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张好人卡
谢眠修了十几年的仙,才发现自己是穿书——还是断情绝爱升级流。原书主角正是他的竹马陆翡之。
他的任务是得到陆翡之亲自颁发的“好人卡”——“你是个好人,但爱是不能勉强的。”
陆翡之此人出身名门,相貌绝艳又天赋卓绝,在外也很会装模作样,暗恋他的人能从西洲排到东洲,一年少说也要发三百六十五张好人卡。
谢眠觉得这个任务并不难。
为了确保完成任务,他兢兢业业照搬了一个话本上的套路,傍晚送饭,早晨送花。感觉铺垫地差不多了,他把陆翡之约去了黑暗的小树林,平静开口:“翡之,我心悦你。”
黑暗中,陆翡之比他还平静:“你刚刚的话,我已经录下来了。”
谢眠一懵:“啊?”
谢眠猛地向后踉跄了一步,已经被人给按在了树上。
陆翡之把人堵在树干和自己之间,眼里像是燃着燎原的火光:“爱慕我是吧?来,先亲个嘴儿?”
……
陆翡之站在那个据说能看到人一生中最不甘心的巨大水镜前。
他想过他会经历些什么。可能是拖着受伤的残躯走投无路!也可能是一步踏错,从此再无飞升的希望!但无论是什么样的困境,他都绝对不会动摇心神。
信誓旦旦的他,还是被眼前这一切给震惊了。
谢眠这个大骗子!!
告白之后拒不承认什么的……
也太过分了吧?!!
……
沙雕版文案:
谢眠:谈恋爱吗?
陆翡之:分手就自杀的那种!
内容标签:强强 仙侠修真 穿书
搜索关键字:主角:谢眠、陆翡之┃配角:┃其它:
一句话简介:您所需要的好人卡已售罄
作品简评:
谢眠修了十几年的仙,才发现自己是穿书——还是断情绝爱升级流。原书主角正是他的竹马陆翡之。他的任务是得到陆翡之亲自颁发的“好人卡”——“你是个好人,但爱是不能勉强的。”谢眠觉得这个任务并不难。为了确保完成任务,他兢兢业业照搬了一个话本上的套路,傍晚送饭,早晨送花。感觉铺垫地差不多了,他把陆翡之约去了黑暗的小树林,平静开口:“翡之,我心悦你。”黑暗中,陆翡之比他还平静:“你刚刚的话,我已经录下来了。”
本文讲述的是一对共患难、感情深厚的竹马被系统意外砸中,不断产生误会,却在解开误会的过程中意识到彼此心意,相知相恋的故事。两位主人公的形象生动可爱、互动轻松有趣;故事情节波折起伏、引人入胜,让人忍不住会心一笑。值得一读。
第1章
盛夏时节,阳光璀璨,但深深浅浅的绿意和盘旋飞过的鸟群,冲淡了空气中的炎热和焦躁。偶尔有飞檐翘角从高大树冠间探出,示意此间有烟火的痕迹。
绿荫掩盖间的角落里,有一栋不大起眼的三层小楼,里面书架林立。
这是朝凤城诸多藏书阁之一,只不过此地偏僻,收的又不是修行类的热门典籍,来看书的弟子并不多。
第三层摆着很久以前的杂史野记,平日更是冷清。今日竟难得有几个弟子坐在地板上看书。
其中一人坐得久了,伸伸懒腰,戳身旁的朋友:“你们听说了吗?陆师兄此次闭关,是准备参加两月后的摘星会。”
因为此处只有他们几个,都是一起来的,倒也不怕打扰别人。几人闻言纷纷放下书,小声说起闲话。
有人诧异:“陆师兄今年就要参加吗?”
“听说这次摘星会天骄云集,百年难遇,连北洲钟家那位鲜少露面的少将军都要去参加。说不定陆师兄便是冲着他去的。”
一个锦衣少年“哼”了一声:“再如何天骄,我也不信他能敌过陆师兄。”
“欸,陆师兄去的话,谢师兄不一起吗?我们朝凤城双璧……”
有人打断了他:“换个话题!”
“他去干什么,丢人现眼吗!”同伴的转移话题很显然没有来得及生效,刚刚夸赞完陆翡之的锦衣少年,立刻竖起了眉毛,“哼,都说谢眠厉害,你们谁见过他真正挥刀的模样?不努力提升自身,天天就知道缠着陆师兄!陆师兄孤傲高洁,这种人,怎么配于陆师兄共称双璧!”
刚好隔着一个书架,在找书的谢眠:“……”
他是被什么“总能及时听到别人在背后讲自己坏话”的奇怪咒语给诅咒了吗?为什么在如此偏僻的,十天都不一定有一个人来的角落里,都会遇到陆翡之的毒唯?!
还有,我什么时候不努力提升自身,天天缠着你陆师兄了?
这粉丝滤镜未免也太严重了吧?!
“呃……”锦衣少年的同伴面面相觑,有人委婉道,“熙文,其实我觉得吧,谢师,哦不谢眠,他既然能与陆师兄齐名,想必还是有……”
他们也是奇了怪了,谢师兄明明既温柔又和善,到底怎么得罪熙文了?
“谁知道这称号是怎么来的!反正!”陈熙文完全听不进去,愤愤道,“他就是个,是个表里不一!自私谄媚!投机取巧的伪君子!”
谢眠还没决定好,到底是一步迈出去吓他们个半死,还是秉持自己一贯的宽广胸怀,悄悄离开。一个声音从他脑海里冒出来。
明明是机械音,却莫名充满了超市甩卖宣传一样的激情:【听到他那些话,难道你就不愤怒!不羞愧!不煎熬吗!怎么样,只要你答应我们做任务,我们就给你换一身根骨。就算比不上陆翡之,也绝对是天赋卓越!从此大杀四方!以每秒三千次的频率扇那个家伙的脸,分分钟给他扇肿!】
谢眠刚准备后撤的脚步一顿,难得搭理了一下脑袋中的不速之客,神色一言难尽:【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系统礼貌地询问:【怎么了?】
谢眠却已经把刚刚的情绪收回去了,诚恳道:【没事。我的意思是,随便他怎么说,我不在乎。】
系统好像比他还愤愤不平:【怎么能不在乎呢!他说的多难听啊!】
谢眠漫不经心:【这算什么难听话。】
充其量只能算是孩子话。
因为原生家庭的缘故,他从小到大听过的闲言碎语数不胜数,比这恶意大的多了去了。若事事都计较,还不够自己累的。
【不过,】谢眠话题一转,【我最近确实不太高兴。】
……
藏书阁的每一层都有弟子值守。有人进出,用玉简拓印书籍,或是将无法复刻的书借出去,都需要在值守处留下记录。轮到这么一个闲差中的闲差,此处值守的弟子正趴在桌子上看话本。
见有人出来,他连忙坐直,笑道:“谢师兄这么快就出来了?”
谢眠有一张非常出色的脸,轮廓柔和,嘴角习惯性地微微上翘,仿佛时时带着笑意,是个温柔无害,让人如沐春风的长相。一双墨玉眼弯起来,简直能叫人溺死在里面:“荀师弟,我想借这两本书。”
那弟子轻咳一声,急忙转开视线,接过书扫了一眼,觉得有点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但是他也没在意,很干脆地走完手续,交给了谢眠。
谢眠将书收入芥子,心中满意。
其实在朝凤城,真没什么人对多如繁星又真假难辨的杂史野记感兴趣,这里之所以还会断断续续有人来,是因为学宫里有一位夫子,很喜欢从犄角旮旯里刨历史事件,留给学生做功课分析。
这些历史事件大多在正史中占的篇幅寥寥无几,每个人分到的事件又不一样,想要把功课做好,必须得亲自去野史里慢慢翻,先把相关篇幅找出来,再找论据来判断哪部分是真的,哪部分是艺术加工。
这可真是巧了,谢眠别的本事暂且不论,记忆力绝对优越,在这门功课上一骑绝尘,是那位夫子生平第一得意门生。
这一届弟子的“论文题目”,还是他帮忙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