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豪门金丝雀[重生](2)
虽然后来再也没有沈立原打人的任何消息,但是之后接触了公司后种种传闻就更加恐怖,据传某个卧轨自杀的年轻企业家就是和他对上后,被暗箱操作蒸发了市值十几个亿的资产才被逼上绝路。
虽然他不动手了,但是感觉要是一句话说得不对就要去卧轨了……
而且沈立原身边没有伴侣,身边连偶尔带出来玩的人都没有。
一个男人不可能没有欲.望,如果他不愿意带出来给大家看,就代表他在偷偷玩。
再加上他总是一副禁欲又冷漠的模样,曾经的安至对沈立原喜欢性.虐床伴的传言也是半信半疑,有一定信任度的。
那时候安至刚十八岁,听到自己要成为两家联姻的牺牲品嫁给沈立原的时候,有多气愤不言而喻。
安至的母亲也是早逝,他那个不靠谱的老爸又给他娶了个美艳的模特后妈,生了一子一女,从他小时候开始,最常听到的就是老爸对他的贬低,辱骂,以及如果你不是我儿子你早就如何如何了这样的话。
所以他不顾一切的想逃,想要证明自己一个人也是可以的。
在他拼了命想逃的这一天,沈立原在订婚现场是什么样的心情在等着他呢……
后来沈家内讧,董事会分裂,那段时间安至所听见的每一个声音都在唱衰沈立原,后来的跌入谷底,沉寂后重登顶峰一手遮天,这些都是安至听闻过,却没看见没参与过的过程。
他什么绰号都有,沈资本家,幕后大魔王,市场吸血鬼,随着这些传闻,他的面貌在安至脑海里也越来越模糊,变成一个代表金钱和
无情的符号,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远,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有时候加班赶完一个项目的时候,安至听到沈立原的名字,想起来自己差一点就和他和订婚、结婚,就感觉很不可思议。
沈立原为什么会对他这么好呢……
明明他们也没有多少交集。
窗外的风景快速跃过,司机停车,拉开门跳下车,恭敬守在打开的车门口,已经到了订婚现场。
“安少爷,下车吧。”
第2章
安至的心七上八下,踩上红毯顺着往里面走,他穿的还是普通的宽松衬衣,越往里面走越觉得慎得慌。
迎宾客的红毯大概铺得比电影节还长,带着卡片的祝福花束放在花架上,一排看过去,都是最近业内风头很盛的人。
安至虽然不认识他们,但是他们的名号一直都是听过的,之前他爸说这个订婚宴因为匆忙,所以不会做得多盛大,两家的亲戚朋友来做一个见证就够了。
这应该是沈立原的手笔,每一个人都在亲亲热热的祝福他和沈立原要百年好合,和之前安若军的的想法完全相反,他爸想要的是低调订婚,万一有了什么事大家好聚好散。
沈立原这个架势是要把安家放在火上烤,不给好聚好散的机会了,但对于安至不尴不尬的地位来说,场面给的越大,他往后的日子才会越好,或许,真的是为了他吧……
都说他不近人情没有温度,沈立原其实也有这么细心的一面。
保安带着他从旁边不容易引起注意的位置低调进场。
朝着宴会厅里面走,后面有给宾客和订婚夫妇准备的休息室。
绿化和花艺遍布路途,走廊外是流动着汨汨水波的喷泉,安至忽然想到他从进来开始就没看见沈立原。
“沈立原他还在吗?”
按业内传闻,沈立原一分钟都不等人,安至没把握自己能成为例外。
保镖点头:“沈总在休息室,安总说你生病去医院了,他还在等。”
安至提前做功课:“什么病?”
保镖一愣:“大概,头疼脑热吧。”
安至:“大概???”
到了休息室,保镖确定了门牌号:“安少换衣服吧。”
手搭上门把手拧开,推开门向里走,在打开门的一瞬间听见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他一个人登船了?”
旁边的人应声“是……”
低沉的声音让安至心头一跳,屋内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安至回头看了保镖一眼,确定是这个房间吗,在保镖的眼神下确定无误,他居然和沈立原是在一个休息室?
这也太突然了……
合上门向前走了,整个房间就展示在了眼前,以及坐在休息区皮沙发上的沈立原和他站在旁边的助理。
看见他来了,沈立原握着咖啡杯的手一顿,顺势放下咖啡杯,手搭在膝盖上下垂,微微凸起的掌骨线条和分布在手背上的青筋很显眼,抬眼目光望向他。
安至听见他的声音:“病好些了吗。”
他和安至记忆中的沈立原基本能重叠在一起,连那双总是冰冷,让人捉摸不透其中情绪的眼睛也大致相同,只是不如后来老成,眉宇之间满是桀骜。
安至点头:“好些了。”
助理在旁边低下头,有灵性的走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他俩,安至突然想起这是这一世他和沈立原高中之后的第一
次见面,沈立原大他两岁多,从初中到高中一直都是他的学长,毕业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安至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并没有看见自己的衣服在哪里:“沈……总,我的衣服在哪里?”
他犹犹豫豫的口吻让沈立原神色暗了暗:“你怕我?”
安至摇头,他刚才只是在纠结自己应该怎么称呼沈立原会比较合适当下的场景:“不怕,以后我就是你的未婚妻了,我不会怕你。”
“未婚夫。”沈立原看着他,纠正道。
“啊?”
“我们是彼此的未婚夫。”沈立原说。
安至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即使只是一个称号,他也这么认真,虽然他们都是男人,同性婚姻之间也很少提及嫁娶的问题,可是他和沈立原之间,大家都默认了是他嫁给沈立原,往后他将属于沈立原。
安至点点头:“好。”
沈立原放下搭在膝盖上的手,站起身走向角落的大立柜,往常安至都是在床上躺着,沈立原在他的床边坐着,并没显出两人的身高差距,正好他从安至面前走过去,雪松调的男士香淡而冷,安至感觉这个味道和自己的鼻子刹那擦肩而过。
至少得比他高八厘米……
视线跟着沈立原移动,他拉开立柜,取出用礼盒包装着的西装,打开放在桌上,是深灰色的西装,和沈立原身上穿着的无论材质还是剪裁都一模一样,只是小上了一码。
他上辈子跑的时候有很多想象,甚至怀疑沈立原会让他穿婚纱,可是这场沈立原等着他的订婚,给他留了那么多尊重和余地。
抚摸着衣料,安至看向沈立原,原来自己自以为是的误解了他这么多。
因为被迫嫁人,他先入为主的厌恶了沈立原很多年,后来无论再听到什么,只要是说沈立原不好的,他就全盘相信。
沈立原接收到他的目光,顺手抓住百叶窗拉杆拧动,一条条的阳光就被隔绝在了外面。
他检查了一眼百叶窗,转而看向安至,目光在落到他手指下的衣衫,再看向他眼底有着一抹炙热:“我在外面等你,你慢慢换。”
说着他转身走了出去,安至听着门被带起的声音,抬手解开纽扣一件件褪下,又一件件穿上。
曾经是沈立原为他扶灵,穿黑衣佩戴白花送他最后一程,后来许多的日子,每年他来都穿着纯黑的西装,在他墓前献上一大捧含苞待放的白玫瑰。
后来他手段越发狠辣,击败沈家,毁灭赵司言,因为
他身败名裂家破人亡的人很多,不少还是和他有着亲缘关系的人,他就像每个故事里都会有的反派一样,把一切事物导向毁灭和不幸,只有他一个人站在废墟上为王,所有横在他路上的阻碍都被横扫,之后又成立了大大小小的慈善基金会,所有有关他的产业都被沈立原收购。
向来不苟言笑的面貌越发显得硬朗,只有在看向他墓碑时,指尖触碰到那张微笑着的遗像才会露出一丝怀念的笑容,指腹缓慢擦去照片上的灰翳:“我又梦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