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豪门残疾老攻后(15)
医生看了一眼景淮,道:“轻微脑震荡,手腕一点皮外伤,额头撞的厉害,乌青没这么快散,其他地方没问题。”
医生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是谁,但是能让季靖延的贴身保镖送到医院且让徐汶亲自过问的人,肯定不简单。他想详细的说两句,但是徐汶已经转头去看景淮了。
“到底怎么回事?”
医生起身离开急诊室,将空间流出来,他们这种私人医院不忙,何况是半夜。
景淮叹气,想到宿舍那一幕,觉得自己简直神勇。
当时喻烽将他按在地上,脸埋在他脖子间像个小狗一样不停蹭,蹭了景淮一身鸡皮疙瘩,但是他打不过啊,能怎么办呢?
脑子灵光一闪,他歪头,嘴巴正好对准喻烽的耳朵,他喊了一声:“喻烽。”
然后再一字一顿道:“你JB好小啊。”
你、J、B、好、小、啊。
嘲笑男人的弟弟小永远都是嘲讽max的技能,照理说现在使用这一招是不明智的。
但所谓富贵险中求,置之死地而后生,景淮决定铤而走险。
效果是显着的,就算被不可描述的药物控制了,喻烽依旧遭受到了百分之百的物理攻击,他当场就愣住了。
景淮的幻想中,他应该抓住此刻的机会,翻身反压,然后顺利脱险。
可惜现实是残酷的,他失败了。
因为喻烽又暴走了,差点没把他手腕压断,景淮当场就痛得“操”了一声。
“你TM给我再说一次!”喻烽的脸色明显是已经气到极致,说话基本靠吼:“小?!让你看看到底小不小!”
喻烽松手,改为粗暴撕景淮的衣服,或许是因为质量太好,撕了几次竟然没撕烂。
一计失败,再生一计。
景淮就着手腕受伤疼出来的眼泪可怜兮兮看着他,颤抖着唇:“喻烽,你……”
无语凝噎,欲语还羞……个P。
景淮说:“喻烽,你好傻逼啊。”
不等喻烽反应过来,恢复自由的手立马抱住上方人的头,然后仰头狠狠迎上去-
——砰!
两头相撞的声音响彻宿舍!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喻烽虽然被他这一招突然袭击撞击的头晕眼花,但是他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两人都有了片刻的晕眩!景淮不敢松懈,忍着晕眩和呕吐的不适感立马翻身将喻烽压在身下!
“MD,想上你爸爸,看看自己JB尺寸再说话!”
喻烽也跟着反应过来,骂了一句脏话,两人力量悬殊,喻烽很快就从地上半抬起来身子,但是——砰!
景淮在他反击之前,又是狠狠一撞!
这次喻烽遭受的攻击比之前要剧烈的多,因为这一撞将他的后脑勺撞到了地上,喻烽甚至产生了几秒的“嗡嗡”耳鸣。
景淮脑子也难受的要死,他咬破下唇,让疼痛刺激自己清醒,趁喻烽躺在地上还起不来,晕着脑袋赶紧站起身,摸到自己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一排针灸长针!
他从中拿出一根,凭借身体的本能,朝喻烽身上的某个穴道扎下去,后者瞬间感觉腿部一麻,随机便动弹不得!
喻烽虽然不是学的针灸推拿,但跟景淮在一起那么久,耳濡目染了一些,他当然知道景淮的针灸技术到底有多好,即便现在才大四,即便他还没有被导师推荐,却已经有中医院找上门。
“景淮!”喻烽此刻虽然还是满面潮红,但终于清醒了一点,他看着景淮拿起第二根针,在他身上浏览着,心中又惊又悲又怒,他从没想过景淮会用自己最得意的技术来对付他。
万千情绪混杂在一起,让他话都说不利索:“你敢扎我试试,小淮,小淮……景淮——”
景淮扎针并不疼,但那根细细的针却比刽子手上的刀还要可怕。第二针扎下来的时候喻烽没有痛感,只是觉得那根针扎的不是他的腿,是在他心上,密密麻麻的疼。
喝下那杯带料的水的时候,他是犹豫过的,但他想,景淮不会拒绝他,他们曾经是那么亲昵又热烈的关系。景淮就算嫁人了,也是爱他的。横在他们中间的人是季靖延又怎么样呢,景淮是不会放弃他们的感情的。
但从景淮反抗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错了,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得发,等以后……等以后,他一定会好好补偿他。
景淮一共扎了四针,喻烽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景淮也撑到了极致,头晕目眩的不适感终于让他忍不住干呕起来,眼前一黑,竟然出现了短暂性失明。
他忍不住骂了一句三字经。
“小淮。”喻烽声音哑的厉害,此刻的他似乎彻底清醒了,问:“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手机不记得扔到了哪里,景淮摸索到门边,摸着门锁,弄了几下却没打开。他索性坐下来,记得这里有一把舍友没带走的笛子,虽然派不上用场,在握在手心里却很有安全感。
景淮想,真是感谢作者,只是将他的体质写成身娇体软易推倒,没写成走十步水流泛滥成灾,不然就喻烽那两蹭两蹭,不蹭出火花才怪。
听见喻烽的问题,他没答,反问:“你觉得我爱你吗?”
喻烽苦笑:“我觉得你不爱我了。”
“哦,那你感觉挺准的。”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景淮都给气笑了:“你差点把我强了,还要我说点好听的给你,祖安话要不要听啊?”
“什么是祖安话?”
“夸人的。”
喻烽感觉好受了点:“那你说吧,多用祖安话夸我。”
“……”景淮道:“算了,我老公不准我说。”
喻烽再一次苦笑:“你都叫他老公了。”
景淮给了他一个“你是傻子吗”的眼神,可惜现在一个瞎子,一个瘫子。
谁也看不见,谁也看不见。
“我俩合法结婚,我不叫他老公,叫你?”不等喻烽开口,他呵了一声:“想得美!”
感觉恢复了点力气,头也没这么晕,景淮站起来,再一次试着开门,好在这次没废多大力气,门开了。
“小淮。”喻烽叫住了他。
景淮站在门外,手上是随时关门的手势,“说。”
喻烽喉咙滚动了几下,才道:“其实,那个药,我是想给你吃的来着。”
他说:“对不起。”
景淮没接话。
喻烽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挺恶心?”
景淮说:“我知道。”
他说的是那个药。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景淮的声音很冷静,带点凉意,他说:“你现在的忏悔并不能抹消你的犯罪,加害者向受害者道歉似乎是多么感天动地的事情,受害者该微笑着说‘没关系’吗?可是凭什么呢?加害者重新做人了,但受害者所受到的伤害谁能帮忙抹去呢?”
“抹不去的,天下没有这么好的事情。并且你之所以会道歉,不是因为你真心悔过了,而是因为你犯罪失败了。”
“喻烽,你说的没错,你真的挺恶心的。”
“你的道歉是理所应当,但是我不会原谅。”
景淮言辞犀利,字字珠玑。
喻烽张了几次嘴,哑口无言。
……
夏日夜晚的医院,窗外风影绰绰。
景淮将事情大概说了,但只说到了他躲在了门旁,后面他和喻烽的谈话就没说了。
他要替原着受处理和原着攻的关系,毕竟原文中,原着受虽然被攻酱酱酿酿虐心虐身,但他是真的爱原着攻。
别想多了,他又不是圣母玛利亚。两人能世界和平当然最好,不能那就世界核平咯。我只是试着拯救一下你,又不是一定要拯救你。
徐汶对他的行为只点评了一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景淮自知理亏,安静如鸡,接受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