时间陪他耗,可我不能等,我们的日子是过一天,少一天。”
“也许再过几年我就老了,她还是那么青春漂亮,她能看得上我吗?”
沈商庭毫无底气,先爱上的人最卑微,以前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这个年纪,这个面貌有多不好。
那句“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反过来也能套用在他身上——“我生卿未生,卿生我已老”。
祁少师一时哑然,看着折磨自己的沈商庭怔了怔,好像有什么话堵在心口却说不出,叹口气,他推门去了温之卿的那个包间。
他哪里有大把的时间,他活着的每一天都是额外求来的。
如果不是他对温之卿的执念还支撑着他,他早在那次海外的心脏手术中死去了。
如果可以,他也想放肆一次,把所有的心意都一一倾诉,不必顾忌任何人和事,可他不能,温之卿如此相信他,毫无保留地信赖着他,他怎么敢对他说,他对他一直别有居心。
他得等温之卿安置好他的家人,却只怕他等不到那一天。
那些话他不能宣之于口,只能深埋于心,他不能让他知道,他对他别有居心,藏有非分之想。
任执念根深蒂固,萦绕于心,任心中滋生的绮念如仲春野草一般孳息蔓延,他缄口不言。
浴室传出“哗啦啦”的水声,混着屋外越下越大的雨声,祁少师心绪起起伏伏,突然无法安宁。
他在隔壁的浴室先洗好出来,温之卿还在里面洗澡。
别墅的阿姨送了温之卿的睡衣过来,祁少师出声,“给我吧。”
阿姨弯了弯腰走了,走之前奇怪地看着祁少师一个人抱着睡衣守在浴室门边。
温之卿出来时只在腰上围了一条浴巾,打眼一看到门口的人,祁少师还没说什么,他先红了脸。
祁少师勾勾唇把睡衣丢给他,“换好过来。”
祁少师能气定神闲地在房里泡红茶,温之卿却不能,为了缓解压力,温之卿边换衣服边说起夏家的事。
话说当年的夏家还没发迹,有了一个夏竹瑶之后,冒着处罚的风险怀了第二胎,满心期待是一个儿子,结果夏母难产生下了一个温心柔。
那一家子老的老的不着调,小的小的不靠谱,还都非常封建迷信。
自打温心柔出生后,家里不是着火就是被盗,夏父生意被坑破产,夏母升职无望,爷爷中风瘫了,奶奶出门被骗了钱,便都觉得是温心柔带来的灾祸厄运。
温心柔六岁时,夏奶奶终于忍不住把她扔了,其他人虽然心里过意不去,可又觉得扔都扔了,就没必要再找回来了吧?
温文良好不容易找上门的时候,他们半推半就,把温心柔丟给了温家养。
“我还记得他们那副嘴脸,好像终于能把一个烫手山芋扔给别人,或者说,把灾祸转移给了别人。”
那是温之卿第一次见识到人性的黑暗,有人的底线竟然能低到这种程度,自己的亲生孩子和后代都能弃如敝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