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神霸宠的日子(53)
白翎阳急忙喘气, 一睁开眼, 脸颊就贴上了一片温润如玉的肌肤。
迟泽渊单手把他揽在怀里, 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浴袍, 大片的带着一层薄薄肌肉的胸膛都裸露在外,下面是隐约成型的腹肌, 还有着两条人鱼线。
白翎阳一噎,看了眼自己又软又白的腹部默默移开眼。
他曾经有的肌肉通通没了,现在九九归一,变成了软软地肉, 但他才六岁还能长,奋力地扭动着身体想要从迟泽渊手臂中爬出来。
迟泽渊还闭着眼睛像是对小孩的折腾有些不满,伸出手在他软软的屁股上,又啪的打了一下。
还未苏醒的嗓子又低又磁, 懒散地说:“安静。”
白翎阳这是第三次被打屁股了。
心中气愤,身体却不敢动了,老老实实地缩在迟泽渊的怀里, 心中不甘看向还在沉睡的迟泽渊。
这人纤长而笔直的睫毛如同鸦羽,面容满是少年人俊美的极限,平日一丝不苟的发丝乖顺地垂了下来, 冷漠不近人情的面庞变得柔和了几分。
心中的不甘心驱使着白翎阳伸手想要去摸一摸他的睫毛,在接近的那一刻,那双眼睛唰了一下打开了,露出了其中深邃如墨的双眼。
“醒了?”迟泽渊看着近在咫尺的白翎阳说道,伸出手想要捏捏小孩睡得发红的脸颊,刚想张口说些什么,旁边的闹钟到了六点突然发出声响,‘嘀嘀嘀————’
迟泽渊脸色一变,时间过得太快了,他‘啧’了一声,闭上了眼睛,短短几秒的时间,又重新睁开。
先是缓慢确认了现在的状况,迟泽渊冷淡了下来,脸色不虞,自己先从床上起来后,径直去了洗手间换了一身衣衫。
等他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笔挺的一丝不苟的衬衫,扣子扣到最顶端,冷淡地近乎不近人情的迟泽渊再次出现在白翎阳面前。
白翎阳眨眨眼有些恍然,被迟泽渊抱着从床上起来后,离开了迟泽渊的房间。
一早就在楼下候着的张叔担心了一整个晚上,听楼上动静连忙上去准备去接白翎阳。
却发现小孩子软绵绵地趴在迟泽渊的肩头,半睡半醒脸浮现健康的粉红色,迟泽渊单手抱着他,另外一只手扶着他的背正带他去洗漱。
张叔赶忙说:“少爷我来吧。”
迟泽渊抬头避开张叔,眼睛垂着看着小孩白嫩的胳膊:“不用了,你叫人去准备一下早餐。”
张叔跟失了魂一样从楼上下来,这还是那个反感一切人接近的少爷吗?
白翎阳被迟泽渊套好衣服抱下来后,见到张叔见鬼的眼神觉得有些好笑,这迟泽渊到底以前是什么样啊让他这么震惊?
习以为常地别过头脑,白翎阳定定看了一眼迟泽渊,心里暗自琢磨着,刚刚总觉得有一丝不一样,但现在却又没有了,难道迟泽渊……
白翎阳心思很发散,吃饭也没注意,味同嚼蜡地吃着早餐,刚一入口却发现和昨天的截然不同了。
早饭味道鲜美滑嫩,调味适当,小孩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亮了起来,嘴角扬起一个笑来。
迟泽渊观察着白翎阳,见他笑的开心,连带着自己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心里被填的满当当的。
就算是迟泽渊不想去老宅,到了下午三点,迟泽风的电话疯狂地轰了过来。
“迟泽渊快来啊,不然我就要死在你家门口。”
“大佬求求你了,都在问我你的事情了!!”
迟泽渊皱着眉头捏着手机听那边嘶嚎,也没说什么便挂了电话。
张叔摸不准迟泽渊是什么念头,前来找迟泽渊时,却发现了他正在给白翎阳搭配衣服。
两人齐刷刷一身的灰蓝衬衫外搭黑色西装,才十八岁的少年身形挺拔,西装衬得他愈发有玉树临风的姿态,白翎阳乖巧可爱,打着一个正正当当的领结,那模样别提有多讨人喜欢了。
见张叔来了,迟泽渊淡淡地说:“张叔去备车,我们现在出发。”
张叔看了看白翎阳问道:“小阳也要去?”
迟泽渊牵起了白翎阳的手说道,“嗯。”
顿了顿,迟泽渊低头看了小孩一眼,语气颇为沉稳:“以后在外面,要叫我爸爸,记住。”
白翎阳被这句话砸的一脸懵逼,啥?
什么?
爸爸?
谁?!
万万没想到,他,他,他居然……要当我爸!
翻车!
“不听话的话会没有零花钱给你。”迟泽渊看小孩没反应过来,心思一动,“乖乖听话,会有好多零花钱,随便买大玩具,小蛋糕,出门到处玩。”
……啊,这个看钱的世界。
尽管内心一万个不愿意,白翎阳还是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说完这句话迟泽渊先塞给了白翎阳一张卡,白翎阳拿起卡片一看,卡片沉甸甸的质量非常好,纯黑的卡片上面写着‘私人银行’四个华丽的烫金字体,左下角的署名是迟泽渊,号码尾号88888888。
叭了个叭叭叭叭叭叭???
白翎阳从善如流的把卡片收到了自己的西装小口袋里,乖乖叫了一声:“爸爸。”
迟泽渊‘嗯’了一声,手拉着手带着小孩出了门。
不知道身后张叔心中掀起的狂风巨浪。
司机驾驶着纯黑色的豪华保姆车在路上开的飞快,很快就到了老宅,与其说是迟家老宅,但和华丽的城堡也没有太多区别。
所有人提前一小时到了老宅里面,都在等待着一个人,此刻门被侍从拉开,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出现在门口,逆着光看不清面容。
众人认识迟泽渊,却不认识白翎阳,耳畔都是议论纷纷。
“这是迟泽渊来了吗,不过以他的年纪来说,应该没有小孩吧。”
“小孩……莫非是……”
“你想多了吧,怎么可能,他才是十八岁,这孩子怎么看都有六七岁了。”
迟泽风的父亲,迟泽渊的二伯迎了上来,定睛一看果然是迟泽渊,于是眼神迷茫看着白翎阳地问道,“泽渊,这是……”
“我儿子。”
淡淡的三个字犹如惊天巨雷,‘砰’的一声砸晕了在场所有迟家人。
这三个字说出来后四座哗然大惊,先不说迟泽渊年纪才十八岁哪里来的孩子,另外一点就是,这孩子一旦入了迟家岂不是要来瓜分他们的财产?
各人心怀鬼胎地揣测着迟泽渊心中的念头,迟泽风穿着骚包的衬衣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心中自忖,卧槽迟泽渊这小子——这真的是儿子吗?当时怎么不承认!难不成是去做了亲子鉴定这才回来承认的?他妈是谁?
赶紧走到迟泽渊身边,迟泽风的脸跟吃了苍蝇一样,“泽渊,你之前没承认现在承认是去做了亲自鉴定了吗?”
迟泽渊施舍给迟泽风一个眼神,里面满满都是你真聪明的虚伪夸奖,他带着一头雾水的白翎阳往前走几步,到宽阔的大厅中央区。
白翎阳陪他露出一个同款冷淡表情,大大的桃花眼似乎是含着熠熠水光,纯净而透明,偏偏露着一副‘生人勿近’的小表情,简直让人想要抓来狠狠起付一番。
迟泽渊垂着目光瞥他一眼,下一个动作便把他拎到了怀里以一个极其亲密的姿势拥抱着。
迟泽渊声音不大,说出的每句话,却足足穿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面,“白翎阳,我的养子,我已经满十八岁,拥有完全行事能力,诸位叔伯们不用……担心太多。”
他周身外人勿进的气场全开,让人觉得背脊冒着寒气,语气虽然不重,但是周围的温度骤降,明摆了一幅谁都不要来插手自己事务的模样,不管是龙意集团的,还是家庭的。
偏偏,面对着怀里的小孩的时候,迟泽渊露出一抹笑容。这一抹笑容完完全全地映在了白翎阳的眼中,宛如春风拂面,冰雪消融间一株绿苗钻出冰封的土地,耀眼而璀璨。
“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各位可以到办公室找我。”
迟泽风的父亲老辣,当下就看出了底下人的问题,开口问道:“泽渊,你能有一件热衷的事情是好事,那么,这个孩子要改姓并且记入族谱吗?”