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老公最渣那年(73)
周睚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怎么样?”徐青燃走过来,顺便说了句酸唧唧的情话:“只要跟你有关的事我都记得。”
“……”拉倒吧。
周睚看着他,忽然伸手掐着他的腮帮子往两边拉。
“操!”徐青燃抓住他,“干嘛!”
“想看看你这张脸能扯多大。”周睚说完哼笑了声,从徐青燃手上拎走两个水瓶,转身回去。
徐青燃:?
他的脸上肉不厚,这么一掐两个印子特别显眼,火辣辣的感觉还停留在肌肤上。
妈的。
徐青燃揉了揉脸,心说,什么意思?
这是生气了?
因为他记性不好?
他感觉很神奇,怎么他浪过那么多人也没见周睚皱一下眉,连吃醋这几个字都是平平淡淡说的,现在是干嘛,嫌他记性差?
记性差怎么了?现在还兴学霸嘲讽学渣这种事吗?
徐青燃兜起帽子,没好气地跟上前面的人。
教室乱成一锅粥,说好守着后门的那小伙子混到别的组去玩游戏,压根儿忘了这回事。
徐青燃跟在周睚身后回教室,周睚腿长迈步子很大,不想等他的样子,徐青燃走的也快,走着走着看见走廊另一边有个黑咕隆咚的移动的影子。
徐青燃小声喊:“周睚,前面好像有老师!”
周睚没听见。
“周睚!”徐青燃继续小声喊,“乔狗好像来了!”
周睚听见动静,侧了下头。
这时候徐青燃看见那个黑咕隆咚的影子移动速度突然加快,那影子本来好像撑着把伞,靠着对面走廊走的时候只能看到一个伞面,走到这一边时他收起伞,头顶在走廊灯底下反光。
“操!”徐青燃暗骂一声,顿时也顾不上周睚了,飞速从周睚旁边跑过去。
黑影看起来在跑。
“干嘛?”周睚都没抓住徐青燃。
徐青燃回头说:“教导主任来了。”
乔主任一看就经验十足,挪动的时候声音都没有,穿得黑不溜秋,不是头顶反光都不知道他是谁。
周睚跟过去的时候,徐青燃刚拍响九班教室的前门。这人底子里明明是个成熟的成年人,偏偏每次中二起来追都追不上。
“咚!”
徐青燃:“乔!”
两个音,教室瞬间安静,然后鸡飞狗跳,到处上演闪现,飞檐走壁和隐匿术,纸牌棋盘消失的消失,卷子该发的发,每个人腰杆笔直,拿着笔唰唰地写。
教室刚恢复原状,乔狗同一时间在后门抵达:“违禁物品都交出来!”
他吼完才看见教室整整齐齐好端端坐着,大家转过头看他,迷茫的迷茫,发牢骚的发牢骚,没人发出声音,都在用目光谴责他。
“你们!”乔主任自己在对面的时候就看见他们这边窗帘紧闭,不明显的影子投在窗帘上移动,怎么可能是现在这个样子:“装什么装,我听到有人举报你们带牌到学校里了,谁带来的,自觉一点,学校是给你们玩这些的地方吗?”
众人:“……”
反正乔主任没点名,他们除了看着乔主任,就全转身继续写题。
乔主任看向徐青燃:“还有你,徐青燃,又是你,你站在那里干什么?我刚刚大老远就在走廊上看见你,现在什么天气不知道,路面湿滑,你带头跑跑闹闹!”
“我错了。“徐青燃飞快承认。
乔主任:“错哪了?”
徐青燃:“下雨天不能再走廊上跑。”
刚说完门口又进来一个人,跟在徐青燃后面,看见乔主任好像愣了一下,然后说:“哦,原来刚刚在对面走廊跑过来的是主任啊。”
“……”
乔主任脸色变得很臭很尴尬:“你看错了。”
徐青燃低着头装乖,噗嗤一声,然后伸手捂住:“抱歉。”
乔主任:“……”
没看出你有一点抱歉的样子。
九班其他人也忍不住,没敢笑很大声,但是到处能听见抽气的声音。
“干什么?”乔主任板着脸走进来,“考试就剩下几天了?马上就是第三次月考,你们上一次考得很好吗?”
乔主任还是坚信他们带了棋牌,然而他走了一圈也没发现,平时最爱闹的那几个都在认认真真写题,不闹的那些在他眼里是免检产品。
直到乔主任走出教室,九班一点也不掩饰地爆发出大笑。
乔主任还突击检查隔壁的班,但他走进九班的时候其他班就看见了,乔主任走了一圈没有任何收获,明知道有问题但是找不出问题,气得在这层楼一直巡逻。
各班的窗帘拉开,窗外时不时走过去一个人影,顶着秃鹰脸看教室里面,有人手快偷拍一张,当天论坛出现了一个新话题——雨夜秃鹰。
徐青燃等九班笑够了,强调说:“笑什么笑,外面走廊湿滑,不能乱跑是对的。”
其他人笑得更欢了。
徐青燃还是不想写题,趴在桌上看他老公的侧脸。
他老公看起来不怎么想理他,还很有闲情摇了摇签筒从里面抽了一支笔。
“抽到什么了?”徐青燃问。
周睚看了他一眼:“不告诉你。”
好吧。
徐青燃不问了,他打算从周睚的表情里观察他抽到了好签还是坏签。
五分钟后,徐青燃放弃。
周睚可能抽到什么都是这个表情。
他老公变回高冷的周老师了。
徐青燃发现自己特别不适应。
想了想,徐青燃换了个方式撩他说话:“那你猜我之前抽到那支是什么?”
周睚:“……”
那张纸条被徐青燃私藏起来,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再出现过。
周睚把纸条放进口袋:“不猜。”
不猜。
徐青燃:“……你好样的。”
不猜就不猜。
两人到放学都没再说话。
乔主任在外面转,不好明目张胆玩手机,两人各自拿了一套试题摊在桌面,捏着签字笔唰唰一直写。
这两天因为天气原因,晚修下课早,临近放学,部分人开始收拾书包,有人探出头在外面找了一圈,说乔狗已经不在这层楼了。
周睚率先盖上笔盖,在座位上等徐青燃,徐青燃也放下笔,盯着他看。
“学长。”周睚下巴抬起,“纪念册拿回来到现在不看一眼?”
徐青燃没动。
这纪念册要真是个人纪念册就算了,可这个厚度看上去就夹带了“私货”。他趁周睚上厕所的空隙翻到特别厚那二十几页,黑色硬卡纸上牢固地贴了一封封信
没有立场生气。
徐青燃好卑微。
他看出来了,周睚就是想吵架,听说小吵怡情,吵就吵谁怕谁。但是人家吵架都能挑出对方的点来说,他现在只记得周睚侮辱他的记性。
他费劲想再找一个点,怎么也想不到。
难怪周睚嫌他记性不好,连跟人吵架的资格都没有。
“你刚刚叫我什么?”徐青燃撑着桌子逼近。
周睚笑了:“学长。”
徐青燃:“……”
要死。
他看了一眼教室的剩余人头,有点儿遗憾地退了回去。
“天气预报说明天雨停,我们明天应该可以离校。”刘承远站在讲台跟他们说,“有谁在学校衣服已经不够了就跟隔壁寝室借一借,实在不行就拿吹风机吹,吹干点,现在的天气容易生病。哦,对了,尽量找身材差不多的。”
班上有个男生今天就借了刘承远的衣服,刘承远一米九大块头,那男生块头小,短袖穿成了中袖。
刘承远直接找了两个人当例子:“后面那两位,皇上和睚哥的身材就差不多,他们应该是均码,男生没衣服了跟他们两求一求借两件。”
徐青燃下意识看向周睚的领口,视线上移跟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