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豪门残疾老攻后(19)
但他最后也只是轻轻回了声:“挺好。”
舒适的商务车内,景淮坐在季靖延旁边,后者靠在软椅上,有些疲惫。
景淮给他盖好毯子,安静陪在旁边,心里想着,等这个月季靖延做完复查,应该可以试着给他针灸治疗下。
“那个小姑娘不喜欢?”
景淮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心头顿时警铃大作。
卧槽,这可真是……
他没去想季靖延怎么知道,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季靖延这话什么意思?
总不能是吃醋吧?
旁边一直没有声音,季靖延转头看他,发出意义不明的一个音节:“嗯?”
景淮一脸严肃:“你是天,你是地,你就是我的唯一!我怎么可能喜欢别的女孩子!”
季靖延:“那喜欢别的男孩子?”
景淮:!!!
卧槽,他觉得季靖延在映射喻烽,并且有证有据。
“怎么会?”景淮怒气冲冲:“是哪个小碎嘴在你面前乱七八糟说话,你不要听他们胡说!”
季靖延闭上眼,语音很轻,不像是责怪,更像是长辈与晚辈之间的寻常聊天:“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见一个爱一个……”
景淮脑子一抽,话就这么吐了出去:“就算见一个爱一个,你也是我最爱的那个。”
季靖延刚闭上的眼又睁开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车窗外的夜景飞逝而过,留下模糊的光影,景淮被那抹笑看的心发慌。
氛围诡异的沉默了。
司机目视前方,笔直笔直。
副驾驶的罗箐似乎睡着了,连呼吸都听不见。
景淮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巴掌。
这张破嘴哦。
第14章
一个合格的追求者,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还有眼前的火葬场。
他不是渣男,但是追人,特别是追一个笔直的男人,一定要有渣男的心理素质和不要脸。
不慌,小场面。
景淮神色认真而严肃:“见一个爱一个,那是因为我眼里只有哥哥,你是唯一的那份独特。”
车子平稳向前行驶着,没有打滑。
司机面无表情,他已经是个成熟的司机了,情绪可以自己保持不受惊了。
一声轻笑从后座人的嘴边溢出,好像是他老板。
司机:……不,他还不够成熟。
景淮睁着眼睛,实实在在看见了,确实是季靖延在笑。
不是礼貌或是疏远客套的笑容,而是眼里都带了愉悦,嘴角微微弯着,在阴影中,给他苍白的脸色染上一丝活人的气息。
这是景淮第一次见季靖延这么笑,一颗心顿时不安分的乱跳了。
他舔了舔唇,忍不住道:“哥,你笑起来真好看,再笑笑呗。”
然后季靖延就将笑容敛了,恢复了以往的克制与冷静。
景淮还没看够就没了,颇有些意犹未尽。
回到公寓里,罗箐和司机将季靖延的行李搬到公寓就离开了,而季靖延的私人理疗师今天请了假没过来,景淮便自告奋勇帮他洗漱,季靖延没拒绝。
季靖延神色疲惫,景淮便也没逗他,乖巧正经的给浴缸放好热水,然后帮季靖延脱衣服。上衣和西装还好办,脱裤子费了些力气,景淮没这方面的经验,有些手忙脚乱,好在季靖延耐性好,也配合他慢慢学,慢慢折腾。
作者给了他一副好身材,男人上半身肌肉匀称,肤色介于白皙和黄肤之间,看着很健康。
景淮见着就有些心猿意马,心想作者待我不亏。
他的手伸向了季靖延腰上的皮带时,抬头眨了下眼,露出一个即暧昧又纯情的笑:“可以吗?”
就像是谈恋爱时,情侣间的小情趣,明知对方不会答应,还是会故意问一句,给气氛染上一层暧昧。
季靖延作为一个成年男子,当然能理解他话里的挑逗,男孩调皮的像个试探主人底线的小猫儿。
他淡着一张脸,面上依旧是孤冷而冷淡的表情,只是眼睛里像是染了一团火,很小很小,小到根本看不出来。
季靖延伸出手,揉了一下少年的头顶,力道不轻不重,拇指和食指在发旋间捏了一下,像是在按摩,舒适的差点让景淮闭上眼。
但也只有一下,他便松开了手:“可以。”
语气中的情绪十分淡薄,一下一下冲击景淮的耳膜。
配合他那张高级而显克制与冷静的脸,简直就是禁欲系本系。
景淮差点就可耻的硬了。
撩人不成反想被|操,大抵就是如此了吧。
他深吸一口气,脑子里面杂七杂八想了许多,耳廓都泛出一点红来。
但等脱掉西裤,景淮什么想法都没了。
没有遮掩的双腿原形毕露,现出它本来丑陋的面目。季靖延为了夺回云迹集团,错过了最佳康复时间,这几年的病痛折磨使那双大长腿只有他胳膊粗细,肌肉萎缩的厉害,只剩一层皮包骨头。
对比漂亮的上身,腰腹以下的部位更像是被人硬生生拼凑上去的。
视觉冲击力太强,景淮看得难受。
他埋着头,小心翼翼将人扶起来,然后挪到浴缸前。季靖延的体重按照他的身高来说实在是太轻了,就算景淮这种没啥力气的人,扛着他也不吃力。
还没进浴缸,却听季靖延道:“内裤没脱。”
景淮眼睛一瞟,果然看见结实的腰腹下还穿着一条黑色白边的内裤,裹在圆润紧绷的臀部上,将前面的不可描述勾出了完美的形状。
季靖延虽然是被作者放弃的炮灰,但原着可能除了受以外,全员男性角色那啥啥都挺厉害。
景淮瞬间啥伤心都没了,相信他,他是真没想往脑子里面扔黄色废料,他明明规矩的很,目不斜视,手不乱摸,但这么一下……
就,挺突然的。
景淮眨眨眼,挪开视线,也不敢抬头看季靖延,轻声问:“你自己可以脱吗?”
季靖延低垂着眼眸,景淮的个子刚好到他的鼻翼,现在弯着脖子,能清晰的看见一抹红色从少年的耳廓蔓延至脖颈,最后淹没在薄薄的T恤中。
他双腿虽然不能动作,但却不是不能脱,毕竟他没有让外人碰自己私物的爱好。
季靖延绷着薄唇,抱歉道:“我自己试试。”
这是不能了。
景淮自己选择了答案。
“那你扶着我站稳。”嘴上这样说着,景淮还是空出一只手扶着季靖延的肩膀,另只手勾上了内裤的边。
有些人平时嘴里叭叭的一套比一套骚,然而真枪实干的时候,却比谁都怂。
景淮规矩极了,动作的时候还告知了一句:“我脱了啊。”
季靖延低低“嗯”了一声。
景淮紧张的手心全是汗,心跳如鼓,根本听不得季靖延那播音嗓子般的低吟。
要死了。
艰难地脱掉了最后一条屏障,景淮目光盯着地面,看着那条黑色的三角裤落在地上,眼睛像是被灼伤了般,又赶忙移到别处去了。
等季靖延躺进了浴缸,景淮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脸和耳朵烫的厉害。
不用照镜子,他也能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
季靖延泡在舒适的温水中,舟车劳顿的辛苦稍稍得到慰藉,眉目间的褶皱也放松不少。
他侧目,想跟景淮说声谢谢,却见少年捡起地上的三角裤,然后找出盆子,接了热水,摸了内衣皂开始揉搓起来。
话一下卡在嗓子中。
季靖延活着的三十年中,从没人给他做这种事情,那是他的私人物品。很奇怪的,心里并没有排斥或是厌恶的感觉。
景淮洗的很认真,手指泡在水里,捞起布料时带出一层水光,在灯光下衬出几分不可言说。
季靖延看了一会儿,道:“我可以自己来。”
景淮回头,“啊”了一声,尴尬而又抱歉的笑了下:“那什么,我想闲着也是闲着,这个东西夏天丢久了也不好,等我洗完你也差不多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