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神霸宠的日子(51)
见面前的迟泽渊面色越来越冷漠,安静在旁边坐着的白翎阳感到了一股冷风,赶紧看向张叔,张叔咳嗽了一声,“少爷,到中午了,该吃饭了。”
这话一出白翎阳脸色不好了,原因很简单,不知道为什么迟泽渊自从给他受伤之后就热衷上给他喂饭吃,诚然三天前他的伤口被狼犬咬了之后确实受了伤,但经过精神力修复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完全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白天的迟泽渊很难沟通,要不是沉默不语,要不然就是一直静默地看着白翎阳,似乎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但这让白翎阳很难受,这和前世的泽维尔完全不是一个性格,泽维尔在他的记忆里,颇有绅士风度,优雅体贴,带着贵族独有的矜持。
和这个沉默寡言,周身萦绕着一层冷漠气质的少年完全是两个人,但他心中冥冥中的第六感告诉他面前的人就是泽维尔,就是泽渊。
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白翎阳不得而知,迟泽渊已经把他抄在手里拎到了饭桌上,见没有儿童座椅,迟泽渊皱眉,“没有买吗?”
张叔汗颜,“之前都是在绥市,小翎阳的东西都在那里,马上就派人带过来。”
迟泽渊把想要自己坐椅子的白翎阳抓到自己是怀里,放在大腿上,“不用,直接再买一套,衣服联系人定制。”
他看着怀里被他抓过来后有些泄气的小孩,兀自思付着,这小孩又软又脆弱,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就要自己吃饭,不听话。
把筷子从白翎阳手上拿过来之后,迟泽渊低声对着白翎阳说:“坐好,不要乱动。”
白翎阳脸红的不行,不论是在绥市的三天,还是前世,他都没有和泽维尔有过这么奇怪的接触,虽然他是个小孩外表,但灵魂还是那个白翎阳。
他都长那么大了,勉强算快二十岁了,被人抱着喂饭是要闹哪样啊!
迟泽渊剜了一勺蛋羹送进白翎阳嘴里,眼盯着他咽下去才去剜第二勺,而且耐心很多,仔细地接着给他喂饭。
因为白翎阳正在伤口愈合期,吃的食物都不带盐味,在嘴里味同嚼蜡,不管是多么高级的原材料,只用清水煮一边不加盐的东西,好吃的真没有多少。
本来在孤儿院吃的就够差了,还以为饱了大腿后能好一点,万万没想到,大腿的食材原料是好多了,可是也受不了连续吃没味道的啊。
白翎阳本来就有点挑食,这下被迟泽渊喂食了三天后硬生生地讨厌了所有的鸡蛋,实在是——太难吃了。
眼见迟泽渊又要给他再喂一勺的时候,白翎阳心中升腾起来一个小小的恶作剧,这么难吃的东西让迟泽渊自己也吃一次!
不,吃一次不够,以后我吃一口,你就得吃一口,以后看你还喂我这种东西哦?
立马转过身来,白翎阳琉璃色的双眼盯着迟泽渊,迟泽渊喂小孩吃饭,看着对方鼓鼓囊囊的小脸蛋像只小仓鼠一样咀嚼着食物,先前被迟泽风破坏心情就好了很多。
迟泽风要是知道了定会哭天喊地,他难道连一个小孩都比不上吗。
倏然见小孩不吃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看着他,他停下了动作沉声问道:“怎么了?”
白翎阳脸上满是乖巧,声音还没好全,在稚嫩的童声里面还能听出沙哑的声音。
“咳咳。”白翎阳伸出白嫩的手指在他手上点了点,示意他把汤勺放下。
迟泽渊嗯了一声,看着小孩从他手里把勺子接过,然后自己舀了一勺蛋举在自己面前,这是……要给他喂饭?
“给我吃的?”
白翎阳点点头,大眼睛在迟泽渊眼中满是笑意满满,精灵古怪的样子可爱极了。
迟泽渊有些意外,白翎阳自从和他在一起后,每天说的话不多,他知道白翎阳还没有完全恢复,也受到了小朋友离世的打击,索性就由他去了。
对白翎阳的好感很高,迟泽渊没多细究原因,只是认为自己是看见一个同样独自一人的孩子产生了同理心而已。
至于另外那个自己——毕竟和自己不一样,他也不知道是想干什么。
此刻,对于小孩的亲近和闪亮亮的双眼,他还是无法拒绝的,自己伸手从白翎阳那里把勺子接过来后,把上面的蛋羹吃下了。
张叔冷汗涔涔,幸好这屋子里面没有别人,不然他都以为少爷是被掉包了,少爷居然和别人共用餐具,这是怎么回事。
余光看着见到迟泽渊把东西吃下去后满目笑意的白翎阳,张叔心里一软,这个孩子也是个可怜人,想到今天早上他调查后的资料,张叔心里一阵叹息。
再等等吧。
白翎阳见到迟泽渊吃下去之后满心欢喜地看着他的表情,这东西到嘴里之后凭借迟泽渊吃饭的速度,应该能给他足够了解——到底有多难吃!!!
却见迟泽渊面上纹丝不动,又接着给他喂了一勺,完全尝不出味道一样。
他颇有些泄气地接着张嘴吃饭,就看见了张叔对他一阵炙热的眼光,接着就变成了一阵叹息。
他叹什么气?白翎阳不解,小孩走神的样子被迟泽渊看的一清二楚,他回顾着另一个自己的做法,轻轻拍了拍他的小屁股。
白翎阳:!?
“专心吃饭。”
男子汉士可杀不可辱,不就是吃没味道的蛋羹吗,来吧,我吃!
第33章 精分
喂饱了白翎阳之后, 迟泽渊才开始吃饭,给小孩喂饭擦嘴这种琐碎的事情在他眼中变得很有意思, 算是每天为数不多的消遣。
白翎阳被他从腿上放下来, 张叔为迟泽渊端上了午餐, 是一块煎的七分熟的菲力牛排, 佐着蔬菜沙拉酱还有一点起泡酒。
迟泽渊吃的很慢, 每一口都要咀嚼数十下, 白翎阳趴在桌边看了一眼, 恨自己的牙还没换,伤口还没好, 一口肉都吃不了。
眼不见为净,精致的小孩撇了撇嘴,干脆就在张叔的带领下逛遍整个迟家。
迟家的占地面积还是很大的,在这寸土寸金的桐州市, 拥有者一大片的花园,花园中都是修剪过的整齐的草坪。
就是有点太绿了,草坪周围也没有种花。
白翎阳问及张叔,张叔才说:“先生和太太都不喜欢种花, 所以一直空着了。”
“不喜欢种花,可以改建别的,比如说用灌木做一些造型出来, 怎么不改建呢?”白翎阳回忆着以前自己家的花园奶声奶气地问道。
张叔被他一副小大人的样子逗乐了蹲下身子来说:“少爷小时候说要留着的,但理由也怪的很,说什么‘现在我想不到种什么, 但很快就能想出来。’听着倒是像给别人留着的了,不过少爷现在应该也忘了吧哈哈哈——”
白翎阳自忖,迟泽渊真怪。
穿过花园就是整个别墅的大门,推开之后,巨大的水晶吊灯在屋顶闪闪发亮,整个别墅内部其实都是西式装修,和在绥市那栋迟泽渊自己的别墅不太一样,那栋别墅的整体设计风格古色古香,多用红木家具。
这里的餐桌都是长长得西式餐桌,桌子上的桌花和蜡烛在门的推动下,被风吹的微微晃动。
他们现在就住在二楼。
二楼原本有三个房间,现在一间迟泽渊住,一间白翎阳住,每间房子都有在孤儿院的十多倍大,白翎阳满意多了。
虽然比不上以前白家所拥有的星球,不过……算了,人要知足。
管家张叔和其他佣人住在地下一层,佣人也不多,一个厨娘,还有一个司机,偌大的别墅总归才五个人。
下午八点,原本正偷偷溜达后院的白翎阳正在练习精神力的控制,一个小时过去后,精神力稍微涨了一些,却仍旧是杯水车薪。
迟泽渊派人寻到了白翎阳,他像个被抓住的小白兔一样被佣人带到了二楼径直进了迟泽渊的房间。
白翎阳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迟泽渊把他接到自己怀里抱着,推开浴室的门说,“该洗澡了。”
白翎阳浑身寒毛倒立,死死抓着佣人的衣服,“我可以自己洗!”
迟泽渊充耳不闻,让佣人出去了,拉着小孩已经有些脏乱的衣衫就要解开,难得好脾气地解释道,“从那天见到你,到今天,已经一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