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狂宠爱后(63)
两只手碰在一起的时候,铃铛碰撞清脆的一声响,花园里一棵树枝头上开满繁花,风一吹花瓣纷纷扬扬的落下,落在木棠的肩膀上。
“怎么来这边了?”
清明节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墓园里的人不多,再加上这个墓园所处的位置本来就很偏僻,人就更少了。
木棠抬头对上季谌充满关切的眸子,哑着嗓子说道:
“季哥……今天,是我父母的忌日……”
季谌在心中预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因为他父母的忌日和他的生日是同一天,所以连生日都不给自己过的吗?季谌的心莫名开始泛酸,心疼。
伸手将木棠的手攥在自己的掌心内,仿佛要借助这样的姿势来传递温暖。
“抱歉,我不该问的。”
“没事……季哥,我有点难受。”
木棠往季谌怀里钻了钻,都已经过去了那么长时间的事情,他对于父母的记忆都存在与上辈子,时间久远记忆逐渐模糊,剩下的只记得他母亲是个很温柔的女人,父亲虽然严肃但对他很纵容。
这一次在他们忌日的时候来到墓园,当看见了墓碑上已经褪色的照片时,熟悉的感觉扑面袭来,木棠才发现他没忘,一直都没忘,只不过是用另外一种方式让他们留存在自己的记忆中。
季谌轻轻地拍着木棠的后背,将他搂的紧紧的,像是两只受伤的小兽依偎在一起互相舔舐伤口。
在季谌的安抚下,木棠的情绪逐渐平稳下来,但还是莫名想粘着季谌,季谯看出了他的心思,伸手揽住他的肩膀,顺带把整个人都拥入怀中。
季谯要比木棠高,将他拥入怀中时克制无比的吻了吻他的发梢。
两个人一边朝外面走一边说话,这个地段很偏僻,走了很长时间还是没看到有出租车,又走了一会儿,季谌突然在木棠的面前蹲下。
“上来,我背你。”
木棠在季谌的坚持下,趴在季谌的背上手臂搂住了他的脖子,季谌经常锻炼体力不错,背着木棠一步一步走的很稳。
墓园在郊区,离市区很远,绿化也很长时间没有修整过,栽种的树都已经很大了,枝头开满花,路边就是湖泊,很漂亮。
木棠被季谌背着走,渐渐的生出了几分困意,靠着季谌宽阔的肩膀睡了过去。
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才看见一辆出租车,拦下来后木棠揉着眼睛醒了过来,往季谌那边靠了靠。
司机问了他们要去的地方后就专心开车,坐在后座的季谌攥住了木棠的手,铃铛碰撞的清脆响声,莫名的默契感让木棠唇角微翘。
他父母已经故去多年,说多想念多难受,要一直被这种阴沉的情绪所控制也不至于。
回到市区内,木棠已经将自己的情绪完全调节好,季谌在上车时和司机说的目的地是市区,木棠没多问,像是个小尾巴跟在季谌的身后。
“季哥,你今天……今天怎么过来找我了?”
木棠眼圈还是微微有些红,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
因为今天是节假日,街上的人太多,季谌怕和木棠走散,干脆攥住了他的手。
原本打算等过几年他有足够的实力去喜欢木棠的时候再去和他告白的季谌,在木棠在他怀里哭的泣不成声时,突然不想那么做了。
不止以后想护着他,他……他现在就想护着这只兔子。
“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嗯?”
木棠在脑海中思考了一番,绞尽脑汁也没能得到答案,皱着眉头诚实的点头。
在之前季谌就已经在这个酒店里定了包厢,拉着木棠走了上去,服务员确定过他的身份后带着他们去了包间内。
这个酒店建在海边,餐桌又靠窗,两个人面对面坐下,木棠疑惑的询问:
“季哥,来这里干什么?”
此时,季谌早早的就订好了的蛋糕被服务员送了上来,当蛋糕摆在木棠的面前,木棠猛然间才想起今天是他自己的生日。
季谌捏着蛋糕旁边的蜡烛插了上去,专注认真的侧脸落入木棠的眼中,莫名让木棠眼睛泛酸。
当初季谌不合群性格冷淡不喜欢和人交往,所以木棠给他准备了一个班上不少同学都去了的生日聚会。木棠现在情绪低落,所以在木棠的生日这天,就只有季谌木棠两个人。
整整十八根蜡烛,点完了后看着坐在对面的木棠眼圈又红了的模样,稍显无奈的笑了笑,伸手拭去他眼角的泪迹。
“本来想好好绐你过个生日来逗你开心,怎么就哭了呢……”
木棠吸了吸鼻子,一眨眼睛泪水又落了下来。
“季哥,我很开心的。”
说完后似乎是为了印证自己话的真实性,唇角微微勾起,泪中带笑。
“嗯。”
因为只有他们两个人,蛋糕并不大,季谌清冷的声音唱着生日歌,木棠许了愿望后吹灭蜡烛,切开蛋糕两个人分着吃了一些。
吃完了蛋糕,服务员开始上菜,都是木棠喜欢的那几种。
季谌在楼上酒店订了房间,这家酒店的环境很好,但用的是捆绑营销,想在这里吃饭就要订酒店的房间,季谌本来想着木棠一年也就这么一个生日,让他开心点儿就算浪费也没什么。
现在再看木棠眼睛红肿的模样,季谌牵着他的手询问:
“楼上定了房间,要不要去休息一会儿在回去?”
木棠一点也不抗拒季谌的亲近,季谌牵着他的手就放任季谌牵着,季谌开口就只知道点头,乖巧顺从跟没脾气的兔子一模一样。
房间在七楼,进了电梯后,季谌盯着不断跳动的数字,再看跟在他身边的木棠,他自己都觉得他们这样的相处模式太像是那些背着家长出来开房找刺激的小情侣。
推开酒店的房门,进去后木棠紧张的掌心冒了一层汗,两人坐在沙发上,木棠拉了拉季谌的衣服,小声的询问:
“季哥……我,要我,要……要我先去洗澡吗?”
季谌身体一震,扭过头看着木棠,喉结上下滑动,哑着嗓子询问:
“你说什么?”
“季哥,我,我先去洗澡……”
再多的理智都在木棠这样青涩简单到直白的撩拨中消失跆尽,有关于未来的种种设想瞬间烟消云散,如同擂鼓一般剧烈的心跳声,直白的宣泄季谌心中最原始的渴望:
想和这个人在一起。
木棠紧张的时候有个小习惯,喜欢咬自己的下嘴唇,此时因为紧张和害羞,嘴唇被咬的极狠。
季谌伸手攥住木棠的手腕,用力将他压在宽敞的沙发上,看着木棠因为震惊而微微瞪大的眼睛,不带丝毫犹豫的吻了上去。
木棠彻底傻了,季谌没有,他轻松的撬开了木棠的唇齿,木棠越来越强烈的喘息声,对于季谌来说是最强力的春-药。
对季谌,木棠是真的很乖,哪怕被这样对待也乖巧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抗拒,过分粗暴的吻让木棠紧张的微微战栗,季谌盯着他的眼睛,哑着嗓子说道:
“宝贝儿,我现在什么承诺都没办法绐你……”
在季谌过分热切的视线注视下,木棠往他怀里钻了钻,闷闷的声音传入了季谌的耳中。
“我,没有也没关系的。”
还能更乖点儿吗?
还能的。
“季哥,我可以慢慢等你,十年二十年我都等。”
季谌轻笑,眼眶微微泛红,从一边拿出了他给木棠准备的礼物打开,握住木棠的手单膝跪下。
“没办法绐你承诺的原因,是因为现在的我不管承诺什么都太苍白。宝贝儿,我不想让你等我十年二十年,我想……想现在就和你在一起。”
木棠看着季谌手上款式简单的戒指,主动将手递了过去,季谌缓缓的将戒指戴在木棠的中指上,修长的手指上银色的戒指,格外好看。
季谌伸手握住他的手,虔诚的在戒指的位置上落下一吻。
“这么爱哭?还真成了只爱哭的小兔子呢?”
木棠眼圈泛红眼泪止不住的往外冒,盯着戒指不愿意移开视线,听到季谌这句话,皱着眉头小声的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